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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校面前和死对头表白了——木鸣珂(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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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骥仍是没有说话,只不过他心里一沉。
    柏城二中那个是谁,他再清楚不过了。
    周世明抬眼看一眼杨骥,见他脸色似乎更沉了些,心里更慌,语速加快,我我有同学毕业之后回去当了老师。前两天我们聊天的时候,他,他给我发了这个。
    周世明拿出自己带来的文件夹,从里面抽出几张纸放到杨骥身前的桌子上,我我看上面的人好像有点眼熟就想到您之前让我们投票的那个视频
    说到这,他背后的冷汗又多出了一层。
    他甚至想跑了。
    因为他已经能感受到,对面传来的低气压。
    他后悔了。
    他就不应该自作聪明,把这种事拿到董事长面前说!
    他甚至开始构思回去后简历该怎么写了。
    我知道了。
    对面董事长第二次开口了。苍老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周世明一个激灵,拿着自己的东西,微微躬了躬身:那我先出去了!
    说着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最初设想的淡定地说出来,然后保证自己坚决不会说出去,再假装有经验地给董事长出一些主意为他解忧,最后得到董事长的赏识,统统,都没有实现。
    杨骥紧紧盯着桌上的那几张照片,静静坐着。
    一直等到那个年轻人离开很久,他抬手就把纸撕了!拿起桌上一个烟灰缸,猛地朝门口一扔!
    手肘抵在桌上,一双手疲惫地扶住额头,杨骥闭上眼睛,深深呼吸。
    他刚才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终于缓过那个劲,杨骥拿过桌上可以拨通外线的电话,回想了一下心里那个号码,一下一下按出来。
    那头接的是依旧的慢。
    接通之后,也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杨骥也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轻吐出那口怒气,尽量平静地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叫我一声外公?
    那头一片沉默。
    杨骥心里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他今天打电话也不是为的这件事。正当他打算开口时,听到那头人叫了一声:外公。
    杨骥听到这声还愣了愣,惊讶的同时,心里不由一阵高兴。
    您有什么事?
    冷淡的声音迅速把他那一丁点高兴冲淡了。
    杨骥回想到刚才看见的照片,怒火重燃,沉声道:你还有脸问我有什么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
    关之涯不知道他外公又是怎么了,直接道:外公,有什么事您请直说。
    杨骥重重哼了一声,刚要开口训斥他一通,突然听到对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有个人在那头喊了句什么,然后关之涯道:外公,我先挂了!
    诶,你
    那头电话利落挂断,杨骥都还没反应过来。
    混账小子!怒气更加遏制不住,杨骥嘭一下,把电话摔了。
    关之涯回到病房,医生正在给杨姣做检查。
    她已经睁开了眼睛,安静躺在床上,看起来脸色还不错。只是意识似乎还是有些不够清醒,看到关之涯后,愣了好一会儿。认出他来后,杨姣猛地张大了眼睛,朝他伸出手,想要坐起来。
    关之涯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
    杨姣张嘴要说话,可惜声音沙哑,说了好几遍关之涯才听清她在说什么。
    岑岑岑呢
    关之涯看她两秒,才垂下眼睛,道:他没事,在家休息。
    .
    柏二正式放寒假了。
    这也是他们最后一个还能完整度过的假期从下个学期开始,就要面临时不时的补课,寒暑假更是大头。
    期末之前龙山海答应他们,如果期末考得不错,就拿奖金带他们出去玩。不过后来发生了关之涯和余岑的事,龙山海也没那个心情了。
    有同学在群里嚷嚷了两句,龙山海回,去掉最高分,平均分没打过二班。
    那同学偃旗息鼓。
    只是在没有老师的同学群里,开始疯狂刷屏。
    【尹飞:耍赖耍赖耍赖!这就是赤|裸裸的耍赖!】【尹飞:这跟把余岑和关神开除班籍有什么区别!】【尹飞:[怒火][怒火][怒火]我看上一个大型密室逃脱好久了】【文旭泽:有本事去当着老龙的面说[抠鼻]】
    【尹飞:我没本事但是开除班籍这事搁我我可忍不了,你们说呢@余岑@关之涯】
    一班同学开始轮流艾特他俩,明示他俩去找龙山海要一个说法。
    不过艾特了很久,他们都没有出现。
    【石青雨: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人家俩会想和你们一起玩密室逃脱?】【石青雨:寒假很短的,约不了几次会】
    【文旭泽:开除他们班籍!】
    【尹飞:开除他们班籍!】
    【唐苗:[捂眼睛]别秀了别秀了,再秀眼睛都要瞎了】
    余岑躺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刷手机。
    刷到这一条的时候,默默无言。
    昨天晚上从医院回来后,余成辉就和他约法三章:好好养着他的手,不许出门不许打游戏,没事不要联系关之涯。
    余岑觉得第三条就是他夹带的私货。
    但是他现在手一伤,的确是不方便出门,打游戏更是根本不能打。
    至于联系关之涯
    关之涯联系他他是管不了的。
    就比如现在。
    手机上弹出电话,余岑站起身往自己房间走。
    梁禹正在玩他的switch,余光看到了,连忙问:你干什么去!
    忙得连头都顾不上抬。
    余岑也不管他,径自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接通电话。
    喂
    喂!岑岑?
    关之涯都来不及说话,电话就被杨姣抢走。
    余岑听到她的声音,高兴道:杨阿姨你醒啦?
    那头杨姣却不再说话。
    过了两秒,余岑听到她呜呜哭了起来。
    听得一愣,余岑有些无措,您您别哭呀
    杨姣哭声不断,甚至哭得更凶,其中断断续续,夹杂着破碎的对不起。
    余岑知道她完全记得昨天发生的事,连忙安慰她,可惜无论他怎么说,杨姣依旧是哭,反而有越来越停不下来的趋势。
    好了。
    余岑听到那头关之涯的声音。
    你再哭,他的手会好的很慢。关之涯又道,听别人哭不利于伤口恢复。
    余岑:
    不过他这么说非常有效,杨姣到底是强制止住了哭声。
    关之涯拿过电话,对余岑道:没事,她刚醒。
    嗯,余岑应一声,忍不住笑,问他,她没事吧?
    关之涯:没事。医生说她病情倒是还好,没有恶化,很幸运。
    那就好。余岑松一口气。
    经历过昨天那一次,余岑觉得哪怕是个正常人精神都会崩溃,更何况杨姣。
    只是一想到昨天,余岑有些犹豫。
    那个
    他支支吾吾的,关之涯:想说什么?
    余岑狠了狠心,觉得还是应该告诉关之涯。
    毕竟昨天听起来,他爸爸不像是会轻易放过他们的样子。
    昨天那个人他好像欠了很多钱,所以才来找你们。余岑道,光说出这句话,他都觉得生气。
    没有尽到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也就罢了,现在遇到麻烦了才来找他们,这算什么男人。
    对面关之涯听到这话,却是相当平静。
    我知道,他之前找过我,想见我妈。
    那你打算怎么办?余岑担心道。
    毕竟那笔钱,不是个小数目。
    不怎么办,我不可能替他去还钱。我也还不起。关之涯淡淡道,没事,你不用担心。
    唔
    余岑应一声,心里仍是惴惴。
    杨姣终于稳定下来,又把电话要过去,要和余岑说话。说到她都累了,没力气了,关之涯让她吃饭才罢休。
    等杨姣吃下一点东西,再次睡过去,关之涯又接到杨骥的电话。
    他这才想起来,刚才被他着急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外公似乎是找他兴师问罪的。
    关之涯有些无奈,我真的不知道我又做了什么。
    杨骥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道:我到柏城了,要和你见一面。你们放假了吧?你回家了没?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第78章
    关之涯一时都懵了,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不过在他们有限的接触来看,他这位外公,不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
    看一眼病床上又睡过去的杨姣,关之涯转身走出去,到一个人少安静的地方,平心静气,问道:您是认真的吗?
    杨骥哼一声,心有不满。
    这是什么愚蠢的问题,如果是他的下属问这样的问题,他根本就不会理会。
    不过对面是关之涯,杨骥虽然不高兴,还是道:我当然是认真的。
    说着他又不耐烦地催促:你到底在哪?快点说。这里太冷了。
    关之涯叹一声,只能问:您是自己来的?
    杨骥:怎么?你是什么重要领导?还要几个人一起来看你?
    关之涯不跟他一般计较,问了他的位置,估算一下需要的时间,道:您等一下,我去接您。
    和护士知会一声,关之涯出了医院直奔高铁站。
    见到杨骥,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冷。
    不知道是出来的太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身上只穿着一套西服正装,外面连一件御寒的大衣或羽绒服都没有。
    老头双手扶着根拐杖,在寒风中看着都有些瑟缩。只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表现出那种不好看的姿态,还是挺直了腰杆强撑着。
    您怎么没穿外套?关之涯跑过去,看他身上单薄的衣物不由皱眉。
    这是什么话!杨骥也皱眉,对关之涯这句带有轻微责怪语气的话感到非常不满意,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质疑,竟然被孙辈教育!
    真是岂有此理!
    我穿什么衣服还需要你来说?我告诉你
    老头又开始念叨起来。
    关之涯也不管他,脱下自己的羽绒服先搭在他身上,率先转身往外,走吧。
    杨骥碎碎念的话音猛地止住,拉了拉身上还带着热度的羽绒服,慢慢跟上前面关之涯的脚步。
    领着他走到外面的大路上,关之涯伸手拦车。
    杨骥被他扶着上车,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在嫌弃:当初要是早点和你妈一起跟我回阳城,你还需要坐这种车?
    他絮絮叨叨地上了车,司机从中央后视镜看一眼,撇了撇嘴,没吭声。
    关之涯也坐上来,对司机报了地址,车子缓缓流入车流。
    杨骥闻言却是一皱眉:省二院?去医院做什么?是杨姣生病了?
    关之涯点了点头。
    车厢内陷入一阵沉默。
    杨骥没有继续追问,也没再嫌弃。
    车子开出一小段,杨骥突然转头看一眼关之涯。
    关之涯偏头看着窗外,没注意他。
    杨骥用拐杖戳了戳车底板,对前排司机道:司机,把空调打高。
    他习惯发号施令,此时说话也相当威严。
    司机开着车,架在方向盘旁边的手机不断放出一条条语音。司机甚至还巴拉巴拉说了一段,回了条信息,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杨骥气得够呛,正要再说话,一旁关之涯伸手按了他一下,开口道:师傅,麻烦您了。老人家身体不好,刚才在外面冻着了。
    听他说完,司机才应了一声,伸手去把车里空调调高了点。
    边调还要边说: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那么大岁数了还不如一个年轻人懂礼貌。
    你
    杨骥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关之涯看了他一眼,他回视,过了好一会儿,杨骥转过头去,重重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一路无话,到了省二院,一直跟着关之涯走到住院部精神科病房,杨骥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到病房门口,进去之前,关之涯对杨骥道:您先在这里等我一下。
    杨骥闻言,愣了一下,没说什么,转头到附近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这一来一回用了大半个小时,杨姣还没睡醒。
    关之涯进去看她没有什么异常,才出来找杨骥。
    他一个人坐在走廊里为家属准备的座椅上,坚强挺直的脊背有些力不从心似的,到底是有了弯曲的弧度。时常威严的脸此时半隐在阴影,略显落寞。
    关之涯走过去,看他两秒,突然道:她还在睡,您要进去看看吗?
    杨骥闻言却是怔愣。
    好长时间没有回话,终于,像是用了很大勇气一样,他点了点头。
    病房里两张床,另外一张床的病人醒着,是个小孩子,家长陪着她坐在床上低头画画。他们进来还抬头看了一眼,对杨骥咧嘴,扯出一个笑。
    杨骥皱了皱眉,偏开视线。
    走过中间的遮挡帘,看到熟睡的杨姣,杨骥站定在那里,久久沉默。
    他有5年没看到过她了。
    上一次他们终于找到她时,她也是在医院,见到他们就躲,无论如何,也不肯见他们一面。
    他只来得及匆忙瞥一眼自己的女儿,就只能赶紧离开。
    她看起来又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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