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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仙尊自救指南/仙尊嗷嗷叫(穿越 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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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季澜脸色严肃,淡定回道:多学学就行了,我自有打算。
    语气轻飘,且庄严。
    总归灶房师傅是个不错的教学人选,绑腊肉手势熟练,跟绳子应是很熟。
    夜宇珹见他垂睫思考,便道:学会之后要打本座?
    季澜宛如慎重地说:既然要过招,自然是如此。
    您等着,下回本读书人就出马!
    不准躲开!
    夜宇珹顿时唇角扬起,仿佛听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行,本座等你。
    口吻慵懒。
    季澜:?
    被打还辣么欢快,要不您先治治脑袋?
    一会儿后,他又道:倘若膏药抹完了,我能穿件衣服吗?身躯坦露在对方视线里,有些不自在。
    未愈合的伤口沾衣,到时撕开更疼。夜宇珹道。
    这几日都是你帮我上的药?季澜不确定的发问。
    本座既要打你,还有谁敢帮你上药。某人发言狂跩。
    季澜:
    又是打我。
    这话题掀不过就对了。
    夜宇珹见他吸吐间,削瘦的背脊微微起伏,椎骨形状略微明显,便道:霜雪门灶房没人?
    季澜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问的一头雾水,为何有这一问?
    【说到底他也没回过老家吃饭,以后约莫也回不去,一点也不了解灶房人手调配。 】本囚鸟的血泪纪实。
    霜雪门仙尊的身形居然如此单薄。夜宇珹望着季澜清瘦的肩胛骨,道,看来养仙尊能省不少米粒。
    季澜闻言大惊:你该不会要将我绝食?
    他很中意鸡汤!他拒绝节省米粒!
    绝食?夜宇珹眉宇扬起,你还能再瘦?
    言下之意,这副身躯已是削瘦。
    季澜终于听明白,对方只是随口对他身型发表感想,这才放下心。
    可这副身子确实也就是他原本的身体,而他一向不长肉,少年期便是如此,只顾着抽高身量,体重倒是未多上半分。
    况且前几日在雪髯城中,唇舌因毒药而发苦,食进的东西更少,约莫又消瘦了点。
    季澜回忆至此,又想起舌尖发苦的滋味,不禁气叹道:那袋解药居然全让弟子给踩了,眼下半颗都没剩余。
    语调忧愁。
    这发苦的人生,何时是个头。
    惨。
    池缎会让人送解药来。床边人低懒的声嗓如是说道。
    季澜顿时睁大眼:池神医精算得如此巧妙,我们才刚中毒不久,就做了这毒药的解方,果真是神医。
    听说还能掐指一算,隔空把脉!
    夜宇珹挑眉:你认识池缎?
    他记得,季澜过往与对方不曾有交集。
    池神医的名讳传遍全道,无人不知。季澜正色回答,总之《仙尊嗷嗷叫》中就是如此形容对方,医术高超。接着他又问:是你派人过去传声的吗?
    他想了想,对方既然隐居在菘儿谷中,怎会知道谷外事,应是有人传递消息进去。
    夜宇珹没回答,只道:本座正好让人去拿新制的毒药。
    季澜:懂了呢,总之一天不毒人就活不下去。
    您真有闲情逸致。
    此时外头安爻拍了拍门,拿着刚送达的药瓶走进,他身上已换了套洗净的青色衣衫,与安赐相同,皆为夜焰宫护法衣着。
    他慎重的将罐子放于桌面,眼神不敢抬起,朝床榻边颔首,说了句池大夫让人送解药来了,便赶紧转身离开。
    步伐匆匆之程度,宛如逃难。
    只因眼下室内景象诡谲,他眼角瞥见未披衣袍的仙尊趴在床上,貌似与宫主聊得正开心。
    十分诡异,他不敢多瞧。
    且他待会儿还得把另一瓶药送去安赐房中,如今何凉凉病伤严重,还得赶紧食用。
    池缎送来了两大罐药,不只药丸数量极多,还用特别俗气的瓷瓶盛装,瓶身上头绘着几只色彩鲜艳俗丽的彩鸟,两只两只的窝在一起,翅膀交缠,不管是颜色还是图案,一看就十分不正经。
    分明是神医研制的仙药,却仿佛不用银两那般的大把,一点儿也不精致,一眼看去,宛如街道上卖诡异药丸的摊贩。
    只差没写上奇怪的用途与标语。
    他真是非常想把银针射出去,虽然夜焰宫与菘儿谷相隔十万八千里,只要能射中两片落叶也行,当作解气。
    随着雕花门扉阖起,沉重的嘎吱声传至床边,季澜虽无法将头回过,可也知道进来的人是安爻。
    只是为何又如一阵风般卷了出去?
    不懂。
    他随即想到何凉凉的病况,虽没抱持太大的希望,仍是朝着身侧人问道:眼下凉凉也在夜焰宫吗?
    池缎既然送了解药过来,何凉凉病重,自当得首先服用,可他不确定徒儿有无跟着回来,毕竟夜焰宫主人在前,一切还得夜宇珹说了算。
    夜宇珹口气随意道:本座待会就让人把他抬出去。
    季澜:
    你这任性的魔头。
    摔。
    但他明白,这话也代表对方确实身于宫内,便于瞬间展开眉头,心想,有了安赐在旁边照应,凉凉应能得到完善的照顾。
    眼下他多么盼望少年能赶快好起来,与安爻再炒上一百零八场架。
    床侧,夜宇珹起身将新送来的药罐捞过。
    季澜望着他开盖的动作,便些微撑起肘,让自己上身抬高一点点。
    就一点点。
    因为扯到伤口很疼。
    可他两只手忙着撑住上身,没法领药,只好朝对方伸长脖子,微微开启唇。
    夜宇珹神色自若,倒瓶晃出两粒药丸后,捏在指尖,不疾不徐的伸出胳膊。
    然而季澜却迟迟无法闭口吞咽。
    对方用拇指与食指衔着两粒圆状,指头就轻搁在他唇瓣上,不将药丸松开落于他嘴里,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指节温度透过下唇传递过来,些微温热。
    夜宇珹懒懒说道:自己吃。
    季澜:怎么吃?咬药丸顺带咬你吗。
    干脆真咬一口!
    哼。
    夜宇珹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等待,似乎在看他要怎么做。
    季澜干脆一个赌气,靠近了些,唇间挑过对方指尖的药丸,舌尖不意外的碰到了对方指头,也顺带卷走两粒小药。
    咽下药后,他眼角瞥见夜宇珹唇角。
    那抹邪魅的弧度是什么意思!
    难道又在打坏主意。
    夜宇珹:方才忍住了?没咬本座?
    他看的出对方原本的打算。
    季澜:现在是发出邀请?
    懂了呢。他下回就咬。
    季澜忍不住问声:真咬下去,你不闪?
    夜宇珹:本座以牙还牙便成。
    季澜眼眸睁大。
    魔头咬人,略为吓人。
    夜宇珹只道:你原本的衣袍坏了。
    季澜镇定道:嗯,夜焰宫里没有多余的衣服吗?
    也许他能跟灶房师傅借一件。
    不知为何,他分明未见过对方师傅,却熟悉的宛如隔壁大伯。
    况且还得抽时间向对方学习绑腊肉。
    夜宇珹只道:过几日安爻会让人重做了一批,顺带做了你的。
    季澜这才想起,自己穿越过来时身上衣饰早是出自夜焰宫。可眼下却蓦然发觉哪里不对劲。
    依照原主的个性,怎会愿意穿夜宇珹宫里的东西?应是宁愿去跳湖,都不愿沾碰。
    他纠结着这点,思考了好一阵后,才小心翼翼问道:之前我身上那套衣袍,也是出自夜焰宫绣缝吧。
    质料高贵,如此高级货外面肯定难找。
    自是。夜宇珹语气随意。
    那我最初的衣袍怎么了?季澜真的很想知道,只见对方再度挑眉望着他,便赶紧补充:我摔下床后,也一并忘了这件事。
    本座不是说过,你曾大闹花园一角,毁了半边庭景,当时连带身上衣物割破数痕,不得不替换。
    季澜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对方形容之下,感觉原主脑子不太好。
    夜宇珹弯唇道:上回你不是还说要去灶房帮忙,当作把人打伤的赔礼。
    待我伤势好些后,定当过去。季澜点点头,就说他与灶房师傅注定是朋友。接着又问:池神医的解药什么时候能发出效用?
    唇舌不苦就想吃东西了?
    季澜脸色镇定,道:几天未好好进食,倘若能正常吃些东西,也是好事。
    夜宇珹:鸡汤?
    季澜趴在床上,侧脸朝他。
    神情之淡然,可谓一身高冷,十分冷静的说:并没有。
    夜宇珹扬唇道:本座待会儿便让灶房将炖好的鸡盅拿去喂狗。
    季澜:呜。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本读书人!
    养病!
    真的!
    很需要!
    鸡盅! !
    求求你了。
    夜宇珹:既然仙尊不喜这些口味,本座也会顺带提醒灶房,连续十天熬白粥。
    季澜:
    何谓自作孽不可活。
    他感受到了。嘤。
    夜宇珹见他眼神瞬间沮丧的模样,便伸出长指。
    季澜抬眼望过去。
    干嘛干嘛。脸颊很痛。
    不许你戳。
    鸡汤都没了。
    心情不好。
    对方指腹带茧,蹭在颊面上有些异样触感,季澜偏白的肌肤很快便被蹭红。
    夜宇珹:一日后体内毒性便会化解,到时就能进食。
    季澜:喔。他对白粥一点期盼都无。别说了。
    在对方蹭弄脸颊的同时,他眼皮也渐渐沉重,方才已清醒了一会儿,而池缎调制的药丸又有含安眠药草。
    不过一炷香时间,季澜的意识便再度飘散。
    最后一个还算清醒的想法,是希望梦中能尝到几口鸡汤。
    夜宇珹收回手指,榻上人那双淡色的长睫正闭阖着,因才入睡一小会儿,还不是很安稳,有时仍会轻颤。
    对方批于枕上的银发有些散乱。
    半个月前,季澜的第一套衣袍,是他让人拿去扔掉的。
    当时安爻禀报,季澜沐浴时,衣袍放于澡间外,庭园师傅正巧拉着一大袋刨完的泥土经过,打算用水冲净麻袋,结果整包土意外倾倒于衣服上,那人便面色慌张的跑去告知安爻。
    夜宇珹当时十分不耐烦地听完,只道:丢了。
    口吻带着明显的无谓。
    安爻只好照办,可也不敢多有懈怠,毕竟季澜身份特殊。
    尽责的右护法左右衡量之下,只好在夜焰宫内到处翻找。
    然而他与安赐的衣饰为青,其余的人则不固定,墨黑的更是连想都不用想,只有一人能穿,找了好半晌后,终于翻到一套白衣,安爻自个儿也挺讶异,约莫是绣缝之人当时想尝试这颜色,可衣衫做好后却发觉夜焰宫上下无人喜穿白色,便束之高阁。
    总归安爻找到衣服,便迅速将其简单叠好,拿去澡间外。
    当时仙尊穿着完里衣裤,发觉原本的衣衫消失无踪,取代而之的是夜焰宫的精致绣袍,眉宇间便多寒了半分,一向淡冷的神情露出嫌恶,可又无法不披衣袍走动,只得愤然拿起衣衫套上。
    然而在充满抗拒的心态下,白衣仙者当晚连发丝都未擦干,只想着明日要去将自己的衣服给寻出。
    谁也不知的是,寻衣一事还未办成,夜深人静之际,雪袍身影便从墙边小床滚落。
    便是季澜刚穿书当晚。
    银发沾着沐浴后的水气,缠在于颈侧。
    接着是几个时辰后,夜宇珹回至寝殿。
    当时白衣仙尊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气质已和往日不同,朝黑袍那人提出过招要求。
    寝殿榻上。
    夜宇珹回想季澜衣袍一事,长指一面拈起散在床沿的几缕细丝,漫不经心的缠了几圈在指间,接着又放开。
    眼下季澜背上的药膏已渐渐干涸,被绽开的皮肉吸收进去,红肿鞭痕印于削瘦后背,显得特别刺目,疤痕终端顺着背脊,隐没于尾椎附近。
    夜宇珹眼眸带着漫不经心,缓缓的打量那片地带,好一会儿,目光才接着扫过整个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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