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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菠萝炖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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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裴天人这番子虚乌有胡说八道,杜相不由在心中缓缓吐了口气出来,迎着众人惊愕的目光艰难点头道:
    确是本官给裴掌柜的。
    杜相本就是不会说谎之人,除了这句缓慢从口出道出的话外,其他半个字也不肯多解释了。
    裴天人向杜相回了一个领情的眼神。
    全然不出所料的福南音侧头看着杜相那副惋惜的神色,又听众人忽然而起的窃窃私语声,心中再次升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杜相此举万万不妥,白虎堂的制牌怎么能落在一个草民手上?此事圣人可知道?
    杜相下意识看向李裴,只是这道目光十分隐秘,众人也不会往旁的地方想,自然没人注意到。
    除了福南音。
    李裴错开了目光,没有理会杜相看向了别处。桌上有一份军报,他记得方才有人提到漠北的时候,身后的少年曾短暂地变了脸色,朝着军报看了一眼。
    漠北的探子?
    李裴眸底一暗。
    杜相糊涂!此事下官定会如实禀给圣人。见杜相迟疑,几人眉头紧皱着,颇有几分不满道。他们其中也有支持废储之人,与做过太傅的杜相在许多事上政见不合,如今不要说是杜相理亏,即便是圣人当真允准过,这些人也难免不会借题发挥。
    那么,我的人可以带走了吗?
    似乎并不在意堂中几个人说话,裴天人适时地将福南音拉近了几分,不论是说出口的话还是动作,都叫人忍不住朝着奇怪的方向想去。
    几位朝臣古板,见裴天人这轻佻模样,原本皱起的眉头陷得更深了,
    裴掌柜拿出这制牌来不就是算准了我等再拦不住吗?
    裴天人低声笑了句多谢,正要走,便又听那位被他笑声刺了耳的朝官说道:
    可你也别太得意,待本官向圣人禀明今日之事,这后果,怕是连杜相都要掂量掂量,又遑论你与这闯了节堂之人?
    一旁的柯顺哲一向以善于揣测圣意自居,此时竟也有些拿不准眼前这事。若是眼前这个裴掌柜真的是那个失踪了三年的李裴太子,那么他手上一直握着白虎堂制牌却到今日才现身,若是叫圣人知道,也不知是会震怒他公私不分,还是会将此事成为李裴重回东宫的白玉阶?
    他眼神在裴天人与福南音之间扫了扫,不曾想那个最是端方宽和的太子流落坊间后竟会染上如此习气,心中生出的不知是庆幸还是惋惜。
    裴掌柜,
    他要回去再想想。只是走过裴天人身边的时候,柯顺哲步子一顿。脸色没有之前那般阴沉,反倒是难得好言好语地对着裴天人道了句,
    可要好好保重。
    今日政事自然再商议不下去,好几位朝臣都赶着回家写弹劾杜相的折子,匆匆出堂之前还不忘朝着杜相拜一拜,再朝着裴天人和福南音那处皮笑肉不笑道一句保重。
    杜相微耷了脸,走到裴天人身旁,福南音特意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担忧,
    圣人那边
    李裴不以为意道:无妨,随他们说。
    虱子多了不怕痒,这些年朝中说他的难道还少吗?
    杜相叹了口气,临走前似乎仍有些不甘心,又道:
    当真不回吗?若是你回去了这些宵小又如何敢一句一个草民,当真是放肆。
    裴天人还没发现他的手始终搭在福南音的腰上。刚才几位想要他命的人尚没走,福南音不敢动;此时这二人又一直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起来,他连插话的机会也没有,只顾着观察二人神色,于是便渐渐将此事给忘了。
    直到听裴天人沉沉笑出声,将杜相的游说再次拒绝:这会顶多是易躲明枪,可一旦回去了,便是每日每夜的暗箭难防。
    他笑,福南音却感觉那只在自己身上的手用了三分力,显然是牵动了什么情绪出来,
    当初母亲如此骄傲之人,为了我不受牵连自愿去了那般不见天日的地方。我此时回去便能讨个公道了吗?
    福南音管中窥豹,不知想到何处,不由瞪大了双眼。
    杜相碍于外人在此不便多说,只叹息了一声,抬脚离开了。
    福南音意犹未尽,转头望着杜相的背影,身子也向裴天人靠了靠,低声道了句:
    我看你爹对你也挺好的,怎么就一定要留在外面?
    裴天人手一抖。
    紧接着,福南音见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露出了几分杀意,只是嘴角危险地却弯了起来:
    你知道,聪明人话一定要少。
    抬脚挑起了地上的柳刀,裴天人就那么将其把玩在手里。
    然后意料之外的,他又极快地将弯刀白刃抵在了福南音脖子上,救你,不代表我不会杀人。你知道多少?
    福南音一愣。
    他原本也有些功夫,却在裴天人面前连对方要动手都反应不过来。
    福南音有些懊恼自己刚死里逃生便这般多话,脑中快速想了不少逃生的法子,却在裴天人那双冷淡的眸子里忽然宕机。
    杜相虽然对不起你娘,却不忍心让你流落在外
    裴天人握着弯刀的手一抖,在福南音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他有些荒谬地蹙起眉,
    你在说什么?
    见了血,福南音心中一慌,嘶了一声,人却仍是不明所以:你爹把白虎堂的制牌给你,对你可谓是器重,又听不下旁人叫你一声草民,毕竟你也是清流高门之后
    裴天人见福南音一字一句说得真诚,生怕自己听不懂他的荒唐之言一般,心中一堵,及时打断,
    闭嘴!
    他冷笑了一声,手上的刀却没扔,蹊跷了,我还有些问题想听你解释解释。
    没等刀下人反应,他便发问:不是长安人,为何说话却带了长安口音?
    福南音低头,小心翼翼地伸手将脖子上留下来的血抹了,云游术士,哪的话都能说几句。
    裴天人不置可否,又问:进了赌坊,故意欠下天价赌金,却能意外闯入白虎堂?
    肚子饿没钱吃饭才来赌,被追得慌不择路,运气差罢了。
    裴天人抬眼打量了福南音一番,进了白虎堂,又偏偏对漠北军报很感兴趣
    这下福南音不知如何解释,张了张嘴,迟疑间却听暗道口远远有人大喊了一声,
    裴掌柜,原来您在这儿!
    熟悉的声音两年后再次响在耳边,福南音与李裴两人面色有些复杂地望着这位开元赌坊的冯管事,那人堪堪被尧光从刀下放了出来,惊魂未定地喘着气。
    只是定睛望清楚李裴身后之人样貌后又是一愣,
    裴掌柜,原来福郎君那事儿对您打击这般大,竟找了个如此像的胡姬来?
    只是话说完后没看福南音那冷下来的脸,语气中竟露出几分欢喜来,虽然声音不大,却叫当场几人都听到了。
    倒也好,喜欢男人有什么用?不成体统,也生不出孩子来,裴家的香火不就断了吗?
    闻言,三人心中同时一个咯噔。
    作者有话要说:  我
    回
    来
    啦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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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被冯管事这么一打岔,两人间原本说话的气氛便没了。
    李裴的面上挂了几分扫兴,心想下次要将此事与福南音说明白不知又要等到猴年马月。他横眼冷扫过一旁浑然不觉的管事,正要将人轰走,却忽然瞧见巷口几道一闪而过的人影。
    自从太子回宫,身后便总有无数势力的眼睛盯着,不论朝堂还是军中,长安或是漠北,时时便会出现几个探子,偷偷监视着李裴的一举一动。只是此时赶巧,他刚从大明宫出来,辞别了几位朝官,就有人跟到此处来。
    做什么?看他与胡姬调情?
    殿
    福南音见此处不是说话的时机,实在受不了这身打扮,正要出声道一句回府更衣,不防那位带了五分警觉的太子殿下忽然俯身,一根食指掩在他嘴上,
    收声。
    没来由的,福南音感觉自己浑身都颤了一下。
    在他怔愣的目光中,李裴又无声地对他比了个唇语:有人跟踪。
    因为两人声音极低,靠得又近,即便是这样正经的话竟也显出了几分暧昧来。
    并非没有与李裴如此距离待过,只是这次旁边有不少人看着,他身上又穿成这幅样子,福南音难得红了耳廓,想要朝着旁边避一避,却忘了,他早已被李裴逼到死角,是没有地方躲的。
    李裴余光看着福南音的小动作,自己有些意犹未尽地蜷了蜷那根沾有他唇畔气息的手指,轻轻呼了口气出来。
    转头,看向依然沉浸在自己思路中的冯管事,
    有福郎君什么事?
    彼时,怕暴露出端倪,福南音的面纱已经被重新遮起来。
    李裴顾忌着什么,动作小心翼翼地扶上他腰身,将人从冰冷的墙角揽到自己怀中,却因为无意触到了后者泛凉的手腕,那副伪装的笑意并没有持续太久,继而眉心一紧,却不想给后面这句话平添了几分真实的情绪进去。
    某美人在怀,冯管事当真会煞风景。
    裴天人的那些情场韵事,长安百姓这五年来实在是吃了太多瓜,甚至要比那些民间话本更是精彩有趣。冯管事虽然年纪比之大了许多,可向来理解不了裴天人所倾心的风月之事。之前还以为这位小掌柜总算为一个人定了心,却没想到另一个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没心肝的。
    今日当冯管事又以为裴天人终于弃暗投明的时候,却被他这句话、这番动作弄得一愣,才反应过来这哪是什么正道?怕是又掉到曾经那芙蓉脂粉堆里去了哟
    他面上透着几分讪讪,心中却是惋惜,只道:
    小的不会说话掌柜是知道的,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二位甜蜜了。
    李裴没理他,却低头软着语气问福南音:身上冷吗?
    不
    许是很久没听过李裴如此温柔的声音,福南音有些恍神,下意识便要回答。
    却忽然想起了方才李裴叫他收声之事,只说了半字,便摇了摇头。没想到李裴问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打算听他的回答,竟直接将他的手从袖中掏了出来,捂在自己手中。
    不冷?李裴反问,话音忽然又变得比福南音的手更凉了几分。
    这样的脾气怎么就反复无常的,福南音心道。
    却也是真的冷。
    他那身女装只是样式层层繁复,实则并不保暖。福南音原本的风寒本就还没好利索,今日又穿着它在东市走了一个多时辰,那双手早就被冻得通红,几乎没知觉了。
    下次若再这么自己忍着
    李裴握着福南音的手,轻轻搓了搓,想要弄暖一点,又想说些狠话出来叫他长长记性,可话到了嘴边却忽然不知如何说了。
    自他们二人相识以来,福南音何尝不是一直如此?生病受伤时向来从不告诉旁人,都是自己忍过去;等到挨不住了,拖着高烧昏睡个几天,才终于瞒无可瞒,被迫叫他照顾一二。
    每当那个时候,李裴明明恨得牙痒痒,却又如此时一般,冲着人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想着如今他肚子里可能存在的那个孩子,李裴叹了口气,松开了福南音的手,也终究没有将那句话说完。
    若是日后时机成熟,他定要将这事告诉福南音。
    只是现在,还不行。
    两只手终于回温,福南音却忽觉它们无处安放起来,怔愣着悬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裴伸手将朝服外那身黑色的大氅解开了一些,扯着一角对发着呆的福南音道:进来。
    福南音有些踟蹰。
    不愿意?李裴挑眉,那么算了。
    他将衣袍重新披回自己身上,看着福南音那双带了狐疑的眼睛,说道:
    这大氅颜色不好,怪不得你不喜欢。既然如此那么孤便只好在这人来人往的朱雀大街上,将你横抱回东宫了。
    也不为难你,大氅还是孤的怀抱,明眼人都知道怎么选。
    两个选项虽然荒唐,李裴的声音中却不带丝毫的不耐烦,似乎十分乐意见到福南音这副明明不甘被人拿捏,却又进退维谷的模样。
    福南音眉头轻蹙了蹙,终于在他忍不住想要开口骂人的时候,李裴再次低声在他耳畔说了什么。
    只是听完后,福南音目光中先是露出了几分迷茫,继而低了头,步子僵硬地走入了李裴那袭厚暖的大氅中,身上却并未感受到多少暖意。
    低下的双眼中悄悄掩去了些许似有似无的失落。
    原来,只是演给旁人看的。
    原来,只是因了他穿的这身胡姬的装束。若他此时是以漠北福南音的身份,怕也只能以君臣之礼跟在李裴的身后,连与之并肩的机会都没有。
    当朝太子,原来连跟男人这般亲密地行走都会被人诟病,只能靠一身女人打扮来遮掩。
    他此番又要演什么?演给谁看?
    福南音忽然想到方才冯管事那番话。
    与一男人在一起便称是不成体统,倘若那男人还怀了孕,那又该如何?
    怪胎。
    进去收拾一下。
    快到东宫正门,一路跟在他们身后的几道人影终于消失。李裴将大氅解下整个披在了福南音身上,终于不用像方才那般佯装笑意。
    福南音抬头:什么?
    李裴悄悄掩下眼中情绪:国师在长安的宅院已经安置好,圣旨很快就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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