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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珍茗哭道:“夫君,那些黑衣人是不是知道了你的身份?”
“不,他们不知道我是谁,只是有人花钱买我的命,可惜他们都不知道买主是谁,让我报仇无门。”李远扬咬牙切齿道,除了身上被人制造出来的丑陋伤口,最让他憋屈的是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看到李远扬脸色狰狞,伤口绽开,血染伤疤,白珍茗再度落泪,李远扬也就只有一张脸能看,现在他唯一的优点也没了。
将军府,季秀变得越发忙碌,每天除了练武和做药膳,她还增添了一项任务:算账。
算将军府日常吃穿用度,以及名下商铺和田地等每年的进项。
“娘,这是……”季秀看着婆婆一脸迷茫,因为这些都是当家主母的职责,之前也一直都是婆婆在做。
“你都这么大了,以后也该试着怎么当家做主了,这样我和你爹以后走的才能安心。”将军夫人握着季秀的手细心叮嘱道。
季秀懂了将军夫妇的意思,忍不住扑到将军夫人的怀里,哽咽道:“娘,我不要做你的儿媳了,做你和爹俩人的女儿好不好?”
将军夫人不由一愣,眼睛猛地一亮,道:“这个办法好!”上了将军府的族谱,怎么也比身为儿媳的身份更方便。
至于封秀的丈夫李远扬,已经十几年过去,再加上之前那一出,夫妇两人的情绪彻底发泄出来,对儿子已经没有那么惦念,现在的关注重心都在季秀的身上。
就在将军也同意,去跟封秀的娘家商量改族谱的事,将军府的大门前,来了一大两小的组合。
来到将军府大门口,男人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爹,娘,儿子带着你们的孙子回来了!”
男人的举动让将军府的门房一惊,也让看到的路人注意力集中过来。
“那个人是谁啊?该不会真的是将军的儿子回来了吧?”
“很有可能啊,听说当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说不定人还真活着呢。”
“既然活着,那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有什么事耽误了吧。”
围观群众三言两语,直把跪下给将军府大门磕头的男人说的嘴直咧开。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啊?”将军府的门房惊道。
外人不知道,他们将军府的人还能不知道,之前已经有人冒充过他们将军的儿子,怎么又来啊?不过这次不会是真的吧。
门房不敢耽误,也不敢给男人开门私自放人进来,连忙去禀报将军夫妇。
很多事情,一次是惊喜,两次就是惊吓了。
听说外面又来了一个疑似冒充他们儿子的,将军夫妇忍不住身体颤抖,怒气冲天道:“混账,一次两次,这是把我们将军府当什么了!”
“可是老爷夫人,那个男人说他有少爷的信物。”
门房为难道。
将军夫妇两人嘴里的话不由一顿,“信,信物。”
“是啊,听说是少爷十几年前的信物。”门房擦汗道。
这个怎么看都比第一个可能性更高。
将军夫妇沉默片刻,道:“既然他有信物,那就进来让我们见见吧。”
“至于你们夫人就先别通知了,省得让她再空欢喜一场。”
等到男人进去将军府大门,围观群众道:“将军府的儿子回来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可是他还带着孩子,那两个孩子总不能是将军少夫人生的吧?”
“这,还是看看再说吧。”这话一出,原本准备散去的众人下意识留了下来,等着看后续。
究竟是皆大欢喜,还是后宅争斗,他们很好奇。
男人跟在门房身后进门,看到衣着简朴,身上气势却不凡的将军夫妇,二话不说就直接跪下,连带着孩子们,“快,叫祖父祖母。”
“等等,你先抬起头来,这个亲可先别乱认。”将军沉声道,经历过一次,这次男人就算带着孩子,也只是让他心微微涟漪。
至于激动,等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再激动不迟。
“爷,娘,我是远扬啊,难道你们不认识我了吗?也是,十几年过去了,儿子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男人自嘲苦笑道,随后缓缓抬头。
随着他的抬头,将军夫妇两人心头猛地一跳,将军夫人下意识抚上心口,极力让自己淡定道:“你说的信物呢,拿出来看看。”
“儿子的身份居然还要用一件死物证明吗?”男人嘴里发苦,只觉得老头老太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都怪前面那个,让他们都有警惕心了。
随后男人从简陋的衣服里掏出一块用红手帕包着的碧绿圆佩,看的出来他很爱惜。
将军夫人眼中泛起涟漪,看到夫人的表情,将军眼睛睁大,声音微颤道:“夫人,难道……”
谁知将军夫人抚摸着玉佩,哽咽道:“信物是真的,真的是我们儿子的东西,只是人是假的。”
男人不敢置信地抬头,失声道:“这什么说法?信物不能证明我的身份吗?”
“不能。”将军夫人道。
随后她看向男人道:“你可知道这块玉佩当年的去处?”
男人心头猛地一跳,“什,什么去处,这不就是我的东西吗?”
“不是,我记得当年这块玉佩被远扬赏给了别人,并且在远扬出征的时候,并没有佩戴任何易碎的东西,他在前线失踪十几年,手上怎么可能会有当年赏给别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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