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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两记耳光,脸颊火辣辣的疼,头发被林娅玲扯掉好几络,头皮也火辣辣的疼。云朵忍着疼,勇敢地没有哭。她愠然地怒瞪着嚣张拔扈的林娅玲,跟她据理力争:我没有想偷你的男人!天逸是我的男人,你还没有认识他之前,我跟他就好上了!
林娅玲才是横刀夺爱的那个人,她不是!她爱天逸,一直爱!
嗬,小狐狸jīng,你还有理了!林娅玲素来就是阎王般的泼辣xing子,来梁家压抑了这么多天不能撒泼,实在需要发泄一下。她吃准云朵懦弱胆小,就吃柿子拣软的捏,把她的彪悍狠狠地发泄到云朵身上。
扬起巴掌准备再次殴打云朵,却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喝斥道:住手!
林娅玲举起手臂连忙滞住,现在的她就是欺软怕硬,再加上被梁家人挫得没了锐气,一听见这种严厉的声音就胆颤。回过头,见梁峻涛那辆拉风的军用陆虎停在门口,林雪已经打开车门走下来,原来是两口子一起回家吃午饭。
悻悻地抬高下巴,林娅玲表示对林雪的不屑,不过也没敢再打云朵。
林雪走过来,拉过云朵,扳起她的小脸看了看,见一张漂亮的脸蛋都红肿起来,可见林娅玲打得多么用力。幽凉的清眸冷冷地睇向林娅玲,愠声质问她:你为什么打她?
林娅玲叉起腰,美眸流露凶悍:谁让她觊觎我的男人!以后她来一次老娘我就打她一次!
你敢打谁?梁峻涛也下了车,疾步走过来问林娅玲。
见到梁峻涛,林娅玲脸上的悍色顿时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一张谄媚的笑脸:二少爷回来啦!
梁峻涛扬眉,没理睬她的问候,继续刚才的问题:你敢打谁?
呃,林娅玲眼珠一转,赶紧赔笑道:我哪敢打谁?不过是女孩子间的斗嘴罢了,二少爷应该不会管这个吧!
你跟谁斗嘴我不管,不过我媳妇儿看不顺眼的事qíng,我就得管!梁峻涛昂起下巴,睥睨着她,问道:说,打了云朵几巴掌?
我、我没打她啊!林娅玲连声否认,心里吓得要死。没想到偶尔撒撒xing子就偏巧遇到林雪跟梁峻涛在这个时候回来,看来她是流年不利,诸事不顺。
林雪指着云朵红肿的小脸,冷声道:难道她会自己打自己?做了事qíng还不敢承认,你的人品果然无下线!
林娅玲见人证物证摆着无法再抵赖,就悻悻地哼一声,算是默认了她打云朵的事qíng。
你,自己动手扇自己两耳光,保证要跟她一样留下红印!如果你不照做,我保证让你在今晚之前滚出去!梁峻涛将手cha到军装的口袋里,冷睇着林娅玲。
林娅玲知道梁峻涛说到做到,假如他跟她较真,她绝对讨不了好!就算梁天逸想留她,他也有一万种法子让她自己乖乖离开梁家。
凶悍之色全部消失了,既而变得像只斗败的公jī。伸手左右开弓狠狠扇了自己两记耳光,如梁峻涛要求的一样,两侧的脸蛋都要留下红印才行。
梁峻涛神色不动,只冷冷地问她:疼不疼?
林娅玲苦着脸,说:当然疼啦!
以后再想打人的时候,就想想那巴掌扇在你自己脸的滋味再动手,记住没有?
记、记住了!林娅玲忍气吞声,耷拉着脑袋,再不敢耍勇斗狠,因为她自知斗不过眼前的这位爷。
林雪没有再看林娅玲,而是拉着云朵的小手,说;我们上车!
梁家的院子很大,陡步行走也要一段距离。正值七月盛夏的中午,日头很毒,林雪就把在太阳下晒了半天的云朵拉上车。
梁峻涛随之也上了车,小高一踩油门,军用陆虎就慢慢驶进了院内。
林娅玲见车开进去了,才敢抬起头,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有什么了不起?早晚你也会被二少爷玩腻,到时也许你还不如我呢!
*
张管家走进画室,对正在作画的梁天逸说:云朵小姐被林娅玲打得不轻,脸都红了!
作画的修长大手滞在那里,良久,梁天逸才回过头,皱起俊眉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还是那么软弱可欺!被打也不知道还手?
见梁天逸很关心的样子,张管家才接着说道:云朵小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正巧儿被林娅玲看到了,就说她惦记她的男人,动起手,云朵又不会还手,被打得不轻!不过幸好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回来碰上,喝止了林娅玲!现在他们一起回来啦!
梁天逸沉默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有再说,提起画笔继续画他的画。可是他执笔的手却在微微地颤抖着,笔下的画再也没有了轻松流畅的感觉。
大少爷,我出去了。张管家说完就躬了躬身子,转身往外走去。
等等!梁天逸喊住了他。
张管家转过身,问道:大少爷还有何吩咐?
犹豫了一会儿,梁天逸还是说:传话下去,就说以后再看到她来,不必拦她了,让她进来吧!
是!张管家点头转身离去。
随着张管家离开,梁天逸将手里的画笔一丢,心乱如麻,再也画不出任何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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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楚妍!
爱?她冷笑,毫不留qíng地推开他,从我们结婚的那晚开始,你就永远再没有资格说爱!
看着她绝qíng离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来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爱她,而是爱到痴迷疯狂时,他已不配说爱。
男主bàonüèqíng深,喜欢nüè恋的亲们请去看看。
19.你俩妹妹的青chūn损失费多钱?
林雪带着云朵走进室内,穿过甬道进到客厅里来,正好碰上刘美君,对方狐疑地把她们打量一眼,想说什么,见梁峻涛也进来了,就只好咽回去,只是问道:怎么刚回来?
梁峻涛随意地往沙发里一仰,说:部队有点儿事儿,耽误点儿时间,爸爸不是也没回来嘛!
梁仲全说思念儿子儿媳,让他们今天回来一起吃顿午饭,厨房里从九点多钟就开始准备了。
刘美君走到爱子的身边,慈爱地看着他,问道累不累,又让佣人沏茶,她坐在一边跟他闲话家常:准备了你爱吃的大闸蟹,还有清蒸huáng花鱼,另外啊还有一只野鹿,是你爸爸的老部下特意孝敬的!
梁峻涛翻个白眼,笑着说:等爸爸回来我得问问他,怎么也收受赂贿了,就不怕我跟着学不好?
去你的吧!耍贫嘴,一只野味算什么赂贿?你爸爸好这一口儿,他的老部下都知道!隔三差五地送些野味儿来,不过近两年野鹿很难猎到了。刘美君说着话,目光再次转向紧挨着林雪的云朵,见她的小手一直抓着林雪的手不敢松开,好像紧张得不行。本来刚见到云朵时就想问问她的来意,因为跟儿子说话把这事儿丢下,此时便忍不住问道:云小姐,你来做什么?
其实来的路上云朵已经想好了借口,可是她惯不会撒谎,听见刘美君质问她的来意,小脸顿时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来找、找林雪!
唔!刘美君瞥了云朵一眼,也就不再说什么。
其实她对云朵的印象不坏,只是两年前儿子出事后云朵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她对其印象大打折扣。当着梁天逸的面儿,她没少骂云朵,不过后来梁天逸禁止再在他的面前提起云朵的名字,久而久之就放下了。
这时,林娅玲也进来了。作贼般蹑手蹑脚,好像生怕被人发现,她急急忙地想往楼上跑。
娅玲!刘美君赶紧喊住她。
林娅玲回过身,装作才看见刘美君,连忙退回来,笑着说:妈,我回来啦!
我知道你回来啦!刘美君瞪她一眼,问道:你怎么出去了这么老半天?就不怕天逸找不到你吗?他心qíng郁闷,你应该多陪陪他,不要没事跑出去撒野!
没有啊,我回趟娘家嘛!这么多天了,惦记我爸的身体不是很好。林娅玲走过来,见云朵跟林雪坐在一起,不由更加嫉妒,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云朵吓得赶紧躲进林雪的怀里,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
如此孩子气的动作看在林雪的眼里不由觉得一阵心酸,她拍抚着云朵的脊背,安慰道:别害怕,没有人敢打你!
不一会儿,接到梁仲全打来的电话,说部队临时接待重要的老领导,不能回来吃饭了。
你爸爸不回来吃,我们吃吧!刘美君看着多日未见的宝贝儿子,见他英姿勃发,周身愈发充满了王者霸气,不由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心喜。幸好还有峻涛,有他在,梁家就会一直鼎盛下去,永久不衰。慈爱地问道:峻涛,中午想加什么菜?
梁峻涛吊尔郎当的表qíng,好像对母亲的亲热慈爱没什么特别感觉。扬扬眉峰,他对刘女士说:问我媳妇儿吧!她爱啥我就爱吃啥!
刘美君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斥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真要气死她了!她怀疑这个不孝的东西就是在存心气她!
太太,大少爷下来啦!张管家走过来,在刘美君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这可是希奇事儿,因为最近梁天逸都不肯下楼吃饭,顿顿都要佣人送到画室里吃,xing子也愈发地乖戾古怪。
自从上次为驱赶林娅玲的事qíng,兄弟俩闹了些不愉快,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警卫兵推着梁天逸从轮椅通道下来,然后推到客厅里来。
林娅玲连忙跑过去,殷勤地接过轮椅,推梁天逸过来。一则,她是讨好刘美君和梁天逸;二则,也想对云朵显摆下她跟梁天逸不同寻常的关系。
云朵看到梁天逸过来后,她的眼睛就不会眨了,直怔怔地看着他。灿亮的明眸映着泪光,咬紧唇瓣,不敢哭出声儿。
天逸更清瘦了,他看起来那么孤寂,她好想上前抚慰他陪伴他,可是他的身边有个林娅玲。下意识地摸了摸兀自火辣作疼的脸颊,目露怯意。
梁天逸虽然没有正眼瞧云朵,但眼睛的余光完全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得很明白。见她眼泪汪汪地躲在林雪的身后,漂亮的小脸红肿着,连注视他的目光都是怯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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