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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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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仁自知失言,连忙又道:无需他告诉我,难道我身为一宗之主还看不出你的小伎俩?西海一向风平浪静,可是你们一来就出事了,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谭宗主,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说这话也不怕西海风大闪了自己的舌|头!谢君卓面色微冷,她回身眺望地平线上的小渔村,安静地仿佛没有活人,看不见袅袅炊烟,听不见鼎沸之声。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正是面前的道门弟子,可现在谭仁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们在乎的从来不是这些生活艰难的渔民,而是自己的利益。前世今生,不管过去多久,这群从阴暗中滋生出来的腐败之辈,从来就没有反省过。
    谢君卓一想到那个担惊受怕的妇人和她的孩子,不由怒上心头,心里恨不得杀了这些人了事,可理智却让她克制。如今情况不明,幕后黑手尚未现身,她若是意气用事,全凭一时痛快,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
    我谭仁行的端坐的正,别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就是五雷轰顶谭仁为表决心,说的慷慨激昂,五雷轰地四个字的话音刚落,晴朗的天空忽然发出轰隆的巨响,天色都随之阴暗下来。
    老天爷如此不给面子,仿佛是在帮着谢君卓打脸。
    谭仁面色阴沉,神情僵硬,旁人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微妙起来。
    谢君卓见状,毫不犹豫地大笑道:谭宗主,看来这是老天爷都信不过你。
    谭仁顿觉无地自容,他恶狠狠地瞪着谢君卓,恼羞成怒。
    够了,你们两个人争来争去也没争出个所以然,倒是让我们这些人听的一头雾水。谭宗主,有什么误会坐下来说,我对我这个师侄还是有几分了解,更何况江师妹也在此,就算真有不妥之处,你还担心我们处置不好吗?
    谭仁没讨到好,逐渐落了下风,许不问出声插|入二人的争论。他面上和气,嘴角还挂着笑意,眼神却变得冰冷。他这一开口就有一点不容置喙的意思,谭仁不甘心地握紧了拳头,俯身道:是我失态了,一切全凭许长老做主。
    许不问满意他识趣,转而看向江月寒,仿佛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江月寒面无表情,冷淡道:那就一起留下来,谭宗主请带路。
    江月寒和谢君卓原本的打算是一明一暗,可是现在她们两个人都被逼到明面上,暗处就显得没有必要,如此还不如直接一起行动,彼此间还多个照应。
    谭仁脸上的厌恶不加掩饰,可是他又不愿意得罪三清宗,不情不愿地在前面带路,让大家随他去宗门。
    许不问顺便邀约阴阳玄宗,阴阳玄宗的弟子没有迟疑,爽快地答应下来。他们一行人说是外出历练,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非常愿意留下来凑热闹。
    谭仁所在的宗门名曰朝月宗,位于西海的一座孤岛上,四面环水,门派规模不大,却修建的十分气派。他们从宗门搭建了一座水桥连通岸边,来往可以不坐船,直接在空中通行。许不问和谭仁走在前面,阴阳玄宗紧跟其后。
    谢君卓带着自己的人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并没有追上大家的打算。她对朝月宗的水桥很感兴趣,东看看西看看,时不时还会停下脚步研究一番。
    朝月宗的弟子并未把她的举动放在心上,反倒是嘲笑她大惊小怪。
    水淼淼以为是她不愿意去朝月宗,自责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破坏了你的计划。
    我就随便逛逛罢了,没计划。谢君卓从地上站起身,她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把水桥的布局尽数拓印在心底。
    这个朝月宗很有意思,如果不提实力,只看它的规模,说不定会被人误认为是一流势力。单说这个水桥,就是阵法紧扣,攻防兼备,必定是出自高人之手。
    只是朝月宗一个偏地门派,何来这种大手笔?要知道这其中所耗并不是一个小小的朝月宗可以承担的,在它的背后必定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做支撑。
    如此看来,幕后废尽心思之人,所图所谋并非一朝一夕,而是蛰伏良久,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谢君卓转头看向身侧的两个人,问道:我出海前让你们躲着道门走,怎么还会撞上?
    今日之事事发突然,李洛没有解释清楚缘由,此刻休战,谢君卓自然要问个清楚。
    叶无双没有回答,只是看向水淼淼。
    水淼淼懊恼不已,道:是因为我
    水淼淼叛出阴阳玄宗的情况和谢君卓略有不同,她是在宗主的示意下离开宗门,所以门内的弟子对她并没有那么大的恶意。这次出来历练的这一小波人马和她是旧相识,她们把她之前遗落在宗门的东西取来交给她。
    水淼淼得到东西后返回,不料和谭仁撞了个正着。
    说来也奇怪,谭仁仿佛是清楚她的身份,没有多问直接出手。他们交战惊动了叶无双,眼见水淼淼难以脱身,叶无双这才出面,只是没料到还会遇见三清宗的人。
    在水淼淼的叙述中,阴阳玄宗比三清宗更早到西海,可是他们却隐瞒了这件事,让其他人以为他们刚到。
    三清宗来这里是有任务在身,相比之下阴阳玄宗的出现就有些刻意,谢君卓可不相信他们真的仅仅是来还水淼淼东西。水淼淼离开宗门那么多年,阴阳玄宗早不行动,晚不行动,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实在是耐人寻味。
    谢君卓沉吟片刻,问道:他们给你的是什么东西?
    是我水淼淼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吊坠,她刚开口就顿住,目光看向正前方,沉默了一瞬,将东西收回去。
    谢君卓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直走在前面的江月寒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这会儿正站在一旁等她们上前。
    喜色爬上谢君卓的眉梢,她对二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继续往前,自己则小跑到江月寒面前,面带笑意。
    水淼淼欲言又止,她垂下头,小声地嘀咕道:真不知道她们两个人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跟着谢君卓这些年,即便没有认真地问过,从平日的相处中水淼淼也看出来谢君卓很在乎她师尊,甚至为了她闯过三清宗。她们两个人感情好也没什么,但此刻是在敌人的地盘上,这般明目张胆岂不是不把他人放在眼中?
    水淼淼有心提醒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她郁闷地叹了口气,想和身边的叶无双吐槽两句,一抬头就愣在当场。
    身材高大的魔族盯着谢君卓和江月寒,深邃的眸中冷意如霜,带着一丝水淼淼极为敏|感的杀意。
    水淼淼打了个冷颤,叶无双察觉到她的视线,低下头敛去眼中的寒意,笑意盈盈道:看着我做什么?
    他的气场过于强大,哪怕笑着也有很强的压迫感。水淼淼一时心慌意乱,连忙摇头,径直向前冲去。
    西海之地过于古怪,她感觉每个人都变得不太一样。
    谢君卓在江月寒面前站定,心里像是揣了一只百灵鸟,愉悦极了。她伸出手和江月寒十指相扣,故意道:要是那些人看见师尊停下来等我,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呢?
    你我行的端坐的正,又何必遮遮掩掩。江月寒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更何况许不问话里话外都在说她们二人没有决裂,即是如此,她们也没必要委屈了自己。
    进了朝月宗才是考验的开始,与其等着别人想方设地离间,不如一开始就不给他们缝隙。
    谢君卓不禁发笑,她往江月寒的方向靠了靠,握紧了江月寒的手,道:谢谢师尊。
    江月寒不解地瞧她一眼,并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谢的。
    谢君卓莞尔:刚才若非师尊招来雷云助我,我也看不到谭宗主的笑话。
    谢君卓不傻,她清楚天谴这种东西不是随便说说就会实现,不然这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违背誓言的恶人。
    谭仁肆无忌惮地大放厥词,想必张口就来这种事对他而言就是家常便饭,不可能这次就那么巧的赶上雷云。
    谢君卓只需要细细一想,就知道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而在场的人中,会这样做且有能力这样做的只有江月寒一人。
    江月寒有些诧异地看了谢君卓一眼,道:我只是觉得他吵。
    言外之意是默认了这件事和自己有关,她自认掩盖的好,不想还是被谢君卓看破。她不善辩论,但配合谢君卓还是可以。
    朝月宗的山门越来越近,谢君卓和江月寒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的队伍。
    许不问和谭仁有说有笑,巡逻的弟子看见宗主归来,连忙上前行礼。谭仁敛了笑意,吩咐两句便让他们散去。
    许不问看着从自己面前整齐划一走过的队伍,每一个都有着不错的修为,训练有素,是一群不容忽视的存在。
    谭仁没有错过许不问的眼神,颇为自豪道:这些都是我们宗门这些年的杰出一辈,最近西海不太平,我吩咐他们平日多在宗门走动,以便处理突发状况。
    许不问笑了笑没有说话,很快朝月宗的其他人听到消息都匆忙赶来,谭仁请大家先入大殿修整,随后才安排住所。
    三清宗和阴阳玄宗并无异议,谢君卓安静异常,就算谭仁故意把他们三个人安排在靠门的偏僻位置她也没有生气,反而劝江月寒和三清宗坐在一起。
    前来奉茶的弟子不清楚状况,给每个人上的都是一样的茶水。谭仁多看了一眼,看样子他是想故意冷落谢君卓等人,但是弟子不知道,搅乱了他的计划。
    朝月宗的主要人物来的差不多,寒暄之后谭仁才相互介绍,说到谢君卓几人时他顿了好一会儿,讥讽道:这位是魔尊,大家只听过她的名头没见过人,今日倒是可以好好看看。
    魔尊二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谢君卓面不改色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听见一片哗然之声,她不紧不慢地抬起头,道:诸位幸会!
    你这个女魔头,我们朝月宗不欢迎你。和谭仁关系亲近的长老猛地站起身,怒而拍桌道:宗主,你为什么会把他们带回来?你这样做是要置宗门于何地?
    谢君卓掏了掏耳朵,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道:这位长老,说话就说话,不要扯着嗓子喊,不是你声音大你说的就对。而且纠正一下,请我来的不是你们宗主,是你面前这位许长老。
    许不问的名头是个很好用的招牌,谢君卓一提他的名字,原本喧闹的大殿顿时安静下来,一开始站出来的长老被哽住,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不甘心地咬牙。面对谢君卓他还能硬气,可对象换成许不问,他就算有一肚子的不满也只有咽回去。
    许不问对谢君卓拖他出来挡枪没有任何不满之处,笑着打圆场道:大家别忙着斗气,我请她过来是刚才在路上遇见了一点事,希望她和你们宗主能够坐下来说清楚。我们道门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谢师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谢君卓大笑:这是自然,我相信以许师伯的为人,必然不是颠倒黑白之辈。我这做晚辈的可还等着你给我主持公道,别让我平白无故被人冤枉。
    许不问态度暧|昧,话里有话,谢君卓也不甘示弱,他们二人相互打太极,谁也不让谁。
    朝月宗的长老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怒道:就凭你叛出三清宗这一桩你便不无辜,这些年死在你手上的道门弟子还少吗?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魔尊的名号臭名远昭,朝月宗的长老会愤怒也不足为奇,可现在他们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谢君卓眼神微眯,掩唇笑道:这位长老言辞凿凿,是要和我清算这些年的旧账不成?就是不知道你是以何种身份与我对峙?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今日|你既然送上门来,我就要替天行道,收了你这个叛徒!朝月宗的长老祭出自己的法器,大有谢君卓多言半句他就直接动手的打算。
    水淼淼心里一紧,同样握住自己的银枪。朝月宗咄咄逼人,她早就听得不耐烦,要不是谢君卓没有指示,她说不定已经和别人动起手。
    谢君卓并未把长老的威胁放在眼中,她端着茶杯优雅地品茶,眉目低垂,不像传闻中穷凶极恶的魔尊,倒像是一副仙女图,让人见之不忘。
    她刚才问朝月宗以何种身份和他对峙,言外之意就是提醒他们注意身份。她来自三清宗,师尊江月寒今日也在场,就算真有人要出来和她清算过往的恩恩怨怨,也应该是三清宗出面,而不是下面的道门。
    三清宗跟前,越过三清宗执法,根本就是在挑战三清宗的威严。
    谢君卓不予理会,三清宗也鸦雀无声,大殿的气氛一片死寂,只剩下朝月宗的长老怒目而视。
    谭仁也在气头上,但还没有糊涂到不分轻重,他很快意识到自家长老越矩,低咳两声,轻斥道:刘长老你退下,不得无礼。
    宗主,这口气你咽的下我咽不下
    够了,谭仁提高声音:魔尊的事自有江道友处置,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江月寒身为谢君卓的师尊,此刻正在一旁坐着,刚才谭仁提醒过大伙,但是因为她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所以大家并没有放在心上。此刻谭仁再一次提醒,刘长老转头看过去。
    江月寒目光如水,波澜不起。她迎着刘长老的目光,面无表情。
    刘长老心里怒焰被她冷静的神情一激,仿佛是遇上千年不化的寒冰,瞬间被扑灭。他不甘心地收起自己的兵刃坐回去,脸上余怒未消。
    谢君卓冷笑,道:谭宗主,茶喝的差不多了,不相干的人也已经闭嘴,我们是不是该理一理所谓的恩怨?
    谭仁觉得憋屈,脸色很不好看,深吸口气甩袖道:来人,去把游有为带上来。
    谢君卓目光微顿,不经意地朝江月寒的方向看过去。江月寒神色平静,并未因为这个名字受到影响。谢君卓见状,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此前小纸人已经把这个消息带给她,但是相逢之后谢君卓也没听她提起,还未问过她心里是什么想法,也不知道她对这个弟弟是在意还是无感。
    水淼淼有些吃惊,手心起了一层薄汗。她和谢君卓做过的事她都记在心上,此刻谭仁要谢君卓和游有为当庭对峙,她不由地为谢君卓担心。
    可是观谢君卓的样子,气定神闲,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水淼淼内心忐忑,不知道谢君卓在打什么鬼主意。
    前去请游有为的弟子很快就回来了,但让人惊讶的是他身后并没有人,不仅如此他的神情格外狼狈,衣袖还被人抓破,袖子残了半截。
    谭仁似乎早有预料,叹了口气道:他又犯病了吗?
    弟子躬身道:回禀宗主,游师弟听说是要见魔尊,吓的哇哇大叫,这会儿正在院子里折腾,谁也没办法靠近。不过游家两老就在门外,说是要替儿子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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