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校面前和死对头表白了——木鸣珂(67)
杨阿姨!
杨姣举着刀子闷头就往关珉那边冲。关珉抬头,就看到刀尖近在咫尺!
抬手捏住杨姣的手腕,关珉皱眉:你真想杀了我?
余岑脑子都空白了。看到杨姣被制止,松了一大口气。
然而下一刻,杨姣拼命挣扎起来,死命攥着削笔刀,用手,用腿去打去踢关珉!
关珉不耐烦,把那把小刀从她手里夺过来,一个用力,把杨姣推到了地上。
你别他妈在
艹!
杨姣站起身就朝关珉扑过去,用力咬住他脸颊一块肉,像野兽一样向外撕扯!
余岑连忙冲上去要把她拉开。
然而杨姣似乎铁了心要咬下关珉一块肉来一样,根本拉不动。
突然,余岑扫到关珉眼里的狠厉,心里不安。
一抬头,就看到在他手里的那把小刀,猛地扎向杨姣背部!
你干什么!
余岑想也不想地伸手去挡
嘶
皮肤被暴力割破的感觉相当疼,疼得余岑眼泪瞬间就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了,眼前一片模糊。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推了一下,关珉拿着那把小刀,还要去扎杨姣!
余岑用另一只手用力一抹眼泪,看到刀尖在距离杨姣不到一指的地方停了下来。
小刀被人夺走扔了,关珉被人一脚踹在地上。
余岑又用力抹一把眼泪,心脏突然提到了嗓子眼,大声吼道:关之涯!你要是捅了他你怎么办!
第76章
省二院。
余成辉和周楠匆忙赶到急诊科外科,看到关之涯自己一个人站在清创室外面等着。
余岑呢?余成辉急道。
抬头见是他,关之涯道:医生正在给他缝针。
说着,他躬身弯腰,对余成辉道:对不起。
清创室里有无菌区不让外人随便进,余成辉扒着门想往里看,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过了好一阵,他颓然放开,转头看到关之涯还弯着腰。伸手扶了下他肩膀,这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得知余岑徒手替人挡了个刀子时,余成辉眼前一黑。
揪过关之涯衣领,恨不得给他一拳!
周楠连忙拉住他们,余先生,您先冷静
我儿子最怕疼了。
狠狠揪着关之涯衣领,瞪了他两秒,余成辉用力把他推开。
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抬手扶住自己额头,余成辉:我不管你们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但这种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余岑再因为你受伤,我跟你没完。
余成辉说罢就靠在一边,似是不想再和他搭话。
关之涯踉跄一下,站稳身体。低头对着余成辉缓缓躬身,只重复道:对不起。
周楠在一旁看着,心有不忍。拉过关之涯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这不是你的错
她有心想问杨姣的情况,忽而一瞥间,却看到关之涯手上一大块半干涸的血迹。
周楠一惊:你这手也伤着了?
关之涯听她这话还有些茫然,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然后才摇了摇头,没事。这不是他的血。
周楠也看出来了,那么大面积的血,要是一只手受伤能流出来的,那这只手该不能要了。
眉头一皱,周楠:这是谁的血?
突然想到什么,周楠心里咯噔一下,抓紧了关之涯的手臂:关珉的?
见关之涯不语,周楠连忙又问:你怎么他了?他人呢?
关之涯身体突然有些摇晃,抬手扶了一下身旁的墙壁,才站稳了,缓缓道:他跑了。
在被关之涯揍了一顿,捅了几刀之后,看杨姣昏迷倒地,关珉趁乱跑了。
周楠听得心惊胆战,一旁余成辉也皱眉,错眼看了过来。
语气都有些不稳,周楠问:他他,他不会
不会。
知道她在想什么,关之涯摇头,那把削笔刀被我刮钝了。流这么点血,他死不了。
周楠心有余悸,看着他漠然的侧脸,不禁暗叹一声,转移了话题:姣姣呢?我去看看她吧。
关之涯沉默一会儿,道:转到了精神科一间病房,医生用了些镇定剂,现在睡着了。
嗯周楠转身要走,又有些迟疑地看了看余成辉,又看了看关之涯,问他:那你
关之涯垂下眼睛,我就在这里。
轻叹一声,周楠走了。
周围来来往往病人喧闹,关之涯和余成辉相对无言。
一个低头站着,一个靠墙闭眼,谁也没有要和谁说话的意思。
片刻后,外科清创室门从里面打开,一名医生领着余岑出来:有人陪你吗?
余成辉听到动静,连忙道:医生你好!我是他父亲。
哦,你好。医生道,刚才问过他了,以前没打过破伤风。你拿着这个,带他先去做个皮试。他手上这创口比较粗糙,口子也比较深,没问题最好打一针。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您
余成辉连声说着,等医生回去后看向余岑。看到他比身后墙壁还要白的一张脸,还有被右手托着的,微微颤抖的那只左手,心疼得要命。
走吧?余成辉轻声问。
却见余岑盯着他身后,一时没有动作。
自然知道他在看谁,余成辉心里一阵堵,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现在他也不能发作。
没有回头看关之涯,余成辉扶住余岑肩膀,带着他就往前走,走了,先去打针。
余岑动了动嘴唇想跟关之涯说句什么,还没开口,就被余成辉强制带走了。
虽然割手,缝针,包括即将到来的注射,都疼得要死,余岑在等着打针的时候,还是在想关之涯。
刚才出来看到他,他状态太差了。
余岑从来没有见到他那个样子,看着就好像,要支撑不住了似的。
余成辉打好单子过来,坐在余岑身边,要排会儿队,一会儿会有人叫咱们,咱们是49号。你手疼得厉害吗?
余岑回过神来,对余成辉摇摇头,扯着嘴角笑了笑:还好
只是笑容勉强,也不太好看。
余成辉抬手揉揉他的头,轻叹一声,傻孩子。你又不是什么大英雄,上去挡什么刀啊。
当时我根本没想那么多余岑低声道。
哼,余成辉没好气,人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倒好,有了男朋友就完全不顾自己爹妈了。费心费力去照顾你丈母娘不搭理你亲爹也就算了,还替丈母娘挡刀子反过来扎你爹的心。
余岑:
他就知道余成辉肯定不会轻易把那事揭过去。
他自知理亏,瘪了瘪嘴不说话。
只是一想到方才余成辉对关之涯的态度,担心他迁怒,余岑还是开口小声道:这件事不是关之涯的错你别怪他
你还替他说话!一听他提起关之涯就火大,余成辉气道:要不是因为他把你拐走了,你能去陪着他妈逛学校?你能去替他妈挡刀子?我不怪他怪谁?
余成辉说着,又瞪余岑一眼,不过先不说他,我最生气的是你!你知道我听说你手被人用刀划了一个大口子,我什么心情吗?刚才你妈知道这事,她在英国快急疯了你知道吗?
噼里啪啦把余岑训了一顿,余成辉有点累,向后靠在椅背上,叹道:我不管你喜欢谁跟谁在一起,但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对不起爸爸,余岑也知道余成辉和白芷一直最担心他的身体问题,低头道歉,这次害你担心了
余成辉哼了一声,刚想趁机再说两句,就听医生叫他们。连忙收住话头带余岑去打疫苗。
打完,余成辉又和医生确认了一些伤口的注意事项和换药时间,拿好东西对余岑道:走吧,先回家。
嗯
余岑点点头,在他身后默默跟着。
即将走出急诊科大门时,余岑试探性地开口:爸爸
不行。余成辉道,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余岑默默闭嘴,在心里无声叹气。
他爸今天真的很生气。
看来他今天是别想再见到关之涯了。
可是刚才看关之涯那个状态实在让人担心。
余岑心里胡乱想着,跟着余成辉往停车场走。经过住院部时,余成辉突然停了下来。
回头看一眼心不在焉的余岑,无奈地长叹一声。
余岑回神,抬头看他,怎么了爸爸?
去吧。余成辉道。
啊?余岑没反应过来。
说是他妈妈转移到精神科病房了。余成辉道,你去看看吧。
惊喜来得有点突然,余岑呆了两秒,才略带茫然地转身往住院部走。
走两步又回头看向余成辉。
余成辉对他点点头,去吧,9点钟之前下来。我在下面等你。
.
余岑上到精神科病房单独的那一层。一整层楼都很安静。
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关之涯。
他就站在走廊尽头的一扇窗前,看着外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整条走廊安静,空旷,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孤独得让人心疼。
余岑都顾不上手疼了,就想快点过去看看他怎么样。
关之涯是真的在愣神,甚至于余岑的脚步声已经在他身后了,他都没有意识到。
直到余岑站到他身边。
关之涯怔怔地转过头来,双眼有些木然。
过了两秒,他眼神才有了波动,猛地转过身面对余岑,抬手想去抓他的胳膊,又在看到他包扎的左手后一下子顿住。
似乎想碰他,但是又不敢。
对不起
对不起
听着他不断重复这三个字,余岑鼻子一酸,没事,不怎么疼。
余岑说着,还抬了抬自己被缝的乱七八糟的手对他笑了笑,真的,医生说半个月就能好。
关之涯用力一把抱住余岑的腰,脸埋在他颈窝里,口中还在不断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抱得太用力了,就好像溺水的人用力抓住救命稻草。
没事的,不怪你。
余岑用他尚还完好的那只手勾住关之涯后颈,心疼地摸了摸:你很累了吧?
累了就休息一下。
第77章
阳城,骥钧集团总部大楼。
早上8:30,杨骥准时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
虽然他这么个已经可以退休了的年纪,早就不用再来公司了,而且他的大儿子也把公司管理得很好。
不过他还是会来。
因为他喜欢这里,喜欢工作,喜欢管人。
只要他不是老得走不动路了,他就会来。
要是让他跟那群老头子一样,成天喝茶钓鱼打高尔夫,懒懒散散地过日子,他还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刚坐下不久,秘书敲门进来,董事长,业务部的周世明说有事向您汇报。
听到这个名字,杨骥完全对不上号,这是谁?业务部新换了经理?
秘书摇头:不是,他刚来公司一年多。
杨骥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声音已经带着不认可:让他有什么事先去找他的直系领导,解决不了再向上层级汇报。谁让他直接来找我的?还有你也是,直接把他打发走就行,这种事还需要来告诉我?
秘书连连点头,听到最后一句又连连摇头,赶紧为自己辩解:我刚才也是这么和他说的!不过他说他说这个事和您的孙子有关
秘书说着,小心抬眼看了看杨骥的表情。
杨骥也抬起头来,眉头仍是皱着,不怒自威的一张脸上,满是沉吟之色。
秘书等了好一会儿,还在犹豫是不是提意见把那人打发了,然后终于听到杨骥开口:让他进来。
好的。秘书连忙答应,松了口气,转身出去叫人了。
杨骥缓缓向后靠进椅背。
孙子?
什么孙子?
他大儿子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
他倒要看看这个人,搞什么名堂。
很快,一个年轻人推门进来,眼神快速在房间扫了一圈,看到办公桌后的杨骥,连忙走过去,董事长好。
杨骥收回打量的视线,下巴一点对面的椅子,坐吧。
年轻人连忙坐下了。
他穿着一身正装,头发也特意打理过,乍一看很成熟,不过他那张脸实在太年轻了,还有他故作放松的姿态,根本瞒不过杨骥的老狐狸眼睛。
不过他没说什么,静静看着对面这个叫周世明的年轻人,等他开口。
周世明心里紧张,在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早听人说他们公司董事长很凶,但是现在亲眼所见,即便对方都还没跟他说话,他都紧张成这个样子。
刚才进来之前的心理建设,全都白做了。
本来还想等着董事长开口问他,不过现在这情况,他根本绷不住。自己就开了口:董,董事长,上次您吩咐我们给柏城二中的表演投票,那个学校,是是我的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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