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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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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君卓连声说教,何飘的眼泪在她的话语中落不下来,她银牙一咬,不甘不愿道:对不起。
    谢君卓冷哼一声:你的对不起我可不敢要。
    何飘一怔,她心里本来就藏着许多委屈,谢君卓骂她她认了,谢君卓要道歉她道歉了,结果就换来谢君卓轻飘飘的一句不敢要。
    何飘觉得心里所有的委屈都爆发了,脑海里一时空白,口不择言道:那你还想我怎么样?
    谢君卓不以为然地一耸肩,丝毫没把何飘的愤怒放在心上。她玩着自己的指甲,道:冲我凶算什么本事?你该凶的对象是我吗?
    何飘愣住,她呆呆地看着谢君卓,连接话都忘了。谢君卓口气不算温柔,却像一只手触碰何飘心底的委屈和痛苦,给她安慰。
    何飘吸了吸鼻子,忽然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道:魏宇就是个畜生,他不是人。
    谢君卓眉头微挑,抓过何飘刚才遮掩的那只手,将她的袖子撩上去,几道新鲜还没结痂的鞭伤落在她纤细的小臂上,皮肉翻卷。谢君卓脸色一沉,看到这些鞭伤,不用何飘多言她也能猜出个大概。
    她知道魏宇的为人,但一直觉得上有宗规,下有伦理,他再过分也不至于真的对何飘出手。可是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魏宇恶心人的程度,难怪何飘明明和自己不对付,也要来潮声阁。
    在谢君卓眼中,何飘还是个小丫头,性格骄纵敲打一二便可,像魏宇这种把手伸过来的畜生,不教训一番真是对不起她魔尊的名头。
    何飘哭的越来越伤心,像是要把这些日子在三清宗受的委屈全部哭出来。谢君卓也不劝她,而是放下她的手臂,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想复仇吗?
    何飘微顿,抽咽几声,目光中有几分犹豫,不过很快又被仇恨压下去。她目光坚定地看着谢君卓,道:想。
    谢君卓点头:很好,还有得救。你可以留在潮声阁,但要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能办到吗?
    这次何飘没有迟疑,坚定道:我能。
    只要能把魏宇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还回去,别说听谢君卓的话,就是给谢君卓当小弟,何飘也愿意。
    谢君卓对她的决心很满意,留下她也并非一无是处。谢君卓是江月寒的弟子,在宗门走动比较显眼,很多时候都不太方便。
    但何飘不同,她辈分低,本来就不显眼,活动起来很少会有人注意。
    第27章
    谢君卓主动提议让何飘留在潮声阁有些出乎江月寒的预料,她不过一个早上没在潮声阁,回来这两人便其乐融融,谢君卓还指导何飘修行。看着院子里两个身高相差不多的小姑娘交谈甚欢,江月寒有些欣慰。
    前世谢君卓孤僻而且固执极端,身边没有亲朋好友也没有说得上话的心腹。她虽处在巅|峰,却坐拥无边孤独。这一世一切从来,江月寒自然希望她能拥有一个快乐的少年时光,在将来某事某刻,想要呼朋唤友时有人回应。
    江月寒没有打搅两个修行的小丫头,独自一个人上了阁楼。
    院子里盘膝而坐的何飘见江月寒远去,不解地看着谢君卓,悄声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江师叔祖魏宇的事?
    谢君卓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露出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难得好心地她分析道:以我师尊的脾气,她要是知道魏宇对你动手,肯定马上就会去找魏宇算账。不过你无凭无据,魏宇又怎么会轻易承认?到时候他反咬你一口,说是你有错在先他只不过是略施惩戒,你岂不是白白背了黑锅。
    魏宇那种小人,敢肆无忌惮地对自己的弟子出手肯定是有所仰仗。何飘毕竟还是个孩子,有些时候想不到更深远的东西,只是一味的想着如何把自己受的委屈还回去。
    魏宇师门一脉在三清宗有些地位,其中的干系错综复杂。即便江月寒出面闹一场,最后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何飘不过是个没什么背景的新弟子,比起魏宇,三清宗还不会把她放在眼里。搞不好到最后,何飘自己的下场会比魏宇更惨。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想要复仇就要先学会把自己的仇恨隐藏起来,当你的敌人比你厉害而你又无法撼动时更是如此。过早的张扬只会让你的敌人把你扼杀在摇篮中,让你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谢君卓脸上带着笑意,说出口的话却让何飘打了个冷颤。同是十三四岁,谢君卓却是一副过来人的口气。仿佛她曾经遇见过同样的事,一步步走过来一般。
    何飘抬头看向她,只见她眺望远处的天际,眼底没有笑意,只有一片冷光。何飘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边是三清宗的乾坤殿。
    何飘心里咯噔一声,她收回视线,揪着自己坐下的蒲团边缘,心里有些犹豫。
    她其实很久以前就发现谢君卓和她们有所不同,谢君卓有着不同于她们这个年纪的成熟冷静,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见解。那种感觉其实很微妙,仿佛她的躯壳里有一个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灵魂。
    只是出于对她的嫉妒,何飘一直不愿意承认她们之间的差距。今天谢君卓松口让她留下,还愿意帮她复仇,何飘心里那点小嫉妒早就没了。放下成见去接近谢君卓,何飘发现谢君卓心里藏着很多事。
    她偶尔会走神,目露追忆之色。只是那种举动稍纵即逝,可能谢君卓自己都没发现。何飘最会察言观色,才会没有错过这些小细节。
    何飘想问谢君卓和三清宗是不是有什么恩怨,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又忍住了。她和谢君卓还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她这般问谢君卓也不会和她说实话,反倒会引来谢君卓的戒备。
    谢君卓同意何飘留在潮声阁,给她安排了一个小房间,这样她就不用回魏宇住的地方。至于魏宇会不会问起来就不在谢君卓的考虑范围内,潮声阁这个地界姓江,给魏宇个胆子,他也不敢前来放肆。
    潮声阁多了个人也就多了一副碗筷的事,谢君卓去做晚饭时何飘自告奋勇帮忙,结果越帮越忙。她看谢君卓做饭简单,可轮到自己,却连菜刀都不会使。拳头大小的一个土豆过她的手削皮,就只剩下杏子大小。
    谢君卓用两根手指把菜板上厚厚的土豆皮捡起来放在眼前,啧啧两声,一脸嫌弃。
    我说何大小姐,你这土豆皮是打算在削一次吗?谢君卓把土豆皮在刀刃上滚过去,剥下一块干净的土豆片。
    何飘俏脸绯红,把手上备受摧残的土豆放下,失落道:我以前没做过这些活儿,家里的事有厨娘帮忙。
    何飘十指纤纤,一看就是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她以前觉得做饭就是将食材切好下锅,放调料,简单轻松。
    谢君卓叹了口气,把土豆从何飘手上解救下来,指着盆里的面粉道:那你和面,倒入小半碗水,先用筷子搅拌成块状,然后用手揉搓。
    谢君卓说的简单,听起来不是那么麻烦,何飘回头看一眼,洗干净手上的泥土就开始和面。谢君卓在旁边盯了一会儿,见她做的还有那么点样子,放心地去处理其它的食材。
    昨日钓上来的灵鱼还在木盆里活奔乱跳,谢君卓将它从水里抓出来,两刀拍晕开始剖腹清洗。鱼血顺着谢君卓的手指流下来,何飘见她动作熟练,眉头都不皱一下,一点也不像没干过活的小姐,心里不由地好奇起她的身份。
    谢师叔,你的厨艺是跟谁学的?何飘斟酌语气,问的比较委婉。她还记得入宗门时谢君卓狼狈的模样,怕自己直接问她的家人会让她伤心。
    谢君卓洗鱼的动作一顿,道:比不得你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教我怎么煮饭做菜,她死后,我吃的饭菜都是自己动手。
    谢君卓说的轻松,话语里还有一丝笑意。提到她娘离世也不见她介怀伤心,好像是件稀疏平常的事。
    何飘见自己提到谢君卓的伤心事,心里有些懊恼,她想说节哀又觉得不合适,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谢君卓的父亲,下意识地又问道:那你爹呢?他不管你吗?
    谢君卓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何飘一眼,把洗干净的鱼放在菜板上,取出菜刀在鱼身上切花刀。何飘见她不说话,知道自己又问错了,顿时尴尬不已。
    谢君卓将切好的鱼放入盘子,放上姜葱腌制。然后提着刀往前走了两步到何飘身边,背靠着灶台道:我没有爹,我娘一个人把我拉扯长大,在我心里那个从来没有尽过父亲责任的人,就是一个死人。所以,你也可以当我无父无母,无家可归。
    何飘看着站到自己面前,和自己挨得很近的谢君卓,她的眼神很平静,不带任何的情感。不管是提到离世的娘亲,还是不负责任的父亲,她都冷静异常,像是在复述别人的人生。
    潮声阁的小厨房是用竹子搭建的偏室,窗外靠着竹林,有稀疏的竹影落进来。谢君卓背光站着,光晕在她身上镀了薄薄的一层,她的侧脸好似在发光,眼神深如幽潭。
    她就这样背靠着灶台站着,手上拿着菜刀,头微垂,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像是一株立于山巅的孤松,疏离高傲。
    何飘有种错觉,眼前的这个人其实离自己很远很远。
    她为了摆脱爹娘的束缚来到三清宗,发誓要有所作为。一路上磕磕绊绊,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而此刻这些和谢君卓比起来,都变得微不足道。她再糟糕也不过是离开三清宗,回家给爹娘服个软。
    而谢君卓却不能,她冷静沉稳又不失张扬,像是一头盘踞山崖的猛兽,不往前便会连现在拥有的都失去。
    面和好了吗?
    何飘还在走神,谢君卓已经退回菜板边开始削土豆。她随意地问了一句,把何飘的思绪拉回来,也把刚才谈话的一切翻过去。
    何飘阿了一声,看着手上成型的面团,因为谢君卓而产生的那点异样淡去,心底逐渐升起一股自豪感,高兴地回道:和好了。
    那先放着,我等下给师尊做甜点。你找一下厨房里有没有蘑菇,我记得上次好像还剩了一点没做完。谢君卓熟练地使唤起何飘,一点体谅别人刚开始下厨的心情都没有。
    何飘心里那点自豪感还没散去,心情正亢奋,也不计较谢君卓使唤她,高高兴兴地翻找厨房的蘑菇。
    小厨房外,江月寒站在门口的翠竹下敛去自己的气息,厨房里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这是她第一次听谢君卓说起自己的身世,和她之前的猜测有一些出入。她听得出来,谢君卓对自己的娘亲有依赖,对父亲却是深恶痛绝。
    她流落街头是因为双亲亡故,无人照料。她一个女孩子,在这样的乱世中本就不易生存,更何况没有亲人的照拂。
    江月寒有些心疼,她在小厨房外又站了一会儿。
    厨房里,何飘的声音徐徐传来。
    这是什么?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你放那么多糖,不担心太甜了吗?
    这是我给师尊做的甜品,你没份,我就大度地允许你看一看过过眼瘾。谢君卓气死不偿命的声音飘出来,带着一点懒散的漫不经心。
    你做那么多,给我一个也不行吗?小气鬼,哼。何飘不高兴地哼一声。
    江月寒听见里面的动静,眼底浮现一点淡淡的笑意,眼神变得温暖。
    谢君卓总是向着她,了解她的喜好。她是个合格的徒弟,相比之下,自己这个师尊反而做的还不够好。
    江月寒看了眼小厨房,思考自己能为谢君卓做点什么。可是她想啊想,发现自己除了修炼外什么都不会。饭谢君卓会煮,衣服谢君卓会洗,床被谢君卓会铺,还真应了在小镇那句上得厅堂下的厨房还会暖床。
    江月寒怔了怔,没有惊动厨房的两个人,悄悄地离开了。
    她不会洗衣服不会煮饭也不会照顾人,她能为谢君卓做的就是护着她,让天下无人敢动她一根汗毛。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我接连三本都用了江这个姓,而且还都是重要角色。
    上一本完结的耽美女配叫江盛雪,在写的耽美攻一家都姓江,小叔叫江月白,而这本师尊叫江月寒。
    这要是搁一个世界,说不定还能做兄妹。
    第28章
    江月寒每天早上都会去山门外练剑,不会教导谢君卓修行。何飘来了以后,谢君卓干脆每天和江月寒一起起床,一起出门。江月寒去练剑,她就和何飘去道场上早课。期间遇见了魏宇等人,魏宇上来质问何飘为什么不回去。态度恶劣,气势汹汹。
    谢君卓一面护着人,一面和魏宇周旋。当着道场众多弟子的面,谢君卓没有和魏宇抬杠,反而装出几分女孩子该有的柔弱,好言好语地和魏宇讲道理,说她一人孤单想要何飘做个伴,过些日子就让何飘回去。
    魏宇不是没见识过谢君卓的厉害在她手上吃过亏,见她示弱还以为是有什么阴谋,再想到自己对何飘做的事,心里越发不妙,说什么也不答应。
    谢君卓苦口婆心,一点生气发怒的样子都没有,反而露出着急之色。在旁人看来就是魏宇咄咄逼人,快把谢君卓急哭了。有一同修行的师兄师姐看不过去,出言帮忙说话,指责魏宇不够大度,苛待同门弟子。
    魏宇百口莫辩,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又被谢君卓耍了。谢君卓故意在校场和他周旋,就是要借别人的势压他,让他没有办法把何飘带回去。不仅如此,今后他要是对何飘有不轨的行为,今日之事就是谢君卓将他的把柄。
    魏宇被气的吐血,迫于人前不得不改口说自己没有那个意思,谢君卓想要何飘陪她多久都可以。
    谢君卓高兴地谢过魏宇,然后带着何飘扬长而去。
    离开校场回潮声阁的路上,何飘忍不住大笑起来。她一直觉得谢君卓是张扬跋扈的性格,却没想到她也会装柔弱博同情。一想到魏宇吃瘪的模样,何飘就觉得痛快。
    谢君卓整理自己的衣袖,漫不经心道:我这不是装柔弱,我是在和他讲道理,只不过他不肯好好说话,那就怨不得我。
    魏宇自己做贼心虚,害怕何飘把他的丑事抖出来。别人知道无所谓,但要是江月寒知道,他不死也要脱层皮。谢君卓利用他这个心态,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提起江月寒,无形间给魏宇施加压力,这才让他咄咄逼人。
    有了今日这一出,短时间内魏宇是不敢为难何飘,谢君卓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让何飘帮她办点事。
    进退堂那边,因为谢君卓知道王卓和邹不闻的关系,有些消息她很容易就能从王卓口中问出来。
    江月寒那日从李家村回来后就频繁出入进退堂,但都只是坐一会儿就走了,除了第一天,后来的日子邹不闻都懒得从摇摇椅上起来招呼她,让她自便。
    谢君卓预感是宗门内有什么事要发生,她走动太显眼,干脆就让何飘跑腿,让她帮忙打听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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