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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逼我谈恋爱(无限)——我沉山海/山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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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把目光放回到洛辞身上。
    洛辞也恰巧转回过身来,一双眼平静又麻木地看着他们。
    几人四目相对。
    你们知道吗?
    洛辞说:阿寻死的时候,是想在我面前,也在所有人面前死得漂亮,才换了白裙子上吊。
    她最后说要咏唱最后的生,就是想死得漂亮,不想死了都还是他们嘴里的骚货狐狸精烂人她想漂漂亮亮地死,用最后的死来做最后的抵抗,来告诉他们她不是那样的。
    因为他们骂她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怎么听了这些话还不觉得害臊,说我要是你,早就羞得去死了肯定是真的做了,才不会觉得害臊
    不过,当然她也是想让我觉得她死了也很好看,她觉得,就算是死了,都不能让我觉得她难看,不能让我不喜欢她
    她明明最后都想让自己清白,让我觉得她好漂亮,可是这些人
    说到这里,洛辞就深吸了一口气。
    时至今日,再想起来这些陈年旧事,她都还是忍不住气到发疯。
    她低了低头,手都跟着一阵阵发抖,仿佛是为了压制住内心的滔天怒火一般,她声音颤抖着喃喃了起来:这些人这些人
    这些人!!!
    她最终还是没能遏制住内心的怒火,猛然转过身去,表情怒得扭曲,歇斯底里撕心裂肺地朝这栋筒子楼喊了起来:这些人看到她的歌词本怕她变成怨灵回来索命,往她眼睛里面灌水说是能让她看不到回家的路割了她的耳朵说能让她听不清活人的声音没办法回来复仇是他们先诅咒她的!!!
    她喊的话如雷贯耳,沈安行略微有些惊诧,转头看向站在那里一动未动的女鬼温寻。
    她脸颊两侧有血缓缓两下。
    原来那血,是割下耳朵的时候
    沈安行正想着,洛辞就又接着喊了起来
    自己长了嘴把不住门,还怕她听到回来!?!
    阿寻下葬的时候你们往上面贴满符咒让她没法去投胎,还割烂她的白裙子笑着说死了还穿这么骚!?
    人都死了!!死了!!!她早就听不见了!!你们呢!?!
    你们那张破嘴死了也停不下来是吧!?!!
    她活着你们祸害她!她死了还不让她好好死!?!
    你们找石头来压在她身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她是我女朋友!!怎么会去勾引你们那些烂到发臭的狗!?!
    葬礼上我护着她!!你们说我也脏!?我看是你们脏到烂泥里眼睛都被糊住了看什么都脏!!脏的是你们!!你们!!!
    她死了!!她咽不下这口气!!我也咽不下!!!
    话到最后已经破了音,洛辞扯着嗓子吼骂着,骂到最后已然气喘吁吁。
    她喘了几口气,就连这些气息都颤抖不停。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了几许后,才接着喃喃着道:一开始是她来了我的酒吧里。
    我看见她的时候吓了一跳然后,她告诉我说
    她告诉我说,她听不见了,她走不掉她怎么都没办法离开这儿。
    她说她后悔了她不想死,她说她想我了,她不想死,她说她不想死,她不想走也不想安息
    她看着我哭可眼睛里只会淌血了。
    所以我帮了她
    我帮她把诅咒反过来施给他们我帮她诅咒这里我帮她捅烂这些人的嘴!!!
    洛辞说得激动,一边说着这话,一边转过头去,狠狠瞪向这栋筒子楼,两眼尽是通红的杀意。
    筒子楼里的人被她的杀气腾腾搞得瑟瑟发抖十分惧怕,不知是出于良心愧疚还是害怕她,凑在窗边看着的那些人连忙散去,筒子楼的窗户里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住户了。
    此情此景似乎起到了一些安抚作用,洛辞又喘了几口气,脸上的杀意散去了些许。
    但不可能完全散去。
    她喘着气,又转过头来,看向柳煦和沈安行,声音哑了几分,轻轻地接着道:当时的葬礼,他们还把阿寻她妈也一同压在这里,不让安息。
    阿寻不想安息,但是她妈得安息,去往生。
    所以我把她的封条撕下来,石头挪开,好好地下葬了。
    可隔天我再来,就看到石头又回去了,就压在那上面,她还坐在这里唱歌。
    我吓了一跳又去把她好好下葬了一次。
    可无论我怎么试,试几次,那块石头总会回去。
    渐渐地,我就知道了。
    她妈也不想安息。
    我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去问过阿寻但阿寻也不知道。
    但到后来,我就发现了。
    无论我和阿寻怎么诅咒,这里的镇民都不会死。她们还能够靠抢夺别人的嘴和皮肤来补足自己,就这么活下去。
    我觉得奇怪,去问过阿寻她妈。结果,她告诉我,确实是她做的她留了一张黄符,只要这张黄符还存在,阿寻就无法向任何人索命。并且,只要有一个人能将黄符贴在阿寻身上她就会被迫去安息往生,这里的一切也都会恢复原状。
    因为她觉得,这么冤冤相报只会没完没了所以她要我好好把阿寻也下葬。
    我怎么下葬。
    她不想走,也不想死,她咽不下这口气我怎么下葬?
    我知道温寻她妈不想再留在这里,也不想再揪着这件事不放。
    老人家格局大,心胸宽广,但我不行。
    凭什么放过他们阿寻活着他们祸害,阿寻死了他们也不放过她!!
    我凭什么放过他们!?!!!
    说罢,洛辞就又转过头,看向了手拿着黄符的参与者。
    她瞪着双眼,眼里有红得似血的杀意。
    所以,给我。她说,给我,我要撕了它!我要杀了他们!!!!
    此情此景之下,大部分参与者都一下子想起了地狱的话。
    地狱说【小镇上的每一个人都仍然在为罪业付出代价,也同样渴求着救赎。筒子楼里的怨念即将爆发,她的执念会索取更多的鲜血选择,就在今日了。】
    原来,地狱所说的这个她,就是洛辞。
    而参与者们所要做的选择,就是这个。
    是把黄符交给洛辞让她屠尽小镇,还是把黄符贴在女鬼身上,让她去往生。
    洛辞见众人愣住,又催促了起来:快给我啊!?!
    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选择,很有可能事关他们能不能走出地狱。
    每个人都犹豫了起来。在这种两边动摇的状态之下,洛辞的催促声就如同火上浇油一样,将他们的动摇烧得焦灼了起来。
    给我啊!!
    快给我!!!你们愣着干什么?!!
    柳煦思索到此时,本就阴沉的脸色忽然又坚定了几分。
    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拉着沈安行,往手拿黄符的参与者那边走了过去。
    可就在此时,一个黑发眼镜男突然啧了一声,牙一咬心一横,转头就抢了柳煦一步,夺了黄符。
    随后,他又朝着其他人大喊了一声:把那个活的按住!!!
    参与者们本还在犹豫,但其中有几个不知是被眼镜男这一声大喝给吼得心神动摇了,还是觉得这个选择确实是正确的,在愣过半秒之后,这几个参与者就一同乌泱泱地冲上了前去,团团压住了洛辞。
    眼镜男冲上去,一纸黄符就要贴到温寻脑门上。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柳煦见此,吓得连忙放开了沈安行,大喊了一声等一下!!后,冲了上去。
    看他样子,是想去夺黄符。
    沈安行见此,赶忙一道冰甩了出去。
    一道冰墙就这样横空而出,砰地一下挡在了女鬼和眼镜男之间。
    柳煦比沈安行想得要快,他冲了上去,在眼镜男撞上冰之前就将他手里的黄符夺了过来。
    随后,眼镜男一下子撞上了冰墙:
    第103章 无声镇(十五)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吓到失语。
    冰墙还在向外悠悠冒着寒气,而撞了上去的眼镜男也感觉到半边脸都冰冰凉凉的全麻了。
    压着洛辞的几个人还死死压着她,目光却都惊疑不定地全都飘到了沈安行身上。
    沈安行没搭理这些,他直直看向柳煦。
    柳煦手拿着黄符,抬头和他对上了眼。
    沈安行看到对方的眼里满是坚定。
    他知道柳煦要干什么,就朝他点了点头。
    等等。一个参与者似有所感,连忙道,你要干什
    他这话刚说了一半,柳煦就双手捏住了黄符,当场把它撕成了两半。
    !?!?!!
    众人都被他这干脆利落的一撕弄得怔在了原地。
    就在他撕破黄符的一瞬间,洛辞就忽然在众人身下咯咯地笑了起来。
    洛辞被他们压在下面,笑声有些发闷,闷得众人心里跟着一阵阵发毛。
    有一人突然心里有点没底,赶忙对旁人喊:都压好了!别松!?!
    这话刚说到一半,被他们压在身下的洛辞就像是突然得到了什么力量似的,竟然硬生生地扛着他们这几人加在一起足足有半吨的重量,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五六个人愣是压不住她,全被她推得四散而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站起来之后,洛辞就拿起了塞在兜里的铃铛,转过头,朝着温寻晃了两下铃铛。
    铃铛声轻响,女鬼温寻微微抬起头,看向她的方向。
    随后,她便朝着洛辞的方向飘了过去。而洛辞则晃着手里金色的铃铛,领着她,朝着筒子楼里走了过去。
    眼镜男眼睛早已吓得瞪到溜圆。等到洛辞带着温寻离开,他才回过了神来。
    反应过来之后,他就气急败坏惊慌失措地朝着柳煦冲了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大声骂道:你干什么啊你!?!你他妈傻逼吗,把它撕了的话我们不就完了吗!?!
    沈安行见此,吓得连忙冲了过去,想把拽着柳煦的那个参与者给扯开。
    但他刚迈出半步去,就听到柳煦的声音很冷静地从那边传了过来。
    柳煦冷声道:你为什么认定撕了就完了?
    沈安行闻言一怔,愣在了原地。
    你这不是废话吗!?!眼镜男大喊,你是傻逼吗,当然是让她赶紧去投胎往生才对啊!!这里的人早就受到制裁没有嘴了,她早就报仇了!!干什么还要把它撕了让她去杀人,那不是罪上加罪吗!?!这里是终结罪恶的地方,不是让你错上加错的地方!!
    什么叫罪上加罪。柳煦冷然道,死了都不能安息所以要回来报仇,自己被割了耳朵所以要捅烂他们的嘴,亲妈被人推下楼死了所以回来索命,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这有什么罪?
    眼镜男被说得一哽:
    冤枉她的人比谁都知道她冤枉。柳煦接着道,所以这个镇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有多怨有多恨。除了我们和她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杀人犯。
    你凭什么让她记着这些去往生,她怎么往生。
    你有什么资格让这里的一切都恢复原状,你有什么资格让她放过这些杀人犯。
    凭什么朝她吹口哨说她骚的男人在这以后还能接着朝着路上走的姑娘吹着口哨,凭什么泼她脏水骂她狐狸精的女人在这以后还能接着嗑着瓜子说谁家的姑娘穿的少一看就是浪?
    凭什么她一定要死,这些人就该好好地活下去,然后在这个镇子里继续制造下一个温寻?
    难不成你要告诉我,这就是阎王爷把你拉进这里来要告诉你的道理?
    恶才有理,良就该一声不吭地全接受这些然后安安静静地乖乖去死吗?
    凭什么。
    柳煦目光冷静地看着揪着自己衣领的人,问他:你告诉我,凭什么。
    沈安行从没见过柳煦这样。
    他站在一旁,愣住了。
    不知为何,他竟从柳煦那满眼的冷静里看出了许多的悲凉。而在那些悲凉之中,又带着许多难以言说的凄然。
    揪着他衣领的眼镜男被反问得哑口无言,眼角直抽,只感觉脸上非常挂不住。
    他觉得实在有点太掉面子,可又不愿承认,支支吾吾了半天后,便硬着脾气没理找理地朝柳煦大喊起来:你他妈有病吧!!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一样,你懂个屁啊在这里说得这么起劲!?怎么,你也被人骂过骚货不成!?!
    那倒没有。柳煦很冷静地回答他,不过我有过类似的体验。
    眼镜男:
    所以我很能理解。
    柳煦说到此处,就又垂了垂眸,道:真的讲不清的,长一身嘴都讲不清。
    此情此景与这些辩驳的话都成了打开记忆盒子的钥匙,许多他不愿想起的都又一次控制不住地涌上了心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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