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师兄的云养崽——止沿儿(19)
你想说,怎么是我,对不对?
无止!顾茗咬紧了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看,鞠躬~
第33章 三十三只妖王
鲜红的玫瑰花缓缓绽放,金色的大殿被红色覆盖,只剩下高台上坐着的黑衣男人。
他眉头轻挑,不屑的目光扫过眼前几个人,最后目光落在了任沿行身上。
他想起之前在火场看见任沿行和宁清一起离开的场景,心中莫名起了团火。
你们还真是不自量力。他冷笑一声,手指轻挑,黑色的火焰现于他手掌,落于地面上的玫瑰上,燃起黑色的火。
顾茗握紧手中刀刃,明亮的刀刃在火光下泛起锐利的光。
来啊。无止的,手中火焰似乎下一秒就快熄灭。
话落,顾茗握着刀刃便跃至空中,直接向无止挥来。
无止两根手指便将刀刃挡了去,他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反手便将那刀夺了过来。
只是几秒时间,那刀便横在了顾茗脖间,他轻轻吹了口气:还真是差劲。
姑姑!!谢朝鹤上前几步,他拔剑往无止这边来,无止,你做什么!
小鹤,大可不必!顾茗抬起手肘,直接击中了无止的心口,身后宁清一跃而起,手中白剑对着无止的背刺来。
无止伸手甩开顾茗,一个转身便握住了宁清的剑,那剑刃随着力道的加重渗出血来,滴在地上,宛如艳丽的玫瑰。
来不及等无止反应,顾茗捡起刀便从后而上,刀刃直接横上了无止脖间:是你输了。
无止嘴角漾开一个笑,顾茗只觉天旋地转,脚下踩着的地突然震动起来,她整个人差点没站稳。
趁这个机会,无止弹了弹指尖,周围的玫瑰花突然疯了般生长起来,紧紧缠住了顾茗的腿。
玫瑰花上的刺深入顾茗的皮肤,鲜血在布料上晕开,染红了她的腿。
玫瑰花肆意生长着,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无止!你给我住手!谢朝鹤拔剑想砍断这些玫瑰花,可怎么也砍不断。
眼看玫瑰花刺就快刺破顾茗的喉咙,突然一双手抓住了花枝。
这双手修长白皙,却有些瘦弱,花枝上面的刺.刺破了白皙的手指,血顺着手指骨节缓缓流了下来。
无止只看这手便知道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任沿行。
他站在顾茗面前,手钳制住了花枝,眼中的坚毅坚不可摧。
你疯了?无止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任沿行现在没有灵力,强行这么做不仅解不开花枝,反而会伤了自己。
一想到任沿行和宁清走的场景,无止心里的怒火更甚。
任沿行抬眸看着他,目光里带着忧伤,失望:你真是让我失望。
失望?
这句话刺痛了无止,他有些愣住,竟然一时说不上话来。
他把目光转移到顾茗身上,突然冷冷一笑,玫瑰花却生长地更加猛烈,将顾茗直接摔下地上。顾茗整个人像沙袋般飞出殿外,还在门前流下了抹血痕。
是不是更让你失望了?
无止任沿行看着他,眼中的失望更甚。
无止只觉心中传来阵刺痛,这刺痛隐隐约约地,过了会儿,它却突然痛到心口中,如被人撕扯了般。
低头望去,一把剑刺穿了他的心口。
宁清握着白剑的手微微颤抖,他嘴角微颤:你这个恶魔
宁清用了力,剑刺地更深了:你真该死
鲜血从无止嘴角流下,他皱了皱眉,只觉得十分难受。
视线有些模糊,他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自嘲地笑了。
剑突然从他身上猛地抽离,宁清往后退了几步:师尊?
无止还未反应过来,便跌进了一个怀抱。
那人抱着他,手轻轻放在他头上:把他交给我。
心口的刺痛逐渐蔓延全身,突然一阵温暖卷袭全身,心口上的痛竟然瞬间消失。
是玄灵玉。
玄灵玉是块宝玉,传闻世上没有它解决不了的事,无止将玄灵玉带在身上,平时只为解燃眉之急,没想到此时竟然用上了。
他一时间有了力气,猛地抓住了放在自己头上的手。
见任沿行有些诧异,他冷笑一声,反手便将人拉了过来,脚尖一转,地上的剑猛地弹起来,被他稳稳地握在手中。
花枝缠上宁清的腿,宁清拔剑想砍断花枝,可是他发现根本就砍不断:放开!
花枝刺入宁清的皮肤,它疯狂地往上生长着,直接缠住了宁清的手臂。
鲜血从宁清手臂上流了下来,逐渐染红了他的白衣。
任沿行费力地从无止怀里挣脱出来,他伸手握住花枝,手上渗出刺眼的鲜血,将那双白皙的手染红染脏。
无止,停手!任沿行无力地握着花枝。
无止一动不动。
花枝蔓延地更快,它逐渐吞噬了宁清的身子,将宁清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无止,我求求你
停手吧
鲜血染红了任沿行的双手,那双平时骄傲的眼睛此时只剩下无助,他无力地看着无止:
停手吧
可是无止好像听不见一样,他只是盯着眼前的宁清,目光阴沉可怕。
宁清在花枝中挣扎着,绿色的花枝包裹的人体挣扎了几下,半刻钟后便没了声音。
绿色的花枝间渗出点点血迹,随着藤蔓滴在地上。
你干了什么?旁边顾茗呼吸一滞。
怎么,只允许他杀我?不允许我还手?
任沿行的眼里闪过丝震惊,他站了起来,上前拨开绿色的藤蔓。
藤蔓间传来微弱的呼吸,确定宁清还活着,他才松了口气。
这是赤蔓,将人关在里面不出一月,便可夺人性命。无止的声音不急不慢地从他身后传来。
若这一月,你表现好点,兴许还可以救他们。无止轻轻一笑,站在了任沿行身后。
你,你们谢朝鹤震惊地看着他们,握紧了手中剑。
无止阴沉的目光扫过谢朝鹤,一言不发。
任沿行回过神来,他跃过去挡在了谢朝鹤面前:走。
谢朝鹤看着地上被绿色藤蔓牢牢裹住的人,他的眼睛不自觉地湿了,他抬眼看了无止许久,终是转身离去。
谢朝鹤的身影遁入黑暗,直到再也看不见。
无止淡淡扫了谢朝鹤一眼,他的胸膛贴上了任沿行的后背,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了任沿行的下巴。
无数只红色眼睛在黑夜中透过门缝盯着他们,目光中透露着贪婪。
任沿行看着眼前荒凉的景象,漆黑的夜,和看不见的未来。
无止低声在他耳边道:从此以后
没人再会打扰我们了。
任沿行抓住了他的手,指尖因为染了鲜血而弄脏了无止的手:无止。
顾茗,宁清,我都可以理解。
可是其他人,他们做错了什么?
无止反握住他的手,接着他整个人倒在了玫瑰花丛中。
随即无止压了上来,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谁对谁错。
无止握住了他沾血的手,随即俯下身来。
生长着鲜红的玫瑰花丛中,两人十指相扣,花丛里是四处散落的衣衫。
无止的身子微微起伏着,他看着身下的人,只是压地更深了:你只要乖乖听话
他们都会没事。
玫瑰花缓缓绽放,在花丛中微颤着,月色卷起地面的人影,向血色移过去一两寸。
殿里一片狼藉,刺目的鲜血四处染着,以及不符合这一切的微喘。
*
三日后,
你听说没有?
什么?
边境前几日不是有一队很厉害的起义军吗?
怎么了?
听说那队起义军,一夜之间,全没了
什么?这么可怕?
咱们这位止大人啊,可真是惹不起哪
几个人在客栈里讨论着,不由惊叹几句。
公子,我们要不要去里面看看?小月在摊上挑选着小玩意儿,看了看旁边发神的任沿行。
自从那日回来后,任沿行便只是待在房间里,也不过多说话。
无止这几日倒是不再将他关在房间里了,偶尔让他出宫逛逛。
前几日无止派了人送了上好的琴来,说是过几日来听他弹曲。
他低头扫过自己的五指。
白皙修长的手指上伤痕累累,那日被花枝割伤的手指还未痊愈。
小月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不由抱怨道:您的手指坏成这样,那无止还非要你弹琴给他听!真是恶心坏了!
没事,我们回去吧?任沿行笑了笑,便往回走。
哦小月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让开!让开!一道吼声传来,一红衣女子骑马而来,她手中挥了挥手马鞭,横冲直撞。
那是谁?旁人议论起来。
哦,听说是非乐国的公主,我可听说呀,这几日我们乌有与非乐来往密切,似乎有意
当真?
众人对视了几眼。
非乐与乌有的文化习俗不同,它位于九州北边,与大漠共生,听说非乐的人擅骑术,几乎每人都拥有一匹自己的马,最爱的事便是在路上驰骋。
如今的乌有风云变幻,众人都心知肚明,心底下都清楚现在乌有大权已经由无止掌控,无止早已是这个国家的帝王。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传入了任沿行耳里,他只是拉了拉身上的披风:小月,回吧。
小月应了声。
今日的宫里相比以往要热闹地多,宫人端着茶水往正殿去。
你不知道,那非乐国的公主,生得可漂亮了,我可没吹牛,不信你去看看!
真的?
几个人议论着,瞥见了不远处走来的任沿行,微微福了福身。
任沿行看了他们一眼,转身便进了屋。
他抬手关上门,后背便贴上一个温热的胸膛:去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看,鞠躬~
第34章 三十四只妖王
这么久以来的相处,任沿行一下子便认出了对方是谁。
无止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人往这边带了带:最近怎么瘦了?
他垂了垂眸,并未说话。
无止皱眉看着他,自从那日以来,他便一直沉默少言,倒是听话得很,无止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但这不是真正的他。
无止松开了他,伸手从兜里拿出那日从火堆里捡回的镯子:这次别弄丢了。
他伸手接过镯子,低头戴上。
无止上前抱住他,在他脖间嗅了嗅。
是香甜的梨花香,这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无止很喜欢。
闻了会儿,他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抬腿就往床上去。
刚走了几步,怀里人便咳嗽起来,惹地无止手顿了顿。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你怎么了?
怀中人面色有些苍白,漂亮的眉眼此时染上了病态,竟增添了几分柔弱的美。
很显然是生病了。
无止微愣,任沿行生病了?他怎么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了床上,吩咐下人:叫姜太医过来。
是。
屋里燃着炉火,一扇窗户将里面与外面的寒冷隔绝开来。
任沿行纤细白皙的手从帘内垂下,姜太医仔细把着脉,面色微变:陛下这是旧疾复发。
听了这话,无止这才想起,任沿行的身子本就不好,听说是打仗落下的病根,导致身子一直很虚弱。
怎么回事?怎么会复发?
旧疾复发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近期来太过劳累,没有注意身体,也可能是心情影响姜太医低声回道。
提及这个,无止再次看了任沿行一眼。
我这里开一些药方,大人去抓来熬服便是,每日一服姜太医说着,提笔写了药方递给无止。
无止接过药方看了会儿,他也不懂医术,也不懂这药有没有用,只是吩咐小月:照着这个去熬药。
小月接过药方,转身便出了房门。
大人,容臣说一句,这治病哪,其实很看重心情影响,若人心情好一点,说不准儿病也会好的很快呢。姜太医多了一句嘴。
无止抬了抬眸,良久,他才开口:下去吧。
房间里是良久的沉默,无止在床边坐了会儿,最后开口道:你好生休息。
接着任沿行身后传来关门声,房间里又恢复了最初的安静。
房里的炉火噼里啪啦地响着。
他躺了会儿,疲惫地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来,已经是夜晚了,窗户不知何时开了条缝,月光悄悄地溜了进来。
陛下,药好了。小月见他醒了,忙将不知热了多少回的药端了过来。
他接过药,低头喝了一口。
陛下,这几日天气越发冷了,前几日还艳阳高照的,我托人做了几件衣裳,您待会试试看。小月坐在床旁,嘀咕了几句。
嗯。他放下药碗,四周环视了一圈,我睡着这阵子,没什么人来过吧?
没有小月回道,无止那人也算识趣,知道您生病,没来打扰您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