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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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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寮城不是小城小镇,在大陆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江月寒是不管事则矣,一管事便挑最有挑战性的过问。
    有一些事想要求证。
    江月寒对邹不闻的试探避而不答,用一句话带过去。
    邹不闻见她回避低声笑起来,目光转向进退堂外面的院子,目露追忆之色:当年我师尊亡故,门下师兄弟各奔前程,只有我一个人守着师尊留下的东西不肯走。玉清师伯见我可怜,对我多加照拂,才让我在三清宗站稳脚跟。他把进退堂交到我手上是因为他相信我守得住这里,这些年我未曾让他失望过。今日师妹上门,你所问所求,我一定知无不言。
    想起过去那段低谷期,邹不闻眸光微暗,当初要是没有玉清援手,他不一定能撑下来。他虽然没有另投师门,但在心中,玉清是和他师尊一样的存在。
    江月寒身为玉清唯一的弟子,和邹不闻并没有太多交集,她性格冷淡,对旁人一向都是不冷不热的模样。不过在邹不闻心中,她却像是和自己一个师父门下的小师妹,在冷淡也是可爱的。
    江月寒一面愿意相信邹不闻,一面又有所防备。她所问笼统,看起来并没有具体所求,但态度坚决,不像是随口问问而已。
    邹不闻不敢说天下事他比天地多晓三分,但要解决江月寒疑惑绰绰有余。前提是江月寒愿意说出来,而不是让他给个大概的范围,让他去猜。
    江月寒抬头看向邹不闻,淡色的唇轻抿,沉默片刻才道:我想问最近寮城可有关于地煞的消息传来?
    地煞?邹不闻眉头微挑,轻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劳动师妹亲自登门,原来只是问这个。寮城最近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样。不过是地煞而已,小三清宗要解决绰绰有余。
    江月寒一脸的认真严肃让邹不闻以为是出了大事,特意说起往事拉近感情打探,这会儿问出来却有些哭笑不得。世间地煞分为好几种,修为强弱不一,并不是什么棘手的难事。
    七星宗小三清宗的名号不是说着好玩,还是有几分真本事。地煞对上他们,可不见得能占到便宜。
    邹不闻的回答让江月寒下意识地握紧手上的茶杯,地煞一事尚未传入进退堂,难道是她想错了,事情其实还未发生,一切都和谢君卓无关?
    难不成师妹是听到什么消息?
    邹不闻见江月寒丝毫没有放松,反而神色复杂,不由地来了两分兴致,身体微倾向前,凑到江月寒面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江月寒摇头,地煞爆发是在一年后,她是心中不安才来询问。既然邹不闻已经否定,那便是她猜错了。她还没有练就推演未来的本事,现在说出来为时过早,非但起不到预防的作用,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
    邹不闻面露疑狐之色,寮城最近很太平,寮城附近的七星宗也很太平,不管是传回来的消息还是传过去的消息都和往常一般无二。要是真有地煞出没,七星宗的人肯定会提。
    师妹要是不放心,过几天有七星宗的弟子前来,师妹不妨亲自问一问。
    三清宗身为道门之首,下面的道门发展离不开它的扶持。七星宗即便得了小三清宗的美名也从不忘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派人前来拜访。只不过因为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带点礼品,所以就由进退堂接待。
    邹不闻算了算时间,也没差几天。江月寒不放心,到时候过来亲自问一问七星宗的人,便什么都清楚了。
    江月寒神色微喜,她前世不过问宗门事,并不清楚下面道门前来拜访的时间。邹不闻这个消息很及时,她远在三清宗对寮城事鞭长莫及,现在七星宗的人自己送上门来,很快一切就能真相大白。
    谢君卓和白露有没有关系?白露现在何处?是不是地煞?都能得到答案。
    邹不闻见江月寒高兴,忍不住轻笑起来。说到底江月寒还是个小丫头,就算少年老成一本正经,骨子里还是有几分孩子气。她天赋过人,备受宠爱,却一直过得太孤单。好不容易捡了个徒弟回去,徒弟却是个能闯祸的。
    想到江月寒那个徒弟,邹不闻下意识地看向门外。王卓没有打搅他们谈话,自己去院子里清理小池塘。谢君卓入门当日的事王卓回来和邹不闻提了一点,当日王卓因为江月寒的缘故偏向谢君卓训斥了何飘和方子轩,但回来后面对自己的师尊,他却把实情说了个大概。
    方子轩手持莲灯还被搞得如此狼狈,肯定是在阵法中被人算计。那么巧他们和谢君卓结怨,进入下一个场景时谢君卓也在场。只不过三清宗阵法一环一扣严谨缜密,谢君卓年岁太小,不像能破解其中奥秘。
    王卓师徒都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这件事便没对旁人提起过。这会儿江月寒的期待让邹不闻又想起这事,谢君卓到来后,江月寒也有不少改变。
    师妹问我地煞一事该不会和你的小徒弟有关吧?邹不闻随口问道。
    江月寒身体微僵,很快恢复如常,她端起茶杯饮水,不着痕迹地掩盖异样,道:与她无关。
    是吗?邹不闻低声喃语,忽然想起什么,道:我还不知道你小徒儿是何方人士?她以后要是给家里写信,我一定帮她加急。
    江月寒顿住,她并不知道谢君卓是何方人士,也未曾问过。之前诸多猜测都是建立在前世的了解上,却未曾想过直接问这辈子的她。
    她家乡的糖葫芦很好吃。江月寒给了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邹不闻却笑起来,道:你一说糖葫芦我可就只能想到寮城,你还说自己问这事和她没关系。
    寮城的糖葫芦出了名,不仅江月寒会想到,邹不闻也能想到,一个城的特色做到天下皆知也不是容易的事。
    江月寒将自己鬓角的头发撩到耳后,没有接邹不闻这话。
    邹不闻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看着茶碗中竖起来的茶梗,忽然道:说起来寮城的城主也姓谢,他家中有个长女年岁和你小徒儿差不多,我以前还见过。不过她那时才会走路,粉雕玉琢,十分惹人怜爱。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出落的十分水灵。
    邹不闻在足不出户之前也在大陆上历练过一些年,去寮城是因为有事要办。他提到寮城城主脸上的笑多了嘲弄之意,神色间有几分不屑。
    江月寒心中微惊,不由地把谢君卓和谢家联系起来,但很快就打消这种念头。天下姓谢的人那么多,不可能那么巧。她要是谢家人,就是一城的小公主,怎么可能混的那么惨,还到三清宗那么久也不见两边有联系。
    第26章
    江月寒回到潮声阁已经是下午,谢君卓做完一天的功课砍了一根竹子去断崖那边钓鱼。鱼线抽的天蚕丝,鱼钩却是直的。她把竹子做的简易鱼钩往崖上一放便不管了,盘膝坐在断崖山闭目抱太极。
    潮声阁并没有杂事,何飘清扫了庭院的落叶就没事干了。谢君卓也不搭理她,她一个人坐在小楼门前的台阶上,把头埋在膝盖里休息。
    江月寒回来瞧见她,上前把她叫醒:你怎么坐在这儿?
    何飘揉着惺忪的睡眼,听见江月寒的声音一个激灵醒过来,从台阶上站起身给江月寒行礼。
    江师叔祖,你回来了?你饿了吗?我去帮你做饭。
    江月寒摇头:不必,君卓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江月寒有些奇怪,她还以为这两个姑娘能凑在一起修炼。结果却是一个在一个不在,根本就混不到一块。
    何飘被江月寒问的神情微僵,捏着自己的衣角垂下头,委屈道:谢师叔不太喜欢我,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去断崖了。
    没有江月寒在身边,谢君卓的脾气臭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何飘说什么她怼什么,把何飘气的心梗,干脆不再搭理她。她不主动凑上去讨嫌正合谢君卓的意,谢君卓丢下她干自己的事去了。
    这会儿江月寒问起来,何飘正好告她一状,反正她说的也是实话,只不过变了几个词而已。她以为江月寒会为她主持公道,江月寒却半晌都没动静。何飘觉得奇怪,悄悄地抬头看了江月寒一眼。
    江月寒拿着剑看向断崖的方向,似乎在思索什么,神情严肃。
    许是察觉到何飘的视线,江月寒回过头来,道:今日|你先回去,明日早课结束再过来。
    何飘神色微僵,衣摆下的手掌不自觉地握紧。她不想回魏宇住的院子,可是她又摸不透江月寒的想法,不敢放肆。她站在台阶上踌躇,希望江月寒能看出她的异样,多问两句。这样她就能给自己编个理由,想办法留下。
    可是江月寒毫无反应,越过她进屋了。
    何飘不甘地跺了跺脚,眼神委屈,她在台阶上站了许久也没见江月寒出来,知道今日只能到这儿,只能先行离开。
    江月寒回屋换了身上的练功服,站在小阁楼的偏室眺望,能够看见断崖山盘膝修炼的谢君卓。
    阳光落在她的身上,金色的灵力在她身体周围流转。海风拂动她的衣袖,她在风中纹丝不动。在她面前,垂钓的鱼竿没有丝毫的动静。
    江月寒在掌间凝聚一滴灵力,屈指一弹落在谢君卓的鱼钩上。断崖下面生长以灵力为食的鱼类,江月寒这滴灵力成了美味的诱饵。海面波浪微起,有鱼群闻到味道游过来。它们在水下摇摆尾巴,仔细观察水面,确定没有危险后,其中一条跃出海面咬住谢君卓的鱼钩。
    入口的灵力变成金色的钩子将鱼吊起来,鱼竿被拉动,谢君卓从打坐中醒来,抓住鱼竿一甩,一条银色的灵鱼被甩上断崖。谢君卓抓住鱼线把鱼拿到眼前,看到那个金色的鱼钩愣了一下,心有灵犀般转头往阁楼这边看过来。
    江月寒站在阁楼上,衣裙翻飞,长发飘飘,眼神温柔,少了面对何飘时的那股不近人情的冷意。
    谢君卓神色大喜,开心地咧嘴笑起来,拿上鱼竿提着鱼飞奔回去。
    何飘已经离开潮声阁,谢君卓能察觉到她的气息淡去。一想到碍事的家伙不在,谢君卓就更高兴了。她把鱼放入厨房的木盆,简单梳洗一番才上阁楼去见江月寒。
    师尊。谢君卓甜甜地笑着,扑到江月寒身边想要一个拥抱。
    江月寒却只是抬手摸摸她的头,道:怎么跑到断崖去修炼?
    谢君卓闻言不高兴地扁嘴,哼了一声走到一旁不说话。她为什么跑过去还不是因为何飘在这里,这是她和江月寒的二人世界,突然来了个碍事的,只会让她不爽。
    江月寒见她不高兴,想到何飘说的话,道:我只是想你有个小伙伴。
    江月寒独来独往惯了,就是身边没有人陪着也没关系。可是谢君卓还小,李家村那件事后江月寒想起前世她的孤僻,觉得有必要给她找个小伙伴。何飘和她年纪差不多,两个人又是同时进入宗门,彼此之间应该能有共同话题。
    只是没想到谢君卓排外,看到人家小姑娘过来,干脆跑出去躲着。
    我不需要小伙伴,只要有师尊陪着我就够了。谢君卓没想到江月寒绕个圈子是为了自己,心里那点不愉快很快就没了。
    她走到江月寒面前,摇晃着她的手臂道:师尊,你要是想我结交朋友我可以去上早课,去认识宗门的其他弟子。不需要把别人叫来潮声阁,我不想别人打搅你。
    何飘就是一个还在叛逆期的熊孩子,有这样一个熊孩子在身边,无异于养了只鸭子在院子里。谢君卓只想守着自己的小师尊,不想搭理别的阿猫阿狗。
    而且要论朋友,她去结识王卓、田蒙之流岂不是更好?还能从他们身上学习不少道法修行。和何飘那丫头论朋友?谢君卓认真地想了一下,大概不是何飘被她气死就是她把何飘玩死。
    江月寒看着对自己撒娇的谢君卓,并没有被她的话说服。
    虽然何飘跟了个不成器的师父,在宗门辈分低,但江月寒看得出来那个孩子有上进心,肯学也肯请教,好好培养是个好苗子。
    谢君卓悟性高性子稳,让她带一带也未尝不可,正好可以磨练一下她的耐性。
    谢君卓见自己的撒娇没用,不高兴地嘟起嘴。江月寒这次下定决心,何飘过来修行板上钉钉。谢君卓没有再三忤逆江月寒的意思,不过心里却打起小九九,琢磨怎么样才能让何飘自己知难而退。
    第二天何飘如约来到潮声阁,江月寒依旧不在。今早玉清出关,江月寒前去请安。本来打算把谢君卓也带上,但想到自己有事要问玉清,便没叫谢君卓。
    谢君卓一觉醒来又是面对何飘,她正等着何飘对自己发难,然后好找借口刁难她。可是她左等右等也不见何飘有别的动静,她今天异常安静,清扫完潮声阁的小院后就在竹林里找了一块空地修行。
    谢君卓做完江月寒布置的早课一个人在门口等了许久,见何飘在竹林间纹丝不动,她觉得奇怪,准备上前去何飘面前显摆,让她率先发难。
    竹林里枯叶堆积,阳光落下星星点点,凉爽清幽。谢君卓放缓脚步声,让自己的靠近很轻很轻。她在何飘身后停下脚步,何飘还没有反应,谢君卓准备咳嗽一声吓唬她,忽然听见细微的哭声。
    何飘盘膝而坐,肩膀一耸一耸,时不时抬手擦眼泪。
    谢君卓微挑眉,不知道她今天唱的是哪一出,直接从她身后走出来。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绣花鞋,何飘吓了一跳,她抬头见过来的人是谢君卓,粗鲁地擦去眼泪,恶声恶气道: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你现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谢君卓没有走,她在何飘面前坐下来。何飘下意识地往后避开,拉扯自己一边的衣袖遮住手腕。她的小动作没有逃出谢君卓的眼睛,谢君卓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
    何飘有一张小家碧玉的脸,双眸垂泪更显得楚楚可怜,让人想要把她捧在手心疼爱。这会儿她刚哭过,一双眼睛红红地像兔子一样。
    谢君卓动作轻佻,何飘打了个寒战,脸上闪过一抹惧色,随即像是反应过来面前的人不是魏宇,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她挥开谢君卓的手,道:我只想在这里求一个容身之处,我不会抢你的师尊,为什么你连方寸之地都不肯给我?我当初在风雨桥嘲笑你,在秘境中推攘你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何飘冲谢君卓大喊起来,她越说越觉得委屈,刚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下来。她也懒得擦,咬着下唇任由眼泪流淌。
    谢君卓嗤笑一声,对何飘的眼泪毫不动容:装柔弱给谁看?你的眼泪值几个钱?
    何飘哭声一哽,难以置信地瞪着谢君卓。她已经很伤心了,她不指望谢君卓安慰她,可也不希望谢君卓在她痛苦的时候火上浇油。
    看什么看,刚才吼的那么厉害,这会儿不认识了吗?谢君卓冷笑着瞧她一眼,道:你说你知道错了,却连句对不起都没有,反而问我为什么不肯原谅你。你对你犯过的错根本就毫无悔改之心,你肯服软不过是因为我比你强,你是对强者低头,而不是对我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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