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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她忍不住加了一句:“你在他身边,我很感激。”
从见面到现在,闻眠的每一句话中,都蕴含着对谢疏的爱护和在意。
得到岳怡然的保证,闻眠紧绷的唇角放松了些许。
在此刻,她终于有心思关注岳怡然的现状:
“您说欠了债,是什么个情况?大概金额是多少?如果欠债人逼得急,我先帮您想想办法?”
岳怡然感激地笑了笑:“是我和丈夫一起创业失败,他又……得了很需要钱的病。”
“债权人我嫂子钱钦认识,她帮我说了话,缓和了期限。”
钱钦?
闻眠想起来,这是岳襄的舅妈。
仿佛担心闻眠多想,岳怡然解释道:“当初我走得急,我名下还有一些固定资产没处理,这次回来,就是想经过小疏的同意,将这些变卖还债。”
“说起来,我们欠债的人或许你也认识,都是影视行业的人,也幸亏祖辈认识,否则……”
岳怡然报了两个名字。
巧合的是,这两个人……闻眠还真认识。
他们都是周围娱乐的大股东。
作者有话要说: 别急,还有一波
第61章
谢疏起初将岳襄带回来, 是为了尽到闻眠口中作为兄长的责任。
他原意是让对方想清楚,因此将人带回来,给了安静的空间思考, 而后就将这件事扔在一旁。
然而, 被她放置在侧的岳襄却一反常态,非但没有继续任由着性子作妖,还说话做事都变得小心翼翼。
谢疏被岳襄躲躲闪闪的眼神看得心烦,直截了当地问:“你如果真的想好了,不后悔,就去找他,做这幅畏畏缩缩的模样给谁看?”
“还有,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属于东西也应该给你。”
“过几天把相关人约在一起, 谈一谈分家的事。”
岳襄听到“分家”这两个字, 彻底慌了:“你不想管我了?”
先前她无论烧房子、耍心机, 坏得理直气壮, 生怕谢疏不生气,直奔着让谢疏早死才行。
可现在母亲“死而复生”,她胡作非为那些依凭悄然消失, 心里只剩下无尽的心虚和后悔。
就在她打算痛改前非,与谢疏改善关系, 当一个好妹妹时,对方竟然彻底放弃她,打算和她划清界限。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谢疏冷静又理智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岳襄慌乱地说,她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望进谢疏的眼眸中。
那双眼睛里, 早没有了幼年时的温柔和纵容。
那些属于亲人的温情,在她一次一次地放纵和叫嚣中被消磨殆尽,到了最后,哪怕真相浮出,那双眼中的冰冷和疏离也不会散去。
她造成的伤害,就像钉过钉子的木头,哪怕有一日钉子□□,伤痕仍在。
她和谢疏,不会再回到童年。
她在谢疏眼前,也不再因为妹妹的身份享有特权。她像是谢疏心房里堆积的有害垃圾,终是被对方清除出门。
想到这里,岳襄难过到无法呼吸。
·
与岳襄分产涉及到股票等和公司有关的相关事宜,谢疏找到蒋潭,打算将这件事交给对方。
推开蒋潭的办公室们,对方正神情严肃地打着电话。
“行,这事交给我,我和小吴帮你留心。”
“……好,我先不告诉老谢。”
“行,我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见面是肯定要见的。”
蒋潭心底还琢磨着电话中闻眠对他的嘱托,打算找吴秘书询问周围娱乐的事,哪想到一抬头,和正主对了个眼。
他心肝一颤,脱口而出:“你别误会,我没和闻眠打电话!”
谢疏:“?”
蒋潭暗道不妙,蒋潭连忙挤出一个笑,解释道:“我、我说错了,就、就是小闻找我问你的行程,想给你一个惊喜。”
——这是什么烂解释?
蒋潭脱口而出,下一秒就想扇自己:要什么行程?闻眠想知道谢疏的情况,怎么会不直接问本尊,却单独找他?
一边忐忑地等着谢疏拆穿,另一边脑子疯狂转动,想补救的方法。
“她肯定是想有什么事情告诉你,一定是重要的事,哈哈。”
蒋潭开始胡言乱语。
谁知道,当事人听完他这一番论调,竟然低声说:“……她安排的时间,是九月十五吗?”
九月十五有什么特殊含义?
蒋潭刚想说不是,而后蓦地发现谢疏竟抬起头,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这……
“应该是吧。”一瞬间,蒋潭怂了。闻眠说九月中旬都可以,说是她安排的,也……可以吧?
就在他承认的一瞬间,谢疏整个人似乎开心了起来,眸光闪闪,嘴角含笑。
“告诉她,我那天有空。”
蒋潭没搞明白谢疏到底怎么了,但这并不妨碍他苟命:“好好好,我知道。”
九月十五就九月十五,反正安排谢疏和他母亲见面,哪一天都可以。
在蒋潭的办公室里走了一圈,谢疏心中的雀跃仍然无法平复,忍不住道:“……这件事不能只有她主动,我也得有所表示。”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谢疏嘴角微翘,浑身洋溢着欢欣。
“地点约在哪里?咖啡馆还是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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