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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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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临海之渊,游有为的脸上浮现一抹轻蔑之色,他看了谭仁一眼,好似再说对方就是个废物。
    若非我今天不在,那只老鼠又怎么可能跑的掉。游有为握紧了拳头,身上黑气环绕,那气息阴暗湿冷,似魔非魔,带着浓浓的死气。
    他本是坐镇临海之渊之人,也是西海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为了夺取游有为的身体才从临海之渊出来,没想到会生别的变故。
    谭仁自知没理,也懒得和游有为争辩,干脆垂首不言,把他的话忽略过去。
    许不问对他的话睁只眼闭只眼,问道:噬魂阵还需要几日才能成型?
    按照原本的计划,三清宗应该在噬魂阵成型后才到此地。可是没想到江月寒先行一步,甩开了三清宗的弟子。许不问怕她前来探查到什么,干脆也催着弟子们赶路,这才比原计划的时间早到。
    他们到来让噬魂阵的进度暂停,一开始采取的献祭便不能继续。
    在游有为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他邪气地笑了起来,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这具身体他很满意,不仅是满意这个身份,还是这具身体让他灵感突闪,有了一个增加噬魂阵力量的想法。
    许师叔,谢师妹让你很头疼吧?要不要我帮你给她找点事做?游有为满脸疯狂,眼底甚至还有掩盖不住的仇恨之色,他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拜谢君卓所赐。他尝尽万鬼吞魂的苦楚,看着自己的神魂一点点被撕裂,又一点点复原,日夜不得安宁。
    你想做什么?现在可不是乱来的时候。许不问对游有为的仇恨不感兴趣,他要做的只是执行那个人的命令,只要他能达到最终的目的,中途出了什么事都无所谓。
    游有为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笑意瘆人:你放心,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冲出去和她硬碰硬,借刀杀人不是更好?游有为的身体为我所用,游家两老也能派上用场了。
    许不问挑眉,游有为这是想对游家两老动手。栽赃嫁祸,借刀杀人,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可谢君卓也不是傻子,她岂会中计?
    游有为看出许不问的担忧:许师叔放心,我自有办法。
    那你就放手去做,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许不问道: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会好好配合你。
    那便多谢许师叔!游有为抱拳,说完这话身影化作黑雾,融入黑暗中退去。临海之渊一日两次暴动,他也该回去看看。那里可是他受尽千刀万剐的痛苦才练成的囚笼,也是他要送给谢君卓的大礼,不能有半点闪失。
    游有为离开,他带来的压抑又黑暗的气息骤然一空,许不问喝完杯子里的茶水,起身扫了眼刚才谭仁撞毁的梁柱,道:明日前把这里恢复原样,别让旁人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谭仁连忙称是,许不问见也没什么可继续说的,转身离去。
    谭仁抹了把汗,连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灯火中,他的影子落在地上,佝偻着身躯,看上去狼狈不已。
    他说起来也是一宗之主,可只有他明白,这样的风光不过是表面,在上面那些人的眼中,他和蝼蚁没有什么两样。
    可他终究不是蝼蚁,他不会甘于认命!他尽心尽力地帮着许不问是为了能给自己挣一条活路,可现在这条活路却看不到希望。他仿佛走进了一个无限恶循环的境地,怎么也走不出来。
    谭仁心底升起一抹死意,他开始不明白自己这样坚持下去有什么意思?可他如果不继续坚持,他又能怎么办?
    黑夜沉沉,漫天的星光被乌云遮去,偌大的天下,他能逃过那人的手掌吗?
    阴阳玄宗住所,谢君卓把玄洛从鬼门关拉回来,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血衣焚烧成灰烬,处理了屋子里的血气。
    玄洛的气息平缓下来,只是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他伤的太重,之后的日子必须静养。可此地不是阴阳玄宗,玄洛这一身伤肯定会引人怀疑。
    谢君卓对他的伤有所怀疑,但现在还不确定。
    水淼淼出门缓了口气,把憋在心里的仇恨和怒火散出去,方才回屋。为了不引起朝月宗的注意,谢君卓让阴阳玄宗的其他弟子都下去休息,装作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
    有阴阳玄宗的弟子不服气,但最后都屈服在水淼淼的威压下。水淼淼身为阴阳玄宗的大弟子,阵法她不行,可是论打架其他人都不是她的对手。阴阳玄宗的弟子都清楚这一点自然不会拿鸡蛋去碰石头。
    即便是叛出了阴阳玄宗,水淼淼在一些人的心里还是有着很高的地位。
    安抚了那些弟子,玄洛的房间就只剩下水淼淼和谢君卓。水淼淼搬了个小凳子放在玄洛的床边,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他。
    谢君卓本来在想事情,见状觉得奇怪,不由地问道:你们关系很好?
    水淼淼点头,道:他是我师弟,如果没有我,他才是阴阳玄宗的大弟子。我小时候因为不通阵法被人嘲笑,指指点点,只有他从来没有否定过我,还帮我出气,护着我。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意深厚难舍,也难怪水淼淼那么生气,甚至对着同门发火。若非不知道玄洛因何而伤,背后又牵扯着什么,水淼淼此刻说不定已经闯出去要替他讨个公道。
    跟着谢君卓这些年,她冲动火爆的性子也有所收敛。
    谢君卓并不清楚玄洛的身份,因为玄洛叫她师妹,她还以为玄洛是和她同辈。可现在水淼淼说他是自己师弟,那按宗门辈分,他应该叫谢君卓师侄。
    水淼淼看了谢君卓一眼,仿佛看穿她心中所想,沉默了一下,自嘲地笑了一声道:她叫你师妹是因为你入星燎台学过阵法,和你在三清宗的身份无关。
    忘情希望谢君卓继承自己的衣钵,以后可以护着阴阳玄宗,可是谢君卓拒绝了,她师承忘情,却不愿意承认这个身份。忘情不勉强她,身为宗主的颜玉容自然也不会。
    玄洛在宗门的地位举足轻重,他才是真正的大弟子,只不过被水淼淼的锋芒所掩盖,平日里并不起眼。之前不知道真实身份也就罢了,此刻了解到真相,谢君卓才明白所谓代表阴阳玄宗站在她身后不是一句空话。
    玄洛的确可以代表阴阳玄宗,因为不出意外,以他的身份地位,他就是下一任宗主候选人。
    水淼淼心情复杂,先是她叛出宗门,然后玄洛也卷入其中,她们阴阳玄宗一向明哲保身,坚持两边都不沾的中立,却为了谢君卓一步步陷进去。
    谢君卓,如果将来阴阳玄宗因为帮你而陷入绝境,你会出手相助吗?水淼淼眼眶发红,她眨了眨眼,泪珠从脸庞上滚落。此时此刻,夜深人静,她放下自己的骄傲,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和以前跟在谢君卓身边打打打的畅快不同,西海之行让她很压抑,而且是喘不过气来的那种压抑。她不知道该找谁倾诉,就是和同门谈心也觉得言不由衷,难以相告。
    我这人恩怨分明,阴阳玄宗既然选择站在我这边,我自然会为它出手。
    昔日忘情请谢君卓帮忙时,并没有许诺给谢君卓太多的东西,可是这次不同,颜玉容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她们愿意相助。水淼淼也好,玄洛也好,这都是他们宗门的决心。
    谢君卓把这一切看在眼中,真心换真心,有付出才能有回报。
    水淼淼看着她,带着泪痕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她握着玄洛虚握的拳头,道:谢谢,请你记得今夜所言。
    谢君卓一诺,便是阴阳玄宗的一道保命符。水淼淼知道她不会失信,心里的担忧散去不少。
    谢君卓抿唇不语,她站在一旁沉默,思绪翻涌。重来这一世,很多东西都和前世不一样。
    我先回去了,我们两个人都不在院子里会引起旁人怀疑,你且在这边留着,若是有异便传讯给我。屋子里的声音都安静下来,气氛变得诡异,谢君卓觉得不自在,说着抬脚就要走。
    水淼淼嗯了一声,她没有回头,只听见谢君卓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等谢君卓走到门口正要出门,水淼淼忽然开口道:对不起,这句话好像从来没有对你说过。
    谢君卓顿住,不解地回头看着水淼淼,在她看来,水淼淼没有对不住她的地方。
    水淼淼转头看向她,道:当年阴阳玄宗山门前初见,我是有意为难你们。
    久远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滚,谢君卓一笑,道:那件事我早忘了。
    水淼淼记忆中的初见不是谢君卓心中的初见,她认识的水淼淼是个长|枪傍身,英姿飒爽的姑娘。虽然很烦,动不动就要打一架,但其实没有坏心眼。乱世战火纷飞,她为宗门而战,未曾退过半步。
    她和谢君卓有一个相似之处,便是认了一个理,就要走到黑。
    谢君卓的话落在水淼淼的心底,像一片轻飘飘的鸿毛,把心底那压抑多年的悔意拂去。水淼淼露出笑意,她抹了把眼泪,没在多言。
    一句对不起胜过千言万语,曾经建起来的一点冰墙,瞬间裂的一干二净。
    谢君卓离去,她走的悄无声息,没有惊动其他人。
    水淼淼留下来照顾玄洛,眼前这个把她从小护到大的青年也有脆弱的一面。
    水淼淼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掌举到脸上,笑中带泪,道:这一次换我来照顾你。
    玄洛没有任何反应,水淼淼注意到他的手一直握着,心里没有多想,伸手把他的手掌打开。
    明亮的光线下,玄洛摊开的手掌间静静地放着一枚玉石。那东西被玄洛护的很好,纵然他遍体鳞伤,九死一生,那玉石也完好如初,没有裂痕。
    这是白日谢君卓请他拓印阵法用的玉石,也随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水淼淼拿走玉石端详,她于阵法一道一窍不通,根本看不懂玉石上所记载的东西。但她想到玄洛倒下前的话,忽然明白过来。
    玄洛不是要谢君卓救他,而是要把这东西交给谢君卓。
    谢君卓回到院子并未休息,她一个人在凉亭中坐了许久。夜深露重,灯火几重。她在黑暗中,神色都藏在阴影里。黑夜是很好的掩护,能够掩盖她的一切情绪。
    露水湿了衣袖,直到寒意爬上心头,谢君卓才从沉思中惊醒。她坐了太久,起身伸懒腰时都能感觉到浑身僵硬。她走出凉亭,天际的星光从乌云中逃出来,把自己的光辉无私地洒下。
    谢君卓伸出手想要抓住投下的星光,光落在掌间,她一握拳,光便在指尖,根本就握不住。
    谢君卓觉得自己有点傻气,她追着光太久,却不知道从黑暗中走出来,她便在光下。她抓不住光,但光无处不在。
    真想和师尊赏月。谢君卓抬头仰望漫天的星河,心里自然而然地想起江月寒。不过这个时候,江月寒应该已经歇下,不能陪她赏月谢君卓一声轻叹,准备回房。
    黑暗中,清风迎面而过,似有什么东西浮动不绝。
    谢君卓目光泛冷,身影化作残影朝着黑暗奔袭而去。藏在黑暗中的人反应迅速,直接挡住她的攻击,在她耳边轻声道:是我。
    谢君卓一愣,她退了两步抬头,眼前出现的人乃是叶无双。
    你在这里做什么?谢君卓面露疑惑之色,怀疑地看着叶无双。
    叶无双弹了弹前襟上不存在的灰,道:这得问你,大半夜不睡觉,我还以为是有人进来了。
    叶无双不是贪睡的人,一直保持着较高的警惕。谢君卓在院子里停留的时间太长,他不放心出来看看。
    这个解释听起来并无问题,谢君卓想了一下找不到任何有疑点的地方,道:我睡不着出来坐一坐。
    既然都睡不着,要不要和我喝一杯?叶无双用了一个都字,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坛酒,将其中一份递给谢君卓。
    谢君卓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很快接住,足尖运力,身影飘了起来,飞落在屋脊上。既然要喝酒就要找一个高处,不仅要喝,还要喝的痛快。
    叶无双轻笑,很快便落在她身边。两个人相似一笑,谁也没说丧气的话,只是痛痛快快地喝酒。
    叶无双带了很多,谢君卓也不和他客气,喝了一坛又一坛。这些都是特殊酿造的酒水,就算是修士喝多了也会醉。叶无双明知如此却没有劝谢君卓,而是看着她把自己喝的烂醉。
    月光落下来,瓦砾上铺了一层银霜。谢君卓大大咧咧地靠在叶无双的肩头,手上还提着一坛酒。在他们的面前,堆了十几个酒坛子,只有极少的几坛是叶无双喝掉的。
    叶无双目光清明,他小酌慢饮,一坛酒喝了许久许久。他没有推开谢君卓,陪她在屋脊上坐着。朝月宗的灯火在他们的脚下,白日被摧毁的废墟又重新建起房屋,绵延成一片。他们两个人仿佛在火中,火焰燃烧,却也无法将黑暗完全驱散。
    叶无双的眼底浮上一点悲凉,目露追忆之色。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魔界的时光,和现在有那么一点相似,却又完全不同。
    再美的酒也有见底的时候,再深的情意也有破碎的一天。
    叶无双垂下拿着酒坛子的手,自言自语道:酒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递给你的更不是。
    谢君卓听不见,她睡着了。屋脊上凉风又急,叶无双收了一地的酒坛子,打横抱起谢君卓,把她送回房间。
    水淼淼不在,房间里很空也很安静。叶无双把谢君卓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在她床边站了一会儿才起身。
    他刚走出门掩上门,院子里便多了别的声音。月色下,水淼淼从隔壁过来,她看见叶无双一愣,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话音刚落,水淼淼就闻到浓郁的酒味。她不禁掩鼻,道:你喝醉了?
    叶无双摇头,醉的人不是他而是谢君卓。
    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叶无双关切地问了一句,酒意让他的性格变得柔|软。
    水淼淼正欲回答,猛然想起玄洛的事,找了个借口道:和同门叙旧,没想到过了时辰。
    叶无双嗯了一声,他们被三清宗的人撞见就是水淼淼去见同门,所以这会儿她这样说并没有引起怀疑。叶无双往旁边站了站让水淼淼过去,水淼淼走了两步又停下,她看向靠向柱子的叶无双,道: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没有。叶无双道。
    没有那你大半夜在这儿做什么?水淼淼觉得莫名其妙,她怂了怂肩,越过叶无双准备进屋。
    叶无双眼眸半闭,本没有太在意,可是在水淼淼和他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察觉到空间气多了一股诡异的气息,似怨气又似鬼气。
    叶无双一愣,酒意瞬间散去,他一把抓住水淼淼的手腕。水淼淼只觉得眼前一花,她便和叶无双换了位置,叶无双把她挡在自己和柱子之间,眼神不善道:你的身上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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