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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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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初也是没办法才下令处决她爹娘,她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冲我来,可是她不杀我,她让我活着,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寮城一点点被摧毁。我身为城主,本该保护这一城的人,可事到如今,我却无能为力。
    谢霄贤心里难受,手握成拳敲在桌子上,又是懊恼又是自责。他对白家秉公处理,并未徇私,自认为对得起天地良心,却没想到会给寮城招来这样大的祸端。
    邹不闻正襟危坐,眼前这事已经变得明朗起来,如果一个人接连遭受这样的打击,倒不是没有化煞的可能。
    但不知为什么,他还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是白家杀人这事太巧合?还是白露就这样化煞太简单?
    白家之事让江月寒觉得震撼,好赌的父亲失手杀人,母亲为了保护孩子也步入后尘,谢霄贤说的真切,哪怕没有看见,江月寒也能想象那样的场景。
    这样的案子不冤,可是却并非一个简单的惨,或一个简单的好就可以概括。它的性质有些复杂,江月寒光是听闻就心绪复杂,那经历着这一切的白露和谢君卓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白露因谢霄贤而化煞,谢君卓因白露而去三清宗,后入魔。谁又能想到这一桩小小的杀人案,竟然会颠覆这片大陆的格局。
    第70章
    白露的事情浮上水面,谢霄贤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出好戏,他把所有的罪责归咎在自己身上,说是他对不起白露一家,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他身为一城之主,愿意为百姓挺身而出是好事,如果在这里的听众是百姓说不定还有人于心不忍为他开脱。
    可是这里没有百姓,只有两个抱着目的前来的三清宗弟子。
    江月寒和邹不闻很平静,他们听完之后既没有大义凛然地表示愿意帮忙,也没有义愤填膺地谴责罪魁祸首。谢霄贤摸不准他们的意思,没有贸然继续往下说。
    林慕和苏在理也是静观其变,原本按照他们的计划事情不用这般麻烦,可惜来的不是他们的人,所以处理起来也要复杂一些。
    她把你们困在这里那么久,既不寻仇也不报复,那她是想做什么?邹不闻觉得白露的举动有些奇怪,道:按照你们的说法,你们并不是她的对手,而且还被她限制在寮城,没有办法去求救。也就是说她想弄死你们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她并没有这样做,反而让你们都安安稳稳地活着。
    一个性格极端又身负血海深仇的地煞,把仇人围困起来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寻仇,而是让仇人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事?而且按照谢霄贤等人的说法,以白露的性格应该早就杀了他们泄愤。
    可是白露没有,她非但没有,还在百花节到来之际,打开了寮城的限制,让其他人也涌入寮城,让寮城的百花会继续举行。
    寮城虽然在白露的掌控之中,但外面还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她让别人进入此地,万一来的是其他地方的修者,他们识破这里的骗局,她岂不是自寻死路?
    面对邹不闻的质疑谢霄贤三人面色凝重起来,林慕问道:邹堂主,你打过猎吗?
    邹不闻一挑眉,摇了摇头。打猎这种事对于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普通的猎物在修者的眼中,就像蹒跚学步的小孩子一样,轻易就能抓捕。
    林慕露出凄楚的神情,苦涩道:我们现在对于白露而言,就是一群猎物。她把我们圈养起来,来了兴致就会开始狩猎。你看见我们还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不假,但不代表她没对我们下手。我们七星宗的弟子,城主府的侍卫和仆人,在我们稍有不察之时,就会成为白露的盘中餐。
    提到杀人这事,苏在理打了个冷颤,忽然一拍桌子愤恨道:我的徒儿谢涟从你们三清宗归来,刚进城门就遭了她的毒手,我连尸首都没拿到。要不是被困在这里,找不到她的踪迹,我早就和她决一死战。
    谢涟带着七星宗的任务前去三清宗,因为谢君卓从中阻拦才未成功。他知道宗门还在等消息,便提前把结果告知宗门,也说了三位仙君对这件事的态度,让他们尽早另做打算。
    彼时的他还不知道寮城的变故,一路上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结果刚进城就被惨遭白露的毒手,只剩下一个人留了最后一口气。
    因为白露的原因,谢涟在这件事情上的失利对于七星宗而言反而成了一件好事。进退堂没有变成一言堂,他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因为以邹不闻的脾气,只要有风吹草动,他都会警觉进而查探。
    事实也是如此,就算没有齐长老的出现,寮城的事最多再过几天就会惊动三清宗。
    听到谢涟的死讯,邹不闻和江月寒均是一愣。还不等他们做出反应,林慕又道:白露和谢涟因爱生恨,反目成仇,当初宗门之事谢涟就没站在白露的角度为她考虑,白露会杀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比起谢涟,白露会对谢小姐下手才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林慕话音刚落,谢霄贤的眼眶就红了,他侧身坐着,手肘靠在桌子上手指撑着额头,神情悲伤,一瞬间像是沧桑不少。
    今日邹不闻问他妻女,并非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没有办法回答。
    是我对不起我夫人,我答应过会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可是没想到谢霄贤哽咽出声,悲痛欲绝:君卓和白露情同姐妹,二人关系要好,谁又能想到白露第一个下手的人竟然会是她。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连累了她,我让白露失去了爹娘,她也让我尝到了丧子之痛。
    谢霄贤抬手抹去眼角的泪花,心中悲痛,伤心不已。林慕低声宽慰,劝他想开一点。苏在理更是攥紧了拳头,捶胸顿足,懊恼道:是我们没用,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
    邹不闻和江月寒面面相觑,一个是一脸惊吓,眼中满是疑惑。一个是面色愠色,看起来不太高兴。他们两个人彼此眼神交流了一下,邹不闻仿佛再问谢霄贤说的是不是谢君卓,江月寒回了他一个自己理解的眼神。
    邹不闻觉得自己理解不能,先不说谢霄贤哭的太假,不像是悼念自己的女儿,倒像是猫哭耗子。单是他还有心情和侍女调|情这一点,就知道他没把女儿的事放在心上。没想到转眼间还能拿自己的女儿做挡箭牌,也是够无耻。
    邹不闻心中不屑,轻咳一声,佯装关切道:谢城主还请节哀,不知道谢小姐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正是去年百花会结束不久,君卓像往常一样出去找白露,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紧接着便是白露化为地煞,将寮城控制起来。我曾找她问过君卓的下落,得到的只是一件带血的衣裳。
    谢霄贤一想到当日的场景,就觉得肝肠寸断,他一向听话懂事的乖女儿,开开心心出门,结果再也回不来了。她对白露满心信任,又怎么会想到自己会死在她手中?
    又是百花会,邹不闻把这个时间和谢君卓出现在三清宗的时间相对比,发现时间上刚好吻合,看来他们宗门里的谢君卓的确就是谢霄贤的女儿。难怪她对七星宗的到访反应强烈,还不惜弄伤自己的脸,好借口蒙面不让谢涟认出自己。
    可她既然还活着,而且安然无恙,为什么谢霄贤要说她死了?这个当爹的连自己女儿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吗?
    谢君卓也是奇怪,她家出了这样大的麻烦也不见她慌张,反而气定神闲地在宗门修炼,好像不知道有这样一回事一样。
    邹不闻心里直犯嘀咕,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看来这个白露的确是个祸害,七星宗难道就一点应对的办法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被她困在这里,多少还是有了应对之策。可是她在森罗万象中,能幻化众生万象,我们找不到她。
    林慕有些泄气,他曾看好白露,但也只是在极短的一个时间内,当知道她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后,他就有了放弃的打算。可是没想到,他们要遗弃的这颗棋子,竟然反过来算计他们,把他们搞的那么狼狈。
    森罗万象的确是个麻烦。邹不闻低头思索起来,这个幻术极为精妙,并非人人都能修行:要是有阴阳玄宗的弟子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阴阳玄宗专攻阵法,要破解森罗万象找他们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这要是平时,一封书信便能搞定。可是现在,别说书信,就是一只蚂蚁也没有办法从寮城出去。
    邹不闻的主意说了等于没说,大伙很是泄气,有种天要亡人的绝望感。
    就在大家叹气之时,江月寒平静道:不用那么麻烦,森罗万象虽然复杂,但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要找到白露设下的阵眼,便能将它破除。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江月寒,谢霄贤眼底有一抹喜色,急切道:当真?
    江月寒点头:把握不大,但总比没有好。我会让三清宗的弟子出去查探,一有消息就会通知诸位。
    白露限制了寮城内的人,却没有限制寮城外的人,他们这些外来者依旧可以在寮城行动自如。
    江月寒这个提议并没有什么问题,谢霄贤站起身对她抱拳,诚挚地行了一礼道:两位今日的恩情我谢霄贤无以为报,今后只要你们有所求,我要是说半个不字,就让我不得好死。
    谢城主严重了,路见不平本就该拔刀相助,更何况处理凶煞之物本就是我们道门分内之事。江月寒起身,毫不犹豫地还了谢霄贤这个礼。她说的平静,既不为名也不为利,一句分内之事,便把责任揽在道门身上。
    谢霄贤没想到她那么好说话,面上的笑意更深,有三清宗的弟子给他们做冤大头,他们的计划也能进行的更顺利。
    林慕给苏在理使了个眼神,二人一同起身附和江月寒的话,称赞江月寒古道热肠,不愧是玉清的高徒,有她相助,寮城之祸一定能解。
    江月寒面色如常,并没有应付他们的恭维,反而说时辰不早了,自己要回去休息。
    谢霄贤连忙赔笑说是自己耽搁了他们的时间,让春桃秋水带他们下去。
    江月寒微微颔首,说自己认得回去的路,谢绝侍女相送。邹不闻也绝了谢霄贤的美意,师兄妹二人结伴离开。
    等他们二人走远,屋子里的三个人才收敛刚才做戏的虚情假意。谢霄贤躺回椅子,对门口的春桃秋水招招手,两个人扭着腰走进来,一个给谢霄贤锤肩,一个给谢霄贤捏腿,眉眼间一股子媚态。
    林慕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和另外两个人道:这个江月寒倒是不足为惧,毕竟年纪小,好糊弄。既然她要把事情接过去,那我们便坐享其成。必要之时,还能让他们和白露两相争斗,我们坐收渔利。麻烦的只是邹不闻,当初就是为了解决他才让谢涟去三清宗配合,没想到他命大,竟然逃过一劫。
    逃过一劫又怎么样?现在是在我们的地盘上,想要让他出点意外岂不是更容易?苏在理阴笑道:这里可是连现成的替罪羔羊都有,简直就是天助我等。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这件事能不能糊弄过去还是个问题。谢霄贤提醒二人,让他们不要太过得意。
    林慕轻笑,他看起来儒雅随和,像是个有学问的夫子,偏生了一双吊梢眼,笑起来多了奸诈之意:有什么不能糊弄过去的?白露本来就是因为她爹娘才疯魔成这个样子,她弟弟也是她亲手杀的,我们说的都是实话,他们就算出去问,也问不出第二个版本。
    白露爹娘的事谢霄贤没有撒谎,只不过他说了一半藏了一半,而藏起来的那一半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他表面上大公无私,实际包藏祸心。那些闹事的百姓什么都不知道,他煽动几句就一个个的自以为正义,却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林慕的话让苏在理想起另一件事,他有些担忧道:可如果白露把我们的事告诉三清宗
    苏在理的话还没说完,谢霄贤就目光犀利地看过来,苏在理一愣,顿时住嘴不再多言。
    谢霄贤冷笑道:知道了又如何?不识时务就是死路一条,谁也别想拦在我面前。白露不行,三清宗也不行。我能让白露家破人亡,也能让三清宗这几个小年轻永远留在这里。
    谢霄贤发了狠,话语之中的杀意显而易见。他褪|去人前的伪装,露出阴狠的一面。他看着苏在理,哼了一声,道:当初要不是谢涟在白露面前说漏嘴,我们也不至于大费周章。等到这件事解决,还要派人去把谢君卓找回来。她最好还在某个地方活着,她身上那样东西,可不能出差错。
    提到谢涟,苏在理面色微白。他们的计划原本是万无一失,偏偏谢涟被眼前的美色冲昏了头脑,把他们的计划透露给了白露。虽然说的不多,但也引起了白露的警觉,以至于后来她多加阻挠。
    林慕见苏在理理亏不敢多言,劝解道:谢涟也是为了拉拢白露,你没必要大动肝火,只是他没料到白露会反应强烈,这才生了事端。
    这种事还需要预料吗?他们姓白的都是不知好歹的东西,白露是这样,白纤纤也是这样。我给过她们机会了,她们非但不要还要蹬鼻子上脸!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是他们给脸不要脸!
    林慕的劝解非但没有效果,反而起了反作用。谢霄贤怒不可遏,低吼出声,青筋顺着脖子蔓延到脸上,他对白家有着很深的偏见。伺候的春桃、秋水吓得垂下头,连呼吸都放轻了。
    林慕和苏在理面面相觑,二人都没在说话了。他们今夜主要对付的是三清宗的弟子,而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起内讧。谢涟已死,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谢君卓不在寮城,消息全无,他们也要抓紧时间利用这一点,让三清宗相信是白露杀了她,并且吞噬了魂魄。
    一个童男的魂不够,再加上一个童女,足够让白露不得翻身。
    谢霄贤喝了口茶,让自己心中的怒火消下去,他看着座下的两个人,眼眸微眯,道:被谢涟带回来的那个人是三清宗的弟子吧?
    苏在理连忙应道:是,他被谢涟折磨的奄奄一息,经脉全断,又聋又哑,若不是你让我们留下他,这会儿早就见了阎王。
    当日玉清让谢涟把魏宇带走,算是给七星宗的交代。谢涟没有完成任务,修为还跌落了境界,对魏宇便是怎么看都不顺眼。他知道魏宇没有翻身的可能,路上便把怒火都发泄在魏宇的身上。
    他断掉魏宇全身的经脉和骨头把他装入大缸,只露出一个脑袋,一路上就这样带着。入城后他被白露斩杀,魏宇反而逃过一劫。
    苏在理知道谢霄贤不会平白问起这个人,问道:你是不是要用他?我可以立刻给你带过来。
    不,不用,就让他在酒坛子里呆着。谢霄贤嘴角上扬,笑意不达眼底,残忍道:等解决了白露,要是找不回谢君卓,我们还需要新的祭品。到时候只需要杀了他,我们就能得到新的恶魂,你们别忘了回去好好培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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