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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秋熙童彻底要从那空洞中掉下去的时候,忽觉身后有一只无形的手拉住了他,使得他的屁股稍稍离开了云朵。秋熙童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满眼感激的望向身后揪着他的手时,却什么都没看到。
    还以为是幻觉时,就觉得衣服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使得他那本来就不长的半身衣都快被拎到了脖子上。秋熙童刚警觉起来,可面对空洞下的大地,那种恐高带来的窒息感又一次袭卷全身,他倒抽了一口气,想要往回缩一缩,可那只抓着他的手既不让他往前进,也不让他向后退。
    你要干嘛!秋熙童声音颤抖的低吼着。没人应。
    不过那手的力道越来越重,最后直将秋熙童从空洞边生生地拉了回来。
    那一刻,秋熙童觉得自己摔了一下。被云朵挡住了地面,不再那么害怕,立刻转头去找,周围出了一片白茫茫,什么都没有,太阳也越发的刺眼,望向离他不远的空洞,虽然实在感激最后一刻被拉了回来。
    可是,在这一望无际的反射着刺眼光芒的云朵之中,又能存活多久,秋熙童不知道。
    不过这机会实在难得,小时候看西游记,就特羡慕孙悟空腾云驾雾的本领,如今,秋熙童竟然身在云朵之上,尽管有些心惊胆战,可还有点小惊喜。
    试着站起来,但秋熙童不成想真的会稳如泰山,难道不该是一脚踩空么。但既然坐着没事,那站着自然也没有事。
    忽然有些开心,秋熙童不由得在云朵之上跑了起来,但是有些吃力,毕竟脚下软软的。比在陆地上跑步累多了,没几步就气喘吁吁。
    但现实比他想象的残酷多了,空洞是会流动的,被救第一次,第二次,不意味着会有第三次,就在秋熙童有些得意忘形的开始在云朵上费力的踢着正步,空洞已经悄无声息的移到了他的脚下,不等他反应,也不等有人救他,一脚踩空,从云端跌落。
    正随着房子飞,司马书忽然觉得身边掉落下什么东西,可下落速度太快没等他看清,房子也快速飞走了。
    就这么冷嗖嗖的在天上吹了不知多久的风,司马书终于感觉房子在缓缓下降,最后平稳的落在了,海面上。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司马书不明白这又是几个意思,出海打渔吗?正望着海面发呆,门打开了。
    诶诶诶,夹着了喂!司马书跟着门一起被拉了过去。
    门开了,但是没人,司马书甩了甩被夹红的手臂,走进屋子里。
    和刚才不同的是,屋子里的货架空空如也,渣都不剩。
    巡视了一圈,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除了一把粗大的鱼竿,和一大箱生肉饵料。
    还真要钓鱼不成,按照这鱼竿的状态看,不是鲨鱼也是海豚。
    一年一度的钓鱼大赛开赛啦。一个很欢快的声音在屋内突然响起。
    幺蛾子。司马书摇头,走进柜台,坐到可以转圈的椅子上转着听。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明天夜幕降临,谁能将鳗防鱼、红斩龟、鹿旗鲨、美海虾、盘龙蟹全部钓起,谁将会获得额外加成,否则将会受到惩罚。奖罚内容根据所钓起的品种数量决定,每个人量身定做,固不广而告之。严禁使用大赛提供之外的任何用品,包括饵料,一经查实,严惩!比赛提供用具都是经多次试验,请放心使用。
    音停,只见空中出现了这五种海洋生物的立体影像。真丑。司马书实在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可这些动物都没见过,不会是那种深深深海里的奇怪物种吧,那惩罚算是吃定了。
    看向窗外,司马书看到凭空出现了无数的船只和屋子,看样子都是参加比赛的。
    从空中出现的三维仿真实物和简介来看,除了那条鹿旗鲨比较大有五米多长之外,其他的身量还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扛起那根足有十厘米粗的鱼竿,丢到门边,司马书回去把鱼饵盒拎了出来,搬了把椅子,放在窗边,搭起鱼竿支架,又移来一个货架,作为鱼竿尾部的受力点。
    费力的单手把饵料挂上,司马书将鱼竿甩了出去,只觉得渔轮不停的转动,奔着深海去了。
    静候佳音。
    其实司马书不是坐不住,只是不太喜欢钓鱼这项运动,也不太能体会其中的乐趣。尽管总能看到有人在小溪小河边挂根鱼竿,人也不在,就那么钓。偶尔还会有人约他去鱼塘里钓鱼,他也懒得去。
    钓了没多久,司马书就听到海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
    刚刚那个声音响起,真是搞不懂你们呢,明知故犯。一号,五号,三百八十九号,二百六十七号等二十余人,因携带并使用自制饵料,已得到相应惩罚,并无法参加接下来的比赛,将会有其他人替补上场。停顿片刻,你们能在第一波就进入比赛,要珍惜,后面有很多人都等着你们犯规出错好进来比赛呢。
    司马书觉得自己倒是谈不上犯规,不过,能钓满这五条,确实有难度,他没这个自信。
    于是等鱼的空闲,便开始琢磨会是什么样的惩罚。
    秋熙童幸运的通的掉在水中,但还是晕了过去。
    说是因为掉落的地方实在太高摔晕的,其实秋熙童是真真的吓晕过去。因为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他漂在山顶的池水表面。
    而秋熙童第一反应是在死海,可他环顾了四周,原来是在一个死火山口中,这里的水,竟也有着和死海一样的特性,人在上面不会下沉。
    因为后背朝下,而秋熙童背上又有伤口,这水中盐分还极高,只觉得后背生疼,试图滑到水的边缘。
    但水面距离火山口足足三米多高,且光滑无比,没有任何支撑,就算秋熙童有徒手攀爬的能力,那爬出火山口呢,坐滑梯一样滑到下面去吗。
    虽然秋熙童非常的不情愿,也知道沿着火山滑下去是一件何等刺激又危险的事情。可眼下实在别无他法。
    不过等到他真的爬到了火山口边缘,高耸入云的火山口和地面形成的巨大落差,还是让他腿上一软,险些掉了下去。
    尝试了几次,秋熙童都没能把手从火山口上松开,他实在是没这个勇气。
    而秋熙童现在处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状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干脆狠心,眼睛紧闭,缓缓松开一根手指,想要放手一搏,但接着又死死的抓了回去。
    这从山上滑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谁知道这一路下去会遇到什么,万一有树杈,野兽、陷阱之类的,那不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还不如躺在水面上享受生命最后的快乐时光。秋熙童这样跟自己说。
    但是出于男人的尊严,这样的想法又让他觉得无地自容,当初因为恐高,与空军失之交臂,如今又因为这个,爬了一天的山,还从云端摔下来掉进这火山口的水中。
    仔细想想,若是没有这火山,司马书他们不是要听到自己的死讯了。
    所以秋熙童把本来转回火山口的身体,又转了出去。
    懦夫!秋熙童骂着,试图可以从内心深处激发出一些勇气来克服恐高。可他还是怂了,在差点松开最后一根手指的时候。
    这回真的要完了。
    天都要黑了,两个人才把坑挖得差不多,这才将钱星抬进坑中,又费劲的一点点用脚把土填回去,埋好。
    累都不算什么,关键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沈海丰都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要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现在好希望有人给他吃蔬菜沙拉。
    车子能开吗?同样躺在坟旁的陶卫扬问道。
    不清楚,你去试试。沈海丰说道。
    你去吧,我累都累死,早上到现在没吃什么。陶卫扬躺在地上不想起来。
    行吧。沈海丰起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行吗?陶卫扬撑起身子看到他从车上走下来。
    想多了,没钥匙。沈海丰又躺回了原来的位置,早知道,我多留几盒蔬菜沙拉了。
    你觉得,接下来,会轮到谁?陶卫扬看着天空,幽幽的问出了这个敏感问题。
    不知道,希望不要再有人了。沈海丰的确这么想,原来他觉得钱很重要,可自从来了这里,才觉得,有钱没命都是特么的空谈,要是活着出去,先出去玩一圈浪个三年再说。
    这么饿着,也不行啊,我去试试,能不能把火点起来。陶卫扬从草坪上起来,钻进了车子。
    过了好一会,陶卫扬喊着,上来上来,着了!
    沈海丰大惊,几步窜上车,坐在副驾驶,这么厉害?你懂这个?
    懂一点。陶卫扬也不知道要去哪,只觉得应该先离开草坪。
    卧槽,就这还叫懂一点?刚你怎么不早过来弄?沈海丰看他问道。
    我躺着有点不想动。陶卫扬咧嘴一笑。
    行吧,行吧,同是天涯沦落人,今朝不与你计较。
    第24章 骷髅婆
    陶卫扬因摄入过多蛋白质,导致体内循环紊乱,死亡。
    司马书坐在椅子上盯着一夜未动过的鱼竿打哈欠,听着那怪音的播报,叹了口气。
    这样算起来,现在还剩三个了,好在不是秋熙童。
    这一晚没怎么睡好,又有不少人违规,这帮人就是蠢货坐飞机。都告诉规则了,一定要去犯,司马书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
    不过这都多久了,司马书这鱼竿也该有动静了吧,不然惩罚肯定逃不过去了。
    正想着,感觉鱼竿动了动,说曹操曹操到。司马书用右侧腋下夹住鱼竿一端,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摇着手柄,快速将鱼线收回。
    当看到鱼竿的另一端挂着一条半截沙丁鱼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说别人蠢的人,自己才是蠢。看来想要钓到指定款,简直就是难上加难,怪不得那么多人宁愿被罚,也要作弊。
    可到了凌晨时分,司马书听播报,已经有不少人钓上来三种了,怎么他这一晚上都没动静,好不容易来了一条,还是个忒常见的家伙。
    费劲的又挂上一块鱼饵,把鱼线丢了下去。
    撑着脸颊,一脸的生无可恋,司马书盯着悬在外面的鱼竿,但愿这次可以有目标鱼类上钩。
    最后秋熙童还是没能从火山上滑下去,而是在火山口坐了一晚,几次打瞌睡差点就跌落下去,最后还是跳回了火山口里,躺在如死海一般的水面上,总算能安稳的睡觉了。
    若不是实在无法忍受后腰处的刺痛,秋熙童还不知道此时已经身在山下了。不过,他身上莫名其妙多出的累累伤痕,让他总觉得是半夜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从火山上滑了下来。
    望着眼前这座火山,秋熙童想起昨天想下来又不敢下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看来是时候有针对性的练一练了,争取早日克服恐高症。
    大概是这座火山的缘故,山下几乎寸草不生,可如果秋熙童印象没错的话,应该是座死火山吧,那至少也要百十年了,怎么可能还是寸草不生毫无生机的样子。
    走出很远,依然是这样,地上的火山灰厚厚一层,不详的预感钻进秋熙童的脑子:这座火山并不是昨天的那座,昨天的是死的,今天的是活的。
    而秋熙童走起路来的时候,地上的灰还会跟着飘起,若是一座百年的死火山,山下不会是这样,至少地面上的火山灰不会跟着飞起来。
    也就是说
    想到这,秋熙童惊恐的回身去看,只见那山顶,隐约有火星喷溅出来,麻蛋!这是座活火山!还是会随时喷发的那种!
    经历了几天的高空,即便如今秋熙童脚踏实地的站在陆地上,他也无法淡定,如无头苍蝇一样疯跑起来。
    在枯萎荒凉的树林中快步穿梭了许久,就听到了陶卫扬的死讯,停住了脚步,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气,不停的给自己打气,还有一天,只要坚持过今天,明天过后,爱怎样怎样,是死是活随它去,但是再也不想身处这种备受折磨的地方了。当初训练都没这么艰苦。
    有些崩溃的坐在地上,秋熙童双手抱头。他从未感到如此的绝望,由内而外的,不是那种因受皮肉之苦产生的恐惧和愤怒,也不是因为他人的做法产生的烦躁,就是那种由内而外的自我崩溃。
    猛地抬起头,秋熙童朝着面前的一棵干枯的树,撞了上去
    沈海丰是在一个布满鹅卵石的河边醒来的,坐起来的时候还被硌到了腰,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大半。
    揉着生疼的腰沿着河边行走,沈海丰就看到一个披着深棕色崭新围巾的老妇人在河边洗衣服,虽然知道她可能不会理自己,但还是上前问道,大姐,这,是哪里?
    残河。老妇人沙哑的声音响起。
    那这附近一定有村庄了!沈海丰正欣喜她应了自己,就看到她用比树懒快不了多少的速度缓缓转向自己,而那崭新的围巾下,是一张塌陷干瘪的脸,嵌着两只空洞无神的大眼,近乎于骷髅。
    心中一惊,沈海丰忍住想要后退的脚步,欠身道:那,不打扰您了。随即又看到她那骨瘦如柴的双手,此地不宜久留。
    别走。骷髅婆发话了。
    沈海丰迈出去的脚还没落地就停在了半空中,听着她似笑非笑的声音继续说道:来了我残河,就留在这里跟我洗衣服吧。
    一脸错愕,接着沈海丰就看到她手里的衣服沾满鲜血,而这条河也变成了殷红的,空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不由得抬手捂鼻。
    过来吧,小伙子,这些衣服洗完了,你就可以回家了。骷髅婆说道。
    真的?沈海丰听到这个眼前一亮,也不觉得腥了,但还是没上前。
    当然真的,我可没骗过人。说完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拎起那满是鲜血的一件外套,抖了抖,自言自语,还是不够干净,血迹总是洗不掉。
    能洗掉都怪了,整条河都是红的。沈海丰心道。
    过来吧,小伙子,帮我洗洗。骷髅婆招呼他。
    虽然心动,但沈海丰依然保持警惕,谁知道这不是利用他们想要活下来的心理铺的陷阱,更何况还有人跟白马互换灵魂一命呜呼的先例。
    快点!这么多衣服,明天还有,要在天黑之前洗完,天黑之后,这条河是不能洗的。骷髅婆催促道。
    两天都要在这洗吗?沈海丰有些不懂,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那我来洗吧。犹豫着还是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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