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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让我去当猫——燕孤鸿(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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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写信。
    从这个角度,王盼之看到了摊开在桌面上的信笺,熟悉的墨字。
    【童先生,王家的事劳烦您帮我瞒着盼之。】
    她就是为了这封信入局的。
    闭了闭眼,王盼之彻底沉入了唐月凉的回忆中。
    先生,又是给王家大小姐吗。
    细致给童半夏擦干净头发,唐月凉走到桌旁,亲自为他挽袖磨墨。童半夏有个习惯,对外公式化的信函文件他都是用钢笔回复,而给身边亲近友写信回信时,他更喜欢用毛笔墨字。
    有关童半夏的习惯,唐月凉绝不会弄错。
    王家之事不容乐观,我们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人为盗火者所控,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
    不如让我去处理吧。
    唐月凉道:街边小报上写的有眉有眼,说是一年前喜事轰动一时的王家大小姐和李家长子现如今貌离神合,两地分居。而王家大小姐早有一秘密情人,两人眉来眼去,每日间都有书信往来。长此以往下去,我担心先生的声誉会受到影响啊。
    街边小报就让它去。
    童半夏无所谓轻笑:再者说,我的名声值几两钱,又有什么值得在乎的。
    总有人在乎的。
    唐月凉状若漫不经心,语气有不易觉察的紧绷:先生,王家情况糜烂崩坏至极,或许将两位王家小姐接进来保护是个不错的主意。
    这不方便,我为男子,家里又没有妻室,邀两位小姐到家里像什么样子,白白坏了她们的名声。
    童半夏随口答道,更多注意力放在回信上,写好好后将毛笔搁在笔架上:一会等墨干了,劳烦你把信寄过去。
    像是有些疲倦,童半夏摘下眼镜,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看到此情此景,唐月凉走上前去,轻轻帮他按摩穴位,舒缓放松。
    天明三岁,快要到启蒙的时候了。先生家里没有女辈的话确实有些不方便。
    我看你是闲了,今日怎的话这么多。
    童半夏无奈摇头,开玩笑道:你若是看上哪家女儿,先生为你做媒。也不用试探来试探去。
    并没有,我只是在想天明。
    唐月凉道:近日父亲请了龙虎山的道长做法,他说是您在山上时的旧友,我便让他看了看天明的命盘。他说最好要换一个带水的字,才能将来事事顺遂。
    若只是更换名字这么简单就能让人一生顺遂,那这样天底下岂不皆是江河海,水渁淼这样的名字?
    童半夏低声笑道:命可以算,但算过就算过了。命数这种东西,就算有人真算出来了,大多也是不敢说的。说的越详细,越说明他算的东西浅薄。
    黑夜终去,国将天明,这是个好名字。
    先生说的是。
    况且我也没有那么多旧友,有的几个你也知道。
    童半夏调侃道:总有些人认为打着旁人名号,会让他地位更矜贵。我看他们比看戏有趣,若没有演到我近前,我是懒得理会的,你如此聪明,不该被虚名蒙困。
    假若天天有人上门找你,谎称是我的旧友借钱,你又会如何。
    当然是借给他。
    唐月凉毫不犹豫:我并不缺那点金银,若是其中有真有先生旧友陷入窘境,没有帮忙我内心有愧。
    童半夏听了哑然失笑,一直以来时刻皱着的眉头都舒展开来,好奇道:当真有人去找你?
    确实是有的,而且他也给了钱。
    唐月凉颔首,夜深了,信纸干了。他同童半夏道了晚安,拿着信封出去。关上门,穿过回廊,手下拉着黄包车在门口等他。
    回唐公馆。
    坐到车里,唐月凉用特制的小刀划开信封。
    童半夏信任他,在这段不便出门的时间寄出去的信都由他经手。每每离开童家后,唐月凉都会拆开来看。
    经历过那段疏远时光,他更不能忍受自己与童半夏之间有一丁半点的疏离秘密,一切先生想做的,要做的,他都要清清楚楚知道,这样才能心安。
    世人都知道唐月凉对童半夏极其尊敬,戒备森严的唐公馆,只要自称童先生旧识,人高马大的警卫们就会被毕恭毕敬笑脸相迎,上好茶点伺候着,临走前管家还会给厚厚一封银子。唐月凉喜欢世人将自己的名字与先生放到一起,对于这些空穴来风的流言他听之任之,兴趣来了甚至还会见上一见。
    倒是上次有人借先生之名找上门来,在唐月凉面前竟敢为了吹捧他踩低先生,唐月凉直接翻了脸,让手下割掉了他的舌头,扔进黄浦江喂鱼。
    唐月凉打开了童半夏寄给王槿之的信,扫了两眼,脸色忽然沉了下去。
    【他不听我的话,有自己的主意。我扳不过来,不能任由他去,只能把他束在旁边,尽量拘着,不放出去作恶。】
    【或许你说的对,他已长大成人,有自己的路可走。我不该去管太多。】
    他本以为王家事严峻至此,那位王家大小姐肯定忙的焦头烂额。却没想到这每日信件往来,竟是让先生产生了这般想法。
    看来有些人需要一点警告。
    唐家掌控着大半个上海滩,唐月凉想做的事不过一句话,就有人为他办妥。不过十天他便收到了染着檀香的信笺。王槿之约他茶楼一叙。
    李家人说他们有办法解除折耳的诅咒,我才会与李伯晨成亲。
    王槿之轻抚小腹:王家要有个足够健康的继承人,不能像我一样。
    你今日约我出来,就为了这些?
    唐月凉神情冷淡:王女士,你要清楚,我并非日日都有如此空闲。
    我明白。
    王槿之垂眸抿了口茶,忽然道:唐月凉,若你真有此意,你现在所作所为,是在将他向远处推。
    这就不劳王女士上心了,我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家务事。
    王家的事,我难以处理。
    王槿之终于松口:不仅有盗火者,是那边的手笔。
    确定吗。
    唐月凉身体前倾,严肃起来。在他的注视下王槿之点头,手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个东字。
    我知道他的目的,只能与李伯晨成亲。
    王槿之脸上罕见如此冷厉的神情:崇德不会是折耳,盼之也不会是,他的计谋不可能得逞。
    王家的事,如有必要,可以来唐公馆。
    唐月凉松了口,王槿之神情也略微松缓了些:多谢了。
    盼之本不愿我嫁给李伯晨,她性子急,若是知道了这事恐怕又要起波澜,劳烦先生照顾了。
    你既然是她姊姊,也该清楚她的性格。
    唐月凉端起茶杯,似笑非笑:越早说越好,越是瞒着,若是被她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你也清楚。
    等王家事解决吧,我已经开始着手清理了。
    早该狠心
    唐月凉抿了口茶,语气冷酷凉薄:你是猎杀者,他们是普通人,杀就杀了,本就不是同一路,留在深宅大院中不过是浪费自己的天赋。若你当初应了先生的邀请,去学校读书,那会陷入到这些腌臜事中去。
    我是王家人。
    王槿之秀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倦容:我答应过父亲,要为家里传承香火,发扬光大。我是姊姊,这也是我应当做的,但是盼之不同。
    她本就不喜家里,我不愿她对家中最后一丝念想都被这些事斩断。
    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
    唐月凉看了眼怀表,戴帽起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祝你得偿所愿。
    我会的。
    * *
    融合火焰太过凶险,古今中外无一人成功。月凉,你为何如此着急?
    先生是在担心我吗?放心,我已找到确实可行的办法。
    你是不是又联系牧羊人了?!此人不可信任,诡计多端,与他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满生,我劝过你多抄次,为何就是不听!
    先生,您还是一点没变,一生气就会叫我的乳名。
    你!
    先生,那次若不是我及时发现,你就要被王家人害死了。
    我有许多条命,不要紧。想要找出东皇寄生,这是必须做出的牺牲。
    世界如此之大,国内外还在为蝇头小利争来抢去,窃窃自喜,却不知强敌已在暗中环伺。世道如此,若是再不变强,怎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无论如何,你融火的时候我必在场看顾。现在外界都当我死了,倒是正是良机。
    是啊,那些愚夫愚妇都以为是你我师徒反目成仇,过些时日,那些藏在阴影里的耗子也该露出马脚了。
    第427章 重现往昔秘境【四】
    童半夏的死讯在上海滩闹出浩浩荡荡一场风波来,一月之后影响还未消散。坐实了唐月凉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名声。青帮趁机借风头飞快扩张,枝枝蔓蔓遍布社会各阶层各处。整个上海滩知道童半夏特质非凡的人少,知道他不过是假死的人更是只有他唐月凉一个。
    就连王盼之和王槿之都被瞒得死死的。
    听说盼之今日又提刀上你那里去了。
    一只姜黄色大猫惬意眯着眼,霸占了花梨树下的竹躺椅,露出肚皮上柔软蓬松的毛。旁边黄花梨矮机茶壶中是唐公馆珍藏许久的上好香茶。从回国以后童半夏大多时间皆是眉心紧锁,忧国忧民,很少能有如此轻松快活的模样,看的刚处理完公事回来的唐月凉一怔,自然过去摘下围巾,搭在大猫身上。
    先生,秋露深了,莫要贪凉。
    血味太重。
    大猫嘟嘟喵喵挑剔蹬开围巾,慵懒打了个哈欠,变回人形。童半夏穿一居家道袍,鬓发沾了两片草叶,少了平日里的守礼端庄,多了分肆意洒脱,像极了魏晋时期的狂士。竹躺椅上他大大方方向唐月凉伸出手,不假思索的,唐月凉将手答了上去。
    脉象比前日平稳。
    童半夏仔细把脉,唇角勾起一抹满意弧度。他扯过唐月凉的手,放在鼻端轻嗅。平日里冷漠不容旁人近身,大上海鼎鼎有名杀伐果断的唐公,现在收敛了全部爪牙,像只软和面团被人随意牵来扯去,没有半点不耐。
    倒是乖觉,再多忍一忍。
    童半夏劝慰道:猫薄荷毒瘾难除,你暂时封了全部火种,近日还是少出去罢。
    好。
    唐月凉应下来,他垂下眼,目光在童半夏骨节分明的手指流连,掩住蚀骨贪恋。牧羊人亲自下的毒即便是封了火种也仍旧难熬,人天生便有七情六欲,想要全部压抑何其艰难。唐月凉又是渴望,又是惧怕,恐童半夏发现异样,只能让自己越发繁忙起来,每晚才回唐公馆小歇。
    先生,有陈氏女自称是天明生母,这几日天天在童家门前哭嚎哀求,说是要为你披麻,惹得那些愚夫愚妇围观,闹出不小风波。
    唐月凉勾起唇,目光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冷冽如冰:敢在这时候出来,背后说不得有人指使。我派得力下属跟踪去了,若有消息第一时间就会报回唐公馆。
    本觉得是随意小事,没想到童半夏闻言却失了神,喃喃自语:陈氏女,陈氏女她叫什么名字!
    童半夏霍然站起,抓住唐月凉的袖子,脸上罕有急切神色:她叫什么名字,籍贯在哪,从何而来?
    先生为何如此上心。
    唐月凉反手握住童半夏,眼眸黑沉沉的,其中翻滚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声音一如往常平静:难道说,她真的是天明生母?
    说什么混账话,你明知道天明是饥荒那年我在江畔捡回来的。
    童半夏气急,甩开他的手。灼灼目光下唐月凉有点恍神:陈氏闺名陈柳,咸阳人士。
    陈柳,陈柳,咸阳是他。
    童半夏神情凝重在花梨树下绕了两遭,蓦然道:王家事断不能再拖了,必须早日解决后患。
    你选去跟着陈氏的人,让他们统统回去,不要再跟着了。
    童半夏眉心紧锁,说了半天,却没有回应。
    月凉?
    我在。
    唐月凉慢半拍抬头,将有些发颤的手藏到背后,神情冷静:明白了,我会按先生说的去做。
    劳烦你了,但这些事拖不得,最好今日就吩咐下去。
    童半夏长出一口气,疲倦按了按眉心。他身体晃了晃,似是困意上涌,勉强撑住,仍强调道:记住了,这件事非同小可,稍有疏忽便会酿成大错,记住,记
    童半夏倒了下去,被唐月凉及时扶住,放到竹躺椅上。
    先生放心。
    唐月凉顿了顿,指尖燃起一缕白金色火焰,抚过童半夏的眉心,揉开那因常年皱眉挤出的纹路:您说的每一句话,月凉都会铭记在心。
    唐月凉说了谎,他并没有封印火焰。对于融合火焰一事他钻研多年,发现至少要有五种同级火焰互相掣肘,成功的概率才最大。
    唐月凉本身火焰便是顶尖,想要找到同级的,完整的火种何其艰难。即使唐家在上海滩名声赫赫,唐月凉长袖善舞,与国内国外权贵皆有不错交情,但到现在他也只集齐了四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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