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炮灰(快穿)——烟下(19)
景淮在原地晕头转向,心下不免生出怨气,是谁把青淮馆布置得跟迷宫一样!
更可恶的是,他走了这么多步路,竟然没看到一个人影,人都死到哪里去了?难不成都躲在房里白日宣淫?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唉,景淮叹了口气,本来他也是可以有此机会的
都怪宁清远
怪天怪地,他还是最喜欢怪宁清远。
景淮走累了,索性就不走了,跪坐在地上,他就不信没有人会经过这里,最后他等来了来找他的任平意。
任平意额角上都有汗,显然找了他许久,他伸出手去拉景淮起来,小侯爷,你可让我好找。
景淮笑嘻嘻地把手递过去,语气里不无得意,就知道你会来找小爷,好兄弟!
好兄弟任平意暗中把他白嫩的手搓揉了一番,好软,比女人的手还软。
他揩油揩得隐晦,景淮毫无所察,站起来抽回手去揉跪得酸痛的膝盖,一边向他的好友抱怨,微衣姑娘跑得真快,小爷都追丢了。
经过这么一段插曲后,景淮的兴致差不多也已经被败光了,于是道,回去吧。
任平意一向唯他马首是瞻,没有异议地点点头。
景淮跪得太久,有一条腿已经麻了,走路一瘸一跛的。
任平意瞧着甚是好笑,蹲下身,我背你吧。
景淮一听自己不用走,高兴坏了,用力拍了拍任平意的肩,装出深受感动的样子,不愧是小爷的好兄弟!
任平意哼笑一声,不置可否地把景淮的屁股往上托了托。
景淮在他背上怡然自得,四处张望着。
任平意似乎对这青淮馆的结构颇为熟悉,顷刻间就来到了人多嘈杂的地方。
景淮眼尖,在人群中瞅到一道眼熟的背影,等再去细细辨认时,人影已倏忽不见。
景淮摇摇头,那个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任平意没有将景淮安置在马车上,而是径直将他背回了家。
在他背上过于安逸的景淮早已睡着了。
任平意把景淮放在床上,在他后腰上垫了一个软枕。撸起他的裤腿管,果然看到膝盖那里青了一块。
他身上常备着一些疗伤圣药,当即掏出一罐上好的给景淮抹上活血化瘀,他的动作十分轻柔,连带着面部轮廓也一起柔和下来。
景淮不愧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少爷,肌肤像是被牛乳泡出来的雪白娇嫩,那青色就被衬得尤为恐怖,好似刚刚受了酷刑一般。
任平意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真是娇气!
作者有话要说: 废作者的日常:
脑子:啊,好像有灵感了
手:不,你没有
脑子:啊,我知道怎么写了
手:你放屁!感谢在20200325 20:59:28~20200326 10:34: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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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锦锈花(四)
玉蟾月桂,中秋佳宴。
皇帝把大臣及其家眷都聚集在一起办了场家宴,景淮一家都赫然在列。
这种宴会自然是少不了对皇帝的一番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景淮最奈何不了这种场面,只好闷着头品尝美酒,他的酒量还算不错,这么些年在青淮馆练的。
直到进行到舞姬献舞这一环节,他才稍稍提起些精神,此时他已经微醺了。
他身份尊贵,坐的位置比较显眼,是以许多人都有幸目睹到了小侯爷的娇憨醉态。
身着锦衣华裳的小侯爷喝醉了的样子,正是潋滟眸中含春水,衔花唇内吐酒香眼波是水,吞吐的气息也是水。
好似还混着女子脂粉一样的香气,让人跟着一起熏熏然。
宴上不少人心里暗道,小侯爷虽然性格糟糕,但那张脸生得实在让人挑不出错来。
连舞姬妖媚的舞姿都敌不过那张脸不经意露出的媚态。
便是阅历甚广的大臣都能被这美色蛊惑,更遑论他们那些经验尚浅的后辈了。
好在大臣们都善于掩饰自己的心思,即使垂涎美色也教人不易察觉,只是后生们就比较浅薄了,他们的目光瞟到景淮那可谓如狼似虎,十分露骨。
宁清远自然注意到了许多大臣家的公子哥蠢蠢欲动的心思,他看向罪孽的根源,孽源在那捧着酒杯呵呵傻笑毫无自觉,挑起一边眉峰,这小东西也不知道收敛点。
酒过半巡,皇帝开始跟大臣一个个唠嗑,轮到宁清远时皇帝语气放缓,爱卿身体可已安康?
宁清远起身,谢陛下关心,臣身体康健。
皇帝拧着的眉稍稍松开,冲着景淮那边无上威严,锦儿!你是不是还未给宁太傅道歉?
舅舅不疼锦儿了吗?喝醉的景淮那双往日高高在上充满傲气的眼睛此时看上去又湿又软,不免带出了些楚楚的味道,为什么不偏袒锦儿?锦儿屁股被爹打得都要疼死了!
他看上去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大概是怕丢人,兀自强忍着。
皇帝有那么一瞬间也被景淮给迷惑到了,这外甥喝醉了怎么就跟妖精化了形一样,他竟一句斥责的话都说不出口。
定远候听到景淮口无遮拦的话时脸色铁青,这不成器的儿子,刚想起身斥责,却被长公主给一把拉住。待稳住脾气暴躁只会火上浇油的相公后,长公主连忙起身出来打圆场,皇兄莫怪,锦儿喝醉了在这胡言乱语呢。
她手上施了点力度将景淮按在座上,对着皇帝和宁清远盈盈笑着,回头时给了还欲开口说话的景淮一个威慑的眼神。
景淮乖乖地把嘴闭上了。
皇帝咳嗽两声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挥挥手笑道,罢了罢了,爱卿也不是个计较的人,朕又何必再三提起呢?爱卿说是不是?
宁清远举着酒杯,陛下所言极是。他一口饮尽杯里的酒,看上去十分大度。
景淮还在那瘪着嘴,看样子委屈极了。
郁闷得又开始一个人饮酒了。
这酒是梨花酿的,初入口时清爽,喝多了就容易上头。没一会儿,景淮就难耐地扶着额, 娘,我出去醒醒酒。
长公主怜爱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看他意识还算清醒便同意了,叮嘱道,小心点。
景淮喝酒喝多了,整个人迷迷瞪瞪的,连后面何时跟了条尾巴都不知道。
他走到凉亭那里时冷不丁地被人给扑倒了。
他本来就头重脚轻,想挣扎起来都起不来。
袭击他的是丞相之子周扬,这个周扬其貌不扬,虽不像景淮那般臭名昭著,平日里暗地行事也颇为荒唐,男女不忌的那种。在宴席上偶然瞅到景淮的美色,就再也挪不开眼。
皇天不负有心人,景淮独自出去醒酒,他终于逮到了一个下手的机会。
少年的美在月光下尤为惊心动魄,半眯的眼眸尚且潋滟着水光,像是蕴在了雾里,模糊的媚。
周扬看准时机,迅速将那团雾握在了手里。
如今美人在怀,他早已经是色.欲熏了心,色胆包了天,小侯爷生得这样美,日后怕是没女子敢嫁,不如跟了本公子,公子我一定把小侯爷当正妻一样疼爱,绝不会让小侯爷受半点委屈!
周扬平素也是风流惯了的,花言巧语张嘴就来,动情时恨不得把自己整颗心都给掏出来证明自己的情意。
此时的景淮整张脸因为酒精的挥发都红透了,难受又想强忍,不自觉就有细碎的声音从喉咙溢出。
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对外界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可怜无助,却又糜丽得叫人不
敢直视
周扬已经彻底忍不了了,他眼睛发红,用力扯开了景淮的外衣,大片春光曝露在外,在月色下流转莹白如玉的光辉,周扬又给看呆了,真美!
就在他准备低头去啃的时候,忽而听到草丛中有声音。
人在做坏事的时候到底机警些,是谁?他问,没有人回答。
周扬竖着耳朵仔细去听,这个地方十分偏僻,平常都不会有人来的,更何况此时宫里还办着宴会。
凝神听了一会还真的有脚步声往这边过来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他到底还留着脑子,知道自己轻薄景淮这件事被发现后会吃不了兜着走,于是赶紧借着夜色的遮掩遁了。
来人的脚步停下,与此同时,交谈声也停了,他们注意到了躺在草地上的景淮。
锦儿,锦儿!
听到急切的呼唤声,景淮嘤咛一声,悠悠醒转,眼神还是迷离的。
他此刻的样子像极了那踏着月色下凡的精怪,衣裳凌乱,有一半雪白的肩头裸露在外,乍泄的春光迷了两人的眼。
唤景淮的是太子,他旁边还站着一人,是宁清远。
景淮头痛得快要炸开,但还依稀识得眼前人, 太子哥哥锦儿锦儿好难受
他蹙着秀气的眉,面色潮红,无论做出何种动作都是不堪承受的娇弱姿态。
招人得很。
好在面对这个尤物的是太子和宁清远,两人俱是皱眉,似乎很瞧不上此刻诱人而不自知的景淮。
景淮好歹是他半个弟弟,太子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好不管,太傅,本宫还是先把锦儿送回去吧。
宁清远轻轻点了点头。
太子背着软成一滩水的景淮,别人喝醉了酒身上的酒气并不好闻,体质特殊的景淮倒是个例外,身上反而更香了。
除了酒香还有一种他无法辨认的惑人香气。
太子心想:这个弟弟果然是个草包美人,草包是真的草包,美也是真的美。
侯府离皇宫不远,太子好人做到底,将景淮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待满室重归寂寥。
本该睡着的景淮却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沉静,面色清醒,哪里是醉得很了的模样?
0706飞过来,面上止不住的欣喜,
【恭喜宿主!】
景淮淡淡笑着,毕竟他逃过了死劫。
原主的生命是在今天结束的,死因在剧本上寥寥几句一笔带过:喝醉失足掉进池塘淹死了。
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就无从得知了。
只是这死法未免有些太凑巧了。
景淮到现在还未知晓原主的怨气到底是什么,姑且把原主的死当做谋杀吧。
若是这样的话,除了有色心没杀心的周扬,另外在场的宁清远和太子似乎都有嫌疑。
景淮眼神转而幽深,刚刚那片区域,似乎还藏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被锁了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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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锦锈花(五)
翌日,酒醒的景淮接到了一个噩耗。
皇帝突然下旨,让景淮进宫当太子的伴读。
长公主一脸欣喜地告诉景淮这个好消息,没有母亲不希望自己孩子学好,显然,太子和宁清远都归于她心里的好榜样一类。
这个消息对于景淮却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当陪读,那岂不是宁清远也要当他的老师?不要,不要,他都说过犯恶心了,他才不会让那个讨厌鬼高他一等!
他觉得自己有抢救一下的必要,嘴角立马往下一撇,朝长公主撒娇道,娘亲,孩儿不想进宫,孩儿这个性子指不定会在宫里闯什么祸呢?再说,进宫了就得在宫里住着了,孩儿舍不得娘亲。
你这个性子正好也该好好磨磨了。定远侯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从外间走进来,依旧板着他那张肃正的脸,冷哼一声,不学无术的东西!
他一向都如此嫌弃景淮,习惯了的景淮从善如流,娘,爹说你生了个不学无术的东西。
长公主一个犀利的眼神刮过去,栖迟,骂谁呢?
栖迟是定远侯的字,定远候眉毛一抖,立马眼观鼻鼻观心,他在嘴上从来没赢过他家这个臭小子,白得也能给他扭曲成黑的,他还是闭嘴吧。
长公主也不是个不深明大义的,她其实同意夫君的看法,但对景淮还得细细地劝,儿啊,当伴读没什么不好的,你可以跟宁太傅多学点知识呀,这对你以后大有裨益!再说,你要是想娘了,娘可以随时进宫看你啊。
景淮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憎恨自己与皇室亲近的血缘关系。
长公主同意了,景淮就知道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长公主虽然疼他入骨,但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也是坚决不会退让的。
定远侯在后面笑眯眯的,比打了胜仗还得意。
景淮翻了个白眼送给他。
虽然不敢反抗他娘,不高兴还是要不高兴的,景淮瓮声瓮气地下逐客令,爹,娘,孩儿想一个人静静。
被子往头上一蒙,郁闷地裹着滚了几圈,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没有他娘帮着说话,景淮也不敢违抗圣旨,第二天就乖乖收拾包袱去了宫里。
临走的时候他娘还是舍不得地流了两滴泪,他爹就薄情得多了,高兴地跟送走了瘟神一样。
景淮瞄着站在上方挥斥方遒的宁清远,恨恨咬牙。
一想到日后天天都要跟这个讨厌鬼打交道,他就牙疼!
上书房里除了太子和他在下面听课,还有几位年纪不过总角之龄的小皇子在旁听。
他们听是听不懂的,但至少可以耳濡目染一些,磨磨性子。
宁清远会每天给小皇子们一些练字的任务,得了空偶尔也会教教诗词。
景淮恹恹的,这不是他的地盘,他不敢胡作非为,但他也不想学习,连坐姿都是懒懒散散的。
太子侧头见了,暗暗摇头,让景淮这样一个纨绔陪读,也不知父皇怎么想的。
景淮正听得昏昏沉沉想睡觉时,宁清远忽然点了他的名。
小侯爷,既然你是新生,为师得摸摸你的底。这样,你给我写一篇叙论吧,题目自拟。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当真与以往景淮见过的那些古板老夫子一般无二。
景淮听到他顺杆子往上爬得称自己为师,气不打一处来。
但他不敢反驳呀!
景淮乖乖地站了起来,他其实捏棍棒比捏笔还多,但他丝毫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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