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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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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师兄,你可真会开玩笑,世上哪有这种好事。何飘捧着脸发愁,对田蒙的话不以为然。要是能够天上掉馅饼,那他们也不至于跑一上午。
    本来还指望了一下谢君卓,但看她的样子,知道的并不比大家多多少。事态陷入了僵局,一时间谁也没在开口。他们的谈话声一停,客栈他人的声音就清晰起来。
    店小二兴致勃勃地自言自语,对着空气吹嘘寮城的花仙子如何貌美,笑的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其他人也是如此,或是兴奋,或是激昂。
    何飘搓了搓手臂,心里一阵恶寒,这样的场景不管怎么看都显得诡异。
    江月寒的视线在大堂扫过,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那边是个喝醉酒的年轻人,别人的桌子上都有好酒好菜,只有他的面前是一叠空盘子,唯有酒满满当当。
    江月寒拉了拉谢君卓的手,示意她看向青年道:那个人你认识吗?
    谢君卓顺着江月寒的目光看过去,青年一手抱着酒坛子,脚踩板凳,对着旁边的空气骂骂咧咧。他醉的不轻,发髻凌乱,谢君卓看了好半天才勉强从回忆里把人想起来。
    他好像是白家旁系的子孙,算是白姐姐的堂哥,我记得好像叫白冀。师尊可是有什么发现?谢君卓看不出对方有什么异样,和大堂的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江月寒抿了抿唇,道:有点奇怪。你看这客栈中,没有人的桌子都是空碟,有人的桌子都是酒菜,偏偏他的面前是酒和空碟。看他的模样是和旁人说话,而且气氛并不融洽。他不像是进来吃酒的人,倒像是喝醉了从别处来的,随便拉了一个人交谈。
    江月寒的话引来大家的注意,他们纷纷看向那个人,凝神听他的谈话。
    臭丫头,不就是一块地吗?卖给谁不是卖?我是看的起起他家,我才出银子买。不就是一块破地吗?要不是,要不是挖出了棺材,他以为老赖会给他?居然,居然把我撵出来,我,我呸
    我呸!
    白冀骂骂咧咧,灌了一大口酒,怒目圆睁,对着面前的空气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说的可都是真的,那棺材,嗝,棺材没了。
    白冀又哭又笑,抱着酒耍酒疯,一会儿说没了,一会儿又开始骂人。
    三清宗的弟子们面面相觑,田蒙正了正身板,道:没想到天上还真会掉馅饼。
    众人转头看向他,何飘道:你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谢君卓轻笑摇头,她看着喝醉的白冀,觉得他出现在这里并不是偶然。森罗万象的一切都在白露的掌控中,或许是她想借白冀的嘴告诉他们什么东西。
    王卓止了师妹和田蒙间的斗嘴,起身道:师叔,可需要我去把他带过来?
    江月寒点头,白冀说的事她有些在意,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情者,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王卓走过去,他俯身和白冀说了什么,白冀梗着脖子听了半晌,笑着从凳子上站起来,凑到王卓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想跟我打听消息,那就给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你小子懂不懂规矩?
    白冀一身酒味,王卓直接屏住呼吸,没有贸然退开。他摊开手,掌心有一定金子,他把金子拿到白冀面前晃了晃,道:跟我走,这就是你的。
    白冀看着金子,呵呵傻笑起来,眼里满是垂涎之色。王卓把金子放进他的酒坛子,噗通一声轻响,白冀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白冀跟着王卓到了谢君卓他们的桌子边上,谢君卓往里侧靠了靠,不想和白冀挨得太近。
    田蒙让出一条凳子给白冀,他随王卓站在一旁。白冀看着面前这群来历不凡的人,被酒意迷糊的大脑反应不过来,只当他们就是想听八卦的外乡人。他把酒坛子抱在怀里,色眯眯地盯着江月寒和何飘看。
    谢君卓不悦地瞪他一眼,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冷哼道:小子,你刚才说地里面挖出来棺材该不会是喝大了吹牛吧?
    白冀怎么说也是白露的堂哥,比谢君卓年长,按理谢君卓也该叫他一声哥。可是谢君卓并未把他放在眼中,一声小子说的格外不屑。
    色|欲熏心的白冀猛然惊醒,他眼前一片模糊也没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就先拍着桌子道:你凭什么说我是吹牛?我可是亲眼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别人挖出来棺材,难道还会请你去瞧一瞧?谢君卓冷笑,摆明了不相信白冀的话,故意激他。
    白冀经不起刺激,谢君卓越是表现的不相信他越是想要证明,着急道:我看见七星宗把那口棺材带走了,谢霄贤也在,他们是一起去的。
    白冀话音刚落,大家都开始正经。
    谢君卓没在继续刺激白冀,她的脸色格外的难看。这件事初看只是一块地而已,然而大家越是深入,牵扯到的问题越多。现在他们完全可以肯定,在白郑羽拿到这块地之前,老赖就很清楚这块地是个麻烦,急于脱手。
    白冀见大家不说话,以为他们都被自己镇住,洋洋得意道:这可是我用好几坛老酒从老赖嘴里套出来的消息,本来打算从白露手上把地买走送给谢霄贤,他一高兴我要什么没有?可是那个臭丫头不识抬举,因为一块地得罪谢霄贤,他们家的日子还能好过吗?七星宗和谢家都是一丘之貉,七星宗根本不会保她。
    白冀打了个饱嗝,呼出一口难闻的酒气,骂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发财的机会在眼前还不知道珍惜,守着一块沾了晦气的地,早晚要倒大霉。嗝,最好全家都死光了最好
    你给我闭嘴!白冀的话触动谢君卓敏|感的神经,她直接拍桌而起,掐住白冀的脖子,将他从凳子上提起来。
    白冀的记忆停留在白家出事之前,又怎么知道他的话在不久之后一一应验。谢君卓被踩到痛脚,怒不可遏,眼神凶狠,眸中杀机必现。白露是她心头的一根刺,谁不识趣地碰了,自然要付出代价。
    杀意如芒在背,白冀的酒劲被吓醒不少。他看着盛怒的谢君卓,很快就怂了,一个劲地冒汗。
    谢君卓深吸一口气,把他丢回凳子上,道: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要是有所隐瞒,我就让你少个二两肉。
    谢君卓弹出一柄指尖刃,饱含威胁地在白冀的身上比划。刀刃寒光闪烁,配合着谢君卓带着杀意的面容,教人汗毛倒竖,头皮发麻。白冀的酒劲彻底吓没了,不敢再卖关子,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老赖是条光棍,家里只有他一个,能活到现在全靠祖上庇佑,留下不少良田。但他不是把田地变卖换钱去赌,就是丢荒长草。好不容易种点庄稼也是稀稀拉拉地几棵,不施肥不除草,能活到收成都是老天垂帘。
    像老赖这种没有一技之长的人,再厚的祖业也能挥霍完。出事的这块地是他手上的最后一块良田,其它的都在旮旯角落,不好变卖也不容易长庄稼。
    老赖也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不行,终于振作起来准备去把地松一松,老老实实地种庄稼。不过他懒习惯了,做事慢,一直到第三天他挖出来半截树根。他的地里并没有树,那节树根来的蹊跷,而且一直往地下延伸。
    老赖种地不行,在其他方面的精力却足够旺盛。他当时觉得奇怪,就一直顺着树根往下挖,最后挖出来一口棺材。
    那是一口上等的金丝楠木棺材,上面还用金粉绘了图案,把上面的土扫掉后,和新的一样,贵重的很。在棺材的上面还有一个小口,树根就是从里面长出来的。
    老赖试着把棺材打开,可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用了各种方法也没能把棺材打开,棺材上面甚至连条划痕都没有。老赖也是胆大,他觉得棺材里肯定有好东西,他当天没有行动而是把土盖回去,等到夜里才悄悄赶着牛车来把棺材拉回去。
    得到棺材以后,老赖一面做着发财的美梦,一面又觉得不安。那口棺材诡异得很,就是用火也烧不坏,那节树根也在不断地生长,像是里面有一棵树一样。
    老赖尝试把树根拔出来,从树根透出来的洞瞧一瞧里面有什么,可诡异的是他一旦抓着树根往外拔,树根就会变透明,让他抓不住。
    老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最后战胜了他贪财的心理,他准备把棺材重新埋回去,不料被七星宗和谢霄贤截胡了。他们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他有一口棺材,直接找上门来。
    林慕一派正人君子之风,说那东西是邪物,要尽快销毁,愿意从老赖手上买走。
    老赖当时正烦躁,要了一大笔钱就让他们把棺材带走了。林慕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老赖当然知道,满口答应说自己会保守秘密,之后没多久,七星宗的人又来了,他们问他是从哪里得到那东西。老赖当时手上的钱花的差不多,就想拿这件事再诈一笔,便卖关子不肯说。
    原本七星宗为了便宜行事派的还是老赖同姓的亲族,目的就是要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岂料这群人平日就看不惯老赖,这次逮到机会,趁机把他打了一顿,然后就草草地回了宗门。
    林墨知道他们办砸了事大怒,连忙去找谢霄贤商量,不料老赖先他们一步,直接把地易给了白郑羽。之后这件麻烦的事就落到白家手上,老赖推了个干净,更是闭紧嘴没说棺材的事,谢霄贤找了他一次麻烦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白冀看到他们拿走棺材那天是恰好路过,但他没有多想,之后那块地掀起风波,他才回味过来动了歪心思,从老赖口中套出话。白冀平日也是游手好闲之辈,这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便直接去找白露。
    结果自然是没讨着好,还被白露一顿奚落,怀恨在心,借酒消愁好一段日子。
    白冀说完自己知道的事,畏惧地看着谢君卓,就怕谢君卓一个不高兴,手起刀落让他从此变成太监。
    你可问过老赖那口棺材里有什么?谢君卓玩着手上的指尖刃,眼神盯着白冀。
    白冀连忙摇头,哆嗦道:我问了,可是老赖也不知道,他说那口棺材诡异的很。不过有件事很奇怪,他说林慕看到那口棺材时有些反常,一会儿面色凝重,一会儿又兴高采烈,又哭又笑,状若癫狂。
    林慕身为一方宗师,平日稳重大度,甚少会有这样失态的时候。用老赖的话来说,他当时简直就像是中邪了。
    林慕当然不会中邪,恐怕是他认出棺材里的东西,才会欣喜若狂,情难自已。
    白冀畏畏缩缩地看了谢君卓一眼,道:我知道的就这些,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谢君卓收起指尖刃,盯着他冷笑道:想活命,有些话最好烂在肚子里。
    白冀拼命地点头,只差五体投地,对天起誓。谢君卓这才挥手,施舍一般道:滚吧。
    白冀如蒙大赦,抱起酒坛子发疯似地狂奔出门,就像身后有洪荒猛兽一般。
    谢君卓瞧着他的背影,小声地嘀咕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觉得这个吗字可以去掉了,因为师妹你刚才真的很可怕。谢君卓的话音刚落,围在桌边的田蒙就很配合地回了一句,其他人跟着点头。
    刚才谢君卓动作熟练地威胁白冀,指尖刃裹着杀意,脸上神色阴冷,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大家还想循序渐进地从白冀口中套话,结果她直接动刀子威胁,毫无道理可言。
    谢君卓挠了挠脸,事关白露她难免失态,这会儿被大伙用异样的眼神盯着,心中不免有些尴尬。
    江月寒看出她不自在,解围道:对于白冀说的事,你们有什么想法?
    提到正事,大家立刻摆正情绪,没在纠结谢君卓威胁白冀的事。
    王卓道:我们先理一下顺序,老赖从自家的地里面发现一口棺材,随后七星宗和谢城主要走,他们可能打开了棺材从里面得到某样东西,随后意识到那块地也是重点,然后来找老赖要地,但是没有成功。老赖把地易给了毫不知情的白郑羽,也把麻烦丢给了白家。
    王卓说到这里顿了顿,他想了一下又道:在谢霄贤和白家为了地起争执之前,有一个问题我们一开始都忽略了,就是白露离开了七星宗。之前我们进退堂得到过关于白露的消息,因为她的天赋很好,七星宗的弟子对外炫耀过,但后来就没声息了,时间上和这件事差不多。
    大家调查的一切都是围绕着白露展开,白冀的话和他们调查到的消息能够联系起来,整理出前因后果后,不难看出白露很早之前就涉足其中。
    棺材里的东西是什么大家还不知道,但能让白露直接离开七星宗再也不回去,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也解释为什么后来白露坚决反对把地让出来。她是想凭一己之力对抗七星宗和谢霄贤,可是她败了。
    棺材里有什么我们还是不知道,地在哪里我们也不清楚,一个问题没解决,另一个新的问题接憧而来,好麻烦,感觉头都大了。何飘苦恼地抱怨了一句,感觉自己的思绪都变成一团浆糊。
    她们只是来解决地煞,结果还没看见地煞的影子,就先在和地煞无关的事情上绕了一大圈。
    田蒙不赞成何飘的说法,他反而觉得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朗了:棺材里的东西和那块地很可能就是关键,谢城主对白家出手,白露知道以人之躯难以抗衡,干脆化煞从而获得更强的力量。我不能说他们谁对谁错,但谢城主没有对我们说实话是真的,他为什么要隐瞒?
    当然是因为说出来会对他不利。谢君卓冷笑道:现在的局面就是谢城主手上有棺材里的东西,白姐姐的手上有那块地,谢城主想利用我们拿到东西,可是又不想我们知道实情。用脚趾头想一想也该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君卓有些懊恼当初的自己对消息的掌握不够,才会让现在这个局面变得被动。如果她知道的再多一点,哪怕是知道为什么要争那块地,也能多出来一个线索。
    前世白露魂飞魄散后,外界传言是她和同门不合生嫌隙,随后化煞屠城,关于棺材和地的事半点没有提及。后来谢君卓屠城只顾发泄心中的怨恨,也并未去问个究竟,现在想想,自己当初真的太冲动。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上辈子这两样东西都没声息了,那是不是说明白露即使魂飞魄散,也没让谢霄贤等人得逞?
    这两样东西到底有什么问题,才能让她这样的不顾一切?
    田师兄,你一向博闻强记,关于那口棺材,你有什么想法没有?王卓对那口棺材还是很在意,扭头问起身边的田蒙。
    田蒙一向喜欢看书,脑海里装着藏书阁不少的典籍,既然能让林慕欣喜若狂,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说不定田蒙就有印象。
    田蒙摇头道:白冀说的太表面了,他们看中的是棺材值钱,但它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里面的东西。这种类似的东西情况多样,我也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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