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反派逼婚了/穿书后我被暴君逼婚了
王爷。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在誉王耳边说了些什么。
听完他的话,誉王的表情有微妙的变化,但很快恢复平静,他眼珠子转了转,然后问:你确定?
这次错不了。
誉王轻笑:本王那哥哥最擅长的便是演戏了,你们可别被他给骗了。
络腮胡听罢皱了眉头,稍作沉思,而后道:那属下再让她们盯紧些。
誉王点下头,短暂沉默,然后吩咐道:府里的那两位你也给本王盯仔细了,本王那侄子可是像极了他父皇,父子俩一个赛一个奸诈,一不留神,本王可就得栽在他们手上。
络腮胡领命走人,誉王望向窗外若有所思,好长一会儿,他叫了丫鬟,吩咐道:把王妃叫来。不等丫鬟应声,便又改主意道:不用了,还是本王亲自过去。
又藏?听到誉王的话,誉王妃明显有几分胆颤 ,阿正从生下来就一直带着他到处躲藏着,王爷到底是谁要杀我们阿正?对方竟如此厉害,若不然跟陛下说说,你看
要杀我们阿正的就是陛下。誉王抢话道。
什么?誉王妃一脸的不敢置信,怔怔的,王爷你、你说的且是真的?
本王拿这种话来哄骗你有什么好处?誉王表情肃然,无论怎样,你和阿正的安危是最重要的,明天一早,不,今天、马上就带着阿正走,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
誉王妃一脸凝重的看着誉王,犹豫着问:陛下为何要杀阿正?
为何?誉王哼道:他生性多疑残暴,他若想杀人还能有什么理由。
闻言,誉王妃的神色更是个凝重,也没再多问,一切听从了誉王的安排。
哥,誉王妃带着李正出了府。李稷悄悄地告诉闭眼打盹的陈元。
陈元睁开眼,接着又闭上眼,慢悠悠道:誉王真是憨的可以,应该让誉王妃和李正留在王府的。
你是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李稷把脑袋靠在陈元肩膀处,誉王多疑狡诈,我猜测他对我不会再是从前那般毫无芥蒂了。
陈元伸手拦住李稷的肩膀,将他往怀里抱了抱,说:从前你这个王叔也没有对你毫无芥蒂,他一直在演戏利用你罢了。
李稷没说话,往陈元胸膛靠了靠。
陈元猜的出李稷的心思,亲了亲李稷的脑袋,对他道:我知晓你心里头乱,一头是亲爹,一头是王叔,虽说这个王叔心思坏是坏了点,但总归这么些年对你多少还是有几分亲情,若他们俩真撕破脸皮,你向着谁都不是。
他们打的你死我活才好,这样我便能坐享其成。李稷坐起身冷静道。
陈元眼睛瞪圆了些,他也坐起身,张张嘴只哦了声。
李稷又道:我那些个兄弟小小的,废物的废物,唯一的李傲如今也算是废了,眼下,我在想要不要回京看着父皇写下传位给我的诏书,这样,真到了父皇驾崩,王叔谋反的时候,我率兵平反,继而顺理成章登基,不仅能省去很多麻烦,也免了日后被人说篡位。
对于李稷的心思这么毫不保留的说出来,陈元是有几分吃惊的,但转而又很高兴,高兴他能这般对他毫无芥蒂,同时还有些担心,这个人总是心心念念着那高位啊。
哥,你觉得呢?李稷看向陈元问道。
陈元定定神,悄声说:你思虑周全,可誉王派人盯着咱们呢,我们若是回京,且不说他,那你父皇的计划不就完不成了。
是我回京,你在这儿等着。李稷双眸安静地看着陈元,那里头冲刺着野心,王叔他不信父皇病重,没有回京的打算,父皇身子骨确实不行了,也不能再拖下去,那我亲自引皇叔进京,只要他进了京,你在凉州扣压住他的妻儿,到时候由不得他再放肆。
陈元抿了抿唇,沉默着看着李稷。
李稷继续道:哥,你一人在凉州,万事小心,我会让阿焰他们俩留下保护你。
不用,有石头哥就可以了。陈元不由地拉住他的手,你若一个人回京,这一路没个人陪着保护着怎行。
谁说我一个人,有誉王陪着,他手下的人功夫还是了得的。
?陈元听得有些糊涂了,你跟誉王一块回京?不等李稷回话,他便道:誉王若是肯放你回京,早放了。
我自有法子让他带我回京。李稷胸有成竹道:哥,你只需乖乖在这誉王府装病待着便可。
装、装病?陈元眉头一皱,为什么要我装病?
李稷颇有两分好笑,伸手揉揉陈元的脑袋:你说呢?自然是让你有留下来的理由,王叔那么多疑的人,你若不跟我回去,他怕是得起疑,但你若是病的厉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陈元这下明白了,叹一口气,往床头一靠,边思考边说:既然装病,那总要装的像一点。顿了顿,装什么病?
就得了风寒,不易劳累。李稷说着又交代,想必王叔定会找大夫来给你诊治,到时候你随机应变。
随即应变什么,我本来就有点感冒了。陈元吸了吸鼻子,又摸摸喉结处,嗓子也疼。
哥,你身子不舒服,怎么不说一声。李稷忙担心道。
感冒而已,无须担心。陈元笑着拍拍李稷的手,今晚我在风口处冻上一夜,明早保准病歪歪的。
李稷听罢表情就严肃了,并黑着脸不许陈元犯傻。
你身子重要,此次回京,见不着的日子少不了,你务必要好了再好。他握住陈元的手,哥,你放心,凡事我自会有安排。
对于争储位除誉王这些事,陈元是真没兴趣,可关乎李稷,他就必须在意事情如何进展,同时也担心李稷的安危,此刻李稷说了,那他便一切照做,成不了冲锋上阵的勇士,至少不能成拖后腿的懦夫。
好,一切全听你安排,你如何说我便如何做。陈元笑着道。
翌日,天才刚刚亮,陈元正睡的熟,就听到外头有李稷着急的声音,他一个激灵醒了顾不得穿衣就往外跑,只见李稷拿着那信鸽,手上还一张小纸条。
哥,出事了。李稷神情里有几分惊慌。
出、出什么事了?陈元给他弄得跟着慌起来,忙接过李稷递过来的纸条,待看清上头的字,再看那只信鸽和李稷逼真的演技,他这才明白过来。
这么大的事,想必整个宫里都乱了吧,李稷浑身都是戏,表情动作语言连微微抖动的唇都是戏,哥,我们进屋谈。 说罢,拉着陈元快步往屋里走。
陈元知道李稷是演给誉王府的下人看,他们住的院子,每早上是誉王府的奴才来的最多的时候,这些个奴才,全都是誉王的传话筒。
大清早,李稷演这么一出,想必誉王那边肯定会有所动静。果不其然,早饭的时候,誉王在饭桌上就试探起来。
李稷和陈元商量好的故意打马虎眼不肯说实话,为的是引起誉王的好奇心。陈元在饭桌上咳嗽不停,避开话题,主动让誉王给他找个大夫看看。
问不出个什么来,誉王只好作罢,将话题转到陈元咳嗽上头,敷衍的关心了两句,便吩咐人去请大夫。
饭毕,大夫给陈元诊治的时候,李稷只身去找了誉王。
王叔,方才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是伺候的人多说了多有不妥。
誉王蹙眉疑惑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稷视线扫了扫屋里候着的奴才,誉王了然,摆下手示意所有人下去,而后道:现在能说了吗?
李稷神情肃然,从袖兜掏出那张纸条递过去,并道:也不瞒着你了,我养了几只信鸽,宫里头安排了我的人,只要宫里有任何风吹草动,便用信鸽来告诉我。
誉王看到纸条上的字,先是惊了一下,接着怀疑,再接着看向李稷,问:你安排的人可靠吗?
我的四个手下,可不可靠,王叔你应该清楚。李稷说完咬了咬唇,而后下决定道:王叔,我必须得在他驾崩前赶回京都,我怕万一有什么变故,日后回不了京是小,可能连性命都没了,那这么多年我所受的话到此,他愤恨道:我必须得回去,我要看着他是怎么死。
誉王沉默着,狐疑看着李稷,片刻,他叹口气:你先别着急。
说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若是哪一日驾崩,我在这凉州,哪里还能管得了京都的事,不行,王叔,我想今日就走。李稷不给誉王怀疑的机会,昨晚上我已经跟表哥说过了,我们就不再叨扰王叔。言毕,转身就大踏步的往外走。
欸誉王叫都叫不住,只能快步追过去拦住李稷道:京都是一定要回的,本王跟你一块回。
李稷藏下心里的暗爽,用清澈的眼睛看看誉王,而后点了下头。
第96章 计划顺利进行50%
陈元嗓子疼头疼鼻塞全身乏力, 这样的情况自然是上不了路,誉王本就不想陈元走,他总要留个人质在他誉王府。
哥, 我会很快回来。李稷紧紧握着陈元的手,他知道此次回京有两种结果,要么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要么就是有去无回。
陈元同样紧紧握着李稷的手,他怎么放心李稷独自一人跟着誉王走, 回京这一路万一中途出了什么岔子,那他和李稷不就是天人两隔了。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陈元就焦躁万分, 他忍不住抱住李稷,在他耳边悄声说:让我跟你一块走吧,计划照样进行,让阿焰他们俩留下。
你走的话, 阿焰他们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况且,王叔他也不会让你走, 他总要留个人质在凉州心里才踏实。李稷小声道:你只管在你屋里安心养病。
你这臭小子, 别什么事都一个人乱做决定。陈元推开他, 拧着眉头,上手捏了捏李稷的脸, 要不是喜欢你,我早就揍了,我是哥哥你是弟弟,哪有弟弟吩咐哥哥做这做那的,心情真不爽。
这时候说什么哥哥弟弟, 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李稷颇有几分帝王的口气,我走了。
诶诶诶陈元追着道:这就走?
王叔正在准备回京的事情,我去看看。李稷平静地说: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乱走动了。
说完,快步朝外走去,陈元站在原地愣愣看着走远的李稷,下一刻忍不住问旁边站着的石坚:这么看,他还真有点帝王的样子,是不是?
石坚沉默。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陈元抱起双臂,怎么说,李稷也算是你的小主子,你家主子可是乐意把皇位传给他的。
石坚道:皇位之事,岂是属下能论断的?
陈元嘴角微动,伸手拍他胸脯一下:又没外人。说着伸个懒腰,我去睡会。
李稷装模作样的去誉王那走了一圈,回来见陈元睡了便没打扰,回了自个卧房,对阿焰交代道:我走后,办事的时候,能避着表哥就避着他,毕竟他那人见不得杀戮。
阿焰应声道:主子您放心。
还有,也不能让王府外的人看出什么。李稷又吩咐道:若是泄露出一丁点风声,你们他瞄了眼阿焰,下面的话没说出口,也是,我这是在说废话,跟着我这么多年,你们办事比我想的要让人放心。
许是感冒药的缘故,陈元睡的沉,李稷走得时候没舍得叫他,甚至都没有去看看他,纵然不舍,但强忍着,他怕见了就不想走。
陈元醒来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他睡的有些懵,脑袋昏昏沉沉的,当得知李稷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才有点清醒的意思。
走得时候,他有没有让你们给我传个什么话?陈元喝着热茶问。
阿焰实话道:没有。
陈元喝茶的嘴一顿,接着问:那有没有留张纸条什么的?
没有。
陈元: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陈元略苦涩的将一杯茶喝下肚,揉揉眼睛,又打个哈欠,嘟囔了句:臭小子。
因惠帝性命垂危,所剩日子不多,故而李稷和誉王和一队人马,马不停蹄、日夜奔波的往京都赶,仅仅用了半个月便到达京都。
王叔,父皇病重的事是只有我们知道还是朝中大臣皆以知道?李稷开口故意问道。
这个问题让誉王的神情略有迟疑,接着才道:你父皇病重,通过你的口我才知晓,至于朝中大臣知不知道,等进了宫再说。
李稷点下头。
走了几步,誉王又交代道:从此刻起,甭管遇见什么人,都不要说你父皇身体的事情知道吗?
李稷看他一眼,说了句知道,而后问:王叔,我对你说了这么重要的情报,你打算怎么回报我?
誉王扭头看向他,似笑非笑的反问:你想要本王怎么做?
李稷看他一眼视线又看向前方,道:还是等进了宫再说吧。
誉王依旧盯着李稷,那双眼睛像是猛兽盯住了猎物充满了危险,片刻他移开视线看向前方,不远处就是宫门,那里看起来尽然有序一切如常,直至进了宫门一路到惠帝寝宫也并未瞧出有什么异样。
说不讶异那是假的,从进了宫门,誉王就提高了警觉,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这里头有诈,但当看到惠帝病殃殃的躺在床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上,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气一样的虚弱,这点怀疑随之也被抽走了。
王弟,你怎么来了?见到誉王,惠帝一脸惊喜,这话让他看起来费了好大劲,以至于看到誉王身后的李稷,惊喜诧异费解种种情绪尘埃落定后,却没说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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