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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前妻的上司标记后(GL)——七夕是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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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句就是,你怎么在这儿?
    第二句,带着被看破的恐惧,你都听到了?
    宋真这才后知后觉对方好像没看到她,可能那天太晚了,也可能是周围的树枝挡了下她的身影,宋真看不到,也不明白其中的原理。
    只是这么两句话,让宋真后悔了。
    本来想安慰两句,要是早知道对方没留意到她,她会乖乖走开不打扰,把空间留给对方独处的
    但事情往往没有如果
    气氛霎时僵持下来。
    你,什么时候在,听到那把沙哑的嗓子发颤。
    宋真不忍,垂了垂下颌,抱歉。
    只说了两个字,但是两个字也够了,有些事情本身不需要说清楚,人就能懂。
    对方也真的懂了。
    宋真指下的手腕颤抖起来,是那种不正常的战栗,是被情绪左右影响的
    对不起。宋真又重复道。
    这句说完,只觉得对方情绪更压不住了,宋真心内更是惶惶,不知道自己说对了,还是揭开了对方想掩盖的伤疤,让对方难堪了。
    这种时刻,统共在宋真生命里就没几次,宋真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最妥当。
    见对方又不说话了,宋真决定还是离开,离开前,又礼貌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总之,节哀顺变。
    那个时候眼睛看不到,手抓着对方,就一直没收回来,怕掌握不好平衡,说完这句要走了,宋真都松开力道了,或许是缘分微妙,又或许是命运的定夺,就在这个时候,对方答了话,头一次,回答的有了些人气儿。
    你家里人都挺好,劝什么节哀顺变啊,你懂吗?
    带着不讨喜的反讽,哂笑,但是头一次,语气不再是平平的,像是个人说的话了。
    宋真定了定神,手就搭在对方的腕子上,忽然不想放了。
    她对对方来说是陌生人。
    对方之于她,何尝又不是。
    而有些话,往往对着陌生人,更能开口。
    宋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藏在心底深处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我懂。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和我爸打电话虽然会提到我妈,但是她已经不在了
    顿了顿,想着刚才对方的话,宋真平静道:她出事前,我还跟在她身边,等再见到,一切都不一样了
    宋真重复,声线透着润物无声的柔软,我懂的。
    失去亲人,甚至看着亲人在眼前走掉的感觉,她怎么能不懂呢。
    不知道是她说的话太过震惊,还是她说的太平静,对方很有一段时间都不动了,宋真能感觉对方的视线凝视在自己脸上,但是是个什么表情,她看不到,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一番话有没有把人吓到
    久久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宋真握在那细瘦腕子上的手不由上抬
    也就是这么点动作,啪嗒,有什么滴在了她手背上
    是泪。
    你
    宋真下意识想去摸对方脸颊,这动作太逾越,反而被紧紧抓住了手腕,让她挪动不得,那点互相之间的距离,被对方倔强的保持着。
    宋真回神过来,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了。
    毕竟是陌生人。
    进不得,要退,对方就放手了。
    宋真在身上摸索,对方声线终于带上了泣音,听得人难受,对不起。
    宋真下意识回答:没有关系。
    对方又沉默,宋真摸到了要找的,递了出去。
    是一包纸巾。
    这纸巾又在半空中待了很久,最终被对方接了过去,接过去后,还把宋真的手妥帖的放回了她腿上,怕她看不到慌乱。
    但是那纸巾却没有用,好像那滴眼泪只是突然控制不住了来的,并不是伤心到了极点。
    你好像并不难过?很有一阵,对方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话听着有些傻,宋真微微弯了弯唇,释然,因为已经很久了啊,是我,很小时候的事情了。
    现在提起来,还好。
    但是当时不行,当时我天天哭,天天的,也很想她。
    伤感不过一瞬,宋真又露出了个微笑来,但是我爸说她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看着我的,那个时候小,也信了,天天就趴在窗子上看星星。
    就总觉得,有一双眼睛,从天上看到人间,看到趴在窗子外面的那个我
    够了!对方突然出声打断。
    够了,别说了。
    再补充一句,这次宋真听出来了,对方声线不稳,全都是隐藏着的颤抖。
    全都是,被刻意隐藏起来的哀恸。
    与其说是强势的让她闭嘴,不如说是,在求她闭嘴。
    因为她再多说,对方恐怕就要承受不住了,承受不住过去,承受不住悲痛。
    宋真默了默,心照不宣道,对不起
    对方声音已经绷不住了,宋真觉得她哭了,那声线也含糊起来,不用这、这样说,不关你的事
    又是一阵静默,宋真的声音放的很轻,如果难受,就哭出来吧,没关系的。
    顿了顿,又俏皮补充,反正我也看不到,你不吃亏。
    也不知道是今天的电话太让人难受,还是宋真的哪句话触碰到了对方,须臾,宋真真的听到了哭泣的声音。
    很低,沙哑,很克制。
    克制得,让宋真觉得她肯定心里很苦,很累。
    所以才会像是护工说的,瘦的吓人。
    心里装了太多的东西,远超了她的承受范围吧。
    没事的,没关系,哭吧。
    我的护工说你瞧着比我小,难受就哭出来吧,不丢脸。
    没事的,没事。
    宋真轻声嘀咕,反反复复,就这样在对方身边坐着,温柔的声线消解掉所有的难堪,只留下真诚而又柔软的心。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握住了她手腕,她愣了愣,任由对方去了。
    我不知道怎么忘记,我总觉得他还在。
    等哭过最难受的一阵,心扉也好似渐渐打开了,说了一句心里话。
    宋真正经道,不用刻意,时光会慢慢抚平伤痛的,不想忘,就记着吧。
    但是但是我不想再按他的轨迹生活了,我家里人我知道我应该,但是我,我不知道
    话说的颠三倒四的。
    宋真听了很一阵,才分辨出来主次,想了想,道:那就按自己想要的去活。
    这下换对方愣了,可以吗?
    你的生活,为什么不可以?宋真道,再说了,同一个目的地都有不同的路径,能达到目的不就都一样,那还为什么非要把自己装在一个模板里呢?
    宋真:你都这样问了,肯定心里是不想的,既然不想,为什么要让自己痛苦呢。
    人能掌握的事情本来就很少了。
    很少很少。
    意外随时能来,亲近的人也可能有各种,让我们不能理解的举动,甚至伤害到我们,人就是,被命运操纵着生活的,在面对大事情前,会苍白,会无力,会惊觉自己渺小的
    别人我们不可奈何,这辈子能掌握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如果你连这点权利都要让出去,不觉得活着,太没有意思了吗?
    话说到这个地方,想通什么,宋真猛然一悚。
    你宋真有些不敢说了,你觉得
    抑郁症也会暴瘦。
    重度抑郁就是对生活没有期待的,无欲无求
    宋真忽然有些不确定对方是生了什么病,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的。
    毕竟,这里也是全球著名的应对精神问题的医院。
    对方很聪明,一下子就懂了,说的很隐晦,但也打消了宋真的顾虑。
    我是精神状态不太好,但是还没有对生活失去失去所有的期待吧。
    宋真松了口气。
    她这个样子倒是让对方声音带上了笑,你真的不是omega吗,你,很像,我说不上来,但是我从小就是泡在AO堆里长大的,omega都会有种奇特的亲和力,我觉得你身上那种感觉很强。
    而她还没有认错过。
    宋真摇了摇头,抱歉,我是beta。
    是我该说抱歉。顿了顿,难得的,对方放低了姿态,真诚感谢道,谢谢你对我说这些,我会回去好好考虑的。
    我就是瞎说说,没什么的。宋真想了想,还是建议道,我的护工说你很瘦,你如果不是身体生病了,还是多吃点吧。
    我不想吃,我我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觉得很痛苦。
    慢慢就会好的,不要太为难自己。宋真道,小一点的时候,我觉得泰戈尔的那句话说的很好,他说,世界吻我以痛,要我报之以歌,我牢牢的记住,总觉得,世界对每一个人都这么残忍,为什么我们要把自己好的东西回报出去
    直到后来我听到了另一句话。
    我觉得他们本质上,是一个意思,但是换个角度,就全然变了。
    宋真:那句话是,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透进来的地方。
    或许人就是,一辈子会碎裂很多次,但是再次聚合起来,应当会是,更好的自己。
    我自己的愚见,你觉得可以就听听,不可以回头忘了就是。
    手腕上的手指蓦然收紧,那沙哑的嗓子蓦然道,不,我觉得你说的很好。
    你当时也很难过吧?
    不然怎么会这么温柔,是一种,饱含着对痛苦深刻理解的温柔。
    宋真一时间没说话,须臾,微微笑了笑,都过去了。
    都会,更好的。
    手腕上的手收的更紧了,又隐隐颤动起来,这次却没说话。
    宋真也没说话,只拍了拍对方,温柔包容。
    那天离开的时候,对方抱了抱她,如护工说的,真的很瘦,宋真摸到对方的肩胛,只感觉手底下全是骨头。
    那声音也不对,那声音
    和现在比起来的话,像是很久没喝水的声音,不是正常的干哑。
    结合着当时情况,既然能不怎么吃东西,那应该也是真的很少喝水吧。
    所以,她们那个时候就见过了吗?
    荣青山后面的话又响起。
    说是最后一次见面忘了问名字,想之后问的,但事情赶了巧,她第二天就分化了。
    分化你知道的,等她从医院特别的病房出去,哪里还找得到人,都过了一周多了,就这样
    她那段时间的状态忒吓人,怎么说呢,自从竹年出事之后吧,感觉她就是,人还是好的,但是不说话了,什么都不说,你想和她聊一聊,她用那个眼神把你看着,真是什么话都说不下去
    可能对陌生人更好开口吧,也可能,是真的受不住了吧,不知道那个人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竹岁倒是,很执着想找一找,形容起来,也是用的温柔和可爱这种词汇,但是她嘴里的温柔可爱,别人怎么知道啊,哪里找得到
    找了两次找不到,后来就不提了,大概,就算了吧。
    说到这个地方,荣青山有点醒酒了,惊觉自己说了些什么,又赶紧的找补。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好早了,宋老师你别介意。
    你看,压根就什么都没有,不可能比你们更就是个念想嘛,好早了,你们现在才是真的,你可别心里有疙瘩。
    竹岁一说你就笑,是真的喜欢你,我从来没见她对谁那么好过,只要沾着你的事情,她好像就没有不知道的,真的,打包票保证,你别和之前的事情较劲啊,犯不着。
    她的什么事情竹岁都知道?
    是啊,想起很多生活上的细节,宋真忍不住从她们相遇的时候开始捋。
    如果那标记她也有了说法。
    尤其在有尤辰星打包票竹岁能控制自己的情况下,当时,竹岁恐怕,真的能控制
    脑子中闪现出来什么,宋真想到了自己以前说的话。
    做眼睛手术的,是小手术,等好了你看就是,没什么
    特点就是杏眼吧,大家说看起来显我年龄小哦对了,我眼睛内侧有颗痣,这边,很神奇,很小的时候就有
    宋真手不由放到了自己眼尾,想到另外的事情。
    竹岁,很喜欢亲这边的眼尾,这边的眼尾,不就是有痣的那边吗?
    你比我小呢,你人生还长哎,别这么悲观。
    既然觉得我挺好的,喊姐姐啊!
    最后一次见面,宋真这样说,她第二天就能拆纱布了,和长椅上的朋友也聊得话多了,她当时开玩笑,那小孩儿明显的不愿意,但是走的时候,还是不甘不愿的叫了她一声姐姐。
    然后第二天她就拆纱布了,说拆了,临走前见见
    结果,就像是荣青山说的,她没等到人。
    然后宋父给她买了回国的票,也没时间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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