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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要吃,沈娇有些忍俊不禁,笑着拦住了她,“等会儿还要用午膳呢,祖母别吃多了,您若喜欢,过几日我还给您做。”
老太太这才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糕点,“成吧,那祖母就等着你的糕点。”
剩下几块糕点,沈娇则赏给了房中的丫鬟,白芍和半夏也得了一块,她自己也吃了一块。
中午,沈娇留在老太太这儿用的午膳,伺候老太太歇下后,她才离开。
她走后,老太太身边的丫鬟也退了出来,几人聚在一起,难免就要议论一下沈娇,其中一个不由感慨道:“二奶奶可真好,长得漂亮,性格还好,难怪得老太太和二爷的青睐。”
“可不是,府里的主子,像她这样好伺候的,真没几个。就这还都不得婆母喜欢,也不知夫人怎么想的?分明是自己看中的儿媳,自个不喜欢也就算了,还管着姑娘不许亲近。”
丫鬟们聚在一起时,难免就要议论一下主子的事,虽说管事一再叮嘱了绝不可背后妄议主子,终究还是堵不住大家的嘴。
曾氏不喜沈娇的事,在府里并不是秘密,她将陆琪从骊水堂喊回来的那次,又是哭又是威胁的,自然也走漏了风声,已经有不少丫鬟知晓了此事。
大家皆有些唏嘘。
另一个丫鬟道:“行了,快别说了,夫人最近动辄发火,万一被她听了去,说不准就要将咱们赶出府,都长点心吧。”
大家这才闭嘴。
此时,陆凝已经收到了英王的回信,信中,英王竟直言要见他一面,他本守在边疆,竟是快马加鞭赶来了京城。
韩国公知晓陆凝打算去见他时,蹙了下眉,“英王这人不仅有一身好武艺,胆子也大的出奇,他原本对先皇很是忠心,是否愿意与我们合作还说不清,以臣看,殿下还是慎重的好,万一他设下埋伏……”
剩下的话,韩国公没有说,以陆凝的城府,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他每次与陆凝交谈时,都是点到为止。
陆凝道:“无碍,我会带上护卫。”
梦中陆凝便见了英王,当时英王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因着当今圣上对英王府动了手,为求自保,他才答应了与陆凝合作,后来,得知陆凝的身份后,他一个大男人,竟是哭红了双眼。
英王是唯一的异姓王,是先皇一手提拔起来的,他出身其实并不好,完全是凭借军功出的头,先皇当时有心扶持寒门子弟,见他英勇无比,立下好几个功劳,就注意到了他,一步步将他提拔成了最高将领。
他想要封英王为王时,还遭到了朝中多数臣子的反对,都怕英王日后功高震主,会对皇权造成威胁,先皇却仅是道:“莫爱卿好几次险些死在战场上,他为了守住这片土地,连生命都可以不要,这样一个人,我不信他会谋反,众位爱卿不必再劝。”
他力排众议,硬是封了英王,却没人知道,英王早就知晓了此事,还不止一次地求皇上收回成命,皇上却没有听。
他对英王不止是知遇之恩,甚至救过他的母亲,对英王的信任也并非嘴上说说而已。英王感动极了,甚至发誓,要誓死追随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甚至曾怀疑过先皇的死有问题,私下查了多年。
英王是偷偷回来的,甚至没有告诉莫景言,他和陆凝约在了京郊见面,此次,见面,陆凝依然没有暴露他的身份,他将谈论重点放在了先皇和将领遇刺上,将一份份卷宗和供词递给了他。
英王几乎是抖着手,接住的这些,一页页翻完时,他恨得双眼通红,半晌才颤着嗓子问了一句,“你怎么查到的这些?”
英王早就怀疑过先皇的死另有隐情,这些年他被圣上坑过好几次,有时是打仗打到一半,没了粮草,最后还是他自己想法子,从封地里运来的粮草,有时是援兵迟迟不到,他身边还曾出现过叛徒,若非他发现的及时,后果不敢想象,有两次他还险些死在战场上,若非怕自己死了,他的家人绝不会有好下场,他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早在一次次被当今圣上算计时,英王就怀疑过先皇和各外将领们的死,也许另有隐情,这几年,他都在调查此时,隐约查到点什么,所以收到陆凝的信时,他毫不迟疑地就来了京城。
陆凝并未多说,只淡淡道:“忠心效忠于先皇的不止你一人。”
英王来之前其实没太把陆凝放在眼中,他甚至以为他是代替韩国公露的面,这会儿见他气度不凡,不卑不亢的,对他倒是多了分赏识。
他将案宗和供词还给了陆凝,“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
陆凝这才道:“当今圣上刺杀先皇时,并未成功杀死前太子,死的是太子的替身,英王若是愿意为太子所用,剩下的事,我们明天可以详谈,若是怕连累家人,不愿涉险,英王可以随时回去,请你对今日的事保密。”
这番话,不啻于晴天霹雳,英王整个人都呆住了,“什么?太子没有死?\
他紧紧抓住了陆凝的手臂,“你当真没有骗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什么时候有的替身?”
陆凝看了一眼,自己被紧紧抓住的手臂,不悦地蹙了蹙眉,英王着急知晓太子的事,根本没察觉到陆凝的不爽,依然在急切追问着他。
见他眼中都含了泪花,陆凝忍了忍,终究没有甩开他,他寥寥数语概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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