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在Lupin酒吧选择大冒险之后——炘
没事的,会送你们到安全的地方去。织田作先生之后会去接你们的。
那明音酱呢?
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大蛇缓慢平稳地抬起脑袋,舒展了一下身体,准备飞往空中,却被叫住了。
谢谢你,灯果。
这是明音第一次以这个名字称呼祂。
蛇神大人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飞向了远处。
明音目送他们远去后,听到了皮靴触及地面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
那么,老大就是你吗。
计划有变吗来自战场的幽灵,悠悠一笑,锐利的眼睛染着挥之不去的硝烟味。
宽大的斗篷下,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响起的一瞬间,脑海里响起了声音。
就像是雨水滴落在湖面上,荡漾开波纹一般。
【明音君!】
顷刻间,身体的操控者交换,在枪声炸开之时,踉跄地侧过身,子弹击中了耳尖旁的耳扣,擦着划过,留下血痕,堪堪躲过了这一枪。
他翻滚着转移进了店内,坐靠在墙上,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瞳孔震颤间又被明音强行切换了回来。
【明音君?】
不,只是就算你有些实战小技巧,我这身体素质也发挥不出来啊。
明音的体力是职业漫画家的平均水平。
另一边,灯果把五个小孩和西餐屋老板送到了明音工作室所在的那栋楼房楼下。
白蛇一边缓缓地在烟雾中变小,一边口吐人言。
去找楼上的侦探社,说自己是五月七日的熟人就好。
嗯,大叔,我们走吧。
大家牵牵扯扯着,握着手,拽着老板的围裙,往楼梯间走去。
老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感慨着横滨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
你快去接明音酱回来吧。幸介向小蛇挥了挥手道别。
哈?少命令本大爷啊,臭小鬼!
暂且处于虚弱状态的小蛇不爽极了,蛇尾拍打着地面。
那小鬼估计根本不打算回来了。
虽然他自己恐怕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在「寻死」。
灯果烦躁地吐着蛇信,顺着风中细微的气味找了过去。
西餐屋内。
【你会没命的哦。】
看样子似乎是这样?
【我这边也真是左右为难啊】
?明音很困惑,我死掉的话,你就去投靠君寻吧,看在我们同居多年的情分上他会收留你打杂的。
【不,不是这个问题啦】室友先生的语气有些虚弱。
意识世界里,黑衣的青年随意地两腿张开,瘫坐在地上,两手屈着搭在腿间。
他的衬衫领口被人用力拽着提起来,上半身也迁就着这力度微微向前倾。
手的主人是一个少女样貌的美人,浅色的长发,水手服配上制服裙,垂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浅色的清澈双眼对着暗沉的鸢眸,嘴上挂着实际上大概并没有在笑的浅笑。
长长的侧发几乎垂到了青年的脸上。
你是谁?
明音看不到室友先生那边的水深火热。
毕竟他甚至从来不曾自诩房东,而是把对方摆在了和自己同等的地位,称他为室友。
因此,有些对方不想让他听到的「声音」,明音是听不到的。
他此刻听到的,是来自荒唐的现实之中的,危险之音。
靴子的踏地声扬起灰尘,一步一步接近。
视线中掠过的,是灰暗的衣角,听到了布料的摩擦声,和从喉咙里泄出的轻笑。
银发的雇佣兵站立在明音的跟前,举起枪,对准了他因仰视自己露出的额头。
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位,不过,永别了。
第二十三章
虽然不知道你是哪位, 不过,永别了。
明音仰着头,透黑的眼睛里闪烁着什么。
又来了, 感觉意识在下沉。
枪口那样近地对着额头, 毫无疑问是九死一生的极度困境, 但明音却并没有在寻找那一线生机, 或是放弃思考地直接逃跑。
就像是, 发呆时一样, 发生了解离。
身体与意识逐渐脱离,没有自己身处于此的实感。
真是令人不快的眼神。
如同死者一样。
与他们一样。
就在纪德要扣下扳机的时候,枪膛被来自不速之客的子弹命中,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脱了手, 掉落在地面上。
并不是要取他性命的攻击, 「窄门」没有发动。
他在似疯非疯的精神状态下兴奋了起来,立刻知道了来者何人
织田作之助。
那个与他拥有相同异能力的男人。
但在他立刻本能地抽出备用的枪以应对接下来的攻击之前,却被完全是意料之外的寒芒贴上了脖颈, 直抵颈动脉的位置,条件反射地后退着躲开。
是一把美工刀。
少年单膝撑在地上,见刚刚的奇袭被躲开后, 侧晃着身体站了起来,拇指推动卡钮, 让刀片又伸长了一点。
他脸上挂着很自然的浅笑,感觉就像是在严肃的会议上突然跳起舞蹈,或是在热闹的宴会上沉默不语一样。
完全变了一个人。
正当防卫,对吧?
怪异感带着直戳脊背的凉意而来。
纪德摸上自己的颈侧。
表皮被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但是,异能力却没有发动。
完全是凭借着积累的经验与本能反应躲过去的。
「窄门」对这个小鬼无效吗。
但无效化的异能力者, 特征又和他对不上。
就在纪德差点要开始陷入对人生的怀疑之时,对面的那个令人感觉不舒服的小鬼有了动静。
他双眼突然变得空洞,接着,眼神又变回了原来那副暗沉的样子,显得完全没睡醒。
欸、什么时候?!他奇怪自己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美工刀。
先生,你刚刚从包里拿出来的吗?总感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是啊,好歹算是个武器。】
明音对此不置可否。
他本来还想吐槽一句,这连削铅笔有时候都不太好使的老旧美工刀能顶什么用,但却因为他们之前突然增大了的距离感而沉默了。
刚刚短暂地失去意识时候,和之前被室友先生强行交换身体主导权时的感觉不太一样。
会是另一个人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先生默认了就只能说明一点,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有种微妙的,被朋友疏远了的寂寞感。
虽然他们也根本算不上是朋友。
而在纪德看来,他就是突然又变了回去,并且开始自言自语。
似乎是在和什么自己看不见的存在说话。
幽灵吗。
这可真是有趣到令人发笑。
五月七日!
织田作之助双手握着枪冲进了屋内,几步过去挡在明音前面,银白的小蛇从他的领口里钻出来,转移阵地,缠上了明音的手腕,在他一激灵的颤抖下,蹿到了脖颈上的老位置盘好。
明音比织田作矮一个头多,被他挡着,看不太见前面,只看得到好久不见的沙色外套和那头红褐色的短发。
熟悉的气息。
有种身处于充满烟火气息的小房间里,浸泡在恰到好处的温水中一样的感觉。
故乡一般的安心感。
仿佛是回到了来处。
明音甩了甩脑袋,把奇怪的念头抛出去。
小蛇稍微圈紧了一些,防止自己被甩出去。
孩子们和老板已经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不用担心,织田作先生。
红发男人侧头看他,漂亮的蓝眼睛里微光流动,竟是用平淡的口吻说出了听起来像是在埋怨一样的话。
我是在担心你。
五月七日。
你能明白吗?
东京的某区的某个钉子户宅邸。
真的是随叫随到呢,夜斗先生。终于回来了?
四月一日笑眯眯的,配上那副圆框眼镜,怎么看怎么像库洛里多。
像是个阴险的四眼仔。
您好,初次见面,我是五月七日小羽。
小羽上半身微屈,行了个简单的礼节。
百目鬼静。百目鬼拇指和食指捏着茶杯,啜了一口,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声线低沉。
夜斗一手插腰,一手搭在后颈上,揉了揉颈椎,叹了一口气,脱了鞋踩上木质的回廊,在三人给他留的空位上盘腿坐下。
这里也变热闹了啊。他脸色平静,转头望着庭院,这么感慨道。
在你看来是这样吗?四月一日反而提出了疑问。
是啊他嘴角勾起,接过摩可拿头顶着给他递过来的茶杯,啊,谢了。
摩可拿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小羽和四月一日之间,一屁股坐在软垫上,喝着玻璃杯里似乎是烧酒的无色透明液体,脸上升起可疑的红晕。
那条蛇,果然是和尤里酱在一起吗这里有残留的气息。
是这样没错,但我想,那位大人大概是没有要做些什么的意思的。
夜斗蹙着眉,陷入了烦躁。
就算祂什么都不做光只是和尤里酱待在一起就已经是个随时都可能会爆炸的不稳定因素了。
我倒是觉得,不一定会是坏事。
夜斗沉默了。
是你的占卜结果吗。
不,我并不擅长占卜,只是那孩子现在仍然是混沌的状态,暧昧不清,我们所担心的那件事会导向的结果,也是有各种各样的可能的。
所以,夜斗先生,小羽歪了歪头,那个啊,明音的真名,是只有你才知道的秘密。
现在,这个秘密,您愿意告诉我们了吗?
普通的神器,有两个名字,真名与假名。
真名是活着的时候被作为本名所起的名字,假名是其追随的神明为其所取。
神器忘却了活着的过去,凭借着被赋予的假名「活着」,作为「人类」。
但一旦被以真名呼唤,神器与神明的契约就会被污染,回想起死前的记忆,染上安无,在根本来不及做什么挽回的侵蚀速度下,堕转为妖魔,失去原本的人格和理性。
目前为止,并没有解决方法。
一旦发生上述情况,只能在神明也受到不可挽回的影响之前,除名并抹杀。
夜斗把视线瞥向了一边,静默着,开口发出声音,像是被塞住了一样,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那个时候,我本来以为没事的,不可能会被叫出来,那家伙也是难得那么开心,就放任不管了。
但现实就是这样,不希望发生的、觉得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那样突然发生了。
在6年前的,那一天。
第二十四章
伤口是在耳朵上吗吓我一跳。
织田作挑开他耳旁沾着血渍的碎发, 抹掉一直顺着脸侧流下的血。
抱歉
明音有些无措,只是因为觉得对方因为自己有些不快,本能地先道歉。
之后再谈,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织田作望着正对着他伫立着的男人。
他们之前对上过一次。
效果相同的异能力产生了「奇点」。
织田作自己是不再想惹上这个麻烦了, 毕竟他不杀人。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 纪德原先应该是想通过杀死西餐屋老板和孩子们来逼他去和自己战斗, 杀死他。
还好五月七日刚好就在这里。
不, 也不能说还好。
谢谢。
不, 没关系。
你们谈完了吗?
被忽视的那边意外地超有耐心。
谈完了,织田作举着枪,居然还真的回答了他,都说了我是不会答应的, 我不杀人。
那么, 虽然和预计中的人选不一样,但如果我杀掉你身后的那个小鬼呢?
不会怎么样,因为你做不到。
异能力「天衣无缝」。
织田作扑开明音躲过致命的枪击, 喊道:跑!没问题的,直接跑到外面去。
明音自觉完全就是个拖后腿的,以手撑地站起来后, 趁着纪德应付织田作的攻击,踉跄着向门外跑去。
心跳好快。
还从来没这么快过。
【那个人身上透着寻死的味道。】
他想找织田作先生协助自.杀?
【不, 不一样。他来自战场。】
聪明过分的室友先生缓缓道出他的心理剖析。
【他和他的手下们,是被抛弃的士兵,除了被背叛的愤怒与不甘外,更严重的是长期生活在战场上留下的心理创伤。】
【只剩下战斗了,除了那硝烟弥漫的地方,世上再无归处。】
【至少最后, 战场的幽灵想要像个士兵一样堂堂正正地在战斗中死去。】
【嘛,不过在我看来还真是可笑至极啊,用卑鄙的手段去逼迫他人为自己上演一场华丽的谢幕,太奢侈了。】
明音若有所思,回想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脖子上的伤口,是被美工刀划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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