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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看着他家太子殿下,仿佛不再……冰清玉洁?
啊呸!
殿下是男子。像殿下这个岁数的京城贵公子早就是妻妾成群了,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风影立刻晃了晃头,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风烈望了一眼窗外的下玄月,提议道:“你我二人且先找个地方安静的等着殿下醒来吧。”
这座农庄亦不知到底哪里设了陷阱,他二人亦不敢四处乱走。
杀手已经找上门了,他二人猜测,用不了多久,这里也不安全了,遂就从窗户潜了出去,两人靠着墙角,暂且小憩片刻。
*
翌日,日晒三竿。
萧慎是被外面的蝉鸣声吵醒的,他睁开眼,过了片刻才适应了刺目的光线。
他鲜少睡到这个时辰。
而且,此刻倍感清爽,一夜休憩,浑身舒坦了不少。
不愧是药王传人!
到了这一刻,萧慎难得在晓芙身上发现了一丝丝优点。那女子虽是喜欢孟/浪、意/淫,但医术也是真才实学。
且不说昨晚的汤药之中到底放了什么,他在数日粒米未进的情况下,此刻尚且能够保持如此清醒,已是奇迹。
萧慎身上的痛楚也减缓了不少,他尝试着支起身子,他这样的人,但凡尚且可以呼吸,都不会允许自己平躺着不动。
然而,就在他的双臂支撑着身子,稍稍抬起头来时,被下半身那条粗布亵裤给惊了一下。
他浑身一僵,几乎是刹那间忘却了呼吸。
萧慎:“……”罢了,他半点不想问,更是不想知道细节!
晓芙推门而入。
她端着托盘,清媚的面容上挂着笑意,从萧慎的目光望过去,发现这女子今晨特意打扮过,两条垂肩的麻花辫上还绑上了鹅黄色丝绦。
她的装扮完全不同于京城贵女,明明简洁到了极致,却让人眼前一亮,给人灵动活泼之感。
萧慎收回视线。
他一定是孤身了太久,从未碰触过女子,否则岂会觉得此女眉清目秀呢。
晓芙见萧慎气色大好,对他的体格甚是满意,遂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样的体格一定可以让她生下健全的孩子。
晓芙:“夫君,你醒了?正好,我给熬了粥。”
萧慎尽量去忽视女子在他身上不断打量的目光,他现在可以勉强坐起身来,不动声色抓起床榻上的中衣,套在了自己身上。
这下……终于遮体了……
浓郁的幽香扑入鼻端,唤醒了萧慎的味蕾与肠胃。
有几日不曾进食了?他自己也记不清。
萧慎看了一眼晓芙端着的碗,有些心有余悸:“这是……”
“蛇羹。”
“……”
晓芙在床沿边落座,用瓷勺舀了一勺,先放在自己唇边吹了吹,这才递到了萧慎嘴边:“夫君放心,这蛇肉羹,是我拿药蛇做的,蛇毒都被取走了,这蛇肉可食用。”
萧慎:“……”他真的不想听见任何细节。
晓芙见萧慎迟疑,道:“不信的话,我先吃一口给你看。”
眼看着瓷勺又要递到女子粉色的唇边,萧慎制止了她。
他了解自己的身体,他眼下急需进食,他半点不想与该女子同用一根勺子。
“娘子,我岂会不相信你呢,我只是……觉得你辛苦了。”喝过昨晚的汤药之后,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亵裤被人换下了,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过了。
晓芙莞尔一笑,越是长得好看的男子,就越是体贴入微:“夫君,照料你,我半点不觉得辛苦。”
萧慎也配合笑了笑,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皆笑得如暖风拂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对如何恩爱的夫妻。
蛇肉羹香软可口,几乎瞬间激活了萧慎的/食/欲,他很快吃完一碗。
其实,如果能再来一碗,那是最好不过。但萧慎不太好意思开口。
晓芙说:“夫君,你的身子才开始慢慢恢复,不宜吃太多,且慢慢来。”
“好。”
晓芙亲自给萧慎擦嘴,又用了清水给他漱口。
萧慎喜洁,这阵子流落在外,早已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倒是此刻终于舒坦了几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萧慎总觉得接下来的日子,他会被这女子拿捏的死死的,总之感觉并不是很妙。
且罢,眼下走一步算一步。
晓芙给萧慎擦手时,发现他掌心布满茧子,与精致俊美的面容,截然不相符。
她忽的拧眉,想起了兄长在家时,因着兄长每日练武,导致手心都是茧子。
她虽然不知道萧慎的身份,但基本上可以猜出,他出生富贵,眼下看来还是个会武功的。
但晓芙没有表露出来,她并不想让萧慎想起曾经的任何事情:“夫君,你这手心……好生粗糙。”
萧慎心头一跳。
他当然不能让晓芙猜出他的身份,遂故意装模作样,“奇怪,我之前是农户么?怎生了这么多茧子?”
闻言,晓芙心头也是一惊。
糟了,自己说错话了。
晓芙立刻解释:“夫君,你之前……擅长绣花,就连我的衣裳都是你绣的。拿绣花针久了,难免会生茧子,无妨的。”
萧慎:“……”他拿绣花针?
见男人明显怔然,晓芙继续转移话题:“可惜了,夫君眼下失忆,只怕是不能再像此前那样疼惜于我,你我夫妻感情终是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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