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39)
宓葳蕤见此,暗自无奈,却也不打算戳穿这个一脸单纯的小骗子。
想必宫中已经派人来寻,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不宜在庄子久留。他用指腹碰了下喻苏眼底的青色,此事只是给你提个醒,切莫过于焦心。
万事有我。
喻苏被宓葳蕤认真的眼神烫了下,藏在心里的那点戾气散了不少,他胡乱点了点头。
这会儿倒是真的乖巧了。
守在外边的夜九和夜十早就听到屋内有些动静,但都一言未发,安分守己的挪远了些,以免听到不该听到的东西。
我自是信你的。喻苏声若蚊呐。
那便是了。
喻苏看着宓葳蕤,抿了抿嘴,沉默了下来。
过了会儿伸手去拉了拉宓葳蕤松散的衣襟,未料到没用多大的力,却嗤啦一声,原本破破烂烂的衣衫彻底开了口,半片布料要掉不掉地耷拉着。
无碍,坠崖哪有衣衫干净整齐的。宓葳蕤不甚在意,倒是喻苏尴尬的嚅嗫了半天,才理清思绪,那你有何打算?
坠崖后被野物拖走,幸得灵狐庇护,得以保命。明知宓葳蕤是在胡诌,可面对这么一张不笑时出尘淡漠的脸,莫名就让人生不出怀疑的心思。
我会把握分寸,你只需回宫等我便可。
话落,宓葳蕤不再避着喻苏,直接变回狐狸的模样,咻的化作一道残影,迅速翻窗而出。
喻苏愣了好半晌,才懊丧地用头撞了下被面。
说来说去,还是被宓葳蕤牵着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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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日头还未升起, 天光还泛着青,宓葳蕤穿梭在雾气笼罩的山林间。
如今昼日渐长。
夜色褪去后,寒气散的也快。
从喻苏将他带到庄子算, 已过去一天一夜。
随着时间推移, 宫中的侍卫寻不到他只会愈发焦躁, 但宓葳蕤并不打算就此现身。
若是轻轻松松便被寻到,又如何引着惠仁帝细查此事中露头魑魅魍魉, 且既然打定主意拿灵狐作幌子,让事情显得离奇神秘,匆忙现身绝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也不能拖得太久。
过犹不及。
太久,反而会让惠仁帝和窦章起疑心。
宓葳蕤不能笃定这之中会不会出现不可控的意外, 但现下利弊权衡, 这么做于他, 于喻苏, 应当是最有利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撕裂天际。
没有人能注意到, 相隔几里的树梢头,蹲着一只毛色有些脏污雪狐。
侍卫大都离开了崖底,看杂乱的脚印, 与悬崖相近的山林被搜寻了大半,可惜一无所获。慌乱的情绪已经露出些苗头,正潜移默化地转变为焦躁。
宓葳蕤又盯着看了一会儿, 然后拖着毛尾巴钻进了树丛。
这座山并不算大,但只要宓葳蕤想躲,便不会让人发现踪迹。
至于此间如何饱腹, 对他来讲,在山中过活并不困难。
多少精怪都是在山中修炼而成,妖修在此, 只会更如鱼得水。尤其是他还恢复了修为,现下,食五谷更偏向于满足口.欲,仅靠修炼,便能辟谷至少三月。
此后两日,宓葳蕤始终与进山的侍卫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眼见着一群人神情由轻松转为沉重,恐慌的情绪更是如疫病传染,问罪似乎只是早晚的事情。
没有人不惜命。
即便是经受了千锤百炼的宫中近卫,也依旧如此,更何况若真是因为寻不到人而被斩首,这死法在他们眼中属实太过窝囊。
可这么一个大活人,偏偏就消失了。
连尸骨都找不到。
就这么几日的功夫,宫中便隐隐露出乱象。
国师,你可是信誓旦旦地向朕保证,宓少师此行无碍。惠仁帝说着,将手中的茶盏砸到了窦章脚边。
可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莫非是在耍朕不成!
窦章重重跪地。
臣不敢!皇上明鉴啊。
朕明鉴。呵惠仁帝冷笑,只怕是寡人对你太过信任,才让你胆敢欺君。
窦章不敢辩解,只不停地口称臣之忠心,天地可鉴,以此来拖延时间,希望自己私下里请的救兵能快些来,好替他压一压惠仁帝的怒火。
你还敢说不是?!
前几日让你炼制的百龄丸在何处?你莫不是想害了朕的性命。
臣冤枉。窦章以头抢地,话音中竟带了些许哭意,臣见皇上服用百龄丸效果不错,便想着改进丹方,思量再三,决定添一味药,促使药效更为至精至纯。
至于时到今日,近卫仍寻不到宓少师,臣斗胆猜测,许是他遇上了什么奇遇。
窦章嘴上在为自己开脱,心里却实在没底。
母蛊无虞,照理看宓葳蕤必定决无大碍,但寻不到人,便无法给惠仁帝交代。他炼制的百龄丸,惠仁帝一入口,便会露馅。
当初一时贪心,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后悔已是无用。
怎样能解了眼前的困局,才是窦章一门心思考虑的事。
殿外脚步声渐近。
淑贵妃柔媚的说话声响起。
窦章知道,自己搬得救兵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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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听到太监禀报, 惠仁帝纠结了下,还是允了淑贵妃入内。
软底的绣花鞋更显得步态轻盈,淑贵妃今日打扮的格外清爽, 知晓惠仁帝这两日心情不愉, 她特意在衣着配饰上花了些小心思。
既不张扬, 也符合她的身份。
看到跪着的窦章时,她微微诧异, 然后恰到好处地挪开视线,一举一动都表现出不逾矩三个字。
皇上,臣妾来是想问问您轩儿出宫建府的事。
既没提窦章,也没说耽搁了皇上正事。
惠仁帝既然宣她觐见, 便是无甚妨碍, 若是她贸然说起, 反倒不美。
怎么?可是工部的人不尽心。面对淑贵妃, 惠仁帝到底温和了不少。
淑贵妃连忙摆手, 目光清澈,举止间还保留着几分少女独有的娇憨,皇上, 若不是轩儿今早问安时与臣妾闲话,臣妾还不知,皇上您竟是把端和亲王的宅子赐给他了。
轩儿是个孝顺的。惠仁帝发自肺腑毒感叹了一句。
宫中人皆知, 三皇子昨日才搬离了永华宫偏殿,今晨便去给淑贵妃问安,可不是孝顺是什么。
这孩子不过是重规矩罢了, 您夸他,倒显得臣妾不心疼孩子。淑贵妃娇嗔,语气自然地像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惠仁帝拍了拍淑贵妃的手, 接着道:懂规矩是好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淑贵妃点点头,不再与惠仁帝于此事争辩,可端和亲王的宅子
那是轩儿应得的。惠仁帝打断淑贵妃之后的话,爱妃不必多虑,轩儿品性正如端和亲王那般端方正直,这宅院赐给他再合适不过。
话说到这个地步,明眼人都看得出,惠仁帝这是实打实地抬举淑贵妃母子了。
端和亲王是谁?
那可是□□薨逝后,扫平伽邑国内忧外患,抚养侄子继位后,不顾皇帝再三挽留,挥挥衣袖归隐田园的摄政王。
此人当得上那句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虽与历代王爷一样,同为亲王爵位。可任谁都清楚,亲王与亲王之间也是有差别的,这个封号说出来便是如雷贯耳。
淑贵妃听了,喜不自胜。
就算今日没有给窦章救场这事,她也会来探探惠仁帝的口风,只不过她是真没料到,惠仁帝此举确实未带一丝算计。
而在惠仁帝眼中,淑贵妃本就是个藏不住心思的人,这样反倒让他觉得真实。
对于所见的结果,两人皆心中满意,遂相视一笑,让原本提心吊胆的气氛也随之松弛了不少。
只是苦了在一旁跪得膝盖发麻的窦章,一边庆幸淑贵妃果然有办法让皇上消火,又因被二人忽视的彻底,觉得里子面子丢了个干净。
心似油烹,矛盾的不行。
不过到底没让他难受太久。
就这会儿的功夫,永华宫外又有人求见。
惠仁帝一听来人是大理寺卿,连忙正了正神色,对淑贵妃和跪着的窦章道:朕有要事,你们都先退下吧。
前有淑贵妃朝惠仁帝笑笑,迈着步子翩然离去。
之后跟着颤颤巍巍告罪起身的窦章。
即便膝盖已经疼到发麻,窦章仍强颜欢笑着离开了永华宫。
路过的小太监看到窦章,一脸欣羡,心道不愧是国师大人,三天两头被召到御前,这份恩宠可是头一份的。
两人离开后。
一白发朱颜的老人入内。
微臣参见皇上。大理寺卿吴志清行礼道,臣今日觐见,为的是前两日皇上交代臣,有关宓少师坠崖一事。
吴志清乃是太上皇在位时留下来的老臣,为人刚正不阿,能谋善断,惠仁帝对其存着几分尊重礼遇。
上前虚扶了一把。
爱卿快请起。来人,赐座。
吴志清并未推拒,坐下后说道:此前皇上命臣追查行刺宓少师之人。臣不负所托,比照着行刺之人留下的箭羽,寻到了一处农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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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农庄?惠仁帝猜度, 莫不是山贼土匪之流想要造反。
那箭羽是用一种特殊的禽类羽毛制成。臣派人暗中寻访,除了那个农庄,再无人饲养同样的禽类。
惠仁帝虽不耐, 却也并未打断。
不过臣也担心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栽赃陷害, 仅凭一只箭羽定罪, 万一冤枉了人,岂不是让真凶逍遥法外。是以传唤了与刺客交手的几名近卫, 正巧发现农庄中有一人外貌身形皆与打斗的刺客相似。
尤其此人右臂带伤,与近卫所述供词相符。
说罢,吴志清微微顿了下。
惠仁帝直觉下面的话不会让他太愉快,但只是面色微沉, 爱卿查出了什么, 不妨直说。
在官场浸淫多年的吴志清怎会连这点分寸都把握不住, 不过是摆明态度, 免得被皇上迁怒。
臣传讯了农庄管事, 方知那处农庄,是贤王前段日子送给四皇子的生辰贺礼。
话音落,气氛瞬间微妙了起来。
谁不知道, 四皇子如今还被关在天牢。
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且不说天牢的看守又不是傻得。
若四皇子真能身在牢中,还指使得了外边的人, 也不至于到今个仍被关在里边。委屈沈婕妤跪遍了所有能跪的人,依旧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简简单单一个探视的请求,都被惠仁帝驳了回去。
连带着,还有几句斥责和一月禁闭的口谕。
刺客现下关在哪?惠仁帝冷静地让人琢磨不透心思。
回皇上, 人就在大理寺,随时可以提审。
有时候,话不需说的太透。
吴志清未提刺客所言,可见对方根本没指认到底受谁指使。
农庄是贤王送给四皇子的,此事似乎不是和贤王有关,就是和四皇子脱不开干系,但之前也提到了,四皇子人还在天牢,又没通天的本事。
如此,难不成是贤王在从中作怪。
外人不知道窦章与贤王暗地里的交易,惠仁帝却是清楚的。
毕竟窦章倒戈便是由他授意,宓葳蕤作为窦章亲自选出接替国师之位的少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惠仁帝安排在贤王身边的细作。
所以,贤王根本没理由刺杀宓葳蕤。
这事便是查,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清的,更不用说,到这个地步,做这事的人应当也不打算让人查到什么。
查与不查,两相比较之下,惠仁帝心中已有了定论。
还在考虑什么时候被侍卫寻到的宓葳蕤可没想到,不过是为了给坠崖寻一个合适的理由和时机,一番追查后,反倒让惠仁帝想了这么多。
惠仁帝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此事不过是大夏的离间之计,妄图让朕与诸位皇子产生隔阂。大夏之人狼子野心,属实可恨。
能撇掉这个烫手山芋,吴志清再高兴不过,但他面上不显,言语恭敬道:皇上所言极是,是臣狭隘了。
爱卿只是低估了大夏人的奸猾罢了。惠仁帝十分宽容。
臣回大理寺后,定严加审讯,务必让刺客吐出实言。吴志清说罢告退,惠仁帝并未挽留。
永华宫终于恢复了起初的宁静。
惠仁帝靠在椅子上,敛眉深思,手指来回摩擦着扶手上栩栩如生的盘龙。
候在旁边的李忠悄声上前,将茶盏中的水添满,刚放下茶壶准备退到一边,便听惠仁帝说道:今晚福乐宫掌灯。
作者有话要说: 复习一下:
1.大夏是前文中提到与伽邑国相邻,边境频繁摩擦的国家(夹带私货:也是渣渣牛奶上篇文免费番外中,主角前世所在的国家,嘿嘿
2.福乐宫是德妃的居所(免得因渣渣牛奶之前断更太久,小可爱们想不起来QwQ
第89章
是夜。
散去凉意的小风吹拂, 惬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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