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文里养夫郎(穿越)——南乔公子(7)
得到长辈的允许后,他们才前往尚府。
尚府,尚嘉树在大门外等候着。
尚夫人差人来问了好几回,见尚嘉言还未过来,便催促着大儿子去武穆侯府接人。
尚嘉树担心弟弟,正让人去备马车,就有下人匆匆来报:大少爷,二少爷和姑爷来了。
在哪呢?
到路口了。
尚嘉树伸长了脖子看着路口。
不一会儿,马车就出现了。后面还跟着两辆拉礼物的车。
杨季铭先下马车,向尚嘉树作了个揖,而后回身扶着尚嘉言下车。
大哥。尚嘉言眸光闪闪的看向尚嘉树,看向才阔别三日的尚府,甚觉怀念。
哎,言言尚嘉树想说瘦了,但仔细一瞧,他弟弟非但没瘦,反而气色比以前好了许多。
瞧这小脸红润的
还真不能昧着良心说弟弟瘦了,指责弟夫没照顾好他。
尚夫人一看见尚嘉言,就急匆匆的拉起他的手,仔细的看了看他,心疼道:我的儿,瘦了。
进到前厅,杨季铭和尚嘉言行过礼后,杨季铭呈上了礼单。
八匹云锦,一枝百年人参,再加上其他的东西,这份回门礼丰富且贵重。就算是放眼整个京城的公侯家,这恐怕也是头一份了。
尚夫人和尚嘉言回后院说话,杨季铭留在前厅应对老丈人的考究和盘问。
尚敬程问:许大人给了你几日假期?
回岳父大人的话,是十日。
尚敬程点点头,说道:许大人学富五车,为官清廉,手底下多是贤能兼备之人。你在顺天府当差,有机会当要多向其他人请教。
是,谨遵岳父大人教诲。
尚嘉树说:季铭,听说你在成亲前刚好办完了一件差事,抓了两个诈骗犯。
是,确有此事。杨季铭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大舅哥不会也要说情吧?
办得不错。
多谢大哥夸奖。
季铭,二叔昨日在外面丢了一张画,你今日过来,正好替他找找。
是。杨季铭硬着头皮应下,暗暗的给自己洗脑,大舅兄不是在故意刁难或者试探他。
杨季铭暗自叹气,真正考究他的人是他大舅哥,大舅哥比老丈人还难应对。
不知二叔可在府里?
他晌午时会过来。
尚家已分家,尚敬遥另辟一府,两座尚府只相隔一条街。
另一边,尚夫人带着尚嘉言回到主院,连忙问道:在杨家可适应?杨季铭对你好不好?他的嫡母和姨娘对你是个什么态度?府里有没有人为难你?
尚嘉言轻轻的笑了笑,母亲,您一下子问这么多,让我回答哪个?
我这还不是担心你?
母亲放心,季铭对我很好,没有人为难我。
真的?尚夫人担心儿子报喜不报忧,不禁看向顾妈妈。
顾妈妈笑着说道:夫人有所不知,咱公子快成姑爷的掌上宝了。
顾妈妈!尚嘉言嗔怪的觑了顾妈妈一眼,小脸通红。
尚夫人瞧着他娇俏的模样,还有这般生动的表情,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她说:趁着儿婿对你中意上心,抓紧怀上个。有孩子傍身,你在侯府的地位就稳些了,也不怕日后会寂寞。
尚嘉言微微垂眸,片刻后才说了一个好字。
从知道自己吃了孕药开始,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他也知道终究要面临生子的问题。
不过,想到杨季铭,想到他对自己的温柔和体贴,尚嘉言的心里舒服了些,或许孕育一个和他有着相同血脉的孩子,也还不错。
尚夫人担心他思虑过重,又道:你也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希望你能未雨绸缪。
儿子儿婿是新婚,杨季铭有可能只是在一时的新鲜劲上。知子莫若母,尚夫人担心尚嘉言陷进去。
是。尚嘉言轻轻的应了一声。
尚夫人又问:府里的老太君身子骨可还硬朗?
老太君看上去身子硬朗,听说每十日便会有大夫去给老太君把脉。
大夫人对你立规矩了么?
尚嘉言摇头,婆母免了我的晨昏定省。
那就好,尚夫人点点头,不过,你还是要时常去大夫人跟前尽尽孝心。
是,我记下了。
那位姨娘呢?
姨娘视我如半子。尚嘉言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她和其他姨娘不一样。
顾妈妈在旁说道:夫人,那些云锦是杜姨娘送给咱公子的。
尚夫人诧异道:真的?
尚嘉言点头:昨日姨娘送了十匹云锦和一些老家的特产到我院里,我留了两匹。
杜姨娘选在昨日送过去,用意不言而喻。妾室不能算作正经亲家,不能为儿媳妇准备回门礼,杜姨娘便只能说是送给尚嘉言。
听说那位姨娘出身商户,手里有钱,但没想到她出手这么阔绰。尚夫人知道云锦的价值,她堂堂一位尚书夫人尚且拿不出来的东西,区区一个妾室竟就这么送出来了。
母亲,姨娘拿了三千两银票给我,我让季铭还给他二哥了。
好。尚夫人露出一抹笑意。
她还把墨香斋给我了。
尚夫人愣了愣,而后又笑着说了声好,心里也踏实多了。看来她儿子这几日在武穆侯府确实过得不错。我儿是有后福的。
在主院坐了会儿后,尚嘉言便对尚夫人说:母亲,我想去我之前住的地方看看。
去吧,每日都有人打扫,没动过你院里的东西。
多谢母亲。
前厅,杨季铭终于得以告退,走出来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后背有些湿。
太紧张了
槐安一路小跑了过来,三少爷,三少夫人请您过去。
好,带路。
杨季铭被槐安带了过去,一见到尚嘉言,见四周没有外人,就扑向尚嘉言求安慰。
快起开,小心被人瞧见。尚嘉言推了推他。
景烁,岳父大人和大舅兄气场太强了,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尚嘉言摸了摸他后背的衣裳,后背没湿。
刚才来的路上,被风吹干了。
我先找身我的旧衣给你换了。
虽然能穿媳妇儿的衣裳,我心里挺美的,但若换了衣裳,免不得让旁人多想。
尚嘉言红了红脸,而后说道:别站在院子里了,跟我进来。
杨季铭进屋后,环顾了一圈,屋中布局简单大方,其中一侧的书架上堆满了书籍,这是你的房间?
是我出嫁前的房间,母亲为我保留着原样。
杨季铭点点头,暗暗记下屋子里的摆设。
尚嘉言走到书架旁,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说道:这些书,我准备带些回去。
好。杨季铭暗自琢磨着,今天特意把福全留在府里,等他们回去的时候,小书房应该已经收拾出来了吧。
尚嘉言轻轻勾了勾嘴角,眼里写着就知道他会说好这几个字。
他走出屋子,对槐安说:去找几个人,把书架上的书收进箱笼里,小心些拿,回侯府的时候带回去。
是。
安排完带书回去的事情后,尚嘉言就对杨季铭说:我带你去后花园转转。这会儿,桂花都开了,菊花也有一些早早的开了。
好。
杨季铭跟在尚嘉言身侧,看着他的一颦一笑都觉得满足。
穿书后的一切是那么陌生,这个人突然来到自己的生命里,成为了自己最亲密的伴侣。
因为有他的存在,让他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美好。
景烁,我们是今天回去,还是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今天晚饭前回去,这是规矩。虽然他很想住一晚再回去,但是不行,他不想遭人话柄。
哦。
桂花香远远的扑鼻而来,尚嘉言眉眼弯弯,笑着说:母亲每年都会让人采集许多桂花,桂花糕,桂花茶,桂花酒,桂花糯米藕,桂花小汤圆,桂花小米粥,能做的吃食可多了。
杨季铭听他如数家珍,仔细记在了心里。侯府也有桂花树,回去后咱们就采集些。
尚嘉言点头,我会酿桂花酒。
杨季铭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我媳妇儿就是手巧,不仅写得一手好字,而且还会酿酒。
就会一点点,是以前向府里的一位老仆学的。
那也很厉害了。
尚嘉言被他夸得微微垂眸,脸颊泛红。
二哥。
尚嘉言朝着声音看去,把手从杨季铭手中抽了出来。
尚嘉文和尚嘉卉走了过来,行了个礼。
尚嘉言对杨季铭说:这是我三弟和妹妹。
而后,他便对尚嘉文和尚嘉卉说:这是我夫君,大婚之日,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他了。
是。二人又专门向杨季铭见了个礼。
尚嘉文说:二哥和哥夫在此赏花,本不该打扰,然多日未见二哥,既然巧遇,便过来打声招呼。
三弟客气了,我们去那边亭子里说话吧。尚嘉言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
第10章 书房
四人走进凉亭后,便有下人呈上了茶点。
尚嘉文亲自倒了四杯茶,先端给杨季铭,再端给尚嘉言,而后是尚嘉卉,最后一杯留给自己。
尚嘉言端起茶杯放在嘴边,不动声色的瞥了尚嘉文和尚嘉卉一眼,心头蓦地涌现一股不悦。
怎么了?杨季铭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小声的询问。
没事。尚嘉言抬眸看着他,心里的那股不悦瞬间散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满足和愉悦。
尚嘉言和杨季铭之间流转的绵绵情意,直教旁人羡慕。
小坐了片刻后,尚夫人身边的小丫鬟来传话,说是夫人请二公子和姑爷过去说话。
于是,杨季铭和尚嘉言便随着小丫鬟离开了凉亭。
半路上,小丫鬟行了个礼,便快速回了主院。
杨季铭诧异的问:咱们不去主院?
回我屋里,这会儿要搬的书应该已经收拾出来了。
杨季铭明白了,尚嘉言和那两个弟弟妹妹关系不睦。
凉亭里,尚嘉卉对尚嘉文说:三哥,瞧瞧咱二哥,就算嫁的是庶子,那也是前呼后拥,夫君体贴入微。听说今日的回门礼里,有八匹云锦和一枝百年人参。
尚嘉文的眼里迸出一股恨意,你我是一母同胞,你少说风凉话。
三哥,我跟你不一样,我是女孩,今年才十五岁。可是你呢?当年二哥被咱姨娘投喂了孕药,母亲便强行给你也喂了孕药。如今二哥的亲事已经解决,嫡子嫁庶子,三哥你的将来又会是如何呢?
尚嘉文的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他只比尚嘉言晚出生了一个月,也已经二十岁。尚嘉言有父母和大哥为他筹谋,而作为庶子的他只能自己为自己的将来谋划。
尚嘉言和杨季铭回屋后,槐安沏了茶送进来,然后退守在屋外。
尚嘉言对杨季铭说: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不想和那两人继续说话?
你想告诉我,我就听。
他们是梅姨娘的孩子。梅姨娘就是那个在我的饭食里放孕药的人。
尚嘉言叹了口气,其实即便如此,我也没有不待见他们。只是刚才,那两人的眼神,尤其是看向杨季铭时的眼神,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当年母亲查出是梅姨娘指使人偷偷放的药后,就强行逼尚嘉文也吃了孕药,还把梅姨娘送去庄子上自生自灭。
母亲所做的事情都是因为我,我不评判她做的是对是错。但是,尚嘉文和尚嘉卉因此恨上了我和母亲。
没法和解么?杨季铭是庶出,知道庶出子女的难处,也知道嫡庶的差别。
以前我想过和他们和解,处处让着他们,也劝母亲接纳他们,但他们似乎并不领情。
我看他们刚才还挺友好的。
尚嘉言凉凉的看着他,杨季铭忙道:当我没说,反正你已经嫁给我了,你那个弟弟和妹妹将来也要出嫁,以后有交集的时候少。
你真没看出来?尚嘉言紧紧的盯着他看。
看出什么?杨季铭不明所以的问。
算了,或许是我多心了。
这时,槐安在外禀报:三少爷,三少夫人,夫人派人来传话,前面要开席了。
知道了。
尚嘉言应了一声,为杨季铭重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相携着前往前院的宴席。
开席后,尚嘉树和几个堂兄弟们相继向杨季铭敬酒,杨季铭硬抗着饮下。
尚嘉言不满的瞪了眼自家大哥,然后在一桌子人惊诧的目光下,把杨季铭手中的酒杯抢了下来,嘴里念叨着:叫你喝,你还真就实打实的全喝了,怎么那么傻?
喝得醉醺醺的杨季铭嘿嘿傻笑着说:媳妇儿,我这叫傻人有傻福,要不怎么就能娶到你呢?
尚嘉言顿时红了脸,不敢抬眸看这一桌子的人。
尚二夫人笑道:看到言言和侄婿如此恩爱,我们都高兴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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