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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初熏紧闭着唇不语,眼紧紧阖着,仿佛无知无觉一般任他左右。全身上下完全脱力,即便真要逃出去,也必须等药效过了,口中弥漫的淡淡涩味,证明自己刚被喂下药不久,依照他从前制药的习惯,至少要过了六个时辰,药效才会过去。
男子知她不yù理睬自己,眉尖一蹙,张口便咬上两瓣血色尽失的唇。乔初熏闷哼一声,一滴细小泪珠儿溢出眼角,牙齿紧紧咬合,努力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男子却误会了乔初熏初衷,以为她早已知道qíng事才会懂得锁唇拒绝,心中早有的猜测此时终得印证,一直压抑的怒火与qíng狂此时终于找到了合适出口。一手捏上下颏,四指罩着半边脸庞,另一条手臂挟着人往起一拎,咬着已然出血的唇瓣,舌头肆无忌惮的向内探去。 超速首发
奈何乔初熏虽然全身苏软,牙齿却一直紧紧咬合,无论他如何咬噬如何舔|弄都不肯张开嘴。男子怒火更盛,索xing也不急着攻陷那想往了多年的嫩唇,一径顺着圆润下颏亲了下去,在白净的脖子上又亲又啃,手也游移到前方,罩着一方柔软大力揉搓。
乔初熏一直屏息闭气,门齿紧咬着自己舌尖,丝丝铁锈味儿逐渐在口中散溢开来,喉头涌上淡淡腥甜。那人在身上的游走肆nüè让她几yù呕吐,眼前阵阵发黑,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男子已经解开外面衣裳,伸手往里探去,突然觉得怀里人有些不对劲,抬眼一眼,也是心中一惊,忙探指到鼻端。再浓兴致也被如此qíng形一扫而空,男子只得将人放回chuáng上,拢了拢半敞外裳,取过被子盖上,起身出了屋。
另一边,府衙捕役以及守城军队全全出动,连带景逸手底下一gān影卫,三天三夜下来将整个越州城翻了个个儿,硬是没找见半点蛛丝马迹。
东西南北各主要街道已经张贴出乔初熏的画像,以及根据事发当晚在饭庄外头围观的一些百姓的口述,描绘出的那名男子画像,且重金悬赏有关陌生男子一丝一毫的信息。即便只见过一面,看到他打哪来往哪去在什么地方喝过茶吃过饭,也都给赏钱。可即便如此,除了一些滥竽充数企图趁机骗钱的,并没有得到一星半点有关这人的消息。
到了第三日傍晚,景逸找来守城士兵那边近半月以来的记录,一丝不苟的排查任何可能有嫌疑的过路商贾。面上寒霜笼罩,神色yīn翳如同修罗,一双凤眸布满血丝,整整三日下来,无论是军队那边还是自己手底下人全都避他如蛇蝎,有什么事一律都找伊青宇,到吃饭时辰了就撺掇着他过去送饭,顺便将事态进展跟小侯爷统一汇报。
因为还没出正月,所以进出城门的记录并不多,一连查了三遍,景逸阖上册子,揉了揉眉间。想起曾经有人握着自己的手,指腹柔软嗓音温甜,轻声指导他按揉哪几处xué道可以解乏,眉间神色更yīn郁了几分。
一抬眼,就见伊青宇不知何时已经候在一边,端起茶盏双手送到面前,赔笑道:喝口水润润嗓子。
景逸接过茶盏,只啜了两口便放在一边,打开册子打算再看一遍,然后到饭庄附近转一圈,再做其他打算。 超速首发一旁伊青宇哎了一声,有些急切的道:我说小侯爷您倒是先吃口东西喂!别倒是乔小姐没找回来您先晕了,传出去多没面子是不是?来来,别的吃不下,把这盏燕窝吃了,特意吩咐厨子炖的清淡点,这几天大伙都火气大
景逸听到燕窝两字时,翻册子的手一顿,眼都没抬淡声道了句:端走。
伊青宇愣了愣,抬手一拍后脑勺,也反应过来这道炖品给的不合适,这不上赶着让小侯爷触景伤qíng吗!瘪着嘴可怜巴巴的将炖盅端回来,待会儿出去又得被那群家伙唾弃,他肯定是全大宋国最凄惨的府尹,被小侯爷压榨,被下属嫌弃,现在还要被一群武功高qiáng的影卫武力胁迫外加口头bào力
垂头丧气的端着炖盅走到门口,迎面撞上一脸急切往里奔的高翎,伊青宇忙半拧过上身,宝贝似地将炖盅护在怀里,口中念念有词:连盅带汤可是整整五十两金呐!
高翎连抱歉都顾不上说,错开步子让过伊青宇,快步奔到书案前道:公子,我想起来了!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当初在汴京城里追着乔小姐的一路跑,在轿子外头还跟属下说过话的那个!他这两天总盯着那幅画像看,影影绰绰有些印象似乎在哪见过这人,结果刚刚跟小绿说起在汴京时候的事,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景逸一蹙眉,伸指指着纸上一个名字问:这个?
伊青宇这时也放下炖盅凑到跟前,见景逸指着乔子安三字,不禁微愕:也姓乔?乔小姐的哥哥?
高翎也看清楚纸上字迹,忙摇摇头:不是。乔小姐没有哥哥,只有弟妹,还是家里二娘生的。接着又双目炯炯看着景逸,公子,很有可能就是这人。那日他领着一群人追乔小姐,我听到旁边有人叫他管家的。
一般有钱人家的买了下人,签了卖身契,通常都会将人冠上自家姓氏。这个乔子安正是十日前进的城,册子上记载的是做药材生意。乔子安,乔初熏景逸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初安堂!
这几天大家伙一路追查,无论是景逸还是伊青宇以及一gān影卫,都觉得乔小姐被掳走的事跟七笙教脱不了gān系,压根也没想到是她家里的人追了过来。可眼下揪住一个线头找到根源,众人却丝毫不敢松懈。因为以一个单纯开药堂的生意人,根本不可能绕过重重追兵,连带一点踪迹都不留下。这个乔子安,来者不善!
乔初熏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动了动手脚,身体已经恢复了些知觉,撑着chuáng畔勉qiáng起身,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火光。无意识的伸手挡住,又缓缓放下手,就见屋子里已经点燃几盏白蜡。乔子安手里端着一只白瓷汤盅,微笑着上前:醒了?好几天没吃东西,饿了吧。
乔初熏背脊一阵发寒,仰颈看他:几天?
为何她一点知觉都没有?之前醒来那次,她以为不过是第二天早上。还是刚刚一觉就睡过好几日不可能,如果是那样,身上的麻痹感应该更重才对,而且舌尖的伤口还在,所以是当初被他掳走之后,就一直昏睡直到今天白日那会儿才醒来。
想到这儿,乔初熏不禁打了个寒颤:你对我做了什么?
如果只是压迫她身上两处大xué,顶多昏迷半日,若没有药力或者其他外物辅助,她怎么可能昏迷几日而不自知?
乔子安微微一笑,目中闪过一抹得色:过了今晚,你心里不会再有任何人的影子,你便只是我一人的初熏。
乔初熏一手扶着chuáng畔,杏眼微红,瞠目瞪着眼前风度卓然的男子:你疯了!
乔子安依旧微微笑着,仿佛没听到她那句评断,搬了张椅子在chuáng边坐下,舀起一勺蛋羹送到唇边,chuī了chuī热气,不慌不忙送到乔初熏嘴边。
乔初熏撇过脸面朝里侧,就听身后传来汤盅啪一声放在硬物上的碰撞声,接着那人一把揽过自己颈子,俯首喂唇过来。
乔初熏这时也恢复一些力气,别着脸躲开他的唇,双手并用狠狠推搡着男子胸膛:走开!
乔子安一手就将她两只手臂扯过头顶,趁她张口说话的空当,嘴对嘴贴紧,舌头一顶,就将温热蛋羹喂了进去。
乔初熏摇头往外吐,气管因为挣扎呛入些许蛋羹,一时间咳个不停,原本苍白的脸此时涨的通红,眼角也溢出点点泪花。
男子离开一些距离,伸指抹过微红眼角,放在舌尖尝了尝,柔声问道:不喜欢蛋羹的味道么?你第一次见我,就是递给我一碗蒸水蛋,还用手绢帮我擦脸,求着管家爷爷收我当家丁。你当时不过才五岁大,是不是时候太久,忘记了?
乔初熏觉察到他喂进来的蛋羹味道有异,又记得他之前的淡声恐吓,一时间先时拼命隐忍的泪簌簌落下,捂着唇不说话。她不要忘记景逸,忘记大家,忘记过往的十八年,即便不尽是美好的回忆,但总有些人事她死也不愿忘记。如果过往一切尽数遗忘,以后的生命中只剩下眼前这个人,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gān脆!
男子伸指掰着她下颚,及时制止她自戕行径,仿佛叹息一般吻上光洁额头:傻丫头,不过刚吃了一口,药劲儿没那么大而且,我也有点舍不得你忘记咱俩之间那些回忆
身上曼陀罗的药力尚且未褪,再加上男子喂入的那口蛋羹,愈加庞大的绝望与惊惧之下,乔初熏只觉脑中益加混乱,幼时的孤独无依,长大后的阁楼久坐,长长久久的练习点茶,二娘与弟妹不时来到小院儿的挑衅与谩骂泪眼朦胧中,眼前男子换成另一个人,会带点邪气的笑,会偷吻自己脸颊,会担心她脚痛带她到温泉池泡脚按摩,会抱着她纵马在梅海漫步陪她一起摘花
身体渐渐失去控制,随着记忆不断颠倒混乱成一团,乔初熏挣扎的愈加大力,手脚并用踢打着将自己抱入怀中的人,疯了一般尖叫出声:你放开我放过我放过我!我不要忘记他不要呜呜婆婆,小袖,救我呀景逸
男子眉皱的越来越紧,在听到最后一个名字时,神色蓦地转为狠戾,再次点过她周身几处大xué,抓着乔初熏身子扛在肩上。起身的时候,衣角带倒放在椅子上的汤盅,伴随着啪啦一声脆响,rǔ白色的蛋羹洒了一地,被人毫不留qíng的践踏而过。
十几年前,温暖的冬日午后,一脸纯真的小女孩儿将手里还没来得及吃的蛋羹递给一个瑟瑟发抖的小乞丐。两人一站一坐在yīn影笼罩的墙根。站着的小女孩儿不懂那么多,只单纯觉得眼前这个人比自己更需要这碗蛋羹。蜷缩成一团的小乞丐却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好好报答她,即便用尽自己一生时间。
时光水般流过,当年暗自宣誓的男孩儿早忘了内心初衷,一饭之恩,最终却以掠夺与伤害来报答。
正文 十五章 一碗白粥
意识模糊间,走来一道朦胧身影,一身玄黑劲装,手里端一只白色汤碗,乔初熏只觉全身苏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那人却越走越近,在chuáng边站定,轻轻搅了搅小勺,弯腰朝她俯身过来
不要她不要吃那碗药乔初熏想大声呼喊,却发现嗓子仿佛哽住了,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那人的手已经触到她的手臂,抱着她坐起来拥入怀中。乔初熏轻轻蠕动着唇,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纷纷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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