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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将军夫人把话说清楚,男人眼睛大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破绽在哪里。
不过他反应很快,直接推了推两个孩子,声泪俱下道:“爹娘,实不相瞒,这玉佩是我花重金重新买回来的,因为我回来的时候听说有人冒名顶替我,我这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啊。”
将军听了不由嘲讽,“只有假的才会一心证明自己是真的,既然你说你真是我们儿子,那就来说说我们老两口几个喜欢吃的饭菜吧。”
“这,都十几年过去了,儿子早就不记得了。”男人头上不禁冒汗道,信物一类容易作假,和亲人之间的共同记忆,是装都装不出来的。
“行,既然说不出我们喜欢的饭菜,那就说说自己的生辰八字以及小时候爱吃的东西,别告诉我你连这个都忘了。”说着将军唇角嘲讽的勾起道。
生辰好说,八字可就难了,还有李远扬小时候爱吃的东西,男人只能硬着头皮说出自己喜欢的东西。
将军夫人听的唇角微勾,道:“我们将军府虽不像皇亲国戚那样奢华,但也不是什么穷苦人家,家里面孩子最喜欢吃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小葱拌豆腐。”
男人只觉得脑子被这句话轰然炸开,就连之前被拆穿都没有这种感觉,这一刻,他清晰感觉到自己家境和将军府家境的不同,他的喜欢被直接碾压成渣。
不过也是,将军府的门第要是没有他家高,他至于费尽心机努力攀附吗。
“我,我承认我是冒充的,但是将军膝下无子,我和将军长得这么像,将军何不把我儿子们当成自己的亲孙子,也好有个慰藉,将军的儿子们如果还活着,孙子们估计也长得和我儿子们差不多。”男人把自己两个孩子彻底推到身前道。
两个半大的孩子看着将军这个陌生人眼神直发怯,男人在背后做小动作催促他们快叫人,两个孩子一紧张,全都哭了出来。
将军夫妇眼神不由一厉,道:“别把自己的亲骨肉当成自己攀附路上的工具!这次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们饶过你,下次要是敢再来,我亲自打断你的腿。”
男人被将军的轻描淡写直接吓道:“走,走,我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说着不等男人主动,他们一家三口就被丢出了将军府。
外面的围观群众诧异不已:“怎么回事儿?人怎么被丢出来了?”
“难不成这个男人是假的?要不然将军不至于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子。”
男人忍受不了这种质疑,脸上火辣辣的疼着,低着头,带着两个孩子匆匆离开。
围观的吃瓜群众却想弄个明白,有身份不差的,就去问将军府的门房。
门房苦笑道:“这个人带着孩子冒充我们李远扬少爷,被我们将军和夫人识破,其心可诛,这才被我们将军府丢出去的。”
“他居然敢冒充将军之子,这可真是胆大包天啊。”
“听说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上门冒充的了,还不是因为将军之子李远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才让人有机可乘。”旁人听了不由叹息,只觉得老将军实在可怜。
人家儿子没了,本来就不好受,现在居然还有人踩着人家儿子的尸骨为自己博富贵。
大多数都是正常人,有怜悯心。
可是也有少数心思不正的人听说这事后眼睛一亮。
整个京城里,和将军面容有几分相像的人不多,却也不少,毕竟浓眉大眼这个标准,不少人都符合。
第二个男人来的时候并没有惊动季秀,等季秀‘收到’消息时,试图冒名顶替的男人已经被丢出将军府丢了大脸。
季秀再次给将军夫妇送药膳的时候,听到老两口正在商量要不要给李远扬立衣冠冢。
之前老两口一直都没给李远扬这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儿子立家冢,经历过两次冒名顶替事件以后,他们终于下定决心。
季秀不想老两口这么为难,宽慰老两口道:“爹,娘,你们之所以给夫……兄长立衣冠冢,无非就是为了堵住外面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只是爹娘何不从另一个方面想想,能来我们将军府冒名顶替的男人基本都和兄长有几分相像,就算他们不是真的,对爹娘多少也有些慰藉啊。”
将军夫妇眼睛不由一亮,“对,他们既然觊觎我们将军府,那我们就拿他们当耍猴戏的看待,看看谁能比得过谁!”
“堵不如疏,我倒要看看这他们背后究竟是哪些牛鬼蛇神在跳脚。”将军眯眼道。
心态一转变,老两口心里立马轻松下来。
将军夫人知道季秀是在为他们老两口考虑,拍着季秀的手道:“你等我们走后再给远扬立家冢,就算我和你爹两个在自欺欺人吧!”
“娘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妥的。”季秀点头道。
将军夫妇心里彻底轻松下来,等又有人上门来将军府认亲,老两口不气也不恼,只把来人当成笑话看待。
不过不得不说,有和儿子相似的面容天天在眼前晃着,老两口身子骨都开始好转。
就在季秀抽空出去关注李远扬回来的进度,当天晚上,一个人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季秀的房间内,说李远扬就要抵达京城,问季秀打算怎么做。
季秀揉着头发起身,道:“先不说我想做什么,就说你们黑衣人居然跟踪到了我家里,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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