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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世冤家结婚后我离不掉了(穿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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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乱用成语。余殊笑着敲了敲他的小脑袋,林放不喜欢被人打扰,你就在楼下跟我玩就好了。
    余泽扬并不领情,回嘴道:烦死了,跟去你家似的,林放哥哥都没说什么,略。
    半个小时的车程不算远,可对高烧不退的余殊来说却有些煎熬。
    上车前生龙活虎,下车时就晕晕乎乎,刚呼吸到一口地下车库的空气,余殊就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好在有人扶了他一把。
    谢谢。
    余殊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清那人面容,就闻到了一阵熟悉的松柏清香。
    林放将他扶正便松了手,怎么,路都走不稳了还出院?
    惊喜冲淡了车上的晕眩感,余殊抿唇对他笑了笑。
    出发时间隔了一个小时,却能在车库碰了面。
    林放像是不知寒意,屋外雪化生寒,他仍旧一身西装,黑衬衣的袖口挽到肘部,露出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
    不像他自己,私服很不讲究,只披了件黑色羽绒服外套,里面穿着薄薄的衬衣,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不大协调。
    林放小臂和颈间都冒着细密的汗珠。
    不用问,也知道定是一路惊险,多绕了好几圈才甩开追车的人。
    注意到余殊看过来的目光,林放也顺着相交的视线朝他看了过来。
    疲惫掩藏在瞳孔深处,掩饰得刚刚好。
    余殊不知道为何突然想避开眼神不看他,从邓祺手中接过自己的行李,却被林放抢了一步。
    我自己可以
    林放没理他,被余泽扬缠着走在前面。
    两个人聊着不知道是动漫还是科幻电影的内容,余殊都没看过,接不上话,只能站在他们旁边默默等电梯来。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余殊依旧偷偷将手撑在了后壁上。
    他尝试了许多种克服失重感的方法,都毫无作用。
    好在只是这一小段。
    余泽扬发现了余殊的异常,嘲笑道:小殊,你怎么胆子这么小。
    啊!
    陡然被拍了一下,余殊心脏漏了一拍,抓紧了扶手忍不住叫出声来。
    林放:怎么了?
    余殊定了定心神,挤出一个笑容:没事
    林放没深究,默默回忆起每次与余殊同坐电梯时的场景。
    他好像总是要一个人靠近墙壁,不怎么说话,也不动。
    余殊受伤出院后第一次与他打照面,就是在公司电梯口,只是那时他并未乘坐电梯,一个人爬了十几曾高楼
    将此间种种串联起来,林放心里升起一个猜想。
    离奇又可怕,却不一定不合理。
    叮咚
    煎熬结束,电梯门终于开了。
    余殊隐约觉得林放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理智只够他提醒自己刻意放慢脚步,让那俩人先出去,免得怀疑他真的怕坐电梯。
    才不能在那个人面前丢脸。
    一进屋,余殊就撑不住进屋睡了。
    他隐约觉得有人替他擦了擦脸,在额头放了好几次湿毛巾,轻轻拍他叫他起床。
    病来如山倒,余殊昏昏沉沉地睡到傍晚,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他接连做了好几场梦,渐渐分不清是梁朝还是现代,等睁眼看到床边坐着的人,就更迷糊了。
    醒了,好受些了吗?
    林放声音比平常轻得多,刮起一阵清冷温柔的风在他耳边打转。
    他想起睡梦中迷迷糊糊感受到的,一时鬼迷心窍道:你帮我看看。
    余殊嗓音有些哑。
    玉雕般的面颊因久睡而泛起不自然的红晕,眼里蒙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惹人生怜。
    林放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察觉到手上的凉意,余殊舒服地蹭了蹭。
    可林放似乎没有平日里的坦荡无畏,有些避嫌地缩开手。
    余殊:?
    是他睡丑了吗?
    一旁,余泽扬见余殊醒了,终于敢发出声音乱翻他东西玩,从角落的布下拖出一个笨重的大箱子。
    他扯着嗓子好奇的问:小殊,你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上一秒还晕乎乎的余殊看着那个熟悉的箱子顿时被吓得精神了起来,扫了眼林放就朝余泽扬喊道:别!
    啪嗒一声,箱子被打开。
    里面的杂志散落一地,封面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人。
    与之一齐掉出来的还有两个娃娃,一个没穿衣服,一个只穿了条白短裤。
    其中一个屁股上,还有一个小桃心。
    余殊:我死了。
    别救我。
    第20章
    箱子里所装的,正是余殊从原主住处带回来的珍藏。
    他当时搬得匆忙,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能都装在箱子带上,为原主留个纪念。
    不想居然被余泽扬翻了出来!
    还是当着林放的面!
    林放不会把他当成自己的舔狗吧
    余殊瘫在床上无力的想着。
    林放版棉花娃娃嘴唇抿成一条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房间里有一瞬间的凝固。
    林放显然没有接触过粉圈,并不知道棉花娃娃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粉丝大手根据自己创作出来的。
    他只平静地走过去,准备将散落一地的东西捡起来。
    余泽扬双手抱起一个娃娃惊呼:这个限定娃你怎么抢到的!
    余殊:?
    这个太太是林放哥哥老粉了,限量贩卖一万只,当时平台都卡爆了!也没二贩,闲鱼上都炒到4000块一个了!
    余殊:
    球球了,闭嘴吧祖宗!
    哦?
    林放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从余泽扬手中接过娃娃,仔细看了看。
    头大四肢短,肥嘟嘟的。
    眼睛有四分之一个脸那么大,还冒着星星。
    余泽扬见他感兴趣的样子,给他科普了下圈内裸娃、娃衣的陈规以及林放粉圈比较有名的几个店铺。
    林放:
    这是粉丝眼中的他吗?
    余殊远远看见林放嘴唇抿成了一条缝,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下一紧。
    完了完了,蒸煮不高兴了。
    林放揪着娃娃的胳膊捏了捏。
    然后是光溜溜的腿和桃心屁股。
    余殊看不下去了,缩进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热乎乎的脸蛋,喜欢就都送给你。
    哼!
    余泽扬显然不信,心想余殊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大骗子,上次还说不喜欢林放的,心机!
    不过在林放的批评提醒下,他还是向余殊道了歉,不该乱翻东西。
    林放蹲下身子和他一起收拾,不免看到了箱子里堆满的杂志。
    从他出道起拍过的杂志封面几乎全都囊括其中,每一份都有好多本,且动用塑料封皮包着,能看出主人十分爱惜。
    他眸色深了几分,看向床上假装睡着的余殊。
    露在被子外的后颈,有点泛红。
    是被揭穿是自己粉丝后的害羞吗?余殊出道前后已有一年,这件事已不是秘密了。他倒像是头一回被拆穿一样
    平日里礼貌友好又坦诚的表象下,他究竟藏了些什么心思。
    林放脑袋热得发胀,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清醒起来。
    他带了余泽扬一道出房间,留下余殊好好休息。
    时至傍晚,他才冲了药和湿毛巾一起端进来。
    房间里没开窗,平常靠近余殊时才能闻到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他似乎又睡着了,侧躺着身子缩在被子里。
    林放唤了他两声,才像只懒乎乎的小奶猫一般,不情愿地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人。
    林放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不自觉放轻了声音:坐起来,到时间吃药了。
    熟睡初醒的眼眸中迷了层雾气。
    余殊歪过头来,轻哼了一声:嗯?
    林放怔了片刻,拿了个靠垫扶余殊躺好,用湿毛巾替他擦了擦脸。
    余殊脸上还是很烫,像是没睡醒的样子,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乖乖任凭毛巾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被沾湿的头发垂在额前,给眼前人添了一分纯情的味道。
    谢谢。
    嗓音微哑。
    中成药的味道并不好,余殊小脸皱了起来,闷着头一口气喝完。
    借着刺激的苦味从睡梦中晃过神来。
    林放看着他,眼中似乎藏着心事。
    余殊心里隐隐有什么在跳动,鼓噪着不安的情绪,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可能只是病了。
    他强打起精神,哑着嗓子用气声问:怎么啦?
    林放清了清嗓子,眉头微皱,隐有愁绪。
    他眉骨高,皱眉时像是群山被阴云笼罩,搅得余殊心慌。
    余殊一时失神,想抬手抚抚他的眉。
    还没碰上,他又尴尬地缩回手。
    林放打量着余殊的神情动作,眼中微动,说道:你病了许多天一直未愈,我就去问了问余家长辈。
    他边说边观察眼前人的神色。
    余殊听得很认真,不疑有他,像是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林放心中的猜想更坚定了些。
    温管家说,从前你每年这时节都要生一场大病,要去寺里祈福还愿才能得解。林放顿了顿,直视着余殊的眼睛,改天我陪你去吧。
    他有一双和前世余殊一模一样的眼眸。
    比旁人略浅的棕色瞳孔,眼底含光,似有一汪清泉在眸中涌动,带着温暖治愈的力量。
    林放终于讲完编好的谎话,反倒舒了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内心在期待什么,想得到眼前人什么样的答案。
    如果余殊笑着说他记错了,根本没有这回事,那所有的猜测都子虚乌有,只是他思念故人的一场妄想。余殊于他只是一纸婚约牵绊住的现代人,只是他生在异乡难得的一个聊得投缘的朋友。
    如果余殊没有察觉到他在撒谎呢?
    余殊倚在靠垫上,笑容里似乎在竭力掩饰着什么。
    原来是这样啊,你不提醒下我都忙忘了。
    忘了?林放小声复述着。
    余殊继续道:不用你特意跑一趟,我让邓祺陪我就可以了。
    他说完这句话,林放没回应。
    像是反应慢了一拍,眼神空洞地望着自己。
    余殊撑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林放?
    林放倏的一下站起身。
    他动作太大,带的连凳子也晃了晃。
    第21章
    林放他怎么了?
    余殊强撑着直起身子来,却见林放脸上流露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情绪,瞳孔紧缩面部肌肉轻微震动。
    就好像平日的镇定自若,裂开了一道缝。
    知道了。
    他淡淡应了一声,拿起毛巾和空杯子走了出去。
    余殊看着被他落下的托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楼书房,原先书架上的书都换了一批,书脊上几乎都贴着省图书馆的借阅标识符。
    借来的与梁景帝、献帝时期的书,林放已翻了大半,只剩下桌案上的一摞。
    他坐在书堆前,脑海里萦绕不去方才余殊的回答。
    他编造了一个经历,余殊却没察觉。
    若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余殊为何会记不得;就算真记不清了,也不该装作想起来的样子。
    唯一的可能,是余殊在撒谎。
    他对从前经历的事记忆模糊,对现代生活的必需品知之甚少;
    不敢坐电梯、没见过电动牙刷、不会使用键盘输入法
    诸多不合常理之处,像极了林放他自己刚刚穿过来的状态。
    如果
    林放右手握紧,像是要将指尖陷入血肉中。
    可无论身体痛感的程度如何深,都无法使他忽视胸腔里涌动的暗流。
    余殊,到底是谁?
    如果余殊当真如他一般从古代而来,会带有从前的记忆吗?
    究竟是前世的余殊穿越至此,抑或是一个不相干的古人呢?
    此间答案,都在那首曲子上了。
    林放翻开案前的古书,一目十行地找寻答案。
    *
    睡了一下午,余殊精神好了些。
    他见林放有心事的离开,起身从柜子中翻出一个包裹。
    是邓祺从医院拿回来的那个。
    里面没装什么特别的东西,就一个纸筒、几罐颜料和毛笔刷子。
    笔上还沾着未洗干净的颜料。
    余殊将那卷纸抽出来摊开在书桌上。
    上面是一副已完成了大半的雪景图。
    这几日在医院里住着无聊,他就叫邓祺买来了颜料画纸,将就着用料描了幅雪景图。
    气势恢宏,色彩大胆,笔力似乎比往日更有精进。
    余殊目光没多停留,将雪景图放到一边,手指抚过下面的另一幅画卷。
    雪景图下压着的第二张,是一幅不敢示于人前的人物丹青。
    一身蓝衣便服的林庭雁在湖心亭上坐着,手中执一柄玉箫,四围有屏风罩着,远山之上有归雁飞过。
    少年林放是梁朝王都权力漩涡中心的一轮孤月,清冷皎洁。
    可惜余殊当年早夭,无缘见识他日后施展抱负的风采,应当也与如今的林放无异吧。
    余殊提笔描摹,不知道网上因为他的一段视频炸开了锅。
    *
    余泽扬第一回 到林放家,兴致昂扬,结果两个大人都不陪他玩。
    楼上那个心事重重像丢了老婆,楼下那个病恹恹的没有乐趣。
    他只好躺在沙发上刷微博。
    忽然刷到一条与自己相关的视频。
    视频上显示林放离开医院一个小时后,他和余殊还有邓祺三人出现在同一家医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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