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师兄的云养崽——止沿儿(40)
陛下陛下出去给公子买公子最喜欢的荷叶鸡去了,待会就回来。狐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
你骗我?任沿行捕捉到了这一丝闪躲,语气重了几分,到底去哪了?
公公子狐妖看了他一眼,一瞬间吓得腿都软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出大事了!
昨日顾姑娘在离开幽海的那条路上遇了害,现在外面都说都说是陛下干的,外面那些仙族,都嚷嚷着要讨伐陛下
什么?!任沿行只觉脑袋有些眩晕,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转身就往门外去。
公公子!你去哪?狐妖追了上来。
去斜山坡。任沿行尽量保持着理智。
去斜山坡做什么?狐妖疑惑道。
去找谢朝鹤。任沿行回道,他拿出那许久都未碰过的埙,手指在埙上轻轻蹭过,像是鼓起勇气般,轻轻吹了起来。
这曲调甚是悦耳,吹得狐妖急躁的心情逐渐平缓下来,狐妖抬头望去,天空中飞来一只巨大的鸟。
鸟越发近了,狐妖才看清,那根本不是一只鸟,而是一只拥有双翼的老虎,它轻轻地落在了任沿行面前,低垂着脑袋,臣服于眼前这个人。
任沿行翻身跃上了老虎,转头对狐妖道:告诉小黑,让他照顾好幽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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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七十三只妖王
鲜血顺着酒楼阶梯流下,一双黑靴在冷风中踩在鲜血上。
这条街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缺腿的桌椅翻倒在地,滴着刺眼的鲜血。
黑靴的主人在地上轻轻擦了擦脚上的血,他悠悠地抬眸往斜山坡看了一眼,最后抬腿往斜山坡去。
他身后那座酒楼摇摇欲坠,几个蓝衣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看样子受的伤并不重:无逍遥,你究竟想做什么!
愣着做什么?快放信号!放地越多越好!通知人来抓住他!
一蓝衣人的吼声将其余人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们听了这话,纷纷从衣兜里摸出信号来放。
霎时间天上布满了火星,无止只是抬眼看了看,没有理会他们,径直往山上去。
他突然想去看看顾茗。
顾茗遇害,这事他也有责任,若不是那日他没将事情放在心上,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地步。
顾茗虽然自小就和他对着干,可是心里比其他人都还要柔软,无止被君华关禁闭的时候,她会送些吃食来;成婚那日,她虽没说一句祝福的话,却送上了用玄灵玉专门打造的镯子。
想到这里,无止垂下了眸。
更何况,顾茗是真心待任沿行好。
*
斜山坡上生机盎然,却没有多少人。
斜山坡是幽州城的地界,谢家坐落于它的背后,以往的斜山坡人来人往,有不少小孩在这里放风筝,总是叽叽喳喳吵闹地很。
如今这里却荒凉无比,没有一丝人烟。
看着荒凉的景象,无止心里突然一阵刺痛。
是他做错了么?
真的是他错了么?
他站在这片空荡的草地上愣了许久,才抬腿往前走去。
抬头望去,一座蓝色宫殿屹立在山尖,云雾萦绕山尖,宫殿地琉璃瓦被擦明亮,一寸寸地从天上折射下来几束光。
无止纵身一跃,落在了宫殿大门前。
宫殿大门前站着几个看门的弟子,看见无止面露震惊:无逍遥,你居然还敢来这里!
无止淡淡地扫了这几个弟子一眼:让我进去。
弟子手握利剑,手却控制不住地颤抖:休想!你害了我们家主,居然还敢来!
无止瞥了弟子颤抖的手一眼:不让我进去,那我只有硬闯了。
弟子握剑的手颤抖地更加厉害。
无止冷笑一声,纵身一跃,竟直接跃过弟子,他伸手只是一运力,门竟然被这股气流击开,他直接闯了进去。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谢家,但现在的谢家却变了许多,宽敞的院子里,竟然被收拾地干干净净,只剩一颗树屹立中央。
无止!你居然还有脸来!
无止身后传来少年的吼声,转头看去,谢朝鹤正站在他房门口,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似乎一夜没合眼了,你你不是人!
顾茗怎么样?无止问道。
我姑姑现在还没醒过来!都是因为你幽海里的那些怪物!你没管好那些怪物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谢朝鹤快步上前,竟硬生生地给了无止一拳,他气喘吁吁,都是你!
这一拳无止没有躲,也没有反抗,谢朝鹤的拳头不偏不倚地打在无止脸上。
无止原本白皙的脸上留下了刺眼的红印,刘海遮住了他的眉眼,许久他才抬起眼皮:我幽海里的怪物?
见无止被自己打了一拳,谢朝鹤有瞬间的怔愣。
片刻怔愣过后,谢朝鹤的理智跟着恢复了些,渐渐平复了心情:
对,就是你幽海里养的怪物!他突然跑出来刺了我姑姑一剑
是谁?无止声音沉了几分。
谢朝鹤抬头,见无止的脸阴沉地可怕,竟有一瞬间的哽住:就就是那只黑猫,好像叫小黑
不可能,小黑生性纯良,怎么会害人!无止反驳的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数道剑风落下的声音。
几位长老轻轻落在了地上,身后跟着不少仙族,一行人腰间都别着配剑和灵器,似乎有备而来。
明华长老眼神复杂地看着无止,他手里还拎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那团东西奄奄一息,耳朵也耷拉下来,正是小黑。
看见小黑,无止原本镇定的心再也按捺不住,他捏紧了拳头:做什么?
明华眼神复杂地看了无止会儿,叹息道:谢小公子已经告诉我们实情,这黑猫,纵然留不得了。
谢朝鹤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
血锐已被封印存于明华殿,幽海里的妖邪连一个毛孩都打不过,你说他伤了顾茗?无止眼神越来越暗,声音也沉了下来,又怎么可能?
妖性本恶,岂是你一把剑控制得了的?长鹤长老抢了话头,再说了,谢小公子怎么可能说假话!那可是他姑姑!
我看就是平日里茗儿总是跟你作对,你看不惯她,所以才派你的手下下次毒手!
我没有伤她,更不可能派小黑去伤她。无止目光微沉。
你这恶人,话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少人符合道,顾宗主平日里行事直来直去,总是在殿上与你作对,你一定是忍不了,才出手伤她!
什么血锐可以镇压妖邪,我看呀,只是个幌子罢了!
就是,顾宗主这么好的女子,你为何要伤她!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已经咬定了是无止害了顾茗。
无止听了这话,许久都没有再开口。
今日的风夹杂着暖意,吹在背上却让人背脊发凉。
无止终于抬起眼来,他注视着眼前这群仙人,突然笑了:
我算是明白了。
原来你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放过我。
他的笑里有几分凄楚,可也只是一瞬,他收敛了笑,那双眼睛里似有熊熊火焰燃烧。
你们会算计我。他掌心运起灵力,竟幻化成了一把利剑,只不过这剑很是陌生,在座的人都没有见过。
只见无止勾起丝笑,那把剑随即被他握在了手中:真当我不会留一手?
几个仙族倒退几步,握剑的手微微发抖:无逍遥!你!
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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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七十四只妖王
无止手上这把剑,是当年炼造血锐时共同炼造出来的,史上曾记载,血锐确实生有一把雌剑,可没人见过这把剑,这传言也半真半假。
可如今一见,才明白那并非传闻,只是他们都不曾了解过这个人。
几位长老面色互相对视一眼,手中剑不由紧了禁。
等等。人群中突然站出一白衣人,他眉目清秀,腰间也同样别着剑,语气却分外柔和,或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
说话之人是宁清,他的面容很温和,笑起来让人误以为这是在和和气气地聊天:如果师叔愿意同各位长老回明华殿调查一番,我觉得,各位长老一定能还您一个清白的。
长鹤却不认同:清白?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清白可言!
明华若有所思,他看了看被自己拎在手里的小黑,又道:这黑猫偷习了禁术,伤人可能是因为走火入魔。
禁术?
一定是你,你那幽海里不知道藏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禁术?哼这三界之内,除了你无逍遥,还有谁会有禁术?长鹤指着无止骂道。
无止微不可察地动了动手指:小黑平日里安分守己,不会练这种东西。
你哪来的证据?长鹤冷笑。
小黑只是一条普通的猫妖,又怎么会有仙门失传的禁术?无止冷冷地看着他们,突然笑了:
哈哈哈你们现在来跟我谈证据?无止嘴角的笑越发放肆,那你们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又有证据吗?
你!!简直不能跟你讲道理!
长老,还跟他废话什么?此人是个祸害,今日不除,后患无穷!人群中不知谁吼了句。
那你们来便是,看看是谁除掉谁?无止目光冷冷地划过众人。
猖狂!此人拔剑欲上前,突然身后传来道声音。
后面传来开门的声音的,众人转头看去,竟看见顾茗吃力地扶着门走出来,好半天才站直了身子,她脸色苍白地可怕:等等!
谢朝鹤上前扶住顾茗:姑姑,你怎么出来了?好生歇着才是
几位长老都是看着顾茗长大,见顾茗这般虚弱,眼里不自觉地闪过几丝心疼:茗儿你怎么出来了?
我只是想说顾茗虚弱地抬起眼皮。
那日我和小鹤从幽海出来,墨师兄给了我一个锦囊,若不是那个锦囊在关键时刻护了我一命,我可能现在已经没命了顾茗说着,从兜里拿出锦囊来,那锦囊已经破碎不堪,只剩下几块碎石。
碎石泛着微微的黑光,竟亮地将其余的光都击开了去。
这是用幽海里的海石做的玉珠,可以在主人命危的时候保主人一命,此石难得,埋藏于幽海深处,需要幽海主人施法将幽海打开,才可下海去取。
这事又怎么可能是无止做的呢?
顾茗声音又低又轻,却堵地在场几人哑口无言。
几位长老互相对视一眼,面上露出为难之色。
茗儿,你怕是烧糊涂了!怎么帮着他说话!长鹤首先不悦道。
长老,长老!不好了!!一白衣仙人紧张地奔过来。
什么事如此慌张?明华看了此人一眼。
是是妖界
风雨骤然急下,骤大的雨打在地上,不远处圣墟山.山顶被黑雾笼罩,仙鹤从山中惊慌地逃了出来。
明华被风雨打地有些站不稳身子,他扶着旁边树枝才勉强稳住了身子:怎么回事!
道枝似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不停闪动的玉石:糟了!妖界入口被打开了!
一行人互相对视一眼,这才明白自己被人当猴耍了,长鹤捏紧拳头:回去看看!
无止目光微沉,他突然心慌地厉害,心里升起莫名的不安。
*
暗黑的密室里,只有水从岩壁上缓缓滴落的声音,这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让人辨不清方向。
外面的门突然开了条缝,微光从门外投进来,落在潮湿的地面上,露出干净的一角。
进来的人身着白衣,他衣冠整齐,眉眼却仍是笑意,他的眉眼分外柔和,却暗藏危机:怎么样了?
他将手中的火把举高,光影落在地上,落在倒在地上的人身上。
那人一身青衫破烂不堪,他手上捏着几页撕碎的纸页,白皙的手背上满是刺眼的红痕,似乎是这光亮迫使他睁开了眼,他费力地睁开眼:
宁清
宁清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他蹲下身来,举着火把想要看清那人的脸:我的师尊。
任沿行被这突如其来的光晃花了眼,他下意识地想躲开这光,却被宁清捉住了手,笑道:你还拿着这些破纸做什么?你还真的以为这几张破纸能证明什么?
这几张纸页滑落在地上,微弱的火光照亮了上面的字眼,仔细一眼,上面竟然是一些古老的文字。
任沿行费力看了他一眼:
看了片刻,宁清松开了任沿行的手,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举着火光在这岩壁上看了会儿:
这里的壁画,竟然花了。
他话里带着几丝嘲讽,却又有几分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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