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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让我去当猫——燕孤鸿(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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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心思巧妙玲珑。
    王槿之惊叹抚过比冰蚕纱还要轻软柔和的布料,玩笑道:好是好,但也你可真会省懒,说是缝婚服,一块帕子就将我打发了。
    我哪有省懒了!
    王盼之不高兴了,她认认真真:只要姊姊你不嫁给李大麻子,我这半年都安心呆在家里给你缝婚服,哪也不去。
    就算没有李家,也会有沈家,苏家,杜家。
    王槿之放下帕子:女儿总要出嫁的,挑来选去白耽搁了时间,也不会有全然满意的人选。
    哪没有了,我觉得童先生的徒弟就很好!
    口无遮拦。
    王槿之瞪了她一眼,起身关上门窗。王盼之像是学步的小鹌鹑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无论从样貌和家室上,唐月凉都远超过李大麻子,和姊姊你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姊姊你笑什么?
    莫要再胡说了。
    王槿之抿嘴微笑,眉眼舒展:唐生有钟意的人。
    钟意的人,他钟意的不就是姊姊吗。他给你送花,福生记的点心知道你喜欢吃也买来,还有那些画,那些书信往来
    他是待每个人都很好,路上遇到那些讨车钱的,告地状的,形形色色的乞丐,他都会大方施舍。你只看到他给我送花,他也给旁人送花,男人女人,老人儿童,他都一视同仁的。
    这不一样!
    王盼之不依不饶,绞尽脑汁要找出些不同:前一段时间他日日寄来书信,隔三差五邀你去月魄书社,这不就是在幽会吗。
    掌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呢。
    王槿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看王盼之仍一脸不服气的模样,终于是妥协叹了口气。
    我告诉你,你莫要去找他理论。
    唐生那段时间和我联系格外紧密,不过是惹了某人生气,想向我学一份手艺去讨饶的。
    手艺?他难道还有什么东西不会?
    那自然是我的独家秘方。
    姊姊你快说呀,急死我啦。
    好好好,不是什么特殊的,就是我包刀鱼馄饨的秘方。
    刀鱼馄饨?姊姊你莫要骗我!我承认你做的刀鱼馄饨一等一好吃,比同喜楼大厨包的还好吃,但唐月凉他可是从来不吃的。他闻一点鱼味都要呕心,怎么可能去为难自己做刀鱼馄饨。你看上次邀请他跟童先生过来做客,童先生夸好吃许多次,唐月凉他连汤都只抿了一小口。
    姊姊,你又在笑什么?
    姊姊,姊姊?姊姊!你听听李家人都在说什么,他们说你身体弱,要是一年两年生不出来,李大麻子就要往家里抬小老婆进去!他跟自己青梅竹马你侬我侬,你说的上门女婿,跟王家姓,人家未必这样想!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好哇,我这就去把李大麻子杀了,剁了他二两根,看他还怎么做齐人之福的美梦!
    盼之!
    * *
    婆婆,麻烦您转告童先生,盼之年幼,杀气太重,我没有教好她,还望你多教一教她。
    瑾之小姐放心,我会好好告诉先生的。先生一会就会回来了,您不再花园小坐片刻吗。
    不了,代我向童先生问好。
    * *
    盼之,今日你姊姊大婚,还不回去看吗。
    王家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去!
    好,不回去便不回去。
    明亮西式花园别墅里,身穿素色长袍的俊美男人手握一卷书靠在藤椅上,时不时轻咳,难掩病容。似是听到了咳嗽声,从堂屋中走出一人,抱着轻软薄被盖在了男人的身上,低声道:先生,秋寒露重,您去屋子里歇会吧。
    第425章 往昔重现秘境【二】
    多谢唐先生好意。
    童半夏客气疏远道:你我之间师徒已断,唐先生不必如此。
    被如此不给脸色,年轻气盛的唐月凉只是眼色沉了沉,却理亏似的,没发半点脾气。他默不作声收起薄被回到屋里,半晌又走出来,手里端着一青瓷小碗。
    白底青花的薄瓷碗,淡色的汤,翠绿葱花,汤上浮着白乎乎圆滚滚的馄饨,像是一尾尾胖乎乎的小鱼在碧波里臣服。汤里点了几滴醋,一两滴香油,喷香扑鼻,只是看着就美味极了。
    熟悉的香味让几日赌气未吃饭的王盼之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噜噜叫。
    我不饿。
    那碗刀鱼馄饨被童半夏推到了王盼之面前:盼之饿了这么多天,来尝尝月凉的手艺。
    刀鱼馄饨可真好吃啊,汤鲜味美,是从小到大吃惯了的,姊姊的味道。
    吃了馄饨的王盼之自觉丢人,又觉得委屈,变猫藏到没人的伙房房梁上,小黑猫吧嗒吧嗒掉眼泪。
    她是为了姊姊好。就算不追求那些进步学生们口中说的自由爱情,起码也应该托付给个合适的人。
    至少该是个猎杀者!
    李大麻子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理解姊姊。
    王盼之本来是抹不开面子,现在却越想越觉得愤怒委屈。火焰上涌,她头脑一热,从房梁跳下来就往童家密室里去。她惯用的刀被童半夏锁了进去,王盼之想把刀偷出来去找李大麻子,毁了这场荒谬婚礼,让他认清自己,别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正巧下午童半夏受邀出门,那些看守难不倒王盼之。她悄悄潜入密室,偷拿了刀就想溜。但就在这时,密室深处突然传来压抑又撕心裂肺的低吼声。
    这是谁,难道童先生囚了人?
    好奇心作祟,王盼之不仅没立刻离开,还大着胆子又凑近些。嘶吼声时断时续,充满了痛苦渴求的意味,像是快要渴死的人沙哑祈求一滴水,疯狂又可怜,令王盼之心头一颤,犹豫起来。
    童先生是顶顶好,顶顶和善的人,被他囚禁在这里的肯定是大奸大恶之辈。
    自己还是不要自作主张好了。
    但就在她转身想走的时候,轻柔男声自密室深处响起。
    满生,忍一忍,再忍一忍。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解除毒瘾的办法。
    王盼之步子一顿。
    童先生的声音,他不是受邀离开了吗?为什么会在密室里。满生,满生又是谁?
    震惊中,王盼之的呼吸重了重,刀磕到了墙壁。不过一声轻响,里面声音立刻停了。
    谁在那里。
    童半夏略带沉怒的声音让王盼之本能心虚,逃也是的立刻窜了出去。但她也没能得偿所愿破坏婚礼,回去收拾东西的王盼之被童半夏抓了个正着,先是被竹板打手心,紧接着关了禁闭,三餐只有馒头和她最讨厌的白菜豆腐汤。
    王盼之吃的满脸菜色,等出来是十几天后了。姊姊和那个李大麻子结婚拜了天地,覆水难收,她就算再抗拒再不同意也无法。那日出来王盼之回王家大闹一场,把拉红线的姑婆打的下不来床,彻底恶了王家人,无处可归的她戾气太升,四处流浪,惹了不少事,最后是被唐月凉的手下找了回去。
    别再任性惹人烦。
    唐月凉那讨人厌的家伙坐在黄梨木扶手椅上,戴着单片眼镜,正细致打磨什么东西,冷声道:童先生这半月胃口不好,安生点,别再惹他发愁。
    姓唐的,你以为你能关住我?
    王盼之戾气未消,正想找人发泄,想都不想:童先生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用他假惺惺找我回去,他瞒我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王盼之想的是那日在童家密室里囚禁的人,唐月凉听了后却脸色微沉。
    既然你知道了王家的事,更不该缠着先生,无理取闹。
    王家有啥事?
    王盼之没听明白,光抓住了后半句话,又是愤怒又觉得冤枉,横刀一指:我从没有缠着先生,也没有无理取闹!我和姊姊的事他凭什么插手。
    如果不是那日童半夏关她紧闭,姊姊怎么可能和李大麻子拜天地!
    心头怒火又被勾了起来,她和唐月凉大打了一场。王盼之知道自己打不过唐月凉,以前就输过很多次,但她不在乎,她只是想发泄,输也好赢也好,就是想发泄怒火。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一掌把唐月凉打吐了血。
    你为什么不用火焰,你到底怎么回事!
    仇恨蒙头的王盼之瞬间懵了,立刻去扶唐月凉。他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吐血,王盼之手指搭在他脉上,才发现唐月凉身体虚弱的简直跟普通人一样,衰败到了极致。王盼之急了眼,顾不得其他慌张背起唐月凉,半夜三更去敲童半夏的门
    民间大夫治不了猎杀者,唯有童先生古今中外,天文地理,岐黄之术全都精通。唐月凉伤的很重,即使是童半夏也救了三天三夜才救回来,而王盼之在病房外不吃不喝抱刀守了三天三夜。
    从那以后王盼之收敛了脾气,不再随意动手发怒,寻衅滋事,整个人沉稳起来,像是真正长大了。
    甚至在姊姊孩子满月酒的时候,王盼之还深夜偷偷去看过。
    小孩真丑,像只大马猴。
    蹲在竹摇篮边上,绿眼睛黑猫嫌弃扒着摇篮探头探脑,推的摇篮中婴儿咯咯直笑。
    你得叫我姨姨,知道吗。
    黑猫嘟囔着,咬了搓自己的毛。漆黑软毛化作火焰,在她的控制下编成个小小的护身符,放在摇篮里。
    生了孩子以后,李大麻子和王槿之就分开住了,孩子由王槿之抚养。现在的王盼之已不像曾经那般意气用事,看过外甥后她避开其他王家人,溜到姊姊的房间里,蹲坐在椅边软垫上,耳朵尖抖抖。
    她今天是想来跟姐姐求和的。
    只是心血来潮,准备的不太充分,临到近前,天塌下来都不怕的王盼之罕见忐忑了,长姐如母,心中对姊姊的敬令她更不安,看到桌上在纸笔,王盼之想是不是再有一封求和信比较正式诚意。
    然而在打开抽屉取信纸的时候,王盼之看到了厚厚一沓信。最顶上那张开头便写着。
    【童先生,王家的事劳烦您帮我瞒着盼之。】
    * 现实王盼之分界线 *
    王盼之冷漠撕碎记忆碎片,大步走出,深蓝海水泛起一圈圈涟漪。从初入时的大殿到终点,她已经走了大半路程。往昔重现秘境不过是用来考验意志不坚,心有挂念之人的。所谓亲近之人的记忆就是一个个陷阱,诱哄人们一个个跳进去,到最后泥足深陷。
    王盼之死了又活,死死生生大半辈子,执念之深,意志之坚常人难以比拟。无论是进入乔双鲤记忆,看到他小时候被虐的像颗娃娃菜,学生时傻乎乎看不清自己心意,和顾临安看似正经师徒实则腻味的要命。还是进入童半夏记忆,目睹他几次或惨烈悲壮或慷慨就义的死亡,王盼之都没有半点触动。
    破碎记忆前进,这是最快捷的路。
    她心志坚硬似铁,所求的就是胜过这场无聊比赛,夺得前往昆仑秘境的资格。无论何人何物都不能阻止她的步伐。
    王盼之确实是最快的,当他人还都在被第一个记忆碎片束缚时,她已经迎来了第三个。
    昏黄水波扑面而来,将人完全笼罩进去。水波中泛着轻柔檀香气息,就像民国时妇家人常熏在衣物和信纸上的气味,半点不刺鼻,带着回忆的味道。
    当睁眼看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时,王盼之瞳孔骤缩。她嘴角不自觉抿成一条线,速战速决找到了脱离梦境的关键物品。
    但能撕裂空间金石的手,捻着这张脆弱单薄信纸时,却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王盼之死死盯着眼前的信,上面熟悉到骨子里的墨字,一笔一划。
    【童先生,王家的事劳烦您帮我瞒着盼之。】
    未打开的信件,她两辈子的心结。王家的事,王家的事,王盼之,王槿之。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屠灭王家上下的凶手。
    王盼之闭上眼,握信的手微颤,似在克制,似在忍耐。僵持半晌她颓然失了力道,深吸口气,最后坚定打开了这封信。
    她要知道姊姊一直对她隐瞒的王家事到底是什么,寄给童半夏的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已经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记在心里,耿耿于怀。如果早知道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如果早知道,那事情到最后是不是不会落到如此糟糕的境地。自责与愧疚,痛苦与悲伤宛如钻心蚀骨的小虫,日日夜夜啃噬王盼之的心脏。
    这是她一直以来深入血脉的顽固执念,生死难消。
    信件在她手中消失,昏黄水流将她吞没,一阵天玄地转,似乎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叹息,但王盼之已经听不到了。
    王盼之入局。
    第426章 往昔重现秘境【三】
    你在做什么。
    书桌后的男人面带病容,似乎是刚沐浴过,长发披散下来,带着水汽。被习惯驱使一般,刚陷入往昔秘境中的王盼之自觉放下手里东西,走到他背后,拿起柔软的毛巾轻轻擦试过他的头发。他站立时灯光投下的影子遮住了桌面,男人侧了侧身,将他往旁边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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