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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长东正在找太子,被这猝不及防的进攻吓了一跳:“来人!给我杀!”
傅温言此刻一腔怒意,战斗力增强了几倍,把对白屠的烦躁,统统发泄在了黑衣人身上,一时间,他成了当场最凶悍的一人。
白屠躲在暗处,眼中溢出惊艳。
不愧是他挑中的人,爆发力甚好。
第33章 挠心挠肺(7)
茅草丛中有不少蚊虫, 白屠觉得,他不能再继续躲在里面,这次的计划是让水长东, 以及其后背的人误以为太子“失踪”了。
如此一来, 太子秘密入京, 就能少了很多麻烦。
故此, 白屠避开了打斗,带着自己人悄然离开。
而傅温言留下来, 暂时拖住水长东。
一切都按着计划进行着。
*
这厢,萧慎总算是用完了早饭。
昨晚不曾果腹, 故此, 今晨的鲜果与烤野鸡蛋, 都让他觉得甚是美味,味蕾大开。
晓芙见他吃完, 还贴心了用了荷叶包裹着清水, 递了过来:“你漱漱口。”
萧慎:“……”
眼下这个状况,大可不必如此讲究了吧。
但盛情难却,萧慎纵使觉得晓芙古怪, 也还是照做了:“多谢。”
她应该没下/毒吧?昨夜他“昏迷”, 她该干的事情都干过了,理应不需要这般大费周章……
萧慎有心理阴影。
药王后人可以是他的药引子, 但也可以毒他。
晓芙就是一把双刃剑。
荷叶盛放的清水,竟有一股独特清香,萧慎从未察觉到,水也可以这般可口。
晓芙见他喝光了水,内心纳罕:看来阿福是遭受了不小的挫折,不然怎会把漱口水也喝了呢……
又或者, 他是在故意/诱/导/自己,不让自己猜出他的身份。
阿福可真是太难了。
晓芙已经脑补出了一场皇子被人陷害的惨况。
而且根据昨夜的梦话,她可以判断出阿福没有母后了……
他和自己一样,都是没有娘亲的人。
思及此,晓芙态度更加柔和:“喝够了么?不够的话,我再去取些水过来。”
萧慎点头:“够了。”
他仔细观察了晓芙几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具体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晓芙也甚是尴尬,不知该如何表现才好。
仿佛坐着不适应,站着不适合,怎么着都无法让她自己心安。
这时,白屠带着人寻了过来,一看萧慎与晓芙全须全尾,白屠笑了笑:“表兄,孙姑娘,我就知道你们不会有事。”
既然阿福是皇子,那么白公子的身份也必定非富即贵。
晓芙腼腆笑了笑:“真是太好了,白公子来救我和阿福了!”
她倒不是畏惧权贵,而是她需要权贵去找到兄长。
当然了,这份利用的心思,她得藏好了,不能暴露出来。
萧慎一手扶着山洞壁,独自站了起来。
昨晚种种,可谓是他绝对不会告诉旁人的秘密。
到了这一刻,萧慎意识到了一桩事,晓芙是这世上碰过他次数最多的女子了……
也是唯一碰过他的女子。
这感觉甚是微妙。
素来信奉“无情道”的萧慎,拒绝继续深究这件事。
萧慎面无表情:“走吧。”
白屠命人备了简易的轿撵,方便萧慎行动。
傅温言还在后方拖住水长东,这厢,白屠带着萧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峡谷。
*
因着要避开杀手追踪,萧慎等人又是一番乔装打扮,彻底离开岭南境地之后,就改成了水路。
夜幕降临,月华倾泻水面。
今年的蚊虫格外多。
白屠惧热,但又格外招惹蚊虫,他拉着晓芙求救,态度甚是亲密:“孙姑娘,你是药王传人,你速速给那些该死的吸血畜生下/下/药!”
白屠甚是浮夸。
他身段清瘦高挑,直接揽着晓芙的腰,低头时,那刹那间的温柔,宛若是情郎对心上人的低低呢喃。
萧慎眸光幽幽,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他一直在盯着船艄上的两人。
白屠的手……都放在了晓芙后/腰/上了!
过分了啊!
晓芙想要积攒人情与人脉,对白屠道:“白公子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定让蚊虫无法接近你。”
白屠就喜欢养眼又懂事的姑娘,拉着晓芙的手,唠了一会嗑,从江南山水,聊到了西域风情,再从民间小吃,说到了江湖异世。
半个时辰后,萧慎的脸色更沉了。
这个孙晓芙,太没有安全防范意识。
她难道看不出来,白屠就是一个花/花/肠/子的/浪/荡/子?!
她的聪明劲,难道都用在他身上了么?真是欠教!
晓芙坐在船艄,吹着湖风,听着俊美男子讲故事,好一番享受。然而,她总觉得如芒在背,可回头一看,只有黑漆漆的船舱。
一定是她多虑了。
船舱内是阿福,他正在休息呀。
她今日表现如此之好,阿福怎会对她有意见呢。
等到故事说完,已接近子夜。
白屠的表达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重要的是,长夜漫漫,他无心睡眠,和晓芙在一起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这厢,晓芙伸了/懒/腰,她正打算回船舱,就听见萧慎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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