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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就对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话没说完,叶建珍终于发现云林光着屁股,大腿根吊着一个什么好大的东西。
定眼一看,叶建珍想死的心都有了,又着急又气愤,“我的妈呀,你又去哪儿皮了?这,这怎么回事啊?”
云老太听到动静从灶房出来,手里端着煮好的羊奶,“怎么了?出什么事儿?”
叶建珍揪着云林一只胳膊,将人掰过去给云老太看,“妈,我真的要疯了,你看他……”
气得头晕脑胀,叶建珍掐住自己人中,不然真怕自己一口气上不来厥过去。
“哎呦喂,怎么肿成这样子了?得什么病了这是?小小年纪怎么能得那种病啊!”云老太忙放下手里的羊奶,扑过去检查云林的大腿根,叶建珍也蹲下身,云鹏云勇也好奇地围过去。
众人围观,云林不觉得害羞,还若无其事地挠了两下,“妈,给你儿子擦红药水吧,好痒啊。”
云老太这才想起云林冲回家就蹲进了茅坑,暗舒一口气,与此同时,怒火中烧,一巴掌拍在云林的光屁股上,“跟你说多少遍了,茅坑蚊子凶,不能蹲太久,你都当奶放屁呢!”
“妈,你是说小六没得病,只是蚊子咬肿了?”叶建珍嘴角抽搐。
云老太点了点头,站起身,“带屋里擦点药水,我喂小九吃羊奶。”
叶建珍把云林拽回屋里,然后大门一关,擦什么药,打了再说。
打完,叶建珍拉开门,让云林坐到门槛上,她给他上药。
可以说是很有心机了,不在屋里藏着,还要摆上台面,就是要大伙都看清楚了,只有这样,云林才知道害臊,他才会长教训。
“妈,我就说叶薇看上我的小雀、雀了嘛,你还不信。”叶建珍终究还是低估了儿子的厚脸皮,要是有尾巴,他能翘上天。
叶建珍一张脸黑如锅底,“跟她有什么关系?”
云林将腿张得更开些,大声道:“我的小雀、雀好大,她一定没见过这么大……”
“大你个大头鬼!”叶建珍一掌呼他后脑勺上,用了力气,差点把人扇飞出去,“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把你小雀、雀割了。”
云林给叶建珍当儿子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妈什么脾性,也就嘴上说说而已,其实根本舍不得把他怎么样,咧嘴一笑,“妈,以后别说我是小雀、雀,请叫我大雀、雀。”
叶建珍:“……”
但凡家养傻子都不会傻成这样,小兔崽子一定是野生傻子。
这两天叶薇没敢去云家玩,乖乖待家里扫地洗衣服,但也听说了云林掏蜂窝的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被蛰了个满头包回来,还被叶建珍打得皮开肉绽,这会儿云林一定恨死了云小九吧。
叶薇吃过晚饭去上厕所,蹲在茅坑里,越想这些日子因为云小九吃瘪,她心里就越气,就盼着云林把云小九扔进茅坑淹死算了。
死了,看她还怎么跟她争!
叶薇想象云小九挣扎的样子,低头看向茅坑,不由地痴笑起来,就这时,有人往茅坑扔了两块大石头,前两天村里刚下过雨,茅坑里积了不少水,这一砸,粪水四溅。
脸上一凉,叶薇惨叫出声。
云林听到叶薇惨叫,满意地大笑了两声,拍拍手准备回家,但因为昨儿个小雀、雀被咬,现在还没消肿,走路都一撅一拐的。
慢了一步,让叶家的看门狗发现,一边狂吠一边追了出来。
云林见势不妙,哪儿还顾得上小雀、雀疼不疼,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奶,救命呀!”
在院子里乘凉的云老太,听到云林的叫唤声,表示一点不慌,慢悠悠地摇着手里的蒲扇给云小九扇风。
云林一阵风刮进院子,凶神恶煞的大黄狗追在后面,见云老太捡起脚边的竹条,大黄狗虽然止住了脚,但还是朝着云林狂吠不止。
叶家这条大黄狗是土狗和狼狗的串串,自然要比一般看门狗凶狠得多,长得也壮实,一口獠牙,要不是云林跑得快,怕是早就被撕掉一块肉了。
大白鹅听到狗吠声,从后院蹿出来,扑棱着翅膀挡在云小九的摇篮前面,嘎嘎嘎地警告大黄狗。
“这,这又怎么了?”在灶房洗碗的叶建珍从灶房出来,看到院子里大黄狗和大白鹅,还有躲在云老太身后的云林,真是一个头两个头。
云林还来不及说什么,话头就被赶来的王淑华抢了过去,“云婶子,看你家小六干的好事儿!”
一身粪水的叶薇哭唧唧地跟在王淑华身后,她比前两天的云林还要惨,家里的粪坑要比山上的粪坑结实多了。
恶臭扑面而来。
王淑华一来,大黄狗立马不凶了,摇着尾巴趴在主人脚边。
“小薇这是怎么了?掉茅坑里了吗?”云老太捏住鼻子,一脸嫌弃,“这也太臭了,快回去洗洗,别熏到我家小乖宝了。”
“还不是因为云林,吃饱了撑得慌,没事儿往我家茅坑里扔石头干嘛?”王淑华没想为叶薇出气,就是不想云家好过,绝不放过任何机会,扯着嗓子嚎道:“你看看这是人干的事儿吗?我家孩子在自家茅坑拉屎,招谁惹谁了?被溅一身粪!”
云老太将云林从身后拽出来,声色俱厉,“你扔石头了?”
云林看了眼叶薇,没憋住,嗤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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