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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路回塘(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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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前世赤令府的覆灭便是自北境战中失城开始,所以他若不去看一眼,实在不能放心。
    楚灵越此时低头,正好看见一片落花坠在谢迁眉间,他伸手将他摘掉,又盯着谢迁难得沉静的侧脸看了许久,最后似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了。
    谢迁是在同他妥协,可他对谢迁,又何尝不会妥协。
    他当初虽则做下决定,不让谢迁再离开他半步,甚至恨不得将他养成笼中雀,时时刻刻都在自己眼前。
    可他也知道,那样便不再是谢迁了。
    他对任何人都可以不择手段只循自己心意,唯独对谢迁不可以。
    就连楚灵越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何时变得这样通情达理了。
    他最终把手轻轻放在谢迁发间,带着些眷恋似的抚了抚,说话时嗓音里都带上些沙哑:此去日久,记得想我。
    第43章 胎记
    谢迁知道楚灵越最终不会阻拦他, 纵然楚灵越从前对他去往北境的事表现出了抗拒,但他就是知道楚灵越不会。
    谢迁抬头,双眼灼灼地望向楚灵越, 然后回答:定然一刻不忘。
    楚灵越听他此言,看过来的眼神里似都有些颤动,放在谢迁颈后的手也摩挲了一回。
    气氛一时就有些暧昧。
    谢迁偷偷咽了咽口水,但还是让自己清醒了一下, 兹事体大, 他还须得早回赤令府跟温遇说一下这件事, 否则再这样下去今日不一定出得了门。
    于是他一下站起身来, 跟楚灵越说:跟我一道回赤令府吧。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晚膳,但却只有谢缈一个人来了。
    母妃呢?
    谢缈说:母妃脚崴了, 我叫人送饭到她房里,咱们吃吧。
    谢迁闻言立时便站了起来, 谢缈赶紧喊住他:已经叫大夫看过了,问题不大, 我刚过来的时候母妃就叫我们吃了饭再过去,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谢迁想了想, 这才坐下,又问:母妃怎么会崴脚?
    今日她在院里练剑, 北境的消息送过来的时候晃了一下神, 就没站稳。谢缈说, 当时没告诉你, 怕你担心。
    怪不得木萧萧当时说温遇没什么反应, 谢迁蹙了蹙眉,心想这感觉不像是他母妃会犯的错误,所以其实也还是担心么?
    不过战场上刀剑无眼, 担心才是正常的,于是谢迁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反倒是他看谢缈吃饭时整个人兴致也不高的样子,他给楚灵越使了个眼色,楚灵越摇头表示不知。
    于是他边吃又边装作不经意地问:姐,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谢缈一顿,然后下一瞬却摇了摇头,甚至还对他笑了一下:没有,没怎么。
    她这反应可把谢迁给吓得不轻,这一点都不像是谢缈的性格,从前就算遇上她不想说的事,她也少有这样温和地掩饰。
    她这模样就像一夜之间变得沉静了似的。
    可是谢迁却并不习惯她这种沉静。
    但他也不可能去逼问她什么,于是笑着说:姐,有事儿你可要找我,我可想为你出头了,你得给我这个机会。
    谢缈吃饭的筷子停了一瞬,她垂眸片刻,随后才抬眼对谢迁笑了:得了吧你,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管得好啊,谢迁看了楚灵越一眼,然后炫耀似的说,再说我还有他管我呢。
    谢缈闻言眼一抽,忍不住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可劲儿秀。
    楚灵越听到他们这对话,也没有参与,兀自吃自己的,但嘴角却是忍不住翘了翘。
    饭后他们几人一道儿去了温遇屋里,正巧温遇的侍女准备了冰水,打算给她弄一弄脚伤。
    此刻见他们进来,温遇便挥手让侍女退下了,说是等会儿再弄。
    谢迁本是想说让她先弄了,不过温遇见他们来,却直入了主题:北境的事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昼夕,你此次来,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要跟随典客司去往北境?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就连典客司的人似乎都觉得他去往北境是理所应当的,于是他便直接答了:是,母妃可有何事交代?
    温遇看了楚灵越一眼,见楚灵越垂眸没什么反应,便知这事谢迁跟他已经说通了。
    但下一刻,她话锋一转,却说:你不用去北境。
    谢迁完全没有想过温遇竟然会阻止他,有些震惊:什么?
    温遇说:这是你父王的意思。
    谢迁闻言更迷惑了:父王为什么不要我去?
    他信里没说,温遇说得缓慢,言语里也有猜测的意思,大约此战他能应付得来,暂还不必你插手其中。
    可我迟早要去,此行一去,正好当是历练了。
    正因如此,你父王才希望你能避一回是一回,迁迁,你才十七。
    谢迁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温遇说到这里,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忽然明白了他父王的用意。
    如若赤令府此后如一,那么北境的担子迟早会落到他肩上,而他一旦挑起,便是数十年不可回头的路。
    许多人的父母总是希望孩子可以早日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为一个家遮风挡雨。
    但他的父母,却希望他无忧无虑的年岁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甚至恨不得将他的苦痛都一并担了。
    谢无涯寻常虽则寡言少语眉目刚肃,但谢迁知道,谢无涯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
    谢迁想,他的前十几年,当真是被惯得没了边,以至于他肆无忌惮之余也根本不懂得人心莫测,所以他前世面对赤令府的结局才会那样无力吧。
    念及此谢迁眼睛一阵酸胀,他垂眸片刻,随后骤然便朝温遇跪了下去。
    温遇和谢缈都惊了一跳,下一瞬,谢迁又朝温遇磕了个头,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闷闷的:多谢爹娘多年疼惜;但往后,希望你们舍得我,也信任我;我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们,同样也能保护好北境。
    他此言一出,室内顿时寂静了下来,楚灵越站在旁侧,看着谢迁弯腰的背影,指尖都忍不住攥紧了。
    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这才传来谢缈的声音,她说话声音都有点变了调,但却还是笑着说的:谢昼夕你差不多行了啊,你这样把我置于何地,那我是不是得三跪九叩才能跟你比一比了?
    谢迁闻言抬头,此时也已经收拾好了表情,他笑了下:你随意,反正又不跪我是吧?
    你想得美!
    温遇这时便开口了,她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说:行了,起来吧,我知道了。
    话已至此,温遇便没了再阻止他的理由。
    而关于北境的事,谢迁从小耳濡目染,也已经知道的差不多,是以温遇也没什么要叮嘱的,只说了让他行事小心。
    之后便让他们先出去,说是她要泡脚敷药,于是谢迁和楚灵越就去了外间,但谢缈许是刚刚受了他刺激,竟主动留下来说她给温遇敷药。
    谢迁和楚灵越在外等了大约一刻钟,谢缈方才从里面出来,出来之后不等谢迁问,她立刻便说:真没事儿,冰水敷了也抹了药膏,大夫说大约两三日就好了。
    这样。谢迁点点头,没事就好。
    说到这儿谢缈又拉着谢迁说:我刚发现母妃脚心有一块胎记诶,以前都不知道。
    什么胎记?
    谢缈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一瓣花,我也没太看仔细。
    谢迁本是随耳一听,听到此处却忽然顿住了脚步,而后他眼带疑虑地看向楚灵越,发现楚灵越同样也有些惊讶的模样。
    谢缈发现他的异样,回头问:怎么了?
    谢迁回神,摇头回道:没有,就觉得还挺神奇的。
    那之后他们就没再同谢缈多说什么了,谢迁也没叮嘱谢缈不要出去说,毕竟此事乃是温遇的私事,谢缈不会这么没有分寸。
    随后他俩便又一道回了子说府,本来谢迁是想着要不要同样也去一趟神枢府,因为双方父母都是一样的,他如今要离京,没道理只告诉一方。
    不过楚灵越说温遥去西郊了,今日没在神枢府,这事便只好作罢。
    等回到府中关上房门洗漱完毕,谢迁这才把当日他在置物阁里翻到的那本程家的家族志翻了出来。
    翻到足心花那一页,谢迁仔仔细细看了两遍,随后便沉默了下来。
    楚灵越也在一旁看了,见状便开口说:母妃是端宁侯后裔么?
    温遇自小便被先帝收养,先帝的说法是在南疆微服私访的时候救下的,觉得眼缘很对,便带回了宫。
    先帝待温遇宛若亲生,自小将她保护得很好,如今几十年过去尘埃已定,倒也没有人再提起过温遇的身世。
    不知道。谢迁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但如果代入这一个条件,很多事情仍然说得通,最显眼的就比如她母妃喜爱制香这一点,但应当是。
    要查一下么?
    谢迁仔细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不了,此事时隔日久,若要查证,必会引人注目,母妃如今日子安然,我不愿让人打扰她。
    况且此事查出来,也不知又是怎样的一番局面,如今局势不明,有些事倒也不必刨根究底。
    楚灵越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
    谢迁手撑着下巴,想想又说:虽说咱们子说府是以前的端宁府,可我在那个置物阁里,除了这本家族志,再没看见什么同端宁府有关的了。
    楚灵越回道:侯府关闭之时,有什么重要东西肯定被宫里帮忙收纳了,如今又是几十年过去,自然不剩什么。
    也是。谢迁将自己记忆里的端宁侯府回忆了一遍,这么多年来,我似乎都没有怎么听过端宁府的事,每每听到,也都是四家族一并提起的时候。
    楚灵越听他说着,却没有应声了。
    京都里说书的先生经常都把咱们几家传得神乎其神,还说什么咱们都有独门秘术,谢迁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反正我们家应该是没有,端宁府看样子应该也没有,安平府不清楚,那你们家呢?
    楚灵越闻言眉尖蹙了一下,随后眼神里透露出了些迷茫,像是在想,又想不出什么似的。
    谢迁本也是随口一说,说到这儿也就不再继续,只又琢磨起了温遇这事。
    这事说大不大,毕竟端宁府一方侯府,族中也未曾有什么污点;但说小也不小,毕竟如今好歹还涉及了皇族和赤令府。
    谢迁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心想最近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简直一事接一事的。
    说到这他又想起了先前庄之原和治粟府吊着还没解决的事,可他之后即将去北境,事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传讯解决,但到底是更麻烦些。
    他看着楚灵越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可后来又想,这是他夫君,到底有什么不好说的?
    于是他便还是直接说了:之后庄之原那事,恐怕要烦你多留心了,赤令府的令牌我还是留在府上,若你有需要,直接用便是
    可他说着说着却发现楚灵越并没有回话,他坐在背光的地方,脸上笼着阴影,谢迁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纵然如此,谢迁还是觉得他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太高。
    谢迁大约知道他是为什么,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靠近他,伸手握住楚灵越的手,轻轻喊了一声:灵越
    楚灵越垂着眸子,忽然开口了:你何时报上名去?
    明日。
    楚灵越抬眼看他:此次事态紧急,明日上报,后日便要出发了吧?
    谢迁牵着他的手紧了紧:嗯。
    楚灵越默了许久,看向谢迁的眼神越发的沉,可最后,却也只是哑着声音应道:好。
    本来谢迁情绪还好,此时见到楚灵越这幅模样,心疼得发慌,眼眶顿时都红了。
    他没忍住,上前紧紧搂住楚灵越,在他颈间蹭了蹭,声音里都像带着水汽似的:我会记得给你传信;待此事一了,我便立刻回来找你;你若是挪得出空,也可以去北境找我;我相信这事也不会持续太久的
    谢迁一口气说了许多,可楚灵越却是没有耐心听下去了,他一手搂住谢迁的腰,一手掌着他的后脑勺,偏头重重地吻了上去。
    谢迁发现了,寻常时候楚灵越待他都很温柔,轻轻地吻轻轻地抱,仿佛带着无限的纵容和宠溺;可当楚灵越心底带些情绪时,或生气或压抑等等,他的吻里就总带着些狠。
    像是在要将那些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发泄出来似的,不过谢迁很喜欢他这样,同样他也不希望楚灵越什么都憋在心里,再将人憋成一个看不见心的闷葫芦。
    谢迁搂着楚灵越,张开唇尽力地配合着他,楚灵越越吻越凶,亲得谢迁整个人都往后仰去,若非楚灵越紧搂着他,他几乎觉得自己腰都快被折断了。
    就在他觉得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楚灵越却忽地一手搂住他的背,一手揽起他的膝弯,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然后就往床边走去。
    楚灵越把谢迁轻轻放在床上,随后一挥手就弹灭了屋里的灯,只剩下床边昏黄的一盏,映得谢迁被亲出水汽的眸子显得更加莹润。
    楚灵越倾身覆了上去,谢迁手上攥紧他的衣领,后来不知怎地,亲着亲着两人便赤裎相对了。
    他俩虽时常亲吻,但这样坦诚相对的时候其实并不多,最亲密的也就是当初在浴池里的那一次而已。
    而此时谢迁又是全然清醒的,他躺在底下,看着楚灵越劲瘦的腰腹,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殊不知他此时的模样,在楚灵越看来却更加艳丽,眸色越发深沉。
    而后楚灵越没忍住,轻轻吻了吻谢迁的喉结,痒得谢迁眼睛都睁大了一圈,可这还没完,紧接着又被吻了锁骨,依次向下便是心口。
    谢迁攥着楚灵越手腕的指尖都发了白,他眼看着楚灵越又继续往下,吻到了他的小腹,最后楚灵越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情绪莫名,然后便又毅然决然地低下了头
    当那处被楚灵越吻住的时候,谢迁脑子里已经别无他虑,只觉得像是炸起了一排排的焰火,就像他们成婚那日那样绚烂,燃尽之后,便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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