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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性下等——回南雀(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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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情僵在脸上,耳尖滚烫,我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物床单丢进浴缸里,毁尸灭迹,清出地面。
    淋浴房实在太有记忆点,冲淋期间我几乎只能将视线放到天花板,以阻止自己想起在这里头发生的一切。
    好不容易换好衣服,吹干头发,我边扣着袖子上的扣子边走出浴室,见陈桥正从餐车里往外端菜,满满一桌子,起码也有八九道菜。鲍生翅肚,道道硬核,都是大补之物。
    怎么叫了这么多,我们两个吃不掉吧?
    我起得晚,此时已是要十一点多,但算上早饭这量也有点超过了。
    我们两个?陈桥端上最后一道例汤,摆到我面前,道,不是啊,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幺哥说你肾精亏虚,要多补补
    我一口汤才咽下,闻言呛进气道,咳得昏天暗地,眼泪都咳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心理作用,一顿饭吃完,海参虫草下肚,就觉得小腹热热的,腰腿都没那么酸胀了。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阳光充足的室内,正在谈话的冉青庄和杨已同时看过来。我一对上冉青庄的眼就不自在地瞥开了,往杨已走过去,感到自己浑身都在烧。
    糟糕,早知道就不喝最后那碗人参鹿茸鸡汤了,好像有些补过头了。
    你没事就好,不然坂本先生说不好要连我一起迁怒了。杨已上下打量我道,我的时间有限,晚上就要赶往另一个城市,现在就开始吧。
    毕竟还算比较隐私的部位,我也不是专业模特,考虑人多了容易紧张,杨已直接清了场,只留下冉青庄。现场只剩他,有时候就需要他做一些助理的活儿,调整下灯箱位置,或者拉扯一下我的衣摆。
    每当他靠近,我的呼吸就开始不顺畅,也不知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还是确实如此,总能感到他的气息落在我的后颈,我的肩胛痒得人受不了。
    那药该不会还有后遗症吧?
    身后不断传来快门声,我庆幸于不需要拍摄正面,不然我怕是没法好好摆出自然的表情。
    奇怪,怎么都是花?杨已疑惑不已,不是说体温正常时能看到蛇盘花兔吗?蛇呢?兔子呢?你是在发烧吗?
    我微微偏头,低声窘迫道:没我去外面吹个风就好。
    我只是总忍不住要去在意冉青庄的存在,一在意就要去想昨晚的事,一想就控制不住地浑身发热,臊得慌。
    不用,我出去吧,你换个人进来。冉青庄从灯箱后走出来,淡淡扫我一眼,对杨已道,我在他没法冷静下来。
    第37章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天使吗
    杨已并没有叫别人进来,冉青庄离开后,屋里只剩我和他二人。
    要不要喝水?他从后头递过来一支没开封的矿泉水。
    谢谢。我从他手里接过了,拧开喝了两口,慢慢平复心情。
    大概过了两分钟,杨已吃惊地啊了声,朝我脊背连按快门,道:真的显出来了,蛇和兔子!
    我将手中的矿泉水瓶滚到一边,知道已经差不多了,松了松肩膀脖颈,道:开始吧。
    杨已说我的背已经很花,背景尽可能的简单就好,所以背景幕布选用的是纯白色的,只在两旁各加了盏使画面不至太冷的暖色补光灯。
    好了,把衣服脱了甩到一边去,再站起来把裤子脱下来点,不然蛇尾巴拍不到。伴着快门声,杨已道。
    我按照他的吩咐,脱了衣服,又解开裤子稍稍往下拉了些,露出骶骨。
    要是能拍你坐在凳子上,裸着上半身拉大提琴,或者你像恋人一样搂着大提琴躺在地上,照片一定会更好看,也更有故事性,可惜坂本先生不需要。杨已哂笑道,每个人都想要自己的作品更完美,这大概就是人性吧。
    的确,就像我完全不想要我的大提琴陪我拍这种照片一样,这可能就是人性吧。
    坂本需要的不过是能呈现他作品细节的完美高清照,基本没有拍摄难度,很快杨已就拍完了。
    都不知道为什么非得我拍。杨已低头看着相机屏幕,要我穿好衣服过去看一看。
    我就是个摆件,光是摆姿势就好,哪有什么置喙的余地?杨已翻了几张,我都觉得没什么区别,嘴里翻来覆去点头说着不错、挺好。
    杨已当然也不需要我的认可,他放大纹身的每个细节,最后停留在我腰部的兔子和蛇身上,问:你知道你背上这幅纹身的寓意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坂本一开始连纹的什么都没告诉我,怎么会特地跟我解释寓意?
    我只是画布,布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
    蛇、花、骷髅,这三样在纹身里是十分常见的素材,但死兔子却不多见,还是被蛇缠绕的死兔子。坂本说,兔子代表纯真。杨已指着画面里的兔子和蛇道,智慧从纯真的枯骨中诞生。
    那山茶花呢?
    山茶在日本那边又称为椿花,由于凋谢时并非一片片凋零,而是整个花萼连同花冠掉落,被认为是一种颇具气节又凋谢的十分壮烈的花。杨已调出一张满背红色山茶花的照片道,一般暗喻死亡。
    死亡倒也很符合这幅作品的基调。
    拍摄完毕,与杨已道别后,冉青庄亲自驱车将我送回了红楼。
    在车上时,我沉浸在自己的尴尬中,一眼都不敢往他那里瞟,脑子里思绪混乱,也没多注意他的身体状况。等到了电梯里,空间更小了,他又站在我前头,一咳嗽我就注意到了,回想起来,才发觉他在车里不对,在拍照的时候就开始咳了。
    你你是不是着凉了?昨天我把他拉进淋浴间害他也淋了不少的冷水,后头他用浴巾将我围起来,自己却穿了许久的湿裤子,的确是很容易感冒的。
    没有。说是这样说,电梯门开的同时,他又拳头抵在唇间低低咳了两声。
    什么没有,这明明就是生病了啊?
    我急急追出去,顾不得尴尬羞愧,一把抓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掌,感受了下他掌心的温度。
    还好,不是很烫。
    家门近在咫尺,但考虑到里头还装着监控,讲起话不方便,有些话我只能与他在走廊里说。
    昨天对不起。我盯着他指尖的纹路,不敢看他。
    指尖微动,冉青庄似乎想收回手,犹豫了会儿,又放弃了,安安静静任我握着。
    比起对不起,你是不是更该和我说谢谢?
    哦,对。谢谢谢谢肯定是要说的,冉青庄帮了我好大的忙呢。我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我妈给我把屎把尿,也就他这样照顾我那二两肉了。
    我抬起头,乖乖对他小声说了句:谢谢
    他看了我片刻,缓缓抽回手,回道:不客气。
    轰轰烈烈的一晚,在我俩一来一往的谢谢、不客气中,就这样轻描淡写地揭过了。
    进了屋,冉青庄说自己有些累,要早点休息,让我没事别吵他。
    我答应着,等他房门一关,打电话给楼下餐厅,问他们有没有姜汁。
    姜汁?有生姜,可以叫厨房给您鲜榨一杯。
    我谢过对方,让他尽快给我送来。
    十五分钟后,门外门铃响起,我叫的特制生姜汁到了。
    厨房也是非常实诚,榨了满满一大杯,还是滤去残渣的。
    我怕这一杯有点太厉害,倒进锅里加热煮熟后,分出三分之一又倒回杯子里。
    端着小半杯姜汁,我敲响冉青庄的房门,等了片刻,没听到里面任何动静。有些担心,更用力地再敲了一次,还是没动静。
    不会晕了吧?
    也管不得他会不会生气,我直接拧动门把推门而入。
    冉青庄拉着遮光帘,卧室内伸手不见五指,还好我那房间与他格局相同,开关也在同样的位置。
    按下开关,灯光乍亮,床上的一坨小山动了动,冉青庄将脸更埋进被子里。
    好了,我可以确定,他没有晕,刚刚就是不想给我开门而已。
    抿了抿唇,我走到床边,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轻轻拉了拉冉青庄的被子。
    我问厨房要了些姜汁,喝了再睡好不好?
    他就跟只倔强的牡蛎一样,打定主意缩在自己温暖的壳里,谁也别想把他挖出来。
    就一小口我坐在床沿,软言哄劝着,拿出了幼时哄小妹喝药的耐心,我加了糖的,不难喝。
    终于找到可以撬动的缝隙,我扒拉着,最终将冉青庄的脑袋从被子里扒了出来。他闭着眼,眉心微微拧起,也不知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因为我的聒噪。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他确实没有发烧,放下心来。
    你喝了我就不吵你了。
    隐隐的,好像听到他叹了口气。探出手,他将我落在他额上的手拿开,随后睁着一双毫无睡意的眼,从床上坐起身。
    拿来吧。他嗓音含着一点哑意道。
    我赶忙将床头柜上那杯姜汁递给他,他嫌弃地嗅了嗅,眉头蹙得更紧了几分,我以为他不肯喝,正要再哄,下一秒却见他干净利落地仰头一口吞下。
    就一小口他将杯子塞回给我,用一种上当受骗的语气道,就一下下啊?
    我以前的记忆想不全了,昨晚发生的却还没那么容易忘,甚至可以说是历历在目。他只是说了其中一句台词,我就能想起整个场景,从第一次到最后一次。
    这样的结果是,我的整张脸都跟爆炸似的在瞬间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温。
    我当然听出来,他这是在拿昨晚和此刻的事揶揄我讲话不可信呢。
    男人我将杯子牢牢按在怀里,为自己争辩,有时候总是难免要信口开河的。
    他轻笑一声,重新躺回被子里,赶人道:行了,出去吧,别烦我了。
    我站起身,给他整理了下被子,掖紧了不让风进去,随后便出去了。
    冉青庄一觉睡到半夜十点才醒,起了见我还在客厅看电视,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问我为什么还不睡。
    我打了个呵欠,关了几乎听不到声音的电视节目,自沙发上起身,摇摇晃晃往自己卧室走。
    冰箱里有粥,我怕你醒了不知道
    走到房门口,身后冉青庄突然叫住我。
    季柠
    我回过身,他又好似不知道接下来要和我怎么说,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就这样长久地静默下来。
    怎么了?我被他看得心头打鼓。
    谢了。他终于启唇,说完留下呆愣的我,转进了厨房。
    原地站了会儿,我跟个程序错乱的机器人一样,同手同脚回到卧室,还算冷静地关了房门,然后顺着门板缓缓滑坐下来,抱着膝盖开始傻笑。
    冉青庄会跟我说谢谢了?
    他刚刚竟然谢我了
    那是不是说明,他快原谅我了?
    不说高中的事,就是昨晚那事儿,换做是我被别人那么缠着不放,流氓似的轻薄,哪怕对象是南弦,我都不一定第二天能跟他继续做朋友这跟乱伦有什么区别?
    可冉青庄不仅很好地帮我解决了生理需求,甚至为此染了风寒,我于情于理出于愧疚照顾他,他不迁怒我就算了,竟然还因此感谢我
    我掏出手机,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有很多情绪充斥,很多话语交织,化成文字,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南弦,你相信这个世界有天使吗?】
    南弦正好也没睡,回的很快,先是发来三个问号,又问我:你是要跟你妈信上帝了吗?
    我颤抖着手,完全不管他发了什么,问了什么,自顾自继续。
    【我相信。】
    南弦发来更多的问号,显然被我弄得一头雾水。
    他真好。
    我不再理睬南弦,将手机按在心口,后脑抵着门,心里不住想着。他真的特别特别好。
    第38章 难道你想看我尿?
    岛上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却没有配眼镜的地方。我虽然少了眼镜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但总是不太方便,周六就又同陈桥一道出岛去了市里。
    我去眼镜店,陈桥去隔壁银行办理业务,说是要给在老家的奶奶和妈妈打钱过去。
    柠哥,晚上有空不?请你吃饭。陈桥往常都是大大咧咧的,说这话时却显出一些符合他年纪的腼腆。
    请我吃饭?你生日吗?也不对,之前他给我看过腰上的纹身,说是纹的生日,好像不是这个月份的。
    不是。他挠挠头,嘿嘿笑道,是我升职了,以后能跟着大公子干更多大事了。我能有今天多亏了你和幺哥,就想请你们吃个饭。
    也是上了岛我才知道,他们这种社团竟然还有严格的晋升制度,一级一级,看资历看贡献,轻易无法越级。要不是冉铮有护主大功,冉青庄也不能年纪轻轻成了集团干部。
    我也没帮你什么,怎么是多亏我呢?这段时间我还要谢你对我的照顾,天天来回接送我的,应该是我请你才对。无功不受禄,陈桥存点钱也不容易,我就不想让他破费。
    陈桥看出我心思,直言道:因为你这个任务完成的好我才升职的啊。哎呀不花什么大钱,我带你们去吃个特别绝的大排档,便宜又好吃。去嘛,我难得请一次客的。
    他都这样说了,再者知道不用花很多钱我也放心下来,便点头答应了,让他去办业务,自己则进了眼镜店。
    陈桥心情大好,咧着嘴一边挥手一边叮嘱我:我很快过来找你的,你别乱跑哦!
    出了两次事后,我现在走到哪儿几乎都有人跟着,仿佛三岁小童,受到严密的全方位保护。
    好。我无奈地与他道别。
    陈桥升职怎么也算喜事,我配好眼镜,填完快递地址,见旁边有卖太阳眼镜的,样式新潮,很适合陈桥这样的小年轻,就想给他买一副作为他请客的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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