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70)
别、别闻。
好,不闻。她温柔备至:还有呢?
怜舟淅淅索索继续在里面摸索,耳朵红彤彤的。
昼景眼神微变,倏地掀了做遮掩的锦被,便听少女一声低呼,可怜兮兮地护着胸前。
颤巍巍的。熟透的果,十八岁,已有傲人的资本,昼景喉咙微动,哑声道:就这样,可好?声音带了哀求。
怜舟抿了唇,娇弱的模样委实令人心折,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完完全全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献给她。
三月份,春暖花开,窗外淅淅沥沥下了雨,掩去了种种不为人知的勃发.春情。
白梅簪子入地三寸,给了昼景和她喜欢的姑娘与世隔绝的艳丽桃源。
今夜,府里种的桃树开了花,花瓣淋漓了雨丝,春雨贵如油。
墙根处也有一枝花含苞待放,害羞拢起,不肯接受雨水的洗刷,偏要让人用更多的耐心去静待,去抚慰。
这花娇啊
一场春雨都催不开她绽放。
哼哼唧唧的,哭一般的音儿,柔嫩地经不起三月天的风雨,教人无可奈何,偏偏倍加欢喜。
苍穹之上,漫天繁星出奇地明亮。
三里外的一户人家为这场春雨感到愉悦。
十里外的一处山林,成年不久的狼妖玩着那日从倒霉道长手里抢过的拂尘,忒没见过世面,完了几个月还觉得新鲜不愿撒手。
狼头随着拂尘摇摇晃晃,出于妖族对星辰日月的敏感,下一刻竟利索地丢了拂尘,朝天发出嘹亮狼嚎,广袤苍穹下,狼妖对着异样璀璨的星辉盘腿打坐,洗涤成年后尚未完全稳固的修为。
她想,若稳固了,下次遇见那女人,她也不至于被人揪着耳朵喊姑奶奶了,喊姑姑或者「姐姐」也行啊,姑奶奶什么的,小狼不要面子的吗?
三十里外,被惦记的「姑奶奶」睁开一对清澈眼眸,衣袍猎猎,长发飞扬。
星辉异动啊。
闭关五百载,没想到出关不到一月,竟能再次见到星辉异动,她喃喃低语:这次,又是哪位星主引动了漫天星辉?
掐指一算,指尖似被烈火烧灼,猝然收了指诀。
长烨星?
不对
她望着星空迷茫一瞬,这至清至洁的水意
是水玉星主!
三百里外
玄天观
繁星观主忧心忡忡地望着举目观天。
师父,今晚我修行甚为畅快,是这星辉借力了吗?
师父?
为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圣君她
圣君怎么了?
繁星喃喃道:星辉异动了。惟愿夫人记得嘱托,切莫
他不甘心地掐诀窥测,不过两息,长烨的怒焰涌向心口,噗的一声,道人口吐鲜血,面色惨白:圣君啊
师父?师父?!师兄快来,师父吐血晕倒了!
极高极远之地。
上界
高坐在琼楼宫阁的女子死死盯着星盘上两道水火交缠的本源星核,面色阴沉,怒而拂袖:水玉!你胆敢抢我的人!?
浔阳城,春雨未歇。
昼景额头冒汗,汗水打湿了她鬓间长发,娇弱的少女情形比之她还不如。昼景抱着她身子,轻柔抚摸那道光滑如绸的脊背,迭声哄道:不哭了,不哭了舟舟,是我不好。
阿、阿景细弱的嗓裹着浓浓哭腔,听着心揪。
她抬手回抱她,软绵绵的身子没多少力气:我、我没事阿景,你你且继续罢。
昼景也知今晚说什么也得迈出那一步,更温柔地哄她:我慢慢来
嗯
心里不住打气,她狠了狠心:舟舟,分开点。
怜舟忍着泪意听了她的话,身子不上不下的,难受的厉害。
两人过于投入,正为人生大事感到发愁,根本没注意内室早已水雾弥漫,柔和的水气凝成实质的雨丝悬在半空,和窗外那场春雨比起来浓郁地不遑多让。
水为魂,玉为髓,至清至洁的水意缠绵笼罩,房间漫着一股香。
这一夜直到天色将明,太阳从东方穿过云层而出,露出害羞的小脑袋,三月温柔的春雨止了,内室里的那场雨也渐渐止了。
怜舟疲惫地趴在心上人肩膀昏睡过去,脸上挂着点点清泪,眉蹙着,无端惹人怜。
一股扑腾的火意溅在玉白娇嫩的身子,昏睡中的人止不住颤了颤,水火相抵,悬在半空的水气消失无形。
昼景餍足地长舒一口气,总算泄了心头熬的那把火,却把人折腾地晕了过去,她揉揉脸,给彼此仔细做了清洁,精神百倍地搂着娇妻睡去。
这一日怜舟毫无意外地旷课,还是妇人有先见之明亲自走了趟书院和沈端请了假。一觉睡醒,中饭都过了。
午后的阳光明媚怡人,碧空如洗,飞鸟雀跃地穿过昼家上空,下人们轻手轻脚地撤了备好的饭菜。
夫人嫁进来还是头回晚起。
起得太晚了。
偏偏夜里半点动静都没听见,春花清咳一声,围在花圃修剪花枝的花匠们纷纷噤声。
守护着寝居室。
怜舟拧着眉醒来,眼睛哭得有点肿,身子一动就泛疼,她呼吸紧了紧,俏丽的小脸有点白,转而又染了胭脂红。
昨夜
她抿着唇想:昨夜她是不是表现地很不好,连累地阿景几番纡尊降贵。
脸颊发烫,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不敢看锦被下的自己。
单凭感觉就告诉她,很羞人。
她不敢等昼景醒来,软着腿就要下榻,一个没防备直接跌倒在那,腿儿发颤。
一声隐忍的低呼。
昼景猝然醒来,愣了一愣,急忙坐起身:舟舟,舟舟你怎么了?
怜舟有苦难言,摇摇头,委屈地伏在她身上:疼
她喊疼,昼景便恨不得给昨晚的自己一巴掌:莫要急着起了,好好歇息,花姨会给你请假的。今天咱们不去书院。
不去书院?她心急道:学无止境,哪有因此耽延的?
她嘴上这样说,身子动一动就难熬,实在不愿她逞强,昼景闭了眼,调用本源之力为其调养,怜舟心疼她劳累,有心抗拒,被踩了脚面:不要乱动
怜舟乖乖不动。
她昨夜虽被折腾地厉害,更多的原因却是自己身子敏感,那处又实在娇嫩细窄不容外物,也幸亏她喜欢的是女子,否则不定要吃多大苦头。心里晓得这人待她足够温柔迁就,一颗心暖暖的,爱意深沉。
好点没有?
嗯。停下罢看她脸色不好,怜舟动了动脚趾:停下啊
昼景无奈,捏了她脸,好气又好笑:你呀,怎么这么娇?
我她小声辩解:我也不想的啊。
左右今日无事,不急着起,昼景打算搂着她说一些私房话,念头刚动,想起她们不知睡到何时,她的舟舟说不准早就饿了。
她改了口:你先歇着,我去给你端饭菜来。
可我想先沐浴。
我扶你去。
怜舟被她在意的态度暖了心窝:我无妨的,你不用担心我。
昼景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一拍脑门:有了,我先抱你去洗心池,你在里面先泡着,我带了饭菜再去寻你。这样两不误,怎样?
她眼睛洋溢着喜色,那身美艳风流挑动了怜舟爱慕的那根弦,害羞地捂了她的眼:那我穿衣,你不准看。
可是去了洗心池也要看的啊。
现在不准看。她得先自己检查一下,若是太狼狈,那就那就算了。她羞赧地低了头,心又是重重一跳。
这可真是
她咬了唇,嗔瞪某人:你你好过分。
我昼景闭着眼,委屈道:我已经克制许多了,是你太娇,不管怎么弄,都
都会留下印子。
怜舟红了脸,默默穿好衣服,回过身来指腹抚过她的唇:好了,我没怪你。她软软地抱住她腰:辛苦我的阿景景了。
不辛苦。昼景心道:就是舌尖被夹得酸疼。
第90章 汤池
三月天,午后的风拂过护城河的杨柳岸,绕过世家高门大院精心搭建的秋千架,穿行曲曲折折一眼望不见头的雕梁画柱,钻进敞开了满室温馨的花窗。
少女洁白的衣裙被轻轻吹起,腰间压裙的玉佩穗子拒绝了春风撩拨,玉璧之上「吾妻」二字飘逸洒脱,字如其人,怜舟指尖在定情信物上磋磨两下,一颗心摇摇晃晃,带着点情迷的醉。
她是阿景的人了啊。哪怕细窄,哪怕娇嫩,也被这人进到了深处。
回头害羞地瞥了眼床榻,没找到想找的物什,眸光一荡,掀起氤氲的水波,她想:怎么会没有呢?放哪了?
昼景起身离了榻,着了月白色薄衫,头戴玉冠,脚踩登云靴,腰间缀着同款式金丝拧成的白玉穗子,纤腰长腿,眉眼如画,敛去狐妖的真身,翩翩然如谪仙降临。
在找什么?
啊?没、没有。怜舟红着脸。
顺着她先前的视线看去,昼景倏地弯唇,狐妖的满身心眼稍稍转开,她轻笑,凑近少女透红的耳:元帕被我收起来了。没在上面
被她一语点破心思,怜舟羞难自已,蓦地想到昨夜破身时她心疼地跪在那用帕子替她擦拭血迹的画面,整个人简直要烧起来,刚迈开两步,又难受地咬了唇。
别乱动。昼景心虚地清咳两声,弯腰横抱她,用眼神示意她搂紧自己的脖子,见她迟迟未动,笑道:这会害羞什么,夫人。
她似乎总喜欢在占了便宜后喊一声「夫人」,而怜舟也确确实实做了她的夫人。
一瞬的沉默,柔软的手臂终是环过脖颈,怜舟小声道: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没有卖乖。昼景亲她眉心:我难道不乖吗?昨儿个全是听了你的,没乱来半分。
才怪
和她在这事上争辩吃亏的只会是自己,跟狐妖比不要脸,那得是多么想不开。怜舟嗔瞪她,乖巧地被抱出门。
白梅簪子重新落回昼景袖口。
禁制解开,主子从房里出来,下人们好奇看去,尚未看清被抱在怀中娇羞的夫人,就被家主一道冷冽的眼神看得心口一震。
所到之处无一人抬首放肆,怜舟松了口气,暗叹阿景对她的占有欲实在是强。连被旁人看一眼她都要介意。
细想,心里酿出甜蜜。
昼景稳稳当当抱着她,不时垂眸看着她的姑娘,眉眼春情未褪,满面娇容,这般姿态风情怎能被除她以外的人看了去?
一路上她尽量避开眼目,府里的下人被家主威严所迫,远远地行礼避开,顺顺利利以最快速度来到「洗心池」。
踏入汤池,柔和的气息扑面而来。怜舟心思一动,她是喜欢这地方的,扑腾的水气给了她莫名的熟悉感,似乎从昨夜昏昏沉沉被情欲支配的当口,一些陌生破碎的画面自脑海涌来。
喜欢这里吗?昼景问她。
嗯。喜欢怜舟手搭在腰间束带,顿了顿,羞怯看她:你不走吗?我饿了声线软软的。
昼景看她一眼,笑得风流:好,我走,为我的舟舟准备美酒佳肴。
她转身离开,怜舟放心地拉开束带。
走出两步,昼景一声不吭折返回来,吓人一跳:你、你怎么还不走?
这就走。她爱怜地捞过少女耳边一缕长发,亲吻在发梢:回来再看。
怜舟羞得不行,捂好衣衫,俏脸满了通红:快走啊,你、你想饿坏我不成?
昼景笑着摸她头,摸完就走。
等了好一会不见她回,怜舟把心放回肚子,羞恼地褪了衣衫,细长的腿迈进冒着热气的汤池,她舒服地长叹一声,叹息浅浅。
流水覆盖了肌肤斑驳的情痕,盯着身前成熟俏丽的媚色,她耳朵发烫,洗净身子,偶尔不留神蹭到,带着细细麻麻的疼。疼得有点磨人。
她懊恼捂脸。
似乎懂了阿景看着她时意有所指的「娇媚」二字。娇是真的娇,媚也是真的媚,坏就坏在娇得过头了需要百倍的呵护,然而一把媚骨,又勾得人失了那份耐性。
再细密的地方她不敢妄动,潦草洗过,看一眼就羞得呼吸不稳:这身子娇成这样,也不知阿景吃不吃得消。莫说阿景了,若每次进去都要熬上几个时辰,她也不要活了。
她在这方面无人教导,是以懂得少,胡思乱想了好一通。
吩咐了后厨重新准备午膳,昼景怕泡在汤池里的人无聊,坐在桃花树下,指尖捏着一朵桃花瓣,心里不知在琢磨什么不正经的弯弯绕绕,薄唇勾笑,打开灵玉,有一搭没一搭和昏昏欲睡的少女闲聊。
听到她的声音,怜舟忍不住缩了缩脚趾,耳朵尖红着,强行打起精神宽慰她:我不急,你不要吓到他们了。
世家主的威严不可冒犯,她就怕阿景心急,对着一众厨子冷了脸。
我又没凶他们。放心,今个本家主心情好。明个也好,后天照样好,这一个月内,只要别在我底线蹦跶,多大的过错我也能容。
指尖微微用力捻了桃花,溅出细腻花汁,昼景眸色渐深,嗓音低柔下去:舟舟,你还好吗?
怜舟被她问得呼吸急促:我、我还好。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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