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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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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一旁的江月寒像是察觉到什么,信手一抛,七杀便落在何飘身侧。寒剑未出鞘,剑气已经密布四周,将何飘护住。
    孙长老心里咯噔一声,不禁恼怒道:江师妹,你这是何意?
    江月寒冷冷地看他一眼,对他那点心思一清二楚,不屑回答。
    一旁跪着的几个弟子都齐刷刷地看向孙长老,李洛自以为小声地嘀咕道:当然信不过某些人。
    孙长老顿时面上无光,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李洛一眼。
    李洛立刻挪开视线看向一旁的柱子,仿佛柱子上开出了花,美不胜收。
    行了,一人少说两句,你们几个先站起来退到一旁候着,等下我再找你们算账。玉清嫌他们吵闹,出声制止,顺便免了几人的责罚,让他们去一边待着。
    地上的几人高兴地站起来退到一旁,谢君卓行动稍缓,她很少跪这样长的时间,膝盖有些麻。她揉了揉膝盖没有及时起来,一双手忽然伸到了面前。
    谢君卓抬头,江月寒正俯身看着她。那只伸到面前的手纤细修长,白莹如玉。谢君卓受宠若惊,她吸了吸鼻子,把眼眶里做戏的泪水憋回去,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她撑着江月寒的手腕站起来,一瘸一拐地退到一边。
    很快大殿中间就只剩下何飘,七杀立在她身侧,孙长老也在玉清的注视下退开。
    何飘从自己的储物袋取出一个卷轴,注入微弱的灵力后撕开抛向半空。卷轴迎风而长,化作飘带似的长卷,散发出一阵微光,一幅幅画卷浮现在半空中,上面有好几个人影闪动,但因为何飘灵力不足,画面一直闪烁不定。
    何飘有些着急,她不断地注入灵力,却还是支撑不住。
    长眉低垂的太虚轻叹一声,袖袍鼓动,挥出一道灵气注入画卷,灵力扩散稳定卷轴,上面的场景开始逐一展现出来。
    你别以为躲在潮声阁我就拿你没办法,谢君卓最近可没闲工夫管你,就算她得了空闲,她也不敢来我奇秀峰要人。你是我徒弟,你是生是死由我说了算,她保不了你一辈子。
    石板道上,何飘和魏宇狭路相逢,她慌忙垂下头想要躲开魏宇,却被魏宇带人堵住。魏宇轻佻地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在她身上打量。
    看来潮声阁是个好地方,你才去几天就养的更水灵了。不过也是,不管是不出户的江师叔,还是惹人讨厌的谢君卓,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再过个几年,不知道垂涎的人会有多少。女人嘛,到最后都是要找个男人做倚靠。你好好伺候我,将来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找个如意郎君。
    魏宇的手滑到何飘的脸上,何飘厌恶地偏开头,魏宇顿时不悦,抬起手扇下去。画面到这里突然断了,出现短暂的漆黑。想来是何飘挨了打,没有把剩下的录下来。
    魏宇的声音从卷轴里传出来,大家听的是一清二楚,都忍不住地皱眉,看向何飘的眼神带着怜惜之意。面对魏宇的强势,她一个小姑娘该有多恐惧。
    李洛是个直性子,一脸的义愤填膺,暗骂魏宇不是个东西。
    谢君卓的脸色跟着沉了沉,握紧了江月寒的手。魏宇色胆包天,竟然还想染指江月寒,谢君卓突然觉得只要他一只手臂真是便宜他了,应该把他给阉了才对。
    卷轴的画面并未到此为止,过了一会又出现新的场景,不过这次不是在石板道,而是在奇秀峰。画面有些暗,看得出来是在夜里。何飘力量有限,后面展现的画面只能看清楚人,而没有声音。
    不过只有人也足够了,因为场景已经说明了一切,不需要话语大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场的几个男弟子目瞪口呆,一个个自觉地挪开视线,眼观鼻鼻观口。他们都不是少不更事的少年,看到开头就知道发生什么,秉承非礼勿视的君子之风,谁也没抬头。
    谢君卓也是吃惊不小,瞳孔骤缩,她担忧地看向何飘,目光落在她僵直的脊背上,心里叹了口气。
    魏宇死不足惜,何飘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她留存证据之时,就已经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谢君卓有些感慨,被闭上绝路,就是只兔子也会奋起咬人,更何况是个活人。她心里生出几分同情,刚欲抬头,眼前就多了一双手。
    站在谢君卓身侧的江月寒蒙住她的眼睛,让她什么也看不见。谢君卓愣了一下,嘴角禁不住上扬。
    画卷之上,是魏宇夜里欺凌何飘,何飘抵死不从,两个人争执之间,何飘的衣服被撕碎,身上只穿着一件肚兜,衣不蔽体。魏宇抱着猫捉耗子的戏弄姿态看着她一点点崩溃,就算没有声音,也能让人体会到何飘当时的绝望和无助。
    她为了阻止魏宇,不惜以命相搏,魏宇被她坏了兴致,对她拳打脚踢。何飘蜷缩身体想要护住自己,但是效果甚微。
    无极目露凶光,屈指弹出一道火光,将未完的卷轴烧成灰烬。后面之事不必再看,光是这些就足够引人动怒。
    何飘默默垂泪,当着众人的面将曾经遭受的屈辱一点点的剖开对她而言无疑是在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她今日跪在这里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哪怕将来会遭人唾弃,她也一定要让魏宇付出成倍的代价。
    孙长老面色苍白,额上冷汗直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一向知道魏宇喜欢玩弄身边的女弟子,但没想到他会那么大意,竟然让人留下证据。他平日在奇秀峰胡闹也就罢了,现在都捅到三位仙君面前,想要善了几乎不可能。
    无极抬手隔空掐住孙长老的脖子将他提起来,黑曜石般漂亮的眼中蒙上一层寒意:看来魏宇做的这些你都知道,不然你为什么要处处阻拦这个小丫头说话。你们师徒当真是好样的,等我收拾了魏宇再回来收拾你!
    无极一甩手,孙长老倒飞出去撞上大殿的梁柱,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喷出一口鲜血。他挣扎着爬起来,忙不迭地磕头为自己辩解:无极仙君息怒,我不知道有这样的事,这都是那个孽徒所为,都是他做的,和我没有关系。
    无极动怒至此,孙长老自知保不住魏宇,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摘出来,不然他也会受到严厉的惩处。可是无论他如何辩解,无极都无动于衷。他气的冷哼一声,身影逐渐消失在大殿上。
    孙长老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裳。
    殿内的气氛有些凝重,江月寒挪开挡在谢君卓眼前的手,上前两步收回七杀,将何飘从地上扶起来。何飘眼睛通红,她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子,一言不发。
    玉清看着自己的爱徒,想到魏宇说的那些混账话,忽然怒从心起。他不爽地拂袖,换了个坐姿,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孙长老,你平日里对魏宇宠爱有加,就连在奇秀峰他的住所也最靠近你。你说自己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是当我们好糊弄吗?
    孙长老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哭诉道:我是被猪肉蒙了心才没看出他竟然是这种人,还请仙君明鉴,我真的冤枉。魏宇咎由自取,我我这就将他逐出师门,任凭无极仙君处置。
    孙师叔,无极仙君已经去处置魏师弟,你这话说的有些晚了。田蒙在旁认真地回了一句,提醒孙长老魏宇已经自身难保。
    仿佛是为了让孙长老感受更直观一些,殿内拂过一阵带着血味的风,无极出现在孙长老面前。他手上握着一张白色的锦帕,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指,他的动作越优雅冷静,孙长老的心越往下沉。
    孙长老俯身在地瑟瑟发抖,求饶的话到了嘴边都压回去。无极看着是个好说话的少年,实际铁石心肠,他决定做一件事后,根本不会因为别的劝阻而改变。孙长老就是说破嘴皮,他也不会皱下眉头。
    魏宇已经接受他该有的处罚,至于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无极松开手指,白色的锦帕落在孙长老的面前。无极转身,冷酷道:三清宗开宗立派至今,还没人敢在仙君座下知错犯错。孙渤教徒无方,夺去长老一职,废除灵力,逐出三清宗,即刻执行。
    无极专管人间少年事,这些年回应过不少祈愿,却忽略了灯下黑的问题。他刚才不仅去惩治魏宇,还去奇秀峰走了一遭。这段时间对别人而言很短,仅在几个呼吸间,顶多抬个手伸个懒腰。但对于无极而言,却足够他看到太多。
    魏宇染指的弟子何止何飘一人,他的院子里还有很多神情麻木的姑娘,早就对他的所作所为习以为常。
    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孙长老还说自己什么都不清楚,无极正在气头上,手段狠辣,他要做的就是杀鸡儆猴,刹住这股不|良风气。
    孙长老瘫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有刑堂的弟子前来将他带走。无极回到高座,玉清扭头和他耳语两句,无极撑着额角沉默片刻,缓缓地点头。
    一旁的太虚已经开始打瞌睡,他们三人各司其职互不干扰,他刚才出手帮何飘已经极为难得。
    这次的事同时涉及到两位仙君也是少见,玉清和无极交流后,无极摆摆手让他自行处理。
    玉清笑着把事情接过来,谢涟身为三清宗的访客在三清宗出事,不管如何三清宗也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王卓和谢君卓负责接待却闹出这样的变故,多多少少要负责。但考虑到变故也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玉清就罚他们二人禁足一月。
    一个月听起来好像很长,但对于二人而言和平日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两样,玉清此举不过是做个样子给七星宗的人看。
    谢君卓和王卓上前领罚,至于其他人并未被牵连。
    孙长老被逐出师门,魏宇也被除名,他们二人门下的弟子可以另择师门。
    玉清问何飘有何打算,何飘看向江月寒,她这会儿身心受创,只信任江月寒和谢君卓,对于其他人总有几分抵触。
    谢君卓心里咯噔一声,她也抬头看向江月寒。虽然谢君卓同情何飘的遭遇,可是她并不想把江月寒让给别人。
    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去处,江师叔祖可愿意收留我一段时间?何飘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句,并没有要求江月寒收她为徒。
    江月寒点点头,谢君卓跟着松了口气。
    玉清见状并未多言,该安排的事都安排的差不多,玉清偏头询问太虚有没有说的。
    太虚迷糊地嗯了一声,从睡梦中抬起头,他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看向何飘问道:你制作卷轴的技法是谁教给你的?据我所知,奇秀峰可没人会这个。
    何飘一愣,下意识地抓紧自己的衣袖,不敢直视太虚的眼睛。
    刚才的事太过震撼,大家都光顾着气愤,忘了何飘手里的那张卷轴。
    何飘被盯的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看向谢君卓。她在潮生阁和谢君卓学艺,卷轴是谢君卓给她的。本来是让她记录消息所用,她被魏宇威胁时突然想到谢君卓苦于口说无凭的模样,就把魏宇的所作所为记录下来,这才有了今日的证据。
    可这种事能告诉三位仙君吗?何飘有些不确定。
    是我给她的。何飘还没想出答案,头顶上就传来江月寒的声音,她的声音很平静,让人不自觉地信服。
    太虚眸中精光一闪,摸着胡子道:原来是你这个小妮子,做的不错,就是还有一些小瑕疵。要是感兴趣,日后可以来找我帮你看一看。
    江月寒道:是,多谢师伯。
    玉清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被喜悦所掩盖,他高兴地看着江月寒,有种老父亲看着女儿成材的欣慰感。
    太虚说了这一句后就没别的话,玉清见天色已晚,让大家都散了。
    江月寒带着何飘往外走,谢君卓跟在后面。太虚问起卷轴让谢君卓一阵紧张,她都在想如何搪塞过去,没想到江月寒会把事情扛下。江月寒那么冷静,反而让谢君卓有几分不安。
    忽然,江月寒停下脚步和何飘说了句话,何飘就独自往前。谢君卓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她磨磨蹭蹭地走上前,率先摆出一张可爱的笑脸:师尊
    话刚起了个头,江月寒就直愣愣地盯着她,谢君卓喉咙一紧,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
    下次在做这种事,记得把尾巴收拾干净。
    江月寒摊开手掌,借着暗夜里的月色,谢君卓瞧见她的掌心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张纸片小人。像是察觉到谢君卓的气息,小人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呼啦一下飞到谢君卓的肩膀上。
    谢君卓的笑意完全僵住了,小人的举动彻彻底底地打消她想否认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该去求剑了,期待一下谢君卓的剑
    第47章
    谢君卓被禁足潮声阁,虽然对平日的生活没什么影响,但因为这里少有人来,她对宗门的消息严重滞后。江月寒倒是雷打不动地安心修炼,偶尔出去一趟回来也不会主动和谢君卓说什么。
    那天夜里她带着何飘出现在乾坤殿是因为之前谢君卓放出去的小纸人回收时漏了一只,而这只和何飘一起被关在禁地,好不容易找到小漏洞跑出来,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回了潮声阁,正好撞上江月寒。
    江月寒的身上沾染了谢君卓的气息,小纸人误以为她是谢君卓,就把信息传给了她。这才有了江月寒闯入禁地带走何飘,让她去大殿告状的一幕。
    偃纸术和卷轴技艺都出自道门,但道门中很少有人修行。
    前者是偏向邪术,往上走就是偃偶术,用来操控他人,驱其为仆,在一些宗门里被禁止传授。后者是自成一派,便是当今名满天下的阴阳玄宗,主修卷轴技艺和阵法。和阴阳玄宗相比,其他门派主炼体,对这个的研究很少,只有一脉或者两脉会研习此术。
    江月寒不记得自己有教过谢君卓这些东西,那谢君卓从何习得?
    卷轴略有瑕疵是她灵力不足,做的不够完美,偃纸术漏了一只,也和她的灵力有关。她对这两种术法的掌控完全不像新手,反倒像是研习过千百遍,行云流水,只是苦于灵力不足,时有疏漏。
    这样天资聪慧,信手拈来的谢君卓江月寒不是没见过,可那是上一世的魔尊谢君卓,她侵入阴阳玄宗,卷走他们大量的功法秘术,自己闭门研究,一一习得。
    江月寒在谢君卓的身上看到前世的影子,她脑海里闪过无数荒唐的念头,最后又一个个否定。人总是喜欢自欺欺人,不到最后一刻,始终不愿意承认真相。
    江月寒没有追问谢君卓从何习来这些术法,谢君卓也没有主动告诉她,只是心虚地低下头,她在事实面前选择了沉默。虽未表现出抗拒,但也没有配合。
    她的隐瞒无形间拉开了她们师徒的距离,江月寒表示自己可以不问谢君卓从何处学来这些东西,但也不会放任自流。偃纸术冷门,是进阶偃偶术的踏板,所以不被一些老古板看好。
    但江月寒对此术比较宽容,只要谢君卓是走正道,不用它做为非作歹之事,江月寒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倘若将来谢君卓辜负她的信任走上邪道,江月寒一定会选择手刃她,绝不手下留情。
    江月寒的退步也是一个警钟,时刻敲响在谢君卓耳边。她对天发誓,此生不会违背江月寒的意志,也不会用自己所学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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