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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炸牛奶(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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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明看到宓葳蕤眼中的冷意,心中一颤,直觉自己说错了话,但也没了收回的余地,听闻是淑贵妃亲自交代的,说是熟悉的环境易于五皇子尽早适应宫中生活。
    宓葳蕤怒极反笑。
    柔妃是怎么死的,在宫中并非秘密。
    只是惠仁帝下令不许宫中妄议。
    羲和宫于喻苏来讲,就算是熟悉,这份熟悉中存的也不止是善意的怀念,毕竟柔妃的死不光彩,提起一次便会惹人议论一次。
    何况柔妃死后喻苏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众人都看在眼中。
    此时将羲和宫恢复成柔妃生前的模样,还让喻苏住在里面,这简直就是朝着喻苏心窝子捅。
    怪不得那日回宫,众妃嫔皇子如此淡定,原来是惠仁帝早就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惠仁帝出宫前就安排好了喻苏的寝宫,他不可能不知道淑贵妃的举动。
    这一手真是高明,竟是将所有人都算在了其中。
    不仅安抚了宫中众人,还变相警告了喻苏切莫因为被他亲自接回宫中就恃宠而骄。
    除此之外,可还听到其他?宓葳蕤再开口,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再无其他。决明也知之甚少。
    只是这两日宫中上下都赞淑贵妃做事周全,乃后宫表率,才得以听到一两句闲话。
    当夜宓葳蕤睡的仍旧不安稳。
    第二日醒来甚至连心口都有些发闷。
    如今在宫中,不比白露山轻松,宓葳蕤不得不打起精神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没多时窦章便遣人叫宓葳蕤一同去给惠仁帝问诊。
    同行的除了窦章和宓葳蕤,还有院使朱济善和他带在身边的一名年轻御医。
    四人见面后寒暄一番。
    宓葳蕤察觉到朱济善停在他身上的视线稍久,他只做不知,等窦章和朱济善先行,才抬头看了看,随即陷入沉思。
    此时惠仁帝刚刚退朝,正坐在永华宫中用早膳。
    四人得了传召入内后,被惠仁帝免礼赐座。
    惠仁帝早膳用的不多,很快便让宫人撤了膳,起身坐到一旁的靠椅上,开口道:朕此行白露山得神狐赐福,顽疾似是痊愈,不过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朱院使今日便给朕看看吧。
    皇上,臣冒犯了。朱济善得了默许,才上前用手触碰惠仁帝肩颈。
    每一下都轻声询问惠仁帝感觉如何。
    如今灵气还未散尽,惠仁帝自然和之前一样不痛不痒。
    宓葳蕤自然能看出朱济善手法的不同寻常,惠仁帝肩颈的顽疾能维持到现在的程度,完全是得益于朱济善的本事。
    至于窦章炼制的丹药,宓葳蕤最是清楚百龄丸重在调理阴阳平衡。
    对于这种伤在筋骨的顽疾,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臣不敢断言皇上是否痊愈,但现下确实并无症状。朱济善并未把话说满。
    其实他心中并不乐观,表面看惠仁帝已然毫无病痛,但他触之,痼疾所在之处依旧会发出弹响,可见内里仍旧存着伤。
    朱院使何出此言?惠仁帝的话音显见地染上了不愉快。
    朱济善早知便有这遭,与其之后顽疾复发被皇上发落,不如趁早说在前面。
    皇上如今虽没了往日的病痛,但弹响声依旧。朱济善说着屈膝跪下,臣不知神狐赐福到底为何,但凭着臣多年经验,皇上的沉疴并未尽消。
    朱院使这是在怀疑神狐赐福?
    臣不敢。朱济善声音坚定,神狐乃伽邑国圣兽,臣只是就事论事。
    话音落下,永华宫陷入一片死寂。
    任谁都能看得出惠仁帝的不悦。
    宓葳蕤有些佩服敢实话实说的朱济善。
    浮于表面的灵气可以滋养肌肤修复肌肉打通经脉,就像林轲的腿,断掉的骨头早就长在了一起,而坏死的是经脉他用灵气重新打通经脉即可。
    但对于骨子里的病,这灵气也只能缓解一二,无法根除。
    若想根治,除非能将坏掉的骨头换掉,而这脱胎换骨之法,也只有和师祖并称的尊上可以做得到。
    便是他,也不能做到医死人肉白骨。
    良久后,惠仁帝终于开口:国师觉得如何?
    窦章没想到惠仁帝会转而问他,不过他早有准备,臣没有朱院使望闻问切的本事,但从阴阳之理来看,皇上近来可谓天人合一,修道大成者也不过如此。
    宓葳蕤静默。
    窦章这话说的取巧,扯上阴阳之理,平衡之道,听着就让人感觉玄之又玄。
    说了这么一大串,实则都是空话。
    国师的意思是,朕最近体内阴阳平衡,但今后如何,你无法断言。惠仁帝瞥了窦章一眼。
    窦章躬身,皇上所言不错。
    阴阳之气本就变化多端,阴盛阳衰或是阳盛阴衰才是常态,有些人终其一生都不能达到天人合一之境。
    罢了,朱院使起来吧。这事到底没有对错,惠仁帝不可能因此就给朱济善治罪,朕知道你向来谨慎。
    事关皇上龙体,臣自然要慎重些。朱济善仍旧是那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宓葳蕤想,也许就是朱济善这番以退为进,才让自己得以脱身。
    恰好这时李忠进屋,称户部尚书有事觐见
    惠仁帝便挥挥手让他四人退了出去。
    此行,宓葳蕤和那名年轻御医说白了就是跟着走了个过场。
    朱济善和窦章出了永华宫便分道扬镳,宓葳蕤跟在窦章身后,来往的宫人见到皆躬身行礼。
    回到青云阁,窦章也没让宓葳蕤离开,而是问道:今日给皇上问诊,你有什么看法?
    弟子觉得朱院使说的不无道理。宓葳蕤也没掖着藏着。
    窦章眉头一紧,你也觉得皇上旧伤未愈。
    是。惠仁帝复发只是迟早的事,还不如让窦章有个准备,免得到时候打个措手不及,作为少师的他,免不了会被牵连在内,皇上的肩颈的会发出弹响声,想来病根是在骨头。
    虽不知皇上被神狐赐福是何感受,但弟子祭神那日眼睛复明,明显感觉到体内充斥了一股清明之气,而随着清明之气消散,体内的余毒似乎也被随之带走。这毒到底是流于表面的东西,而皇上的病源于骨骼
    其余未尽之语不言而喻,窦章神情凝固片刻,为师知道了。
    宓葳蕤没有打扰窦章,悄声退出殿内。
    因着今日是给宫中主子们问诊的日子,所以并未安排其他事宜。
    宓葳蕤并不急着回听雨楼,前几日只往返于青云阁的药堂和住所之间,到底不清楚此处的构造。
    今日得闲,宓葳蕤每走一处便将地形记在脑海中。
    兜转了大概两个时辰。
    日头渐落,宓葳蕤才踱步回到听雨楼。
    负责打扫院落的药童甘松看到宓葳蕤走进院子,放下手中的扫帚走上前,今个日头大,宓少师可有晒到,下回出门怎么也得带一人给您撑撑伞。
    本是男子,便是黑点也无妨。宓葳蕤不甚在意。
    倒是甘松急切切道:那怎行?宓少师姿容绝艳,若是伤了分毫都是让人心疼的。
    宓葳蕤不理解甘松的执着,不过这番话倒是让他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这一看才发现,甘松这清秀的脸似乎是敷了粉。
    再打量了一眼院内的其他四人,竟是同甘松一样。
    宓葳蕤皱眉,他在白露山虽不说博览群书,但也看了不少,知道伽邑国男风盛行,但也没看到男子喜敷粉一说。
    你这脸上涂得可是米粉?
    宓少师也知道此物。甘松像是被引起了兴头。
    偶然见到过。宓葳蕤含糊道。
    贵人最喜一身雪肤,这米粉涂着显得肌肤细腻白皙。甘松有意压低声音,悄悄道,年前皇上偶然宠幸了一名药师,事后破例给了位分,若是能得贵人青眼,可不比在青云阁老死来得好。
    不过宓少师倒是不必担忧,您是要做国师的人,不必这般汲汲营营。就算做不了国师,凭着您的容貌,想来也是轻而易举。
    宓葳蕤见甘松这么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倒是不知他说这话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了。
    不过甘松敢这么说,便是知道他不会因此罚他。
    宓葳蕤不认为甘松是有恃无恐,只怕米粉确实在青云阁十分流行。
    一人敷粉,那是怪异,若是人人都如此,那便是法不责众。
    你既然存着攀高枝的心思,何必来听雨楼。这话宓葳蕤是笑着说的,甘松也看出他并未发怒,也就在您身边伺候,才有机会见到贵人。
    宓葳蕤挑挑眉。
    也不知道该说甘松实诚还是什么。
    我不管你有何心思,但在听雨楼,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收起来。宓葳蕤擦了擦甘松脸上没有涂匀的米粉。
    明明是温和的笑,甘松却感到背后一阵凉意。
    回过神,宓葳蕤已经进了屋。
    甘松用袖子擦了擦脸,轻舒一口气,这米粉涂到脸上干巴巴的和鬼一样,他才不爱。
    皇上不过将一名药师册封了男妃,大皇子便把主意打到了宓少师身上,说实话,没见到宓少师之前他还觉得有几分可能。
    前几日见到本尊后,甘松脑中只冒出来一句话,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宓葳蕤进屋后,才任由自己冷了脸。
    惠仁帝册封男妃。
    这件事竟然会轻拿轻放。
    早先可没听说惠仁帝好男色,而且书中也未曾有相关的提示。
    要么这男妃不过是惠仁帝为了某个目的竖起的靶子,要么所谓的书中剧情不知何时已经发生了偏移。
    或者,二者皆有。
    宓葳蕤觉得自己隐约想到了惠仁帝此举的目的,但还不来及深思,便被决明进屋的脚步声打断。
    他看了看决明的神情,便知对方有话要说:可是五皇子的事?
    是。决明阖上门,才走近道,今日师兄问诊并未分到五皇子宫中,不过去到羲和宫的药师恰好与师兄关系不错。
    如何?宓葳蕤见决明欲言又止,便知怕是有些问题。
    五皇子染了风寒,近来一直在宫中养病,病的不重,可就是不见好。决明将话一口气说完,今日问诊的太医又重新开了方子,去五皇子宫中的药师看了一眼,说方子问题不大。
    方子没问题,药却能动手脚。宓葳蕤听喻苏不见好,便想到了这茬。
    决明虽没亲眼见过,但也知道宫里的手段,见宓葳蕤眉头紧锁,宽慰道:五皇子身边有安顺兰芷杜若三人,想来应该也是有所防备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宓葳蕤何尝没想到决明所说的,可就是如此,才更让他放心不下。
    他也猜测会不会是喻苏的障眼法,但如果是当真药有问题,且连喻苏身边这三人都看不出不妥又当如何。
    羲和宫中。
    喻苏沉默地接过兰芷递给他的药碗。
    室内陈设如传言所说,和他离宫前没有丝毫差别。
    就连他听到母妃身死后,杂碎的瓷瓶茶碗都寻到了一模一样的重新摆放在原来的位置。
    主子,您若是不想看见,这屋内的摆设便是收了也无碍。兰芷心中暗骂淑贵妃不怀好意,平日里装着柔柔弱弱的样子,实际最是心黑。
    别说主子,就是她。
    走进羲和宫的那一瞬都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窒息到喘不过气。
    皇上也是心狠,明知柔妃娘娘的死对主子是不可言说的痛,偏偏在主子回宫后,还让他住在羲和宫内。
    不,放着,都放着喻苏咽下口中的苦药,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怎能辜负了父皇和淑贵妃的一片心意。
    住不住羲和宫,喻苏都不会忘记三年前种种。
    住在这,反倒让他更加清醒。
    兰芷知道劝不过,转而说道,奴婢知道主子心中有数,不过这是药三分毒,况且风寒拖得久了也不好。
    喻苏知道兰芷是好心。
    他的身体到底虚浮,舟车劳顿后不需再多做什么隔天便卧病在床。
    这风寒是他有意让病好的慢一些,便是此前在宫中埋了不少钉子,刚回宫到底还是先看看形式为妙。
    再等个两三日。喻苏用手打住兰芷还要再说的话,就两三日。
    那可说好了,主子生病这事若是传到宓少师耳中,怕是他也要跟着担心。兰芷这话是说给喻苏听得。
    宓葳蕤担心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主子有所顾忌。
    眼见着喻苏垂下眸子不再言语,可见她刚刚说的话被喻苏听进了耳中。
    兰芷暗暗叹气,主子的软肋太过明显。
    好在宓少师不出意外便是下任国师,只需听命于九五至尊,无人能挟制于他。
    若是主子能登上皇位,便是宓少师回应不了主子的感情,日日得以相见倒也能一解相思之苦。
    兰芷如何天马行空,喻苏不得而知。
    他此时只觉得心虚的紧。
    兰芷这一提醒,成功让他想起宓葳蕤的警告。
    十多日的功夫,宓葳蕤离开竹林海之前的话还犹在耳侧。
    膝盖上的伤已看不出淤青的痕迹,这边伤刚好他便染了风寒,若只是染了风寒倒也不至于心虚至此。
    偏偏他为了试探宫中深浅,拖着不让病愈。
    喻苏给自己寻摸着借口。
    若不是恰巧撞上宫中例行问诊的日子,怕装病被太医察觉反倒露出马脚,他大可以装病了事。
    何况明面上他和宓葳蕤已再无牵扯,而且青云阁可不同于白露山,宫中消息传的说快也快,但慢起来,便是有人死了也能做到悄无声息。
    初入宫中,想来宓葳蕤也会选择明哲保身。
    宓葳蕤确实如喻苏所想,慎之又慎,但到底担忧占据了上风。
    夜里,一只雪狐从听雨楼一跃而出。
    屋内宓葳蕤布置了障眼法,卧榻上则用万年捏了一个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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