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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让我去当猫——燕孤鸿(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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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放在石板上的,是一把造型古朴的漆黑唐刀。
    和龙鳞模一样。
    临时作战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凝滞到能滴出水来。在座众人军衔有高有低,但却都是校级,上位处甚至还有两名肩抗双星的中将。者着装军绿一者着装深黑,分别代表普通人和猎杀者。这些人都很年轻,最老的面容也才至中年。猎杀者罕少寿终正寝,佼佼者都是这般年纪。
    然而现在,这些在各地区说不二的领导,高傲强大的天之骄子们却噤若寒蝉。汇报完情况后的传令官甚至完全不敢动弹,背后作战服全被冷汗浸湿。所有明里暗里的视线都汇聚到上将旁,面容冷峻的高大男人身上。男人似乎在走神,完全没有注意到僵硬冰冷的气氛,直到中将看不过去,轻咳了声,才回过神来。
    说完了?
    男人抬起眼皮,表情平静,没有丝毫发怒的神色,甚至心平气和冲着传令官点了点头。但这种平静,却让所有人心底哆嗦,不敢与顾临安的目光直视。在场这么多人不是第次与S级别的猎杀者相处,却从来没有次感受到这种深不可测的压制力。
    好像顾临安只要释放出火焰他们就会露出肚皮求饶,丝毫起不了抵抗之心。不愧是九局的局长,名不虚传。
    既然这样,那时间紧迫,大家该散就散了吧。
    鸦雀无声的会议室里顾临安站起身,很有礼貌的同其他将领略一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顾临安!
    坐左侧的中将猛地拍了桌子,临时盛水的次性纸杯晃了晃。见顾临安步伐停顿,他神色缓了缓,严肃道:
    这件事情已经交给了柯中校去处理,你按上级命令原计划行事,四十五分钟后前往
    柯冬不行。
    顾临安干脆利落打断,在中将发怒前极富侵略感目光扫到每个人,手指诶个点了圈,平淡陈述事实:
    侍从官级别的空兽傀儡,恕我直言,在场所有人都不行。
    我走了,赶时间。
    被这样指着鼻子说不行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但在场所有人却没有个敢出言反对。此时的顾临安就像一头恐怖的巨兽,表面平静掩藏了内里全部的波涛汹涌,没有人赶在这时候触霉头。只有身为普通人的上将感受不到,他固执刚要再说什么,这时顾临安回头,看了他眼。
    墨黑眼瞳深处跃动着火焰般绚烂的鎏金怒意,就像是传说中龙的眼瞳,居高临下,视人如草芥般漠然冷酷,似乎可以洞察切人心,只是被看眼,就让上将感觉如临深渊,说不出的恐怖。等回过神,顾临安已经走到了门口。尴尬与丢人混杂让中将愤怒质问脱口而出:
    你去哪里!
    去接我学生。
    顾临安站在门口侧过脸,眉峰上挑:四十五分钟后出发,我会回来。
    关门声响在与会众人耳畔,格外刺耳。临时作战会议室里先是一片寂静,下刻中将摔了水杯,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猎杀者中将这时不紧不慢地劝,打太极似的同他你来我往。其余人不敢说话,眼观鼻鼻观心,军部普通人与猎杀者双方水深的很,稍微卷入进去就是粉身碎骨。
    只是坐在门口的陕北地区A级猎杀者有些出神,脑海中不断回忆起刚才看到的幕。当提到自己学生时,他似乎窥见那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幽深黑眸中,错觉似的闪而过的忧虑和温柔。
    温柔?
    猎杀者摇了摇头,心中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估计是自己看错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顾临安:我去接我的学生
    楼鸿风/乐天钧/沈逸飞/席慕:please看看我们!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再说一下空兽等级:
    最高级:东南西北四王,年岁几乎与文明同样久远,几乎不会死亡换代
    次级:每王下有三名侍从官【梦鼠,山海鼠层次,也被称为王】
    次次级:每名侍从官下有三名门徒【海蒂,黑白梦境掌控者层次,执行侍从官的命令,侍从官死后有资格竞选】
    通俗来说,就是四大空兽王地位相当于神,侍从官们相当于空兽世俗国王,门徒就相当于王子。
    国王成不了神,足够强的王子可以取代国王
    第124章 心火
    该死的给我放开!!!
    楼鸿风像头被激怒咆哮的野兽,遍体鳞伤的身躯骤然爆发出惊人力道,重挥下拳头裹挟着赤红愤怒火星,撕裂空气啪地发出一声脆响,直接把黑风衣脸打歪过去!
    打中了!
    楼鸿风的拳头确确实实落到了实处,黑风衣脖子拧成一个恐怖的角度,一瞬间不敢置信,下一刻楼鸿风猛地后仰,躲过黑风衣挥拳后一个鞭腿势大力沉抽到他小腿肚子上。砰地一声响,这一击就好像砸在又沉又重的米袋上,黑风衣身形动都没动,手直接向楼鸿风脖子抓去,却直接撞到一蓬金光上。
    乐天钧赶过来了!灿金火焰仿佛一面小盾,抵挡片刻铿然破碎,然而却已经争取到时间!楼鸿风一肘狠狠砸在黑风衣下巴上,顺势拽着他的衣领手背青筋暴起,以标准的过肩摔姿势直接将他摔到身后,自己则一个滑步,绕过黑风衣挡到了席慕的面前。
    昏迷中的席慕还在流血,然而楼鸿风却没时间担忧看过一眼。他满脸都是煞气,拧了拧拳头,闷不做声又向着黑风衣扑去。拳拳到肉的声音不断在黑暗狭窄的矿洞中响起,眨眼楼鸿风就已经和他打过无数个来回。
    和之前相比能够被拳头打到的黑风衣显然狼狈多了,但如果细看却会发现他身上没有一丁半点的伤!就好像是不怕疼痛的怪物,力量大到惊人,乐天钧火焰防护一拳就被打碎!楼鸿风看似占据了上风,矫健灵敏的像只猫,但实际上只是凭借着灵巧的步伐不停周旋。没好的伤口再次裂开,浑身上下都是血。
    乔双鲤握紧刀,手有些抖。他的右眼痛到近乎昏厥,大脑像被兜头泼了一盆滚水,胀痛难忍。只能勉强靠左眼观察。战况陷入了僵局,矿洞空间实在狭窄,除了他们几人以外那两个成年猎杀者也倒在黑暗角落里,不知是死是活。
    沈逸飞身形消失不知道隐藏去哪里,乐天钧捂着腹部靠在岩壁一阵接一阵的喘,咬紧牙关给楼鸿风挡下没躲过的攻击。
    这样下去不行!
    拖住他!
    乔双鲤咬牙,短促命令同时拔刀出鞘。绝望火焰一进入到这矿洞就跟死了似的,用尽全力驱使也毫不动弹。情况危急乔双鲤没有办法,半透明火焰仿佛一泓月辉笼罩在他握刀的手上,飒飒向外蔓延,骨头发出酸痛至极的呻吟,嘎吱作响,那种竭尽全力的空虚感像是浑身骨髓都被抽取出来。乔双鲤却仍站的很稳。
    当火焰奔涌而出时,他的心诡异冷静下来,近在咫尺的战斗声消失了,喘息声,血滴落在地的声音,汗珠滚落的声音放大了成百上千倍,在脑海里格外刺耳。但是不够,不够。乔双鲤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他像个赌徒,耗尽了全部的力量,来进行一场惊天壕赌。
    想要一刀杀死黑风衣,他还需要更多,更多的火焰。更多
    那里有一团火,安静的,微弱的,只有你沉下心来,才能注意得到。
    后肩微微发热,神志恍惚间乔双鲤耳畔似乎又响起妈妈的话,此时此刻他已经闭上眼睛,当绝望黑火潜伏进最深处,消失的一干二净,一直以来被压制的心火第一次被完全解放出来。他清晰感受到火焰从心脏起始,顺着浑身上下的血脉向外渗透蔓延。
    不同于绝望火焰的张扬嚣张,心火从来都是温润沉静的,如同一团融融月光,就像是曾经的乔双鲤,一个低调沉默,丢进人群里毫不起眼的孩子。
    但是,他的内心真如表面那样低调吗。
    火焰流淌出来,像是泄了一地璀璨水银。乔双鲤仍闭着眼,他痛的额角全是密密麻麻冷汗,神情却意外地平静。黑暗中,乔双鲤看到了一扇锈迹斑斑的金属门,门上贴的福字已经边角卷起,陈旧落灰。
    门没关,隐约传来盆碗碰撞的声音。细瘦手指悄悄从内里伸出,扒在门的边缘,小心翼翼把门推开一条缝。
    这是四岁的乔双鲤第三次逃跑,他额角上第二次逃跑被抓回去后挨揍留下的淤青还没有褪去,脸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清瘦,眼睛很大,眼角微微下垂,是那种很受长辈喜欢疼爱的长相。但他一双眼睛却乌沉沉的,藏着不属于孩子的忧郁。
    他正在小心左右张望,右手捂着自己的嘴,担心发出丁点声响。蓦然间孩童抬眼看向楼梯口的方向。那里明明没有一个人,但乔双鲤却觉得他是在看自己。穿越时空,十八岁的眼对上四岁的,四岁的乔双鲤眼中残存着踌躇害怕,却坚定地把门又推开更多。
    即使他是早慧的,能记清很小时候的事情,现在却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这对陌生的叔叔阿姨要一次次把自己带回去,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揍地好痛好痛,哭嚷着喊妈妈却不回来。
    明明说好回来就带他去海洋馆看企鹅的。
    乔双鲤要去找自己的爸爸妈妈,无论别人揍他也好,说他也好。他闷着头,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想,心里认准了一件事,即使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所以十七岁,沉寂数年的他义无反顾报考了父母曾经的大学,孤注一掷登上了开往未知方向的车。
    赤子之心,十数年来从未改变。
    画面变化,充满灰尘老旧气味的楼道,水泥楼梯上流淌着污水的痕迹。墙角横七竖八堆放着碎了几角的花盆托盘,窗沿边插在浑浊水里的绿萝懒懒垂下嫩绿发黄的枝条。午后楼道里,传来小孩子的嬉笑声,和啪叭画片摔到地上的声音。
    五岁的乔双鲤鼓着脸,严肃的蹲在楼梯口摔画片。卡片边缘有些弯,很容易就能被摔翻过来。很快地乔双鲤手边画片就堆成了一摞,急的蹲在对面的小男孩抓耳挠腮,不自觉嘟起了嘴。
    不打了不打了!
    男孩直接往地上一坐,气鼓鼓扔开卡片,裤子上全蹭了灰。他生气把头扭到旁边,却仍眼巴巴盯着乔双鲤那边高高堆起来的画片,眨眨眼,瘪瘪嘴,眼圈有点发红。
    我还想玩。
    乔双鲤小声说道,眼巴巴望着王多,大方把自己那一摞画片都推给了他。
    给你,咱们再往一会吧。
    五岁的乔双鲤已经不再尝试逃跑,他看起来安静了很多,一天都可以不说话。柔软的发丝长长了,乖巧遮住耳畔。整栋楼都知道他是个小哑巴,只有性子活泼的王多每次都蹬蹬蹬跑上楼拉着他玩。
    也只有这时候,乔双鲤会露出些小孩子的神态。
    这是你的,我不要。
    王多口吻小大人似的,虽然这样说,但几岁的小孩子那能忍住自己真正的情绪。很快地他开心把画片搂到身前,挑挑拣拣,从里面挑出来一张塞到乔双鲤怀中。
    给你给你,这张我不要。
    圆形的画片上是一只长得好像豹子似的黄色小猫,它耳朵很大,毛厚厚的。这段时间乔双鲤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独自一人相处的时候经常能听到别人的声音。乔双鲤心里害怕,却又不知道和谁说,只是愈发的沉默,只有紧紧抓着卡片的手表现出他对这张画片的喜爱。
    小鱼小鱼,我妈给我买了数码宝贝的游戏卡!
    王多跳起来,拍拍裤子,哒哒哒跑下楼。乔双鲤也跟着笑,蹦蹦跳跳往下走。他有些渴了,回去喝了点水。又从床缝里摸出之前藏的玉米糖。不舍的自己吃,乔双鲤只拿了一颗,准备给自己的小伙伴。
    王多走了好久,他怎么还不回来?
    乔双鲤不知道,他紧紧攥着玉米糖,另一只手攥着画片。糖有点化了,黏糊糊弄了一手。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老式风扇吱呀吱呀的转,一切时光都被延长,直到乔双鲤透过猫眼,再次看到王多。他心脏的地方空了,连带着衣服破开大洞,里面寄生着一只灰白鼠崽。
    乔双鲤浑身都在发抖,恐惧害怕,却毅然决然攥着几乎跟他一样高的扫帚冲出了门。他要去救他的朋友。
    从医院中醒来的乔双鲤永远失去了他唯一的朋友,那张画片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兵荒马乱间谁都没有看到。等到天黑了,吵吵嚷嚷的人们终于都走了,小小的乔双鲤整个人拱进被子里,他没有哭,只是小心翼翼舔了舔指缝。
    似乎还残存着玉米糖的甜味。
    后来,在特战,他结识了许多新的朋友。从陌生到熟悉,从沉默到逐渐开朗。乔双鲤长高了,也更沉默了,但他心里,仍是那个即使心里害怕到极点,即使内心特别恐惧,只要有同伴遇到危险,仍会毅然决然冲上去的男孩。
    他更希望自己受伤,也不希望同伴受伤。
    温暖的火焰环绕着他,温柔轻软让人心安。乔双鲤懵懂睁开了眼,灼灼火焰中,银白母猫的身影若隐若现。她蹲在那晶莹剔透的火焰中,欣慰慈爱的望向他,琥珀色透亮的眼瞳含笑。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向乔双鲤跑来,漂亮的毛发上浸满银辉,仿佛落了漫天星屑。
    乔双鲤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刀。龙鳞漆黑刀身仿佛浸透了一泓清冷月辉。母猫昂着头,抬起爪子,轻轻按在他的刀尖上。
    感受到了吗,心的力量。
    似梦似醒间他听到猫在说话,那只银白色的猫燃烧了起来,踏着火焰,轻巧跳到了乔双鲤的肩膀上,鼻尖爱怜顶了顶他的侧脸。
    去吧,别让你的朋友等太久。
    要多交朋友呀,多
    千言万语,语未尽及终。猫身上的火焰声势赫赫燃烧了起来,愈演愈烈,越来越大,让她完全变成了一团火球!乔双鲤左肩一轻,心中却一重,好像永远失去了什么。那是心火传承烙印所在的地方,也是心火力量的具现化,当完全领悟吸收,痕迹也就会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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