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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屠一共准备了两条船,她的房间是和萧慎隔开的,而白屠则睡在相邻的那条船上。
听见动静,晓芙一愣,但也没有多想,直接回了自己船舱,她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晚。
听着隔壁船舱的动静,萧慎的幽眸愈发阴冷:“……”
他都咳了,她还不过来看他!
萧慎心头郁结,闭上眼时,脑子里还在回荡方才晓芙的朗笑声。
她和白屠倒是相谈甚欢!
这一晚,萧慎的情绪很不好,一个人气闷闷的睡下了。
熬到了后半夜才彻底进入梦境。
梦里,还是富丽堂皇的未央宫,萧慎大步迈入内殿,情绪气愤。
他在梦中,还带着现实中的情绪,直接走向了贵妃娘娘,一把将她给拉了起来,质问道:“说!朕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回答他的,只有美人含怨的眼。
萧慎没有再逼问什么,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摁在榻上给办了。
……
春/梦/乍/醒,外面已是天光微亮。
湖面晨风徐徐,雾气缭绕,但饶是如此,也无法缓解萧慎此刻内心的燥热。
梦中细节太过清晰,他甚至记得被他欺压的女子,她眼角落下的晶莹,还有她眼底的怨恨,是那般真切!
她是如此不情愿。
在此之前,萧慎没有沾过女子,如今已经是第二次梦见那场景。
见了鬼了!
天就要彻底亮了,孙晓芙为何要不过来看看他?!
她就这样当郎中的么?玩忽职守!
也是了,昨夜与白屠相谈甚欢,她可不得睡个懒觉?!
诸多情绪困扰着萧慎,让他越想越气,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股莫名其妙的潜意识,令得他只想暴跳如雷。
然而,尊严与颜面同样重要。
他越是表现得介意,就说明他在乎孙晓芙。
但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于是,萧慎自行走出船舱,他没有借用拐杖,而是尝试用右腿行走。
在梦中两次被同一个女子嫌弃、排斥之后,萧慎那个该死的自尊心冒了上来。很想随时随地证明自己的出/色。
他是大庆的太子,虽然眼下是个瘸子太子,但依旧是太子。
同一时间,晓芙也刚从隔壁船舱出来,两人突然就对视上了。
萧慎想要移开视线已经是为时已晚,只能故作高冷的继续对视。
晓芙见他站立笔直,又考虑到他摔下山谷之后,浑身滚烫发红的画面,她有些心有余悸,忙道:“阿福,你万不可大意,这一个月必须用拐杖,不然会瘸的!”
阿福是皇子啊。
她当然要好生照料!
萧慎很不喜欢“瘸”这个字。
“你嫌弃我?”男人脱口而出,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梦见那种场景。梦中的女子在不情愿的情况下,他还/强/迫/了对方,而且不止一两次……
他岂会那般饥不择食!
梦都是相反的。
一定是这样!
晓芙一愣,她岂敢嫌弃皇帝的儿子?!
晓芙连连摆手:“不是的!我没有!我不会!”
萧慎:“……”她态度如此激烈,是在掩饰心虚么?
她果然是嫌弃他。
既然嫌弃,那么一开始为何又要诓骗他呢?是因为见到了傅温言与白屠之后,她见异思迁了?
到底是为什么?!
不行!
不能继续想下去,他不能被无关紧要的事扰乱了心神!
孙晓芙只是他的药引子,仅此而已。
萧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微拧眉:“给我换药吧,用最好的药,我要尽快康复。”
晓芙心里嘀咕,她的药,当然都是最好的。
不过,晓芙此刻的心思却不在萧慎的右腿上,她多瞥了几眼男人的脸,很是纳闷,为何阿福会在一夜之间冒出这么多红疹子。
额头,鼻梁一侧,还有下巴处皆有红疹。
上火了……
昨晚吃的是清蒸鱼片,没甚油荤,不应该啊。
晓芙倒是很会治疗这种红疹,此前在桃花坞,不说少年少女找她治疗脸上的红疹。
只要让她扎几针,再配合祖传的护肤药物涂脸,不出三日,肌肤就会毫无痕迹,宛若剥壳的鸡蛋。这也是为何,她虽然在乡野长大,却肤色极好的缘故。
好想扎他啊!
晓芙内心暗暗戳戳、蠢蠢欲动。
萧慎自然发现了她的目光。
这样盯着他的脸看作甚?!
她果然是喜欢他的这张脸的。
不是萧慎自吹自擂,他的容貌并不输给京城第一公子傅温言。
无非是他为人过于冷淡,所以,才导致京城的姑娘们,没有投票给他。
萧慎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胸膛微挺,很享受被少女凝视的目光。
萧慎语气微冷:“怎么?你还有事?”求他啊,只要她恳求他的怜惜,他是不会介意多养一个人的!东宫后院都空着呢,有的是屋子藏娇。
晓芙:“……”阿福不高兴了?
算了,先治好他的腿才是要/紧。
晓芙移开目光,她自幼在桃花坞长大,不懂宫廷规矩,亦不知如何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敬畏,遂再也不看萧慎一眼。
低头道:“没事了,我这就去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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