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影卫也是白月光[重生]——罄靥(48)
怕抱着你讨你嫌。楚朝颐用被子蒙着头,闷闷的说道,算了,你躺着就行,只要在身边就行,能入睡就是会慢些。
傅廿没说话。
上一世楚朝颐从来都是不讲道理,不给他的反驳的机会,要抱着他睡他绝对不能有二话,只能顺从。
这一世动作上小心翼翼,口口声声说着怕他嫌弃。
傅廿心里反倒更是愧疚。
躺了一会儿,傅廿小心翼翼的翻身,面对着身侧眉目紧蹙的男人。
能看得出对方处于浅眠,甚至还有噩梦,眼下的乌青也重。
傅廿一时间心口似乎有些酸涩的感觉,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
反正看着楚朝颐受罪,是不太舒服。
想了一会儿,傅廿还是凑近了一些,试图主动抱抱这位睡不安稳的男人。
反正等楚朝颐睡熟,他也得离开,傅廿如是想到。
刚凑近,傅廿就感觉到右腿的义肢上似乎抵到了什么。
义肢到底不比真腿,能感知温度。
傅廿只能感觉到抵到像匕首一样的东西,他以为是随身携带的浮光匕掉出来了,赶忙伸手去抓。
比体温稍高的温度从左手心传来。
傅廿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浮光匕大概还在他身上。
他慌忙想撤出左手。
瞬间,他看见面前方才还双目紧闭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目光锐利的像是狩猎的野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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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傅廿像是触电一般,连忙缩回手,向床边拱了拱。
属下不小心苍白无力的解释完,傅廿赶紧别开目光。
他只是见楚朝颐神色不安,像是困在梦魇之中,想伸手抱一抱楚朝颐。
结果
看来并非梦魇。
烫手和隔着衣物微妙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手心,炽热的呼吸不断拂面,傅廿能感觉得到对面的人在压抑着什么。
属下先行告
话还没说完,腰后突然被揽了一把,手劲儿很大,完全没有给他挣扎的余地。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沙哑低沉的声音就先一步贴着他的额头开口,有胆子乱摸,没胆子承担?这就想跑?
属下当真无意,并非是话还没说完,傅廿感觉到面前的男人主动往他身上凑了凑。
身贴身的距离,彼此之间每一处体温都能相互传达,薄如蝉翼的里衣什么也挡不住。
傅廿说不下去,赶忙闭嘴,听着身侧燥耳的呼吸,飞快的思考着。
这段时间他的确身体多有不适。上一世即便有伤无法屈身,只要唇口没有大伤,他都没委屈过楚朝颐一分,一直尽职尽责的承担着影卫之外的另一份职责。
可是现在,时不时无端反胃就已经够他受的,更别说
既然是无意的,你慌什么?说着,楚朝颐的手丝毫不掩饰的拨开里衣单薄的布料,手指精准的触碰到腰窝的位置,细细抚摸着被挖去的烙印。
傅廿咬牙,身体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大半月前,相认的时候也是这样,上一秒他还在大吼大怒,只要腰窝被触碰,就像开关被关掉了一样,瞬间哑口无言。
缓过神,突然,傅廿一改方才的退缩。
既然楚朝颐往他身上贴,他便贴的更近。
凑到柔软的耳垂旁边,傅廿才压着声音开口,属下慌乱只是因为,许久未见,以往服侍您的技巧早已生疏尤其是上次有感,怕惹您不悦。
说完,果真见面前冰霜般的面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随即,楚朝颐目光中的攻击性似乎少了一些。
傅廿继续道,所以请您稍安勿躁,给属下一些回想的时间。属下保证让您后面四个字,傅廿回忆着不久前看的话本上的对白,忍着极大的羞耻心,贴着楚朝颐的耳朵小声模仿道。
说完,傅廿感觉到面前的呼吸倏地加重了不少,他咬牙,忍着面颊上的滚烫,所以还请陛下松手,这样属下才能更好的让您,让您难以下榻。
从耳垂到脖颈灼烧的不像话,傅廿攥紧拳头。
果然,身后的禁锢松开。
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乖了?
就是现在!
傅廿没回答,也没等楚朝颐反应过来,翻身一跃下榻裹上外甲。
转身拎起楚朝颐的鞋袜,就往外跑。
他也没说是哪种让楚朝颐难以下榻。
果然,不过三秒,傅廿就听见背后的咆哮。
傅廿!
傅廿哪儿肯回头。
你把朕的鞋拎走干什么!
嘶真冷。
傅廿!给我回来!
傅廿一口气跑到寝殿门口,才松了口气。
冬夜里即便有地龙烧着,地板也比体温冷得多。楚朝颐到底是在礼仪规矩的环境中长大的,傅廿料定楚朝颐不会赤脚追出来,这才大胆用出这招。
连侍卫,您怎么出来了?方才陛下是吼了,谁的名字吗?寝殿外,值班的宫女见他跑出来,也不敢在地上打盹,赶忙站起来,有些迷瞪的问道。
傅廿收敛好脸上的表情,平淡的说道,陛下方才困于梦魇,将属下错认成故人,不过现在已无大碍,已然入睡,姑娘莫要进去扰了陛下休息。说到这儿,傅廿刻意停顿了一下,还有,这双靴子上有些污渍,属下便顺道拿了出来,还请姑娘代为转交给洗浣司。
好,交给奴婢吧。小宫女对这番话并没有怀疑什么,接过傅廿手上的鞋袜,回答道。
麻烦姑娘了。傅廿一本正经的说完,行了常礼,这才匆匆朝着自己起居的屋子跑去。
跑到院门口,傅廿终于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楚朝颐的反应,他就笑的直不起腰。这种简单极致的开心,傅廿还是第一次体验。
果然比想象中更令人愉悦。
笑了半天,傅廿才步伐轻快的回到房间。
京城初雪,晨起的时候,门前已经覆盖了一层深到脚腕的积雪。
此次回宫已经快一月了,也不知是入冬受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身体上的不适如影随形,一直难以消退,但大多时候也不妨碍正常生活。
傅廿哈了一口热气,看着白雾消散在空中。
听闻今日有雪,他昨夜便计划今日出宫。
一是他适应严寒大雪,即便路遇傅桢,或是其他禁军影卫跟踪,他也有优势逃脱。再一个便是的傅廿想顺道去宫外的医馆看看郎中。
宫内的太医虽说医术高明,但他所有的身体状况肯定会尽数汇报给楚朝颐。
上次在寝宫耍楚朝颐那一下后,傅廿一直没敢去主动道歉。正好也到年关,楚朝颐繁忙,常常一夜都未回承元殿。
出宫后,傅廿仔细阅读了忍冬给他的线索上的地址,这才快步朝着京郊奔去。
为了隐藏在雪色之中,傅廿今日特意选了件素白色的斗篷。也不知道是兔绒沉重,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傅廿总觉得今日的步伐没有以往那般轻盈。
赶到京郊小镇的私塾,积雪已经快到小腿,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傅廿走上前叩门。
等了半晌,里面才传来动静。
来开门的是个中年妇人。
即便人到中年,可体态站姿能看得出,年轻时肯定是生活在非富即贵的地方。
看着这幅站姿,傅廿心说找对了。
请问来客,您
不等对面说完,傅廿先一步摘下兜帽,伸出右手的义肢。
!妇人见到这只手,呼吸都滞了一下,缓了几秒,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您的右腿,也,也是
傅廿没等她问完,卷起右腿的裤管,露出石制的义肢。
还没说话,只见面前的妇人大声喊道,鬼!闹鬼了!
安静!傅廿一时间也顾不得多,赶忙关上门,避免街坊邻里看见。
吼完,傅廿也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脑内急切的思索着如何证明自己是活人。
突然,他心生一计,拿出的浮光匕,在指尖上划了一下,您看,在下有血,是活的
不料一见血,面前的妇人嚎叫的声音更加凄切,鬼啊!救命
鸡飞狗跳了半晌,傅廿才得以坐在凳子上,用对方递来的帕子擦着指尖的血。
沉默间,傅廿听着对面的抽泣声,还是开口说道,抱歉,吓着春娥姑娘了。在下只是有些问题想问您。说完,傅廿把事先准备好的礼钱和锦盒推了过去,抬眼瞥了一眼对面惊魂未定的妇人,继续保持垂头看地。
傅大人,当年您是奴婢给您收的尸,不,给您穿戴的凤冠霞帔,春娥还在神魂未定的抽泣,不敢碰礼钱和锦盒,再往后,奴婢就到年龄出宫了。
也难怪。
傅廿挠了挠头,代入自己,想了一下是挺吓人的。
等对方哭完,傅廿才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简单阐述了自己是在何处看到她的名字,以及希望她提供什么信息。
说完,傅廿补充了一句,麻烦姑娘了。如若您如实告知,这些只是订金,价格包您满意。
春娥摇了摇头。
不能说?
不是,只是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当年您中毒后和您说的记录上有所出入。您当时一直躺在寝宫里,奴婢和其他人,甚至包括李公公,都甚少进去过,即便进出,也只是把药品食物等等放在进门的屏风外,根本就不可能看见您的情况,只有陛下和那位江湖术士频繁进出。
傅廿:继续说。
那个江湖术士来的头日,陛下还是一脸凝重。可到了第二日,能看得出陛下神情放松了些,只是和那个江湖术士密谋的内容我们这些奴婢依旧无法得知。再之后只见江湖术士和陛下,还有您,一起在寝宫闭关了两日,这两日奴婢等根本无法进去,只有李公公其中进去过一次,但是不到半刻中便出来了。再之后,就见着您已经活蹦乱跳,能和陛下吵架了。您现在问奴婢当年您中毒后是怎么好的,谁替您承什么蛊毒乱七八糟的,奴婢是真不知道。
傅廿:
的确,谨慎多疑是楚朝颐的性子,这些会出宫的宫女不能完全知情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傅廿有一点疑惑。
按春娥说的,应该就是这三日有人替他种下了承命蛊。
但是在场的人,怎么可能除了江湖术士,只有楚朝颐和他两个人?总不能是无缘无仇的术士主动替他承下这么危险的蛊毒。
在下还有一疑问,傅廿想到这儿眉目紧皱,姑娘口中的江湖术士到底是何人?长相如何?
奴婢也不知道是何人,只知道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男子。他一直带着面遮,容貌无法得知。也没什么特征,只知道他身侧一直带着一把长剑,进殿也不卸兵。虽然是江湖术士,但穿着很讲究,一直是穿月白或是浅青色的长衫,像是腐书网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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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傅十九。
傅廿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师兄。
关于当年之事,还有什么细节吗?比如他和陛下说话的神色态度,还有陛下当时的反应。
说完,傅廿看着对面的姑娘若有所思的样子。
容奴婢想想对了,当年陛下刚见到他来似乎特别生气,二人虽然没打起来,但气氛一直紧张。但是三日后,闭关出来的时候,那术士拿了钱财扬长而去,陛下看起来无精打采的,面色也是一片惨白,李公公和泽王搀扶着,才到偏殿休息了一会儿。术士走后约一个时辰,您才醒过来,您一醒来陛下也不休息了,二话不说就冲回寝殿和您激烈的争吵起来。再后来您应该都有印象了。
傅廿垂头不语。
楚朝颐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忽然,他脑海中闪过了一个荒谬的念头。
但随即便打消了。
楚朝颐那么惜命,上一世未曾信任过他,怜惜温情更是不可奢求,更别提爱这种虚无的东西,怎么可能为了一条狗付出半条命?
沉思片刻,傅廿又问道,还有什么细节吗?
春娥摇头,奴婢暂时想不起来更多了。如若傅大人真想知道更详细的,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不过。
当事人
当事人除了他,一个不知名的术士,剩下一个就是楚朝颐。
上一世傅廿无数次问楚朝颐,替他种蛊的人是谁,得到的回答都是:会死在你后面,且绝对不会背叛朕的人,不必担心这个问题。
问得多了,傅廿也知道想听楚朝颐说出答案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这一世索性也不去找楚朝颐自讨无趣,干脆自己着手调查。
在下知道了,谢谢姑娘。最终,傅廿还是抱着疑虑离开了小镇。
回程的路上,傅廿的思绪不自觉的往楚朝颐身上怀疑。
他依稀记得,这一世刚回宫,就撞上楚朝颐旧疾复发,昏睡不醒。可是他和楚朝颐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从未见过楚朝颐有什么旧疾。
以及他死后,楚朝颐对待他的遗体匪夷所思的行为。
的确不像对待仅仅是一条不听话的狗的态度。
到了京城的繁华街段,傅廿才慢下脚步,停在了一家医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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