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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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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君卓觉得不安,下意识地呼喊江月寒:师尊
    第一声无人回应,谢君卓心里的不安被放大,她往院子走去,然后又叫了第二声,这一次有人回应她。
    谢君卓回头,只见江月寒抱着两个新鲜的竹笋站在来时的路口,她并未离开,只是看上了竹海里的食材。
    江月寒走过来,抬手将谢君卓脸上蹭到的灰尘擦去,问道:怎么了?
    谢君卓的不安被戳破,心里一阵酸涩,她抱住江月寒,低声道:我还以为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谢君卓只说了前面几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她收紧手臂,把头埋在江月寒的肩膀上,缓了缓,才道:我出来没有看见你,还以为你走了。
    江月寒不解,道:这才刚刚回家,我能走到哪儿去?就算有事离开,也不会不告诉你。
    江月寒轻声细语,那个家字温暖又动听,像一双手把谢君卓心头的不安都拂去。这里是潮声阁,是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家。不管是在谢君卓的认知中,还是在江月寒的潜意识里,这里都是她们可以停下来的避风港。
    谢君卓放开江月寒,为自己的患得患失感到好笑。
    江月寒把手里的竹笋递给她,道:我看竹海的竹笋长的不错,就去摘了两个回来尝尝鲜。要是好吃,等下你做两个小菜,我们给师尊送过去。
    竹海的竹笋一年一季,以往江月寒不会处理,所以一直没有动过这个念头。现在身边有个会做饭的谢君卓,她不免有些心动。
    她们这趟出去回来惹了不少麻烦,玉清少不了又要为她们操心。上辈子江月寒不善表达,很少会在玉清面前表现,她总觉得时间还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孝敬玉清。却不想分别来的那么突然,她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上辈子的错误就该终结在上辈子,这一世江月寒不会让悲剧重演。玉清在她心中是不可替代的亲人,他是师尊也是父亲。
    后勤的弟子知道谢君卓和江月寒回了潮声阁,很快就派人送来新鲜的食材。送货的还是谢君卓初到这里时,前来试探她的那位弟子。谢君卓和他闲聊了两句,问了些三清宗的近况。
    弟子说一切都好,没什么大的波动,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最多的还是弟子之间的八卦。谢君卓没问出有用的消息,打了个哈哈就把那弟子打发了。
    后勤的弟子知道江月寒的脾气,她不喜欢旁人时常来打扰,所以每次食材的分量都很足。谢君卓将一部分用术法保存下来,留下一些和竹笋一起做了几个小菜。
    新鲜的竹笋剥了壳,不管是切成薄片清炒,还是用来煮汤都很合适。竹笋脆嫩可口,烹饪前焯过水能祛除苦涩的味道。
    谢君卓做菜的时候江月寒帮忙打下手,她一样样的跟着学,认真又仔细。小厨房炊烟袅袅,那人世的烟火气息在风中飘远。
    谢君卓做菜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她顾虑江月寒,做的菜色都是清淡为主。师徒二人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用膳,她们刚刚坐下,就有人不请自来。
    玉清乘风而至,浮尘搭在手上,身上的道袍有些皱,眉头紧锁。他步入院中,闻到饭菜的香味眉头舒展开,脸上多了一抹笑意。
    谢君卓和江月寒连忙起身,玉清道:我来的巧,可有我的一份?
    江月寒道:有,本来打算等下给师尊送过去,没想到你先过来了。
    江月寒说话间,谢君卓已经去厨房拿来碗筷,规矩地放在玉清面前。
    玉清让她们二人坐下,对江月寒的话感到欣慰。江月寒不会下厨,一向只有她去玉清的穿云峰蹭吃的,还从来没有主动给玉清下过厨。
    玉清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品,每一样都像模像样,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谢君卓的手艺。
    无极要是知道你们现在都会给我做吃的,肯定又要说我炫耀。玉清轻笑,提到无极他的笑意短暂地持续了一会儿,很快就消失了。无极此刻的情况并不乐观,太虚又在背后出了状况,三仙君隐隐有分崩离析的征兆。
    玉清心里压着心事,可是他不想把这个情绪带给两位小辈,很快就敛去神色间的压抑,转而对菜色点评了几句。
    江月寒都快不记得上一次和玉清坐在一起,这样轻松地吃饭是什么时候。她没有错过玉清稍纵即逝的忧虑,知道他来肯定是有事,只不过在这样的氛围下,大家都不忍说破,坏了彼此的心情。
    简单的几个小菜并不奢侈,但是大家吃的很高兴,饭后谢君卓收拾碗筷去厨房清洗,把院子的空间留给江月寒和玉清。
    江月寒自己动手为玉清泡茶,用的是玉清喜欢的竹叶青,翠色的茶汤像这绿意盎然的春、色,让人心情舒畅。
    玉清凝视着自己的弟子,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江月寒这次出去后回来,有了很大的不同。她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变化,人还是冷冰冰的样子,话也不多,可是神态温柔多了,眼神温暖而轻柔。
    如果说以前的她是高山之巅的白雪,除了冷就是冰。那现在的她就是雪中盛开的梅花,有着不服输的傲骨,也有梅花的高洁。
    江月寒将茶杯推到玉清面前,玉清端起茶杯轻抿,茶叶独有的清香在唇齿间散开,心底的烦躁都被安抚。
    三清宗一日事变,太多的事情累积到了一起,玉清在藏书阁呆了一夜,却也还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这会儿在潮声阁偷来半日闲,和自己徒弟坐在院子里品茶,好像那些烦恼都逐渐远去。
    春日的阳光并不强烈,透过竹海照射下来就更加温柔,落在人的身上反而让人生出几分睡意,想要找个地方躺下,先睡个天荒地老。
    谢君卓整理好小厨房出来,玉清和江月寒还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他们师徒二人静默而坐,谁也没开口。
    谢君卓在厨房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江月寒自然地让她在身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玉清抬头看着她,思绪有些复杂。当日勾陈出世,谢君卓为了不连累江月寒,独自一人离开三清宗,辗转去佛宗寻求帮助。她一个堂堂的大小姐,本该泡在蜜罐子里,却命途坎坷,多灾多难。现在魔罗果出世,魔族找上门来,她被逼入魔,此刻虽然暂且压住,但也埋下隐患,谁也不能掉以轻心。
    算起来她今年刚过十四岁,正是如花般的年纪,应该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现实却事与愿违。她被迫成长起来,变得成熟,担起责任,再多的苦和泪都默不作声地咽回肚子里。
    魔罗果的事瞒不住,各方妖魔闻风而动,我已经吩咐下去,让各地的道门提高紧惕,随时做好和妖魔一战的准备。玉清喝完杯子里的茶,开始提及正事。
    叶无双的出现是一个十足的警钟,他提醒玉清今后的世道不会太平,道门不可掉以轻心,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充满变数的未来。
    谢君卓心里一紧,默不作声。
    按照忘情的说法,将来玄门要面对的是来自天道的自我毁灭,人祸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玉清要调动天下道门的力量,虽然命令传达下去,但能不能落实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道门之中,七星宗之辈是多如牛毛,而绝对不是偶然。
    三清宗身为道门之首,却也山高路远,难以将那些蛀虫抓出来。除非他们能够分出一股力量专门负责这件事,对下面的道门进行一次肃清。唯有彻底地挖出腐肉,才能重获新生,在天下大乱之时,齐心协力,劲往一处使。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想要做到这一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三清宗不会在短时间内接受道门腐朽的事实,他们有着强者的骄傲,难以接受弱者的失败。
    提到魔罗果,谢君卓入魔的事就绕不开,只不过现在大家都还没提,各自心里有着不一样的算盘。
    玉清想到昨日太虚所为面色微沉,如今的局面内忧外患,贸然处置谢君卓入魔一事恐怕要生恶果。既然太虚尚未多言,玉清打算静观其变。他让二人暂且不需费心此事,先把伤势养好。
    提及伤势,玉清就开始揪心江月寒的神魂问题,他昨日在藏书阁呆了一夜,也没找到太多有用的消息。
    我的神魂并未大碍,劳师尊为我费心了。江月寒听闻此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一开始不言是人多口杂,此刻面对玉清,她便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的神魂深处有白露相赠的力量,身上亦有忘情给的功法。
    昨日和叶无双大战,她的确累及神魂,但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只不过之后需要一点时间来调理,她说不定会选择闭关。眼下重要的还是要先解决谢君卓的事,只有谢君卓平安,她才能放心修行。
    白露大义,忘情深谋远虑,玉清有所触动。寮城之事虽已知晓于心,却每一次听闻心情都有所不同。七星宗犯下的错,是一笔扯不清的烂账。谢君卓沦落到这一步,也和他们道门脱不了干系。
    一切因果,归根究底,还是道门自己种下的。
    在事情没有得出结论之前,这天下无人敢动你们二人。特别是你谢君卓,别总想着逃跑那一套。你上有师门,就是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轮不到你出面。玉清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遍,谢君卓吐了吐舌,不敢反驳。
    玉清见她有听进去,没再多言,起身道:你们二人好生歇着,我去看看无极。
    无极的嗜睡久不见好,玉清心里也放不下。
    谢君卓闻言心头微动,想到昨日见到的一幕幕,出言道:师祖,无极仙君可是身体有恙?
    江月寒一惊,玉清微顿,道:他最近突然变得嗜睡,整日无精打采。
    玉清话音刚落,身旁的两个小丫头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前世逆天之事。忘情付出生命,江月寒燃烧神魂,谢君卓背负了命运,她们三人都各自有所对应,那无极多半也未能幸免。
    江月寒想到前世无极苍老那一幕,心里发闷,正欲询问其中细节,玉清忽然攒眉,抬头看向天际。
    不远处有道门弟子御剑而来,飞扑到潮声阁,对玉清抱拳道:弟子见过师伯,我师尊今日醒来身体有所不适,此刻正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见人,弟子斗胆来请师伯前去看一看。
    来人乃是无极门下,负责照顾无极生活起居的大弟子。
    第118章
    无极把自己关在房里,就是玉清到了门前他也不见,他的徒弟全部围在门口,或站或坐,面露焦虑之色。
    无极养徒弟一向是散养,轻易不会聚集起来。今日这是大师兄发了信号,他们知道无极身体不适,这才全部聚集过来。
    谢君卓和江月寒也跟着玉清前来,她们二人看着院子里的状况以为情况不容乐观,担心无极会被前世所累。
    玉清上前敲门,无极怒道:我说了别来打搅我,都走。
    带着怒意的声音尖锐且稚嫩,和无极之前的声音有着很大的不同。玉清眉头一皱,直接破开无极设下的防御闯进去。
    院子里的大伙也跟着行动,可是他们刚冲到门口,玉清忽然甩袖将门关上。冲在最前面的大师兄池飞直接撞上去,顿时鼻血长流。
    房门合上,将屋子里的情况一并挡在大家的视线之外。
    谢君卓同情地看了池飞一眼,让院子里的大伙先扶他坐下,把鼻血止住。江月寒担忧地朝厢房看过去,玉清刚才明显是情绪激动,这才直接甩门把大家拦下。
    江月寒了解自己的师父,他一向稳重,就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甚少会出现情绪失控的模样。可刚才他的举措实在耐人寻味,屋子里无极到底出了什么事,才会让他失了风度?
    前世无极道消的一幕幕在眼前划过,江月寒心里有些不舒坦。谢君卓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道:师尊,别担心,有师祖在,无极仙君不会有事的。
    江月寒颔首,谢君卓说的对,这辈子她师尊尚在,就算无极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师尊也不会袖手旁观。
    而且忘情说过,她承受了大部分的天谴,就算还有一小部分,也不该伤及无极的性命。她在这里胡乱猜测也是无用,还不如静下心来等待结果。
    无极的徒弟们对面前这个情况都是一头雾水,池飞止住了鼻血,走到谢君卓和江月寒身边,道:江师妹,我们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你能不能进去问问玉清师伯,我师尊怎么样了?
    池师兄稍安勿躁,不知无极师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江月寒看了池飞一眼,并没有前去敲门,而是询问无极的近况。
    池飞回忆了一下,道: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你们走后,师尊就和师伯他们住在进退堂。我们再见到他的时候,就是玉清师伯把他送回来,他频繁出现嗜睡的状况,药堂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昨日他归来的晚,我们都歇下了,今早我来给他送水,他本来应了我,可眨眼的功夫就把我赶出来,不肯出门了。
    你今早还进去过,那你可有看见什么?江月寒听出池飞话语里的关键,追问了一句。
    池飞摇头,他送水只放在外间,无极不需要他们近身伺候,所以他一般不进内堂。
    这个答案没有参考的价值,江月寒思索片刻,便没在问了。她们一群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玉清率先走出来,他的面色有些古怪,像是强忍着笑意,又像是忧愁。
    江月寒和谢君卓走上去,池飞摸着自己的鼻子,心有余悸,在后面磨蹭了两步。
    师尊,师叔还好吗?江月寒问道。
    玉清轻咳一声,一甩浮尘道:无极没有大碍,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在这里围着。还有池飞,无极让我告诉你,做大师兄要稳重,不能一点小事就把师弟师妹都叫过来。
    池飞突然被玉清点名,还以为是无极有所交代,他认真聆听,没想到却是无极的训斥。池飞觉得冤枉,辩解道:师伯,这事可不能怪我。师尊突然那么反常,我也是担心。
    玉清莞尔:你师尊没白养你们,还知道心疼他。
    无极的徒弟待他也是极好的,只不过他有些时候觉得他们太过亲近让他难为情,所以干脆把他们都赶的远远的。就说刚才那话,他表面上嫌池飞小题大做,但心里还是很高兴。
    玉清知道他的脾气,一面帮他带话,一面也帮他说话。
    池飞知道无极并不是真的生他气,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师伯,师尊既然无碍,那我们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这个恐怕不行。玉清笑着拒绝,道:你们无事就散了吧,我要接你师尊去穿云峰小住几日,顺便解决他嗜睡的问题。之后想要见,来穿云峰找我。
    玉清的话不容置喙,池飞等人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转念一想玉清都发话了,他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是无用。一群人想了想,全部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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