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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驿站深吸一口气,他说:你先问。
    不,这一轮是大冒险。白六掀开眼皮,脸上的笑意变深,现在我要陆队长打开所有和我一样被带过来,有犯罪嫌疑,但还没有定罪的犯人的刑讯室的门。
    陆驿站定定地望了白六一会儿,然后起身出去下了命令,强调:一定要看好他们,但也不要伤害他们。
    岑不明眉头紧皱:全部放出来?这些人大部分都是预言里和重大危害异端有关系的人。
    你在配合白六做什么?岑不明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他迅速地挡在了想要回到刑讯室的陆驿站的身前,不要顺着他的游戏走。
    陆驿站只是看了岑不明一眼,推开他就想进去。
    岑不明再次拦住了陆驿站,他眼神很深:师兄,和他玩游戏会付出很惨痛的代价的,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
    我会付的。陆驿站长出一口气,我有可能找到破局的点了。
    岑不明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侧过身放陆驿站进去了:如果这次游戏需要支付所谓的【痛苦】代价,我会帮你支付的。
    谢了。陆驿站摆摆手,我还是希望我自己来。
    陆驿站一走进去坐下,立马就问:你的【锚】是什么?
    白六抬眸,浅浅地笑着说:我的【锚】落点在十四岁,在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叫做【谢塔】,是被邪神白六投注进来决定我性格走向的一个造物。
    只要他死了,我的性格走向就会基本确定。
    白六看着陆驿站变得激动的表情,他单手撑着下巴垂下眼帘,眼神变得怜悯起来:但可惜的是,陆队长永远都触碰不到我的【锚】。
    陆驿站一顿:为什么?
    白六微笑:你们没发现吗?邪神它不会让你们在我十四岁之前登陆世界线的。
    你们在登陆世界线的时候,那条世界线的我的【锚】已经被邪神毁坏了,而在【锚】被毁坏的一瞬间,我就会登入游戏,开始将异端带往现实。
    好了,现在轮到我的回合了,这次也是大冒险。
    陆驿站眼神一沉:你要我做什么?
    白六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刑讯室的单向玻璃,然后隔着单面玻璃,就像是能透过单面可视的玻璃看到和外面紧紧盯着他的岑不明般,和岑不明对视了一眼,然后他语带笑意地说:这次不是陆队哦。
    这次完成大冒险任务的,是岑副队。
    作者有话要说:
    白六不喜欢谢塔啊,为什么【谢塔】会是衍生物白六的【锚】后面会说的,真的对谢塔有感情的只有白柳
    白柳是在本性上就和衍生物不一样的,和谢塔和陆驿站都没有关系,他在遇到这两个人之前就和其他白六不一样了,是天生就不一样的
    第421章 最后一条世界线(完)(日+213)
    陆驿站在听到白六这句话的一瞬间,动作极快地转头,伸手就要推开刑讯室的门。
    单手撑在刑讯桌上的白六微笑地打了个响指。
    【系统提示:玩家白六对玩家陆驿站使用道具(魔术空间),限制玩家陆驿站的移动范围为目前所在刑讯室内。】
    陆驿站在意识到自己出不去之后,瞬间冷静了下来,他转头看向桌子后面的白六:你破坏了游戏规则。
    我一开始可就没有说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游戏。白六似笑非笑,而且岑副队刚刚也是答应了支付代价,加入我的游戏的。
    陆驿站被困在魔术空间内,隔着魔术空间的墙面望着白六,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你这次要做什么大冒险?
    白六抖动着手指,陆驿站注意到他的手指的关节上缠绕着几根透明的丝线,从手指一直延伸出去,延伸到门外不知道谁的身上。
    陆驿站心里一沉,他意识到了白六想做什么了,于是直勾勾地盯着白六:困住对手玩家可不是玩游戏的态度。
    但现在不是陆队的回合。白六笑着抬眸,是岑副队的回合。
    这是我最近用得很顺手的一个技能,傀儡线,刚刚我把这些傀儡线全部连接到了那些被陆队长你放出来的嫌疑人的身上。
    陆队长,你猜我现在要是打开门,操控这些嫌疑人突然暴子弹动来进攻现在被困在【魔术空间】内无法动弹,也不会抵抗的你
    白六微笑着勾起食指上的一根丝线,刑讯室的门被缓缓打开:你忠心耿耿的岑副队,猎人先生,会对这些还没有定罪,不知道是否无辜的嫌疑人做什么呢?
    当然,我保证这些嫌疑人不会伤害你。
    但我可不敢保证岑副队不会伤害这些嫌疑人。
    陆驿站的瞳孔一缩。
    一切都像是慢动作般,门被拉开的一瞬间,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嘈杂的呼喊声,那些嫌疑人几乎是在眨眼间被傀儡丝拉得冲进了陆驿站所在的刑讯室,他们面容贪婪而畸形,有些已经化成了异端的样子,高高地对被困在魔术空间内的陆驿站扬起了武器。
    门外的岑不明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枪,他目光冷厉地带出了一股极其锐利的凶煞血气。
    放下枪,岑不明!!
    砰砰砰砰砰!!
    陆驿站瞳孔涣散地看着他面前那些人浑身是血的,在岑不明的射击下炸开,然后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
    血流了一地,蔓延到陆驿站的脚下。
    陆驿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怔楞又或者是恍惚到看着还举着散发着火药气息的枪口对准他的岑不明。
    而岑不明就那样静静打望着陆驿站,目光没有闪躲,依旧没有把枪放下。
    叫医生陆驿站嘶哑地出声,快叫医生!!
    岑不明平静地说:没有叫医生的必要,对这些人,我每一枪打的都是致命处。
    陆驿站闭上了眼睛,他缓缓地滑落跪在地上。
    岑不明是清醒的,他听到了他的命令,但依旧没有放下枪,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白六满意地交叠双手:游戏结束,道具回收,请玩家自行离场。
    陆驿站以为自己会崩溃,会怒骂岑不明,甚至会和岑不明打一架,但他走出白六的魔术空间道具仰头和岑不明对视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某种他们之间一直达成了共识,努力在这三百多条世界线去维持的东西,终于破碎了。
    陆驿站那天一个人在训练场站了很久很久,他俯瞰着训练生们一圈一圈的跑圈,脑子完全放空了,感觉自己好像想了很多事情,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直到岑不明出现在了他身侧。
    岑不明的声音依旧是很平静的:我把白六杀了。
    这个世界线马上就要结束了。
    但我们还是不会赢。陆驿站眼神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他被我抓到的时候,一定早已布好了后局,现在一定有某种异端在全世界的范围内传播开了。
    岑不明嗯了一声。
    隔了一会儿,岑不明说:那天被我杀的六个人当中,有五个人参与了白六的异端走私。
    还有一个人没有。
    陆驿站静了很久很久,他的手指慢慢蜷起,轻声问: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开枪吗?
    岑不明没有犹豫:会。
    在我这里,好人的命就是比这些大概率可能是坏人的命要有价值的。岑不明望向远方,陆驿站,我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做到像你一样,我恨这些游走在灰色边缘的人,他们的一个动作一个错误就能带走无数真的无辜的,努力活着的人的命。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自己的欲望和贪婪,他们原本可以不和白六接触,也不会被我们带到异端管理局。
    所以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开枪。
    岑不明望着训练场上翻飞的异端处理局旗帜,说:因为你的命在我眼里,就是比这六个人的命要重要。
    我的命不比这六个人当中的任何一个重要。陆驿站轻声说,特别是当我们同时面对死亡的时候。
    陆驿站转身离去。
    岑不明没有回头,他突兀地出声:师兄。
    陆驿站的背影顿了一下。
    岑不明静了几秒,说:下条世界线,你不会来争取我了,是吗?
    陆驿站没有回答,他只是静在那里。
    那杀了我吧。岑不明忽然笑了一下,不能站在预言家阵营的猎人,我也只是个游走在灰色边缘的怪物罢了。
    陆驿站头也没回地走了。
    留在原地的岑不明看着下面奔跑欢笑的训练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那条世界线结束之后,陆驿站坐在神殿,他第一次主动地和白六提出了游戏规则的交易:我希望撤销岑不明的猎人身份。
    撤销猎人身份。白六挑眉,他笑了一下,可以撤销,但是岑不明这么多条世界线和你一起轮回,相信你也察觉了。
    岑不明也付出了他参与游戏的代价,他早已经变成一个异端了。
    每条世界线随着你的到来恢复所有世界线的记忆,随着你的离开失去所有世界线的记忆,他已经变成了一段只能不断跟随你这个预言家的意识。
    如果现在你撤销他的猎人身份,那你必须保证你可以合理收容他,不能让他直接干扰到我的游戏,也不能插手我和你的任何布局。
    不然我就会直接抹除岑不明这段意识。
    陆驿站深吸一口气:我会收容他,确保他不会干扰游戏进行。
    那好,我会选二代猎人牌给你。白六刚要洗牌,就被陆驿站叫停了。
    陆驿站眼神坚定地望着白六:我知道你在有意干扰岑不明这张猎人牌,逼着他要让他崩坏,精神降维彻底变成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异端。
    白六,你不是想要游戏更有趣吗?这次我和你约定二代猎人牌我不会直接干涉,你也不要直接干涉,看看他怎么选阵营怎么样?
    顺其自然吗?白六垂眸轻笑,有意思,我答应你。
    我这次选的二代猎人也很有猎人风范,我不会直接干涉折磨他,会直接给他成为猎人的资格,让他开始和你一起轮回世界线。
    陆驿站沉声道:我也会直接给他我预言家的权限,但我绝对不会见他和干涉他。
    然后我们一起看看这位野蛮生长的猎人会长成什么样子?白六抬眸微笑,但陆队长,你就只剩一个人了。
    还有三百多条世界线,你要一个人坚持下去吗?
    陆驿站说:我可以。
    白六选的二代猎人是唐二打,这个陆驿站见过两面的训练生。
    唐二打出乎陆驿站意料的优秀,他成长得非常快,甚至在后来的世界线的游戏里赢下了白六,拿到了开始轮回的猎人资格。
    但很快陆驿站就发现,就算白六遵守了和他的约定,没有直接干涉猎人,唐二打也在不断的时间线轮回里慢慢地变得偏激,易怒,开始仇恨那些在上一个世界线里即将犯罪的人。
    唐二打变得越来越像是岑不明当初的翻版。
    而陆驿站很快就发现了为什么。
    白六从来不直接折磨唐二打,甚至抓到了唐二打都会故意放走,但他折磨唐二打副队,苏恙,而唐二打因为苏恙一次又一次地在他面前被白六折磨死去而越陷越深。
    等到倒数几个世界线的时候,唐二打快要坚持不住了。
    陆驿站坐在石桌旁边,他平视着白六:你把唐二打折磨疯了。
    白六微笑着说:我可没有碰过二代猎人。
    陆驿站说:但你碰了他的【锚】。
    白六垂下眼帘,他脸上的笑变得明晰:看来你已经完全明白了【锚】的定义了。
    是的,我每条世界线的衍生物不断地通过折磨苏恙让选择了你的猎人精神降维,他最多还能撑一条世界线。
    你还要再换猎人吗,预言家?
    陆驿站沉默了一会儿:不换了。
    也对。白六双手交叉,笑着说,只剩三条世界线了,也没有换的必要了。
    在倒数第二条世界线的时候,陆驿站头一次在一登入没有去处理异端管理局的时候,而是查出了这条世界线方点的位置,去看了她。
    陆驿站去见方点的时候下了很大很大的雨,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隔着雨幕在好像有一万把的伞里寻觅方点。
    他很快就找到了,因为方点没有打伞,她站在一个杂货铺的旁边,举着公文包挡雨,但她没等多久就放下了公文包,撸起了袖子和西装裤,似乎准备干脆不管了,直接冲进雨幕里。
    看到这一幕的陆驿站笑了一下,他撑着伞想走上前,但只走了一步就顿住了。
    他隔着大雨,伞群,和川流不息的人怔怔地望着方点。
    方点举着公文包从微微低着头他身侧跑过,她脸上带着笑,没有回头,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一起和她大笑着顶着公文包冲进雨幕的男人。
    陆驿站举着黑伞停在了人群的中央,他没有回头看跑过去的方点,下颌上有雨水滑落。
    方点幸福的笑和每条世界线交错的时候那张垂着头无声流泪的脸在他的脑海里交错。
    【因为陆驿站这次输掉游戏,所以你爱的人要死。】
    【因为陆驿站又输掉了游戏,所以】
    方点陆驿站缓缓地放下了伞,任由雨水冲刷他的脸,自言自语地呢喃,我这样选择,真的是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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