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师兄的云养崽——止沿儿(41)
他若无其事地蹲在任沿行面前看了会儿,起身便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他手掌里霎时便幻化出一个透明的小球,在火光下泛着光。
透明的小球里关着几缕魂魄,宁清看了这小球会儿,脸上泛起丝笑,映着火光阴森可怕:倒也不枉费我收集了这几缕魂魄,没想到这力量比我想象中还要强。
见任沿行没有应他,宁清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我对你不够好吗?
你为什么偏偏喜欢无止那家伙?那家伙有什么好?在我看来,他简直一无是处,冲动鲁莽宁清这么说着,眼里却已经泛起了血丝。
任沿行突然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宁清捏紧了他的下巴,眸子危险地眯起。
任沿行抬眸,一字一句道:哪都比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那天看见云倾染小可爱说她喜欢我的主角,明明想说的,结果忘了,今天我在这里提一下,我好开心呀,作为一个写手,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笔下的人物被人喜欢。
太开心啦,好感动,我写的不是那么好,能被喜欢真的太开心了
第75章 七十五只妖王
听了这话,宁清脸上的表情变得轻蔑,他冷笑了一声,狠狠地捏起任沿行的下巴: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嘴硬?
任沿行疼地眉头一皱,还未缓过神来,手腕便被人狠狠地摁在墙壁上,他手上的皮肤本就擦破了皮,被摁在墙壁上竟流了血,他疼地想叫出来,可他依旧只是咬着牙,一言不发。
看着他这副疼痛的模样,宁清脸上却扬起愉悦的笑,他低低一笑:知道疼了?
密室里很黑,黑到那火把都填不满这黑暗的空间,任沿行在黑暗中看着宁清,眼里却是与周围黑色不符的清亮。
宁清有一瞬间的怔愣,他看着任沿行片刻,声音突然低了起来:你拼了命都要拿这几页破纸,就是为了证明无止的清白?
真是可笑。宁清从他手里扯下那几页破纸,他的手指磨挲着那几页粗糙的纸,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毁掉它。
任沿行不知从何来的力气,竟挣脱开宁清,将纸页捏在了手里:住手!
宁清看了他会儿,眼神有些疯狂,他一把扯过任沿行,抬手竟给了任沿行一巴掌。
任沿行竟被这一巴掌扇地有些头晕,他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脸庞,但比这更刺眼的,是脸上刺眼的红印。
宁清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带着几丝讽刺:无止真是好命。
一进师门便是君华的徒弟,明华长老又这么喜欢他
而我呢,明明与你们同辈,却最后只当了你徒弟,你知道我有多努力进入君乐门吗?我拼尽全力,费尽心思
最后君华竟然代替你收我为徒
宁清站起身来,他的脸上尽是悲凉,他抬了抬眼皮子:后来我遇见了你我原本以为,做你的徒弟也好
可是谁知道,连你也围着无止,也只看得见无止!宁清说到后面声音逐渐高了起来,他捏紧拳头,为什么
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他?明明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为什么还要原谅他?
宁清看着任沿行,眼里闪过丝凄凉:又有谁知道,我每天为了爬地更高,有多努力地在练习,每天为了多受一点关注,又有多卑微?
所以你就嫉妒无止,设下了这个圈套?任沿行看着宁清,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陌生,似乎再也不是那个有着温柔笑意的少年,而是一个心思缜密,步步为营的陌生人。
没错。宁清沉默了半晌,目光又落在任沿行身上,语气悠悠地道,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无止以前在归魂世界这么对你,你居然还愿意跟着他
还为了他要死要活
任沿行目光微冷:是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宁清走近他,你说,我不懂什么?你们所谓的爱?
我小时候,父亲只会打我,我母亲为了保护我,最后被我父亲给活生生打死
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只有逃离那个家,我才是自由的,于是我第一次拿起了刀,趁我父亲睡着的时候,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颅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眼神很震惊,他一定没有想到,平日总是逆来顺受的儿子会这样吧?
宁清笑了起来,几滴眼泪随着他的笑落了下来,他看着任沿行,只觉撕心裂肺:
后来我独自来到君乐门,君华嫌我天资平庸,让只有六岁的我,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
任沿行沉默着,恍惚间好像记起自己九岁那年,看见一个瘦弱的小孩跪在雪地里,那天雪很大,可是小孩只是咬紧了牙,他明明冻地嘴唇发紫,可是他却没有打一个哆嗦。
任沿行记得那时自己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那小孩的身上,小孩抬头看他,他们在雪中对视了许久。
他头一疼,他想起来了
那个小孩就是后来的宁清。
君华牵着宁清的手,将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孩带到他面前,然后告诉他:他啊,以后就是你的第一个徒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
每一个人,他都有缺点,或者优点,他是活生生的人,他也会不完美。
第76章 七十六只妖王
天色骤暗。
明华首先落在妖界入口前,只见原本被封印的入口被撕裂开,空洞的黑暗深不见底,却在隐隐吸引着众人。
长鹤长袖一挥,变出手中的拂尘:赶紧把洞口封住!
封不住了。明华叹了口气,这洞口看来是有人在操控。
几个长老互相对视一眼:莫非你说的是
难不成是
难道是魂魄之术?!这法子已经失传很久了!长鹤惊道。
明华叹息:其实当初创立归魂球,我们就早该料到会有人用归魂球做不正之事
事到如今,还是找到此人为重!道枝说道。
*
明华殿,仙莲在雾气中颤抖着张开叶片,落下几颗露珠。
一双黑色靴子踩在洁白的阶梯上,明华殿此时安静地没有一丝声音,就连人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平躺于殿上的血剑被雾气紧紧地束缚住,可是感受到来人的靠近,它还是不住地颤抖。
黑靴的主人停在剑前,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剑身,指腹在剑身上轻点:好久不见。
血锐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将剑轻易地拿了起来,刚想转身,后面传来道厉喝:无止!你做什么!
长鹤正站在台下,他气地用拂尘指着无止:你要做什么?
无止冷笑一声,他掂了掂手中剑的重量:长鹤长老,到现在还有心情来管我?不是应该想想怎么弥补外面那个入口?
长鹤面色一顿。
今天这事,你也有责任吧?无止眼神锐利地划过长鹤的脸,下一秒他便跃至长鹤面前,剑横在了长鹤脖间,嗯?
长鹤咬紧牙:我只是突然想起这把剑能派上用场,就想着过来看看,结果就撞见了你!
无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后又道:小黑偷习的是仙门禁术,自古以来所有仙门禁术都藏在圣墟阁里,而圣墟阁的钥匙只有四位长老才有。
你们所有人都在怪小黑偷习禁术,可是没有一个人去深究,小黑为什么会有仙门禁术,又是从哪得来的?
长鹤眼神有一丝闪躲: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
无止步步紧逼:你在隐瞒什么?难道真要等事情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才罢休?
长鹤看着他,没有说话。
大殿里一时陷入沉默,仙莲微张的花瓣骤然黑了下来,外面的风不停歇地吹着,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
长鹤沉默了许久,终于开了口:圣墟阁的钥匙
无止看着他。
长鹤叹息:这钥匙不在我身上,我早在之前便交给宁清保管
但是清儿的品性我是相信的,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等栽赃陷害之事!这禁术之事,我确实有责任,若不是我没保管好钥匙
听见宁清二字,无止眼皮跳了跳。
之前在归魂世界里,宁清突然闯了进来就让人生疑,归魂球的消失,还有在归魂世界里出现的各种奇怪的事
他之前便有些怀疑此人,如今转念一想,确实可疑。
打开妖界,可有其他方法?无止问道。
长鹤毫无保留:魂魄之术。
魂魄之术?
对,这是一种古老的方法,需收集两缕爱到极致的魂魄,再集合日月精华将魂魄融合,这样的力量,强大到可怕,打开妖界入口简直小菜一碟
无止面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两缕爱到极致的魂魄
他想起之前在归魂世界,华清和沈寒
他突然想起什么:宁清在哪?
长鹤:我也不知道
无止低头,突然瞥见手上暗黑色的镯子正在隐隐发亮,它震动起来,似乎在指引无止去某个地方。
无止微微转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
密室里充斥着血腥味,地上的火把忽明忽暗,似乎马上就要熄灭。
宁清凑近任沿行,他突然笑了,那张脸上沾着泪水,泪水衬顺着嘴角的笑,一时间竟然分不出来他究竟是哭还是笑:我从来没想过害你。
可是你让我好失望。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宁清的视线在任沿行脸上游离,最终落在了那殷红的唇上,他发丝凌乱地散在肩旁,整个人凌乱不堪,却让人燃起了想触的欲.望:你不知道你和无止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宁清说着,便低头想去含任沿行的唇,却明显感受到任沿行的闪躲。
宁清脸上马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竟将人直接按在了墙壁上,身子直接贴了上去:躲啊你,你倒是躲给我看?
任沿行挣扎了几下,他浑身没什么力气,那双手上沾满了血迹,宁清的手掌覆了上来,将他的手握在了手心。
宁清的呼吸急促起来,一想到这美人是他梦寐以求的,他凑近去含住了任沿行的耳垂,手开始不安分地乱摸乱捏。
尝到点甜头,他便更加肆意地压下身去,任沿行狠狠地看着他,在他想地最醉生梦死的时候给了他一巴掌。
啪!
这一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极响极重,他低头一看,任沿行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了他,喘中了他肚子:滚!
宁清直接被踹飞到了墙上,极大的重力让他猛地吐一口白沫。
他从墙上跌至地上,表情突然狰狞:你踹我?!你踢我做什么,你以为你干净?无止就可以?我就不可以?
黑暗的密室里突然飞来道白光,直接击开了宁清的手,宁清还未看清那是什么,就被任沿行摔在了地上。
任沿的目光刺过宁清的脸,手里不知何时握着把雪白透亮的剑,:我要剁了你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考试,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啦!所以更新频率有点不定时
第77章 七十七只妖王(修)
宁清看了他会儿,突然笑了起来,他握住任沿行握剑的手,直接将人带了过去:你觉得你现在是我的对手吗?
任沿行被直接带过去,手上的镯子硌着了宁清的手,宁清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什么东西?
那镯子泛着暗黑色的光,本应与黑夜融为一体,却成了黑夜中璀璨的黑星。
宁清在端详了这镯子半晌后,眼里闪过丝惊愕。
他下意识看向外面,漆黑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似乎整个世界陷入了黑暗,原本生机勃勃的圣墟山寂静起来,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宁清低低地笑了起来:
一切都该结束了。
天空撕裂开来,黑色的血液从天空滴落到树上,树被血液侵染,竟在一瞬间萎靡,漆黑的世界仿佛蜕皮,而脚下的地面却像是虚无。
撕裂开的长口是无尽的黑暗,它似乎对现在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张开嘴去吮吸空气,将树连根拔起,吞入腹中。
宁清手中幻化出一条长绳,长绳从地上蜿蜒爬上了任沿行的手腕,只是一收,便将任沿行的双手轻易束缚住,那力道很大,竟直接将他手腕勒出红印,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甚扎眼。
任沿行手指挑住绳子,指尖运起股灵力击在绳子上,绳子却收地更紧了,直接将他的手腕捏出淤青。
那双漂亮的手被绳子束缚住,似乎满足了宁清某种奇怪的癖好,他的声音逐渐低哑:跟我去另一个世界吧。
到那里,你就会完全属于我了。
任沿行看着他冷笑:你真是疯了。
宁清突然笑了起来,他伸手掐住任沿行的下巴,逼迫他和自己对视:对,我就是疯了,怎么了?
他的笑势在必得,仿佛自己真的会成为那个世界的王者,他冷眼看了任沿行会儿,伸手直接将人抓了起来,跃至裂口前。
裂口里是无尽的黑暗,它蕴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似乎下一秒就会将任沿行吸进去。
这黑暗吸食着任沿行的灵力,他突然觉得身子软了下来,浑身都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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