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穿越)——南乔公子(36)
这是好事,你就别再那么担心了。明天我们去豆腐摊吃豆腐脑。
好。杨季铭回以微笑,调整好情绪。
两人继续逛着鬼市,尚嘉言又搜罗了一堆宝贝,转手卖掉一部分后,槐安身上的钱袋子立刻就鼓了起来。
杨季铭看着他们主仆俩脸上的笑容,还有福全脸上的羡慕,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吃软饭的,不禁心道:童试已经考完,院试基本上是过不了,终于可以把酒坊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尚嘉言疑惑的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在想,我怎么就有幸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儿。杨季铭笑着说,在他侧脸偷亲了一下。
小心被人看见。尚嘉言嗔了一句,轻笑出声。
还有,不许贫嘴,不许敷衍我。
敷衍我自己都不会敷衍你。
尚嘉言哼了哼,这次信你。
杨季铭看着他傲娇的模样,不禁轻笑出声,而后说道:景烁,咱们在外面吃了晚膳再回府吧。
去之前你带我去过的那条美食街。
好。
作者有话要说:过会儿还有一更
第48章 子嗣
他们到美食街的时候, 天还没有黑,人比较少,甚至有些摊子才开始支起来做生意。
杨季铭与尚嘉言径直走到了李爷爷李奶奶的馄饨摊, 又点了牛肉馄饨。福全和槐安也点了馄饨坐在另一桌。
李爷爷下好馄饨后,李奶奶将满满当当的两大碗馄饨放在托盘上, 端了过来。
李奶奶说:听说杨三少读书考试了, 这两碗馄饨我们特意加大了份量,祝杨三少金榜题名。
谢谢李奶奶,谢谢李爷爷。
热乎乎的馄饨, 味道鲜美是其次, 更重要的是还有这对老人的祝福,杨季铭大口大口吃着。
尚嘉言清清浅浅的笑了笑, 继续慢慢的吃碗里的馄饨。
巡街的陈涛和一名年轻捕林耀辉走了过来, 朗笑着说:季铭, 真的是你啊!
涛哥,小林, 你们在附近巡街?
是的, 刚巡完街。我们看时间还早, 就打算吃点东西再回衙门。说话间,他们就坐在了旁边, 也各点了一碗馄饨。
少夫人好。更夫案的时候, 他们都见过尚嘉言, 坐下后才发现是他, 连忙问好。他们可以和杨季铭哥俩好, 但对权贵世家的其他人仍是不敢随意放肆的。
尚嘉言在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勺子,对他们微笑着点了一下头。
杨季铭问道:最近衙门里一切都好么?
都好,最近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没什么大事发生。
涛哥,你们有没有听说,我什么时候能回衙门继续当差?
陈涛和林耀辉都诧异的看着他,陈涛说:我听说你不回来了,要科举入仕。哥几个还商量着等你金榜题名的时候,一起喝酒为你庆祝。
我只是考个童生。杨季铭也很诧异。
尚嘉言抬眸看了眼杨季铭的神情,微微垂眸,心里不禁有些思量。
回府后,杨季铭虽然表现得与平时无异,但尚嘉言不难看出他情绪不高。
尚嘉言为杨季铭倒了一杯清茶,轻声问道:季铭,你喜欢做捕快吗?
也不是喜欢,就是前段时间做捕快,虽然辛苦些,在旁人眼里也是份贱业,但查案的时候,我觉得特别满足。杨季铭憨憨的挠了挠脑袋。
尚嘉言眉眼轻轻一弯,又问:酿酒呢?
也不是喜欢,酿酒是我想出来的营生法子。
那你喜欢什么?
你。
尚嘉言愣了一下,继而又红了脸,说道: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我也是认真的。
尚嘉言轻哼,杨季铭缴械投降。
我没什么特别喜欢做的事情,就喜欢游手好闲,但是不能,我不想被你看不起。
我明白了。
景烁,你不要为我担心。衙门那边,许大人不让我回去,我就不回去了,专心忙酒坊的事情。当然,院试的事情,我也会放在心上。
尚嘉言点点头,我支持你。明天,我们吃完豆腐脑,我就陪你去找适合办酒坊的地方,好不好?
当然好了。杨季铭笑着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景烁,我答应过你的,一定好好努力赚钱养我们的小家。
对了,今天我娘又催我生孩子了。
杨季铭愣了一下,而后抱着他走向床边,笑着说:景烁想要了,就直说嘛。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真的。我母亲担心府里给你纳妾。
杨季铭将他放在床上,不会是岳母听说了什么吧?
这倒没有。母亲的意思是,我嫁过来半年了,时间再长一点,要是一直没有怀上,恐怕我们府里的长辈会为了子嗣给你纳妾。
尚嘉言定定的看着他,那小眼神明晃晃的写着:敢说错一个字,就撕了你。
不管谁让我纳妾,我都不答应。
就算是我,你也不答应?
杨季铭坚定的说:不答应。
继而,他委屈巴巴的说:你为什么要让我纳妾?
尚嘉言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他这番话配着他装模作样的表情才是真的敷衍吧。你可要记得今天的话,谁让你纳妾都不答应。
记得,坚决不纳妾。
尚嘉言勾起嘴角,但又很快放下。他心想,总得为杨季铭留下子嗣才行。万一自己一直怀不上,少不得还是要做些安排。
怎么又皱眉了?杨季铭为他抚平皱着的眉头。
万一我怀不上呢?
那就一辈子二人世界了。
没有子嗣也可以?尚嘉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喜欢小孩子?杨季铭自从认识到自己不喜欢女人开始,就已经做好了没有孩子的心理准备。意外来到这个异世界后,他对孩子的事情一直抱着随缘的态度,命里有时终须有。
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但为夫君生子是妻子的职责。
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杨季铭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从来没做过安全措施。
尚嘉言笑道: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咱们顺其自然,有了就生下来。
嗯嗯。杨季铭连连点头。
尚嘉言弯了弯眉眼,说:去让人打水过来洗漱。
好。杨季铭倾身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才出去叫人打水。
尚嘉言轻轻的笑了笑,连子嗣的事情都说开了,真好。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杨季铭竟会不在意有没有子嗣。
于是,等杨季铭吩咐完下人回来的时候,尚嘉言又问:万一我一直怀不上,你真的可以不要子嗣么?
杨季铭认真的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但我可以很明确很认真的向你保证,我有你足矣。我们若有孩子,就好好抚养他长大。若没有,但你想要,过继和领养都可以。
尚嘉言再次睁大了眼睛,猛地扑到他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杨季铭一手抱着他,一手抚着他的头发,轻声细语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被这个问题这样困扰着。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跟你说清楚。
槐安等人把水提进来后,便匆匆离开。不过,少夫人怎么哭了?
翌日,两口子先去豆腐摊吃了碗豆腐脑,探望了一下大病初愈的绵绵小姑娘,而后就到牙行去找适合办酒坊的地方。
牙行的人为他们介绍了好几处地方,尚嘉言为杨季铭选了南城长平街的一处宅子。
辞别牙人后,尚嘉言对杨季铭说:买下之前需要先查查那座宅邸原来的主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卖掉。这是他刚才不直接买下的原因。
好。杨季铭刚才没付定金的原因是,他囊中羞涩,暂时买不起。
尚嘉言问: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回府吗?
杨季铭眼神躲闪,说:去找大夫号个脉。
尚嘉言蹙了一下眉头,我现在有定时请大夫号脉,还不到下次号脉的时间。
杨季铭终于眼尖的发现了不远处的一家小药庐,说道:你看那边,正好有家药庐,我们去那里看看。
尚嘉言斜了他一眼,满脸写着不乐意。
杨季铭就跟瞎了似的,难得的不顾他的意愿,硬是拉着他的手一起过去。
走近一看,他们才发现这间药庐真的很小很破,就连牌匾也很破旧,上面就只写着药庐二字。
他们走进去后,只见一位布衣荆钗的年轻女子正在整理着药材。
女子听到声音,扭头看过来,说道:你们是看病,还是抓药?
我们想请大夫号个脉。
那请坐吧。女子放下手里的药材,用桌上的一块毛巾擦了擦手。
杨季铭与尚嘉言坐下后,女子走过来坐在他们对面。
把手伸出来。
你就是大夫?杨季铭与尚嘉言异口同声的问。
没错,我就是大夫。年轻的女大夫面露不悦之色,你们看不看病?
尚嘉言把手伸出来,露出了手腕。
大夫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脉上后,略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杨季铭紧张的问道:怎样?
大夫收回手,不答反问:看你们衣着华丽,不似寻常百姓人家,你们能信我?
杨季铭说道:你是大夫,为什么不信?他心想,不管眼前这大夫是什么人,先听听看大夫说什么,至于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
大夫愣了一瞬,而后问道:敢问二位是何关系?她的语气温和了许多。
杨季铭说:这是内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还请大夫如实告知。
大夫对杨季铭说:你也把手伸出来让我号一下脉。
顿时,杨季铭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视死如归的伸出手。他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有问题的人可能是自己。
大夫蹙着眉头,你们中毒了。
杨季铭与尚嘉言不禁面面相觑。
大夫说:是改良版的千机引,此毒在夫人体内已约有一年时间。
霎时,尚嘉言脸色煞白。一年?那岂不就是出嫁之前就中毒了。
杨季铭问道:这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大夫说:怀有身孕的人中了千机引,生子时会被孩子带走所有毒素,大人没事,但孩子最多活不过半年。改良版的千机引,不管谁中毒,一旦与人交合,两人都会中毒,不会有子嗣。
尚嘉言身子发颤,杨季铭把他搂在了怀里,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向大夫再次问道:大夫,此毒可解?
大夫犹豫了数秒,说道:你们三日后再来,届时我再告诉你们。
杨季铭问:为何要等三日?
大夫说:有件事情,我需要先确认一下。
好,我们三日后再来。
杨季铭与尚嘉言郑重的向她道了谢。
走出药庐后,两人的后背都已沁出冷汗。
尚嘉言无力的靠在杨季铭身上,眼中蓄满泪水,轻轻一眨就掉落了,哭着说:是我害了你。
杨季铭为他拭去眼泪,温声说道:不要胡思乱想,大夫没说不能解。再者,徐太医和陈大夫都没诊出来,说不定是这个女大夫误诊了。
谁知道这个女大夫是什么情况?
杨季铭不禁琢磨着,要找哪几个大夫诊脉核实。别担心,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去云济村找陈大夫。
嗯。尚嘉言闷闷的出声,情绪十分低落。
杨季铭回头对福全和槐安说:此事万万不可向任何人泄露半个字。
是。二仆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都着急担忧不已,生怕他们真的中了什么厉害的毒。
福全对车夫招招手,让车夫把马车赶过来。
杨季铭扶着尚嘉言上车,打道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完成二更^_^
第49章 逼问
天蒙蒙亮的时候, 杨季铭与尚嘉言就出了府,身边依旧只带着福全和槐安,这次连车夫都没让跟。
福全赶车, 槐安和他一起坐在车外,都是愁眉紧锁。
马车里, 杨季铭看着尚嘉言眼底的乌青, 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心疼不已。
马车一路行驶到云济村,槐安上前敲门。
陈大夫面露诧异, 连忙将他们请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是谁病了?
杨季铭将昨日女大夫之言告知了陈大夫。
陈大夫连忙说道:你们把手伸出来。
他仔细的为二人号了脉, 两只手都诊了。
陈大夫, 怎么样?尚嘉言忐忑不安的问道, 连声音都在发颤。
陈大夫皱着眉头,神色凝重。
尚嘉言说道:陈大夫, 请如实告知, 我二人能承受得住。若非杨季铭一直让他靠着, 一直握着他的手,他恐怕已经支撑不住了。
陈大夫说道:你们的脉象, 并无异常。但若真是那女大夫说的千机引, 恐怕我也诊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尚嘉言无力的靠在杨季铭怀里哽咽。
杨季铭抱着尚嘉言, 急道:陈大夫, 请帮我们想想办法。
陈大夫说:办法肯定会有的, 你们先别急,容我研究研究。
杨季铭微微沉吟,说道:陈大夫, 那女大夫让我们三日后再去药庐,她似乎有解毒的法子,可否请您一同前往,帮我们看看她的法子有无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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