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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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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目窥体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谢君卓并指为剑从邹不闻的眉心开始游|走,她的灵力浮于邹不闻的身体表面,顺着指尖流逝。王卓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动作,感觉她好像在邹不闻的身体上比划了什么东西。
    从邹不闻的上半身到下半身,谢君卓的面色逐渐凝重,等她比划完,一道墨色的痕迹出现在邹不闻的身体上。
    心眼看不见痕迹,谢君卓问道:王师兄,你师尊身体上的痕迹是什么模样。
    王卓等着痕迹完全浮现完,道:像是一柄刀,在心脏右边的位置,从上到下,直入丹田。谢师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麻烦着呢,寮城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谢君卓浮现一抹冷笑,道:这叫碎灵刀,不是道术,而是魔族的伎俩,是咒术。要是不小心被命中,不出三天,它就能把宿主的灵气消耗殆尽,让宿主变成活死人。
    王卓面色惨白,身形晃了晃,痛苦道:那我师尊岂不是很危险?
    谢君卓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王卓,而是背过身去解除心眼。她睁开眼睛恢复了视力,让王卓先给邹不闻盖上被子。
    王卓照做,谢君卓转过身来,她看了看王卓又看了看邹不闻,往床边的凳子上一坐,神色纠结了一会儿道:这东西我会解。
    王卓眼神一亮,随即心里有些困惑,迟疑道:谢师妹,你为什么会知道魔族的东西?
    因为我曾经当过魔尊,是个大魔头。
    谢君卓在心里默默地腹诽了一句,成魔之后,她想学什么有什么。别说是魔族的东西,就是阴阳玄宗的老本都差点被她掀了个底朝天。
    可是这种话她不能当着王卓的面说出来,在王卓审视的目光下,谢君卓苦涩地笑了笑道:运气好,这半年游历的时候遇到过。你也知道,天下妖魔众多,只要走出宗门就没消停的时候。
    谢君卓带着勾陈不辞而别,玉清对外的解释的确是她出门历练去了,所以这会儿她这个理由还有几分说服力。王卓半信半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在她坦然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王卓没有忽略刚才谢君卓那一点纠结之色,道:解起来是不是很麻烦?
    不麻烦,谢君卓笑了笑道:对于我来说不麻烦,但对于你来说就有点麻烦了。那什么你和邹师伯
    谢君卓一改刚才的彪悍作风,面色逐渐尴尬起来,她轻咳一声道:碎灵刀会吸食从外面传入的灵气,只能从内部化解。但因为邹师伯现在昏迷不醒,身体里的灵力不受控制,所以需要有人和他灵力相融,引导他的灵力冲击碎灵刀。嗯,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谢君卓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很直白,王卓被她盯的不自在,消化了一下她的话,忽然反应过来,脸色爆红。他错愕地看着谢君卓,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骂道:魔族怎么会研究这种邪术。
    谢君卓摊了摊手,道: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我觉得接下来应该就没我什么事了。不过友情提醒一句,师兄最好晚上再行动。这会儿人来人往,总是不太好。
    王卓面色尴尬地嗯了一声,垂下头去帮邹不闻收拾东西。一只金色的柳叶镯子从邹不闻的衣襟里落下来,刚才谢君卓粗暴地撕开他的衣服,并没有注意到里面有东西。
    镯子落地的声音很是清脆,谢君卓弯腰将东西捡起来。金色的细柳上还飞着三只蝴蝶,模样和当初谢君卓算计谢涟时,邹不闻交给她的那只很像。不过那只用过之后就消散了,并没有长久凝聚。
    邹师伯有随身携带这东西的爱好吗?谢君卓问了一句。
    王卓摇头:师父很少用这种术法,最近一次还是七星宗造访,他和江师叔联络所用。
    谢君卓面色一凝,猛然站起身,道:王师兄,先别管碎灵刀,你把我师尊他们叫进来。
    邹不闻没有随身携带这种术法的爱好,却偏偏有一只藏在衣襟中,这是他特意留给大家的线索。
    王卓领悟谢君卓的意思,出门去叫人,没好一会儿,江月寒就带着田蒙和何飘过来,其他弟子也陆续进门。
    谢君卓留了一个在外面望风,随后请田蒙布下结界。大家见她如此严肃,心里不由地紧张。
    谢君卓拿出镯子递给江月寒道:师尊,这东西你可认识?
    江月寒接过镯子,东西入手冰凉,乍一看和普通的金镯子没有什么两样,但如果接触到灵力,就会活过来。江月寒很熟悉邹不闻的技法,很快就将镯子解开。金色的柳条散开,三只蝴蝶飞舞,它们在空中汇聚,幻化成一张奇怪的图。
    这是什么东西?何飘诧异地问道,可是没有人能回答她。
    邹不闻的术法并不能维持很长时间,谢君卓当机立断取出一张卷轴,将图像拓印下来。等她做完这一切,邹不闻的术法彻底消散。
    谢君卓拿着卷轴在桌上摊开,她放大了图案,让图像更清晰。
    邹不闻留存的图像并不全,看的出来他也是在匆忙之中保存了一部分,来不及细细地拓印。但他毕竟是个老江湖,把最重要的地方都记录下来了。
    田蒙靠过来看着上面的东西,伸手顺着那些扭来扭去的图案比划,沉声道:这好像是个封印。
    大家的心一沉,田蒙眉头紧蹙,盯着那东西看个不停。他们这群人中,论知识没有人比得过田蒙。大家屏气凝神,不敢惊扰他。
    田蒙越看神情越严肃,到最后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不是封印,不,不对,是封印。田蒙喃喃自语,眉头紧锁。他面相敦厚,平日和同门都是和和气气地相处,很少会有这样奇怪的神情。
    田师兄,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谢君卓问道。
    田蒙咬着手指,面上惊惧交加,他指着图案的边缘道:你们看这里,这好像是棺材的一个角。
    大家顺着田蒙的手看过去,那边的线条有棱有角,的确像是什么东西的边。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白冀说的那口棺材,齐齐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齐长老说他和邹不闻是在去七星宗的路上遇袭,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邹不闻一定是不小心发现了这口棺材,七星宗为了灭口才痛下杀手。
    田蒙的手指划到另一个地方,道:我见过这个图案,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口棺材里的东西是魔罗果。那可是个非常糟糕的东西,会在人间引起一场浩劫。
    第77章
    田蒙的话音刚落,屋子里就是一片死寂。魔罗果这三个字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很陌生,他们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田蒙的神情很严肃,如临大敌一般,鼻尖上渗出冷汗。
    谢君卓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前世今生,她都没有接触过这样东西,更没有听说过,七星宗和谢霄贤把这件事瞒的太好。谢君卓隐隐不安,她抬头看向身侧的江月寒,她的面色同样凝重,甚至还有显而易见的恼怒之色。
    何飘扒了扒卷轴,盯着那上面的图案看了一会儿,打破沉默道:田师兄,魔罗果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们都那么严肃。
    田蒙捏了捏鼻梁,头疼地道:魔罗果是集天下暗灵力而生的邪物,对于妖魔而言,它是大补之物,能让妖魔直接成圣,拥有一统天下的力量。但对于人类而言,它会吞噬人性,让人成疯成魔。如果棺材里真的是这东西,消息一旦走漏出去,天下妖魔都会闻风而动,届时,便是天下的浩劫。
    魔罗果对于妖魔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圣品,就算只是一个影子,也能让妖魔不顾一切地寻找。倘若它真的落入妖魔的手中,天下的格局会瞬间改写。
    妖魔嗜杀成性,因为畏惧道门的影响才不敢妄动。但如果他们获得比道门更强的力量,就会对着道门宣战。一个妖魔至尊的诞生,足够掀起无数的风浪,比如前世的谢君卓。
    林慕必然是认出这东西,并且打开棺材得到了它,可是他们却隐瞒不报,居心叵测。
    田蒙的话让大家的心都提了起来,谢君卓心里咯噔一声,背脊一阵发凉,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白姐姐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才和七星宗决裂,最后走上地煞这条不归路吗?谢君卓喃喃自语,这种作风的确像是白露的性格:可既然事情这样严重,她为什么不说出来?
    一颗魔罗果的吸引力足够毁掉一座城,七星宗胆大妄为不顾他人死活,可白露做不到袖手旁观。她不是会逞一时英雄之气的莽撞之人,是什么让她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魔罗果干系重大,林慕他们能够隐瞒到现在还不露出半点风声,恐怕知道的人不超过一只手。虽然白露有天赋,但在确定她和七星宗是一条心之前,林慕等人不会轻易向她透露这种事。我怀疑白露是从别的地方听到了别的风声,这才愤而离开,她当时不一定知道魔罗果的存在。
    田蒙冷静地分析着面前的局面,他不赞同谢君卓的说法,因为白露和七星宗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魔罗果的存在,七星宗不可能放过她,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到害死自己的爹娘。关于魔罗果,恐怕她也是化煞后或者化煞前一段时间才有所耳闻。
    王卓觉得田蒙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他有个地方还是不明白,问道:田师兄,七星宗既然拿到了魔罗果,为什么还要那块地?
    田蒙按着自己的额角,压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道:诞生魔罗果的土地会在魔罗果成熟之后变成养尸地,只需要稍微做点手脚,就能变成聚煞的大凶之地,生邪物化妖魔。倘若有人下葬其中,不出七日就能化煞
    田蒙说到这里突然顿住,电光火石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止了后面的话,面色铁青。
    大伙见他没了声音,抬头看向他。
    谢君卓眼皮狂跳,她抬手压了压,忽然反应过来田蒙的意思,身体轻颤,震惊不已。当初白露七日化煞,是因为她将自己葬入此地,从而换取了强大的力量,但也彻底断了自己的退路。
    谢君卓心脏一抽,眼眶瞬间红了。
    田蒙微微仰头,鼻子有些发酸。他们初入此地时就发现这个地煞实力强盛,可是她并没有伤人性命,田蒙不知道她从何处获得力量。
    现在解开了棺材的秘密,知道那块地的存在,田蒙已经明白了,白露的一切力量都来源于养尸地。
    谢霄贤说她十恶不赦,只差把所有的黑锅都扣在她头上。可实际上,她什么也没做,反而用自己的性命护着这座城。
    田蒙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翻滚的情绪,继续道:邹师叔的事和七星宗脱不了干系,为了保守秘密,他们不会给邹师叔醒过来的机会。而且现在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局面对我们而言很被动。
    为了保守秘密,七星宗不惜对邹不闻下手,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做好事。如果是好事,又怎么可能怕人知道。
    王卓愤怒地握紧了拳头,他没有说谢君卓有救邹不闻的办法,而是顺着田蒙的话愤慨道:我师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让七星宗血债血偿。
    王师兄不用动怒,大不了我们闹个天翻地覆,而且我们也并非全是在明。谢君卓拍拍王卓的肩安慰了一句,她现在的心情并不比大家轻松。白露付出了太多太多,这笔账,她一定要讨回来。
    七星宗一定没想到邹师伯成功把消息带出来,他们这会儿的注意力都在邹师伯的身上,暂且不会注意到你们。至于我,我从一开始就在暗处,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们完全可以利用他们的这些盲点,化被动为主动。谢君卓冷静下来,她让大家靠过来,对他们说着自己的计划。
    白露一人苦撑是谢君卓心中的痛,为了彻底揭穿七星宗和谢霄贤的阴谋,她不介意做回魔君,再一次展露隐藏的锋芒。
    江月寒看着运筹帷幄的谢君卓,听着她有条不紊地布局,仿佛看见前世位于巅|峰的魔君。举手投足便可倾覆天下,睥睨众生。
    不同的是前世的她冷酷无情,纵然有掌控全局的才情,也只能化身修罗。而这辈子,她为了挽救挚友,正在拂开这困局的迷雾,让光明重回大地。
    从人到魔,她走了一辈子,从魔到人,她还要继续走下去。
    现在七星宗的视线都在邹师伯的身上,我们只需要让邹师伯继续躺着便可,我们要努力让七星宗相信他没救了。这期间就必不可少去骚扰一下谢城主和七星宗,让他们知道我们很着急也很担忧。谢君卓的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她看向何飘,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何师妹,你会哭丧吗?
    何飘不解地看着谢君卓,觉得她真是胆大妄为:你要我给师父哭丧?
    谢君卓点头,满意地看了何飘一眼,道:也不需要真的哭丧,你把握一下那个情绪,最好是在谢城主的面前。
    谢霄贤贪权好|色,以谢君卓对他的了解,被白露搅得心烦意乱这段时间,他把府上看的顺眼的人都过了一遍,估计心里正期盼着新鲜的美色。
    三清宗这次来的人中只有两个姑娘,江月寒他肯定不敢肖想,更何况谢君卓也不会让谢霄贤染指她师尊,不然她毫不介意做杀父的不孝子。如此一来,可以略微施展一下美人计的就是何飘,她年纪正当时,水灵又乖巧,很合谢霄贤的口味。
    想想一个为了师尊垂泪的妙人,泪眼朦胧地黯然神伤,是个人都会心生怜爱之意,想把人捧在手心呵护。
    何飘听明白谢君卓的意思,她嘴角一抽,那句你怎么不去在嘴里绕了一圈又咽回去。何飘看了看周围的其他人,发现确实只有自己合适。
    其他人眼神怪异地看了谢君卓一眼,田蒙不忍直视地捂脸。虽然是权宜之计,但自己给自己找后娘这种操作还是让面前这群没有涉足太多人世的三清宗弟子觉得毁三观。
    江月寒微微挑眉,刚才替邹不闻诊治时,谢君卓说她要给何飘当师娘,这会儿为了隐瞒邹不闻的情况,她开始寻思着让何飘给她当后娘,这可真是真是没拿谢霄贤当爹看。
    你想我怎么做?何飘想了想谢霄贤的脸,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起码他还长得看得过去。而且只要能为邹不闻讨回点利息,她不介意做一次红颜祸水。
    谢君卓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轻笑道:别紧张,你什么都不用做。谢霄贤还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和魏宇可不一样。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需要你迷惑他。
    同样是好|色之人,谢霄贤的段位可比魏宇高多了。他就算真的动了心思,也会隐藏到最后一刻,直到确保万无一失才下手。
    谢君卓不是会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她知道何飘心里的创伤,又怎么可能再把她推入虎口。这出美人计只能看,不能碰,碰了就剁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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