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性下等——回南雀(28)
他的体味,他的声音,乃至他心脏的鼓动,他触碰我时的力度都好像要将我体内的反应催化地更加猛烈。
我腿软地往下滑,叫他一把揽住了腰。心中暗自喟叹,忍不住地贴到他身上,往他怀里蹭,我好似一只发春的猫,连嗓音都像是泛着潮意。
我走不动
冉青庄低啧一声,啧得我心头一颤,以为他是不耐,刚想退开,下一瞬身体就被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打横抱起。
门外小弟让开道,不确定地问道:幺哥,等会儿华姐到了怎么办?
冉青庄没有丝毫停留地往前走,只是简洁有力地交代:让她等。
我蜷缩在他怀里,光是忍着不呻吟出声就耗光了我所有心力,以至于连怎么下的楼,坐的电梯,进的另一间房都没什么印象。
反应过来,冉青庄已经将我抱进浴室,把我稳稳放在了马桶盖上。
你自己处理一下。他意有所指地瞟了眼我的下身,语气多少有些尴尬。
我颤抖着点点头,道:你你有事先忙,我自己可以。
这种事,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跟大多数此类药物一样,除了发泄只有忍,忍过了药效也就好了。
冉青庄顿了顿,又道:有什么事就叫外头的人。
嗯
心里默默祈求他快点走,我闭上眼,简直要忍不住身体里那股磅礴的念头。
静了片刻,身前掀起轻风,浴室门开启又关上。我睁开眼,冉青庄已经离去。
终于走了
我虚弱地滑跪到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瓷砖,将手探向腿间。
我以为靠忍耐就可以熬过去,却小看了樱花的药力。那之后我虽然解决了两次,但仍然深陷火焰地狱,哪怕跪在淋浴间用冷水冲淋,也无法阻挡那股灭之不尽的燥热。
手指已经被烧得再也动不了,偏偏体感不减反增,连水流冲击肩背的力度,都能让我战栗不休。
脑袋不住磕着瓷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因为痛感的降低,收效甚微。
脑子成了浆糊,好似被泰迪附了身,来来回回就想那一件事。
现在就是地上随便有个窟窿,我都能把地壳捅穿
太难受了,谁来救救我?
耳边忽然响起浴室门被推开的声响,我抬头看过去,冉青庄不知何时回来了。
他拧着眉,朝我走过来:季柠,你怎么
不等他说下去,我打断他:救我我向他伸出手,哽咽着恳求他,冉青庄,帮帮我
第35章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吻他
冉青庄盯着我伸向他的手,一时没有动作。
水从头上不断浇淋,遮挡住视线,我抹了下脸,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条狗啊。淋了雨,夹着尾巴,一路溜达找地方休息,终于找到个看起来能接纳自己的屋檐,结果还没靠近就遭到嫌弃地驱赶。
怎么就沦落到这一步了呢?
垂下手,将额头再次磕到瓷砖上,我闭上眼喃喃:好热我要死了我马上就要死了
不等我被癌细胞侵蚀,我就要死在今夜,死在这见鬼的樱花下。
虽说得脑癌死也不是什么好死法,但被憋死、被热死更不是什么好死法。我妈要是知道我这么死的,一定会将我的骨灰也撒到海里去
你先出来。冉青庄朝我走来,伸手去关淋浴。
见他近在眼前,也不知道我从哪个角落找出来多余的力气,跟回光返照似的,瞅准了时机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猛地将他拉进了淋浴房里。
他踉跄着跌进来,五指划过玻璃门,没有抓住任何东西,与我跌作一团。
水流由落在我身上,改为落到他身上,使他的衣服顷刻间便湿透了。
他单手撑在我身后的瓷砖上,脸上是震惊夹杂着恼怒:你
不等他骂我,我先一步认错:对不起对不起
一边说着对不起,一把勾住他的脖颈,阻止他离开。
我没有力气了你帮帮帮帮我吧。我眨去睫毛上飘零的水花,几近哀泣地呢喃。
哪怕已经发泄过两次,下身那物件还是坚挺依旧,维持让人害怕的硬度,仿佛再也不会服软。
冉青庄一手撑在我身后的墙壁上,另一手之前被我拽着,现在得了自由,垂在身旁。两条腿则条跪在我身侧,一条插进我两腿间,堪堪抵着我的子孙袋。大腿难耐地夹紧,没有多少自主意识,完全是腰自己就动了起来,上上下下地磨着。
冉青庄被我磨得面色铁青,动了动就要退开。
我哪里能叫他如愿?按住他后颈不算,一条腿抬起架在他腰间,小腿蝎尾一样地勾起,勾着他不让他走。
只是磨蹭,始终挠不到真正的痒处。我顺着肩膀,一路摸到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呵着气,在他耳边轻声地哄他:就一下下
他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呵斥我,僵硬着浑身的肌肉,像是默许了。
我欣喜若狂,迫不及待牵着那只手落到腿间。
分明已经感到很热,感到身体里有灭之不尽的欲火,可当冉青庄的手碰到我时,我却还能觉出更热。
唔我咬住唇,浑身都在打摆子。因为那灼人的温度,也因为我竟然用冉青庄的手做这么下流的事。
贪婪,总是从微小的事物开始,逐渐养大了胃口,到后来一发不可收拾。陈桥跟我说过,赌场那些老赌鬼,大多是如此。起先总是小打小闹,玩个几千上万,后头赢了钱尝到甜头便越赌越大,十赌九输,最后卖房卖女也填不上贪婪的窟窿。
我以前不理解为何这种东西碰了就戒不掉,现在由小见大,倒是有些明白了。开始我也只是想蹭蹭就好,后来蹭觉得不够了,就想让冉青庄给我摸摸,现在摸的滋味还没尝够,我又想让他捏捏、揉揉、橹增欲望永远没有尽头,一旦拥有了,就停不下来,想要更多更多。
当中的部分微博自取
第36章 我在他没法冷静下来
一谈到性,总是要引得一帮人闻之色变,似乎它是毒蛇猛兽,是污泥浊水,大太阳底下说了,就要即刻化为灰飞消散。
学校教授的生理知识只是浅谈即止,并不会细讲这块。有时候越是朦胧,就越是引得人想探究;越是神秘,越是想要知道背后故事。
小妹上小学三年级那会儿,也不知怎么,班级里突然流行起探索男女之事,众人开始互相传阅租借来的言情小说和漫画,通过里头大量的直白描述,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而小妹正是去往新世界的一员。
那会儿我高二,快要暑假了,天气逐渐闷热,我看像是快要下雨,便早早收拾东西回家,没多练琴。
看着空旷寂静的教室,自从冉青庄不再每天放学准时来空教室报道,我进门出门时都会很不习惯,觉得少了点什么。
回到家里,妈妈在厨房做饭,我放下琴去小妹屋子想检查她作业,一进去见她趴在那里,聚精会神看着什么。
小妹对各学科功课向来是秉持消极态度,抄写之类还好,解题类的能要了她的命,经常做着做着做哭了,还要被妈妈骂。她一反常态这么认真,我就觉得其中有异。悄悄摸摸上前一看,果然不是在做作业。
她津津有味地在看一本少女漫画,连我靠近都没发现。
看什么呢?
我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手忙脚乱就要藏书,转头一看是我,惊魂未定,却是松下老大一口气。
哥啊,你吓死我了。她拍着胸口,看一眼门外,我以为是妈妈呢,被她看到就完蛋了。
原来你知道。我与她年龄相差许多,她一出生就没有爸爸,妈妈对我们又十分严厉,纵使这个家变成这样并不是我的错,我仍然会对她生出诸多愧疚。
我妈总说我过于溺爱她,我自己也承认,可溺爱就溺爱了,她一个小姑娘,总要娇惯一些的。
哥,这个可好看了。小妹将打开的漫画呈到我眼前,入目便是男女主情到浓时滚做一团,在床上深情拥吻。
我盯着画面中男主人公结实流畅的腹部肌肉,别扭地按下漫画,道:好了,放起来,别被妈妈发现了。
她吐吐舌头,将漫画书塞到床垫下。
本以为万无一失,谁想这天吃完了饭,我妈突然要给小妹换床单,一下子就发现了那本漫画书。
她翻了两页,怒不可遏,将书撕成两半摔到地上,质问小妹为什么要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书。
小妹吓得面色惨白,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样下去,她一顿打肯定是逃不了了。
是我,我买给她的。我将小妹挡在身后,将事情全揽到自己身上。
你买的?我妈眯了眯眼,明显不信,抓着卷起的皮带指向小妹,问,白菱歌,你说,这书哪里来的?
小妹毕竟年幼,当即承受不了压力哇哇大哭起来。
妈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妈被她哭得也像是崩溃了,眼眶通红着,眼里却没有泪:你总是这么说,你们总是这么说!!
我不知道她口中的你们是谁,是我和小妹,亦或还有爸爸。
她高高举起皮带,眼看要狠狠抽下,我赶忙冲过去抱住小妹,替她挨了一鞭。
隔着夏季校服,皮带重重抽在肩胛骨上,疼得人眼前发黑。
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啊?这些是什么东西?这跟学习有关系吗?妈妈一下一下挥着皮带抽打在我身上,怒骂道,你们爸爸就是不三不四的人接触多了才会死成一个笑话,你们也想学他是吗?
你们才多大就看这种东西?是不是想气死我?
小妹嚎哭着,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害怕的瑟瑟发抖。
妈妈不要打了不要打哥哥她抽噎着,似乎想要去阻止妈妈,才动了动胳膊就被我按着脑袋又护进怀里。
龙生龙,凤生凤老季家的种,我怎么培养,还是像他们家的人
我捂住小妹的耳朵,闭上眼,默默忍受背脊上连续升起的剧痛。
龌龊!
下流!
黑暗中,哭声渐渐消退,唯余我妈深恶痛绝,又掷地有声的呵骂。
我是劣种,所以如何矫正,我总是脱不开骨子里的龌龊与下流,只是一个疏忽,便会犯下无可饶恕的罪。
睁开双眼,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一缕阳光正好照射在我眼皮上,刺得我眉骨都在疼。
我挡住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周围环境也很陌生。
一眼望去房里只有我一人,按揉着太阳穴,记忆缓慢回笼。杨已,酒会,区可岚,樱花,然后冉青庄
冉青庄
帮帮我就一下下我要死了我马上就要死了
我跪在床上,上身前倾,一头栽倒在柔软的被子里,将脸深深埋入其中。
我要死了我马上要死了我气若游丝地呻吟出声。
我怎么能让他帮我做那种事,我怎么敢让他帮我做那种事?
我还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走我还我还强吻他
纱希竟然说这药没副作用?这药吃了铁定脑子会坏啊!
杀了我吧!!我朝棉被嘶吼,恨不得即刻去死。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我瞬间噤声,接着便听到陈桥的声音。
柠哥,你醒了吗?
我连忙下床到处找衣服,脚一踩到地毯上,大腿到腰那片肌肉泛起的酸楚差点叫我膝盖一软直接跪下。
来了!咬着牙,揉着腰,我快速从衣橱里翻出酒店浴袍换上,给陈桥开了门。
我听到动静就知道你该醒了。他将手里袋子提到我面前道,衣服,手机,我都给你送来了。
这可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了。我谢过他,接过袋子,看了眼里头的东西,抬头又问他:你有枪吗?
陈桥吓了一跳:没有,岛上安检这么严密,有多少把枪都是要登记的,哪能人人都有。
我有些遗憾地哦了声,转身往浴室走去。
陈桥跟在后头,关了门,小心翼翼压低声问:柠哥,你要去找区小姐报仇啊?
没有,我就是想给自己一枪。
不等我回答,陈桥接着道:华姐知道她又闯了祸,连夜就把她送出岛了。大公子好说歹说才让那个姓杨的摄影师再多留一天,憋了一肚子火结果找不到人,差点跟华姐闹翻。
区可岚敢对自己人动枪,怕是再难回来了。金辰屿到如今已不会动她,但如果她日后想不开要主动招惹,就另说了。
冉冉青庄人呢?掏出袋子里挂着柠檬吊坠的手机看了眼,还好屏幕没碎,就是电量所剩无几。
给冉青庄发完消息后我就中了区可岚的圈套,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想想也知道,我平白无故失踪,杨已那边迟早是要发现的。
最后一条信息之后,冉青庄给我打了五个电话,应该就是得知了我不见了的消息,到处找我人呢。
大早上就在大公子和华姐间两头跑,现在和那个摄影师在一块儿,协助他做准备工作呢。大公子说不放心别人,让他盯着这事。陈桥道。
我点点头,让他随便坐,自己进了浴室洗漱。
满地狼藉,潮湿的床单团在地上,被撕坏的裤子可怜巴巴蜷缩在角落,冉青庄的衣物夹杂其中,乍眼看去,还以为我俩是在里头大战了一场。
等等
我俩的确战了,还不止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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