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在Lupin酒吧选择大冒险之后——炘
【没错。】
纪德的异能力和织田作先生相同。
那个伤口的位置,如果切得深一点,是有可能割断颈动脉的,怎么想都是有会危及生命的风险。
按理来说,在刀锋接近他之前就能够预知到这一点,躲开才对。
但事实上却是,他没有。
虽然避免了被切断动脉,但还是被划到了。
为什么呢?
明音决定赌一把。
他超擅长豪赌。
就像那一天,跳入海中一样。
他手指一勾,捡起了一把之前被灯果呸到地上的枪。
五月七日明音这个人,很少会生气。
他认为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办法的,生气也没用,只是平添不快,甚至还会影响判断。
但怒火这个东西,对他而言并非是瞬间喷发的岩浆,而是静静燃烧着的幽冷火焰。
此刻也是,一直一直在燃烧着,甚至自己都没有发现。
不管是差一点就逝去的生命,还是对方对织田作蛮不讲理的纠缠,都让他觉得脑子里的某根弦,快要断了。
绝对不能让织田作先生杀人。
心里只有这么一个不知为何产生的执念。
人生是由数不清的连锁组成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复杂的因果编织成网络,无法计数。
因此,终结一个人的人生,会背负上沉重的业果。
而知晓夺取他人生命的这一危害性的人,是不会去杀人的。
毕竟完全没有好处,还会惹上一身的麻烦。
明音知道这完全是一件弊大于利的事情。
他摸了摸在枪声四起的情况下还累得睡着了的小蛇的脑袋,双手握住枪,举起来,食指虚虚地扣住扳机。
一种可能,纪德的异能力因为灵体的特殊磁场无法发挥作用。
另一种可能,是因为羽毛构筑的身体很不稳定,有时会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导致预知能力无法发动。
不管是哪种,条件现在都满足了。
*
另一边。
那家伙的感情表现是非常沉重的,特别是「爱」的那一边。
夜斗一手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腮,描述着自己记忆中的明音。
自己也感觉很冷的情况下,把本来一起盖着的唯一一件保暖用的外套全包在了我身上。
半夜三更突然爬起来写传单,一直写了个通宵。
虽然冷不死吧,但他曾经在雪地里找我弄丢的一枚5元硬币找了整整一晚上,冷不死也不能这样,你们说对吧?
总之,以上的这类事情其实还算好啦,真正让我觉得这孩子脑子可能有点问题是那一次
我时不时地会被父亲叫去做一些需要杀人的委托。
那是我遇到他以后第一次被野良叫去。
当时,他说,使用他就可以了。
那你用了吗?小羽问了个关键性的问题。
嗯,夜斗冰蓝的眼睛半阖着,声音轻轻的,尾音有些哑,用了。
*
异能力奇点又一次被触发了。
在旁观者看来,就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纪德一个后撤,退到了门外。
明音等待着那一个时机,预判着准心,完全不带任何杀意地,稳住双手,扣下了扳机。
【明音君?等!】
伴随着让明音往后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地上的后坐力,子弹顺着弹轨射出。
悄无声息地,不带任何警示地,在来自战场的幽灵警觉听到枪响,躲开之前,射穿了他的后心。
纪德嘴唇动了动,不知道想说什么,定在了那里一瞬间,向前倾倒,倒下了。
以一种他不希望的方式死去了。
织田作愣住了。
他的视线掠过纪德的尸体,定格在了那个浅发少年身上。
回过神来后,他小跑着走上前。
【明明让我来就好了。】
我并没有希望让别人替我做这种事
明音喘着气,在等过度紧绷的肌肉放松。
五月七日,你织田作一时也想不到要说什么。
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还是责怪他太冲动呢?
那些大概都并非正解。
所以,织田作之助只是蹲下来,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
你的手还好吗?
明音愣住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后,终于感到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双手都完全动不了。
大概不好他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什么,眼睛里浮着一层水膜,脱臼了。
第二十五章
织田作!
太宰披着那件一如既往的黑大衣, 在警笛声交错中跑到织田作旁边来,喘着气。
织田作之助好像知道他会过来一样,语气平淡, 太宰。
看来, 是出现了意料之外的转机啊。
一旁的明音正在活动着被织田作暂时接好的手臂, 太宰就这样嘴角勾着笑, 注视着他。
呐, 尤里君, 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织田作沉声打断了。
太宰,抱歉,我这边有话要先跟你说。
黑衣鸢眸的少年愣了一下,然后, 发出了轻得如同错觉一样的笑声, 尾音暗哑。
好。
没事了,已经结束了你现在要做的,只是回到自己家里, 喝一杯热饮,好好休息虽然我是想这么说,织田作的双手轻轻搭在明音的肩上, 可能要麻烦你照顾一下孩子们,我晚些时候再去你那边接他们。
好的, 你放心。
明音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地笑了一下。
他回到自己家楼下,恍若隔世一般,闻到了漩涡咖啡馆里飘来的香气。
回过神来后,他先是去了一趟侦探社。
打扰了。他伸手打了个招呼。
五月七日,国木田推了推眼镜,作为社会人,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学会报告、联络、管理,你明白的吧?
他一只鞋尖啪嗒啪嗒地反复踏地,脸上写满了暴躁。
他们很担心你啊。
明音的目光顺着他,看向了在沙发上东到西歪、挤在一起睡着的小孩,大脑延迟了好几秒,才开始运作,开起了反省大会。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就当作是一次委托吧。他在身上的口袋和挎包里摸来摸去,摸出了钱包,数了几张万元钞票。
还有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纸条。
不用了,乱步一身标准的侦探打扮,怀中抱着装满了零食的纸袋,用脚勾开了门,因为与谢野一直对你很感兴趣,给她当一次试验品就好了。
反正你的手刚好也受伤了。
五月七日明音,18岁,此刻大脑在颤抖。
他坐在手术台边上,打开了先前一直因为电量不足进入关机模式的手机,一开机,就是铺天盖地的未接电话提示。
侦探社。
织田作之助。
侦探社。
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
啊。
糟糕,负罪感好重。
配上这室内诡异的空气,他突然有点想吐。
老板先前就被警方通知去做笔录了。
他虽然看起来憨厚老实的,但可擅长这些了。
想着这些,明音听到从一旁传来的电锯声,浑身一激灵。
配上与谢野小姐那诡异的笑声,他莫名其妙地也开始紧张了。
事先再确认一下,我的异能力的确是可以对你起效的吧?
与谢野手上的电锯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歪了歪头。
嗯在我现在这种情绪激烈的情况下是可以的。
明音声音有些抖。
6年前,明音刚刚诞生的时候,因为羽毛构筑出的「存在」很不稳定,他很容易会像无名神和神器一样,被人忽视。
最近几年基本不会了。
但是,经过之前的测试,在解离的状态下,他是接近「不存在」的,自然也就不会被异能力识别。
所谓解离,是指发呆时的那种状态。意识和身体是分离的,甚至会失去自己身处于此的实感。
俗称的多重人格,正式学名就是解离性身份识别障碍。
哦?很好根据我的经验,接下来你最好咬紧牙关。
【放心地尖叫出来吧,我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我不需要你的这种体贴,真的。】
3秒后,从与谢野医生专用的医务室兼实验室里,传来了在短暂的一个音节之后变成了气音,逐渐消失的尖叫。
会客厅里,坐在窗前的桌子前吃粗点心的乱步嘴里不为所动地继续嘎吱嘎吱,国木田手上拿着茶绿的笔记本,查阅着今日预定,皱着眉叹了口气。
幸介惊了一下,用袖口擦了擦不小心从嘴角流出的液体,醒了过来。
啊,明音酱回来了。
接着,那几个小孩一个个地全醒了。
明音虚弱地走了出来,瘫在对面的沙发上。
织田作先生有点事要处理,晚些时候来接你们他又想了想,改了主意,不,你们干脆住我家吧,老板那边暂时不能住人,我之后跟他们说一下。
好!第一次去明音酱家呢。
晚饭吃什么,明音酱做吗?
感觉像是外出旅行一样,有点兴奋起来了。
幸介晚上打呼噜好吵,记得把他隔开。
哈?是你打呼噜吧。
不是普通小孩的反应,这让明音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擅长安慰人。
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明音又再一次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些孩子的心中,有着在战后的废墟中扎根而生的东西。
是这样生存下来,凝聚在一起,慢慢成长起来的。
既坚韧,又纤弱得惹人怜惜。
不过啊,明音酱,克巳突然想到了什么,身体前倾,挪动了一下,织田作到底去哪了啊?
?明音歪了歪头,推测着,去Lupin酒吧了吧。
深夜,Lupin酒吧。
呀,尤里酱。太宰治坐在吧台前,转过头冲他打招呼。
明音手指夹着先前被太宰放入自己口袋里的纸条,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旁边。
太宰君特意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想要确认一件事他面前的玻璃杯中,酒液早就饮尽,只余下未完全融化完的冰块和透明的水。
你知道我查过你的吧?当时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6年前,你曾经有过一次精神病院的诊断和入院记录,确诊为解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但很快又出院了。
之后再也没有发病的症状。
然后呢,因为你的漫画,我去查了一下读者论坛,有一个有趣的发现。你被人指出,作画习惯和主题与《坠落》有着相似之处,简直就像是精神续作一样。
我又顺着这件事,去调查了那个笔名为Zero的家伙于18年前失踪,11年前失踪期满7年杳无音讯,在法律意义上确认死亡了。
并且,那个人在幼时有着与你一模一样的症状。时常会完全变了一个人,歇斯底里地发狂,引起骚动,气质会变得完全不同。
我原本是猜测,你可能是那位Zero老师的异能具现化之类的东西,但之前触碰了你之后,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不是这样呢。
你就像是死过一次一样。
人类畏惧着死亡,却又总是被死亡所吸引。
所以呢,继续白天时没说完的问题当时开枪的,是谁?
明音听着他讲完,放平了嘴角。
啊,麻烦的家伙。
是我。他这么回答。
明音其实一直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得到。
他大概曾经死过。
不止一次。
羽毛只是赋予了他躯壳而已。
但他对这件事漠不关心,并且,生活上一直以来也没有发生什么让他必须去顾虑这件事的事情。
此刻,他却不得不去思考了。
果然尤里君很有趣啊对方弹了一下酒杯,笑眯眯的,我没有奇怪的意思啦,只是想加入你和织田作的生活,所以诚恳地推心置腹而已。
哈?
你是打算把织田作推荐去武装侦探社吧?毕竟他再待在港口Mafia,在短暂的嘉奖后,处境只会越来越不妙
所以,顺便预留一个我的位置吧,大概最多2年后吧。
明音傻了。
只有满脑子问号。
第二十六章
太宰治似乎打算叛逃。
明音从他的迷惑发言中提取出了这么一个有效信息。
【去救人的那一边, 他这么建议了。】
【我想,那就试试看吧。反正无论哪边对我来说都一样。】
那个人在Lupin酒吧投射的暖橙灯光下说着这话,浅浅地笑了。隽秀的面容在昏暗的环境与头顶的光亮下显得有些失真。
明音只是在对方说出了这话的时候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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