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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云起打起精神,寻思着现在开始自学,日后接受相关考试,完全来得及。
    上次孩子生病在学校请了几天假,女主人担心落下功课,提高薪酬想要林云起这个月多来补几次课。
    高薪面前,人人平等,林云起自然是应了下来。
    担心小孩子对补课有抵触心理,他来加课的时候特意买了个小礼物。
    谢谢老师。
    这还是林云起第一次听他说谢谢。
    老师和其他人不一样。小男孩转着笔帽玩。
    林云起大言不惭:毕竟我长相摆在这里,不过其他人指的是
    小男孩常年不笑,一笑脸上的肌肉有些绷紧,天真无邪这个词仿佛天生和他无关。
    以前的家教老师。小男孩用了一个略显怪异的形容词:她,不太规矩。
    林云起捕捉到小男孩拧紧眉头间流露出的一丝痛苦,拍了怕他的肩膀:都过去了,爸爸妈妈可能也觉得不合适,才辞退换了我来。
    小男孩用力牵动嘴角的肌肉,说话有些吞吐:林老师,很好。
    说完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瓶子上系的蓝色小丝带,里面是一些撒着细闪,亮晶晶的沙子。
    我换的一颗牙齿埋在沙子里,小男孩,我很宝贝它。
    小瓶子递到自己面前。
    林云起:给我的?
    小男孩点头。
    林云起没有拒绝这份会带给大部分人不适的礼物,微笑道:谢谢你。
    见他这么利落地收下,小男孩很高兴。
    今天的补课依旧进行的很顺利,避免引起男主人的不满,结束后林云起利落地收好书本离开。
    林云起走后,女主人来到小男孩房间,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老师补习的东西,都学会了吗?
    小男孩点头:他教的很好。
    难得从儿子口中听到一句赞美话,女主人微怔后笑道:小郁喜欢就好,哪天不喜欢了,记得及时告诉妈妈。
    林云起心情不错,学生送老师东西,是一种心意的传达。可惜他个人欣赏不来,认为这份心意比较适合放在上锁的抽屉。
    下了趟超市,林云起拎着几大箱食材往回走时,隔着马路看到小区门口停着一辆越野车。豪车的主人从车里下来,聂言对风衣似乎很钟爱,很有型但实在不适合这个季节。
    林云起忽然兴起个好笑的念头,说不定风衣里全是各式各样的新奇武器,电影里不都这么演?
    马路那边,聂言不是一个人,他正在和白辞说话。
    赵余那边说是因为查出器官衰弱,为了活命不惜和异物做了交易。
    垂涎林云起的异物可不止饿死鬼一只。
    白辞嗤笑一声:找借口都不会找,他器官衰竭,退化的是大脑么?
    这嘴毒的。
    聂言还没开口,白辞提起了一个人:柳凡死前说是在哪里发现的生死簿?
    话里似乎已经笃定柳凡会选择告知。
    聂言没隐瞒:从描述来看,就是赵余。
    生死簿只会把人异化成怪物,赵余好歹在特殊小组干过,并没有选择自己来使用,而是给了柳凡,再引对方接近林云起。
    林云起看不到鬼,柳凡这样的活死人,才是让他重新定义世界的最好渠道。
    在这点上,聂言和白辞想法一致:以赵余的脑子,想不出这么复杂的路数,异物合作也是看人的,他这点实力,真联络上了也是被当口粮。
    白辞给出一条建议:不妨先从内部自查一下,有些大限将至之人,最值得敬佩也最危险。
    聂队长。
    林云起这会儿刚过完马路,看到他们两个先后打声招呼,随后问起聂言来这里的原因。
    不会是小区又出事了?
    聂言处事相当沉稳老练,但遇见林云起后,偶尔却连表情管理都做不好。
    猜猜看。他罕见地起了点报复的心思说。
    林云起琢磨了一下,分别看了下聂言和白辞,最后目光定格在前者身上,笃定说:你爱他。
    就差那么一点,聂言脏话就要脱口而出。
    林云起竟然还分析得头头是道,学着从前追求白辞送花人的口吻:特别的花献给特别的你,特别的你终将属于特别的我。
    聂言来手上是拿着花的,先前他顺路收拾了一个异物,那东西一直藏在花里。
    你手上的花别名叫五色幽灵,十分罕见,花语是生与死之间,新的转机即将到来。
    林云起回忆了一下:这个花语,和白辞的第十一位追求者送的婆娑昙,第二十三人追求者送的鹦嘴小郁金类似,而他们最终都选择带着花在白辞家门口闹自杀。
    聂言头疼无比,下意识看向白辞。
    白辞对林云起的特别众所周知,就是不知道这样脾性不好的人,会不会忍下来这番胡言乱语。
    你的学识很渊博。白辞的口吻没有夹带嘲讽,反而带着真心的夸赞。
    林云起:一般。
    记忆力也很好。
    这么直面的夸赞,林云起都有些不适应了,微笑着摆手:略通而已。
    在这段让人无法理解的吹捧中,聂言看向白辞,猝不及防问:你知道他晚上跑出去给人算命吗?
    白辞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有了波动。
    林云起腼腆回应:助人为乐,赚点外快罢了。
    聂言今天过来,本身有一部分原因是在于林云起,他要为这些天的事情给出合理的解释:昨晚想绑架你的人叫赵余,来自一个邪教组织,一群被洗脑的人组成一个小团体,信奉传说中的恶魔。
    邪教的信仰向来千奇百怪。
    可以肯定的是,这群人很早以前就已经注意到你,想把你当做祭品祭祀他们心中的神。
    这种事如今还存在,邪教徒喜欢用婴儿,所谓的圣女等供奉在祭坛上,过程十分变态。
    林云起:你是说,我是被他们选定的祭品?
    对,聂言,成员之一你昨天的也见过了,至于原因,他们要惩戒无神论者,认为这些人才是异端。
    白辞突然开口:重点你还没说。
    空气陷入短暂的安静。
    林云起挑了下眉,聂言向来是个有话直说的人。
    聂言:赵余曾经是我们的一位同事,后来被开除了,很明显,他还有同党。
    他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凝视那些阳光下死死纠缠住人的影子:危险总是隐藏在暗处,没人知道会什么时候袭来。
    林云起门口有饿死鬼,派小组成员来别说保护林云起,甚至保证不了个人安危。
    聂言状似不经意道:不如你搬到白辞先生对面,也好有个照应。搬家费和租房费用由我个人承担。
    提议成不成无所谓,他主要想试探一下白辞对林云起的底线到底能放得多宽。
    早在开口时,聂言已经做好了面对白辞怒火的准备,要知道白辞是公认的讨厌阴谋诡计,从前算计他的人,如今估计连个坟头都没有。
    谁料一抬头,白辞竟冲着他微微笑了一下,目光和善的就像柔和的微风,用眼神传达着鼓励:会说话就多说一点。
    聂言:
    活太久了,这狗男人终于疯了吗?
    事实总是出乎人的意料,最后没有答应提议的不是白辞,而是林云起。
    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聂言随即表示可以找人在楼下租一间房子:有奇怪的人出现,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我到处兼职,你们的人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一直跟着。
    聂言皱眉,影视剧里的一些嫌疑人目标有时候看着比罪犯还急人,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总是觉得没有问题,无视保护计划。
    你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更深层次的解释他却是做不到。
    林云起沉吟了两秒: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们对我过于保护了。
    诚然,他被当做了邪教徒下手的目标,但聂言作为队长,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远不至于这么上心。
    聂言沉默了一下:我不单单是在保护你。
    主要是保护他的世界观。
    林云起:不妨留着这份力量去抓人,我也能早日安心下来。
    说完他提着东西回家,聂言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对方话中有话。
    电梯什么时候能普及到老城区几大袋东西,凭借林云起的力气,可以轻松提上来,但出一身汗就让他很不舒服。
    松手的太快,袋子砸在地上,里面的一盒肥牛卷被震动弹了出来。望着掉在自己面前肥瘦相间的肉,饿死鬼不止一次怀疑过林云起是不是故意的,但很快就排除这个念头。
    太热了。
    林云起开始佩服起聂言,好奇他是怎么做到在这个天气穿风衣。
    凌乱地把所有东西塞进冰箱,林云起迫不及待去洗澡,刚冲完头,停水了。
    不知道这算幸还是不幸,他哭笑不得地穿上睡衣出来,听见隔壁屋有人骂骂咧咧:有病吗?这么热停电停水,我艹他大爷!
    老小区不隔音,林云起还听到楼上那户人家也在吼着:快打电话问问物业,怎么搞的!
    激动会更热,林云起选择接受现实,往杯子里加了些冰块,靠坐在沙发上休息。
    半杯冰水下肚,林云起打给聂言:聂队长,如果查到邪教组织的首领,能不能先知会我一声?
    这不符合规定。
    我总得知道要伤害我的人长什么样子,否则他当面给我一刀,我还傻愣愣地想跟人交朋友,这多尴尬。
    说着林云起晃了晃杯子,笑眯眯道:作为犯人的目标,总得有点知情权。
    那边沉默了一秒,聂言没把话说死:我会酌情考虑。
    林云起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聂言和白辞还在马路边。
    这两人都不是多话的,通常是说不过三句,就开始以缄默作僵持,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脑子里没少思考如何算计对方。
    最终先开口的还是聂言。
    林云起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辞:显然他很特别。
    你就没觉得他的认知有问题?
    一般人有了些特殊能力,首先会调整世界的看法,但林云起的大脑似乎有自己的想法,直接跳过了这一项。
    白辞挑了挑眉:为什么非要用你的平庸,去衡量别人的独特?
    话不投机半句多,聂言回到机构后,拿出当初韦教授留下的三页纸,根据对方离世前的说法,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要满足上述所有条件。
    来回彻底地仔细阅读三遍,密密麻麻的条件中,严苛地甚至有把鬼故事当笑话看,却没说不让算命。
    聂言沉思许久,竟有些哭笑不得地想,韦教授在罗列条件时,估计也没想到会有一个无神论者中途改行算命。
    任何新事物的发展都是在摸着石子过河,近年来特殊小组已经逐步过渡到成熟阶段,内部虽然还说不上是铁板一块,但在漏洞管理上已经做得相当到位。
    两害相权取其轻,研究林云起是个长期课题,聂言很快将当下的矛盾点放在了已经离职的人员身上。
    想到和异物做交易,赵余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整整三个晚上部门不停运转,聂言顶着压力强行要求对所有在职和离职成员展开调查,重点放在因为受伤离职,或者本该命不久矣如今还在世的成员身上。
    高效率的施压下,一个被尘封许久的名字重新被挖掘出来。
    后半夜聂言久久盯着这个名字没有言语,快天亮时他打给林云起:出来见一面吧。
    双方约在一家茶餐厅。
    林云起早到了五分钟,看到聂言眼底隐藏的一丝疲惫,提醒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聂言喝了口茶醒神:哪有不加班的工作?
    不啊,我就保持着八小时的充分睡眠。
    他愿意花钱买面前这个人闭嘴。
    聂言拿出一个档案袋放在桌上,说明来意: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一位曾经的前辈,也是嫌疑人。
    林云起不禁感叹了一句他工作的高效率。
    吴圣舒。聂言递给他一份资料:吴圣舒在任职生涯中创造了一份几乎完美的履历模板。可惜,在后来一次行动中,腿部受伤,自此行动不便,离职后去向不明。
    林云起注意到他在提到这个名字时停顿了一下,这代表掺杂着部分个人感情。
    这位前辈曾经很优秀。
    聂言说话顺着林云起的思维走,也算是在间接维护他的世界观:我们的工作包括处理不可思议事件,正如你所说,引起这些事件的原因很多。譬如古宅大家都说有鬼,经过调查发现那里有一种霉菌,可使人引起幻觉,还有音波造成的鬼泣声,下水道里的怪音等。
    有一些人可能在这个过程中被所谓的不可思议迷惑,进而形成了错误观点。
    双博士学位,格斗一等,精通心理学,进行过系统的机械学习林云起挑了几个重点念:是很优秀。
    连长相上都丝毫不逊色。
    一双似笑非笑的含情狐狸眼,眼角还有一颗很诱人的泪痣,男生女相,但这份长相自有其独到之处,和阴柔扯不上干系。
    这张照片拍摄时间差不多是十年前,他现在的变化应该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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