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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段时间里,甘立飞又充过几次好人,替盛熠解了围,果然让盛熠死心塌地把他们当成了真的朋友。
    他们以为这件事就能顺利糊弄过去了。
    谁知道过了半年,时霁居然又被人给找了回来?!
    更不要说,这个被重新找回来的时霁不知道为什么,总和过去有微妙的差别。
    虽然说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时霁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温和,脸上总是带着点笑,可就是好像没了以前那种任人揉捏的好脾气
    甘立飞盯着时霁,背后不着痕迹冒出了冷汗。
    你们是特地来试探我记不记得这件事?
    时霁说:我记得。
    时霁温和地抬头:你们知道私下斗殴、恶意造成同学无法恢复的身体损伤,在军校会被怎么处置吗?
    甘立飞的脸色已经有隐隐的扭曲,他没想到时霁会一反常态地主动出击,一时几乎乱了阵脚:闭嘴!
    时霁停下话头,耐心地看着他。
    系统在俞堂的意识海里,隐隐约约有点担心:宿主,我们不能OOC
    我没法OOC。俞堂说,你看,我只能面带笑容跟他们说话。
    系统:
    俞堂:真的,不信我可以试一试。
    俞堂随机挑中了幸运的甘立飞,念从人类那学会的攻击性词汇:我是你大爷。
    系统:?
    现实里,时霁也在同时开口:我认为你们的行为很不正确。
    系统:??
    俞堂:从这个角度来说,时霁身上的控制程序,比穿书局的屏蔽系统还智能一点。
    毕竟时霁身上这套反OOC的程序能修正不符合要求的词汇,穿书局的屏蔽系统只能消音。
    刚才吃蛋糕的时候,俞堂大致研究过了这套程序,已经发现了不少能钻的空子:放心,我已经有思路了
    系统没来得及不放心。
    它还没出回过神,时霁已经握住拐杖,身形倏地掠起,向后退开。
    甘立飞手里藏了一支麻醉剂。
    他们想把时霁麻醉带走,至于带到什么地方,会发生什么,几乎不言而喻。
    毕竟时霁已经失踪过一次,现在残了一条腿,又带着伤。曾经风光无限的第一观察手,被自己的机甲操作员扔到了后勤专业养鱼。
    一时想不开简直太有可能了。
    甘立飞眼底闪过些狠色。
    他知道盛熠有命令,时霁不敢伤害他们几个,只要他们能近身
    下一秒,一阵剧痛忽然从他的肩关节直冲上来,彻底吞干净了他的声音。
    甘立飞脸色瞬间惨白,他瞪圆了眼睛,看着轻松制住了自己的时霁。
    整个军事学院,也没有人见到时霁真正动过手。
    徒手搏击这个项目的第一,所有人都以为永远都是盛熠的,脱离了机甲,没有人能打得过盛熠。即使是叶含锋,如果徒手和盛熠对上,也会被盛熠打得狼狈退下擂台。
    从没有人想过,时霁给盛熠做陪练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能稳稳喂到最后一招。
    时霁单手反拧着他的手臂,拂走了他藏在袖子里的麻醉剂,喂到另一个人身上。右边一个扑上来,偷袭他的伤腿,时霁回肘横击,那个人的身体抽了一抽,就在剧痛下无声无息地软倒。
    时霁单膝点了下地,他的左腿不能承重,身形向一旁倾斜了下。
    这些人没想到他竟然敢反抗,理智叫恐惧和恼火一并冲没了大半,有人趁时霁身形不稳,斜刺里扑上来。
    时霁借着身形倾倒,手里的拐杖横拦,敲在对方颈侧。
    他的力道控制得无比精准,不至于弄出真正的身体伤害,但迷走神经的喉返神经受到刺激,那个人当场就变了脸色,捂着喉咙滚在地上,嘶哑呛咳起来。
    时霁单手撑了下地,卸脱了最后一个人的下颌关节,把人推开,视线重新落在甘立飞身上。
    甘立飞死死瞪着他,声音又低又哑:学校严格禁止在非格斗区域斗殴,你会被警告处分的!你
    我们是联盟总属军事学院,警告处分的判定,是A级行政判定。
    时霁的声音依然很和气:有调用同级证据的权力。
    甘立飞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时霁:盛熠能找到的关系,只能删除B级以下的民事监控录像。
    甘立飞像是被掐住了喉咙。
    他才知道这件事,脸上瞬间再不剩一丝血色,难以置信地看着时霁,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A级监控录像,由安全部统一监管,不能删除。时霁温和地解释,我们打得越激烈,能调用的证据权限就越高。
    甘立飞面色惨白,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时霁的对手。即使在那天晚上,时霁也完全足以自保,是因为盛熠的命令,才终于力竭倒在了他们的围攻下的。
    可为什么这一次,时霁就敢对他们动手了?
    谁给时霁的胆子违抗盛熠的命令?
    他嗓音嘶哑,断断续续地说:你,你不能伤我们,盛熠
    盛熠已经把我的所属权移交给了展学长。
    时霁:展学长说,我可以为了自保动手。
    甘立飞瞪圆了眼睛。
    展琛什么时候给时霁下了这种命令?!
    甘立飞被时霁按在地上,他看到时霁主动按下了报警铃,身体终于彻底绝望地颓软下来。
    意识海里,系统也在问俞堂:宿主,展琛什么时候给时霁下了命令?
    俞堂抱着爆米花,给时霁的表现鼓掌:没下,我们还没见到展琛。
    系统:?
    所属权移交给了展学长。俞堂说,没有给出展学长的具体名字。
    系统错愕:可我们这本书只有一个展学长
    现在有两个了,我在我的心目中临时生成了一个展学长。
    俞堂稍微用了点手段,成功绕乱了时霁的控制程序。他放下爆米花,给系统介绍:我心目中的展学长,正直勇敢,嫉恶如仇,还让我吃小饼干。
    第五十八章
    军事学院的老师没有让俞堂等太久。
    学生们都经过高强度格杀训练,又正是手上没有准头的时候,一旦在缺乏监管的场合发生冲突,保不准就会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意外。
    在这种地方,多人私下斗殴的性质一向比普通学院更加严重。
    附近的教官听到警报声,紧急赶过来,语气格外冷峻严厉:都住手!站起来,谁也不准再动一下!
    俞堂放开甘立飞,捡起手杖,撑着站起身。
    教官快步过来,看清具体情形,正要脱口而出的呵斥卡在半道上,没忍住皱了下眉。
    很明显,眼前这些参与斗殴的学生,不是所有人都还能站得起来。
    甘立飞吓得腿发软,靠着餐桌勉强还站得住,已经算是很不错的。
    剩下的那几个人,一个半晕不醒,一个捂着喉咙吃力捯气,一个连痛带吓地僵硬张着嘴,已经彻底瘫在地上。
    最显眼的一个,歪歪斜斜睡得死沉,身上还扎了支已经了四分之一的针剂。
    针剂上就有标识,是立即见效的新型神经性麻醉剂,属于管制药品,只有医疗室才能按照规定严格登记取用。
    教官取下那支针管,在手里掂了掂,神色彻底冷沉。
    原本以为只是场普通的聚众斗殴,没想到这群混小子简直无法无天,什么都干得出。
    这种神经性麻醉剂,是科学部前些年的研究成果,通常都被应用在战场上。
    注射四分之一的剂量,可以在短时间内让人失去意识,方便医疗员予以及时治疗。
    如果全部注空,就可能对神经系统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让人陷入永久的沉睡状态,再也没有清醒的可能。
    在医疗室,这种针剂都是被严格保管在密码箱里的。
    教官伸出手,替那个被卸脱了颌关节的人复位,寒声问:是谁用了这东西?
    那个人疼得脸色惨白,发着抖,视线飘向甘立飞。
    甘立飞正拼命往时霁身上打眼色。
    那人刚被按上了下巴,口齿含糊得不行,壮着胆子:是,时,时
    吞吞吐吐干什么,心虚?!教官厉声呵斥,说话痛快点!是谁
    时霁温声说:是我。
    教官有些错愕,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时霁。
    他当然不是到现在才注意到时霁。
    学院的第一观察手,叫老师和教官们又骄傲又头疼的特优生。今天下午,僚机专业的院长还因为时霁的身体检查结果大发雷霆,直接拍了校长的桌子。
    实在是时霁站在边上,不论怎么看,都像是正在食堂用餐被卷入纷争的无辜同学。
    身上看不出一点伤,脸不红气不喘,连衣服都没有乱。
    教官原本以为是这些人内部的斗殴,可现在看着几个人飘忽的神色,再看他们的视线落点,倒像是时霁一个人群殴了地上这五个。
    甚至还拄着支拐杖。
    教官的视线扫过时霁手里的拐杖,眼底不着痕迹沉了沉。
    重新检查的结果,时霁的左腿十字韧带严重撕裂,在和僚机的配合方面,已经没办法再彻底回到原本的巅峰状态了。
    我在食堂用餐,和这几位同学发生了冲突。
    时霁说:情况紧急,我用了一些特殊手段我愿意接受调查。
    教官们处理这种斗殴的方式大都简单粗暴,弄出伤来了就背处分,没弄出伤就所有人跑五十圈,乍一听时霁这种文绉绉的说法,甚至没反应得过来:什么调查?
    复核监控。时霁说。
    甘立飞狠狠打了个冷颤。
    我申请复核相关的A级监控存档。
    时霁没有看他,继续说下去:刚才这段时间里,食堂在这个区域的监控。今晚和昨晚医疗室的监控,半年前
    甘立飞忽然失声喊出来:药是我们弄来的!
    时霁停下话头。
    甘立飞胸口急促起伏,他站在那几个手下错愕的注视里,脸上臊得发烫,背后却因为恐惧一片冰凉。
    这次他们长了记性,事先其实已经做好了足够周密准备。
    麻醉剂不是从医疗室偷的,是从黑市高价买来的,早提前把所有的证据毁尸灭迹,没留下半点证据。
    他们来的这一路,都把麻醉剂藏的严严实实,只有在准备下手的时候才露出了一点针尖,监控根本没有可能拍得到。
    麻醉剂是时霁用的,甘立飞特意戴了薄膜手套,上面只有时霁的指纹。
    就算真追着不放,也查不到他们身上。
    可他怎么敢让时霁追着不放?
    从黑市买禁药,最多还只是严重警告处分,如果让时霁复核出来半年前的监控,一切才是真的彻底完了。
    甘立飞不敢再想,他嗓音发哑,不自主地打着哆嗦:是我们,我们在期末考核里输给了时霁,心里不服气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想在食堂拦住时霁,抢先向他发难,找机会不着痕迹地给时霁一针。
    针管不大,再怎么也能挡住摄像头,时霁刚在对战里受了一身的伤,情绪一激动,虚弱昏过去也不算多奇怪。
    他们就可以借口把时霁送去医务室,想办法把人弄走。
    教官听得心头发寒,脸上依然不动声色:你们要把他弄走,然后干什么?
    甘立飞张口结舌。
    时霁的突然反击彻底打乱了他的阵脚,他急着补过去的窟窿,却又漏出了新的破绽。
    直到现在,甘立飞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论他怎么试图找补,说出来的所有话,都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自证罪状。
    他们要把时霁迷晕弄走,然后干什么?
    花了这么大的力气,难道就只是把时霁弄晕了打一顿,为难为难他?那为什么不直接套个麻袋?
    这种鬼理由编出来教官都不会信。
    解释不清楚,就还要追查。
    一旦追查,就又要弄出时霁说的那个什么A级权限监控。
    甘立飞恐惧得说不出话。
    他好像已经被彻底关在了一个死胡同里面,不论怎么挣扎,怎么找补,最后都会绕回那个躲不开的结局
    教官。时霁忽然出声,我可以申请纸笔吗?
    教官有些莫名:要纸笔干什么?
    时霁说:按照军方规定,在调查前主动陈述过错、供述其他涉案人并提交证据的,可以酌情从轻处罚。
    时霁:我会以书面形式,向上级汇报我之前采取的所有行动。
    这个规矩倒是有可你有什么汇报的?
    教官不负责僚机专业,他看着这个一板一眼全是规矩的特优生,有些头痛:你是受害者,正当防卫,自保反击,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他正和时霁说话,一旁的甘立飞忽然狠狠打了个激灵,神经质地喊:我也要纸笔!
    教官对这几个学生已经没有半分好感,他皱紧眉,脸色冷下来: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可以酌情从轻处罚对不对?
    甘立飞听清楚了这几个字,他语无伦次地拼命重复:我有证据,我还有涉案人,给我纸笔,我愿意供述
    听到他的话,剩下那几个人也忽然反应过来,争抢着要起了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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