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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追你啊——谢与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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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朋友?陆惟接过话。
    郁启非没答,根据他的经验,再说下去可能陆惟就会生气了。
    陆惟轻笑一声,心想:果然是没放在心上,才会觉得分了手也能做朋友,没心没肺的。
    倒显得他太在意那段感情了。
    我没上大学,毫无资历。陆惟刻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价补习高了,包养少了,但是去个零又有点对不起你家的矿。两百吧,一个半小时,外加全天微信恭候。
    说着,就把二维码推了过去。
    郁启非被他那句包养呛了一下,他看了看被挤在二维码之间的熟悉的头像,说:没删。
    第6章 06 Bach:Gavotte en Rondeux
    陆惟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机。
    有的没删是旧情不忘,有的则是满不在乎。
    从二人那段交往的经历来看,八成是后者。
    他们俩认识得早,初中就是校友,后来高中又碰巧都去了帝都,碰巧都报了一个学校。
    这么多个碰巧下来,再普通的关系也该变熟了。
    后来忘了是个什么契机,发现对方取向一致,再后来就有点水到渠成的感觉。
    当然,这只是陆惟认为的水到渠成,那时候年纪小,想事情想得简单,觉得谈朋友就是喜欢就谈了,不想也不屑考虑别的。
    后来才意识到郁启非是个相当佛系的人,凡是对他来说没有拒绝的必要的事,他都能轻松地回答一句好啊、可以啊。
    以至于到最后分手的时候,陆惟都没有分清楚郁启非到底是真的也喜欢他,还是只是听了他表白觉得交往也没问题所以随口答应的。
    他们俩正式交往是在四月份,期间主要完成了两项成就。
    一是在同一个学校里上演异地恋,二是陆惟给郁启非当免费家教。
    正式分手是在十月,刚好半年,分手前至少有三个月未曾见过面。
    仔细数数,连牵手的次数都算少的。
    陆惟知道这不能怪郁启非。
    他那时候要比赛,要训练,要表演,忙起来的时候饭都吃不上就得上台。陆惟喜欢他为了自己的梦想发光的样子,他们俩走不下去,可能是时候不太对。
    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体育课的时间已经结束,雨也停了。
    陆惟去超市绕了一圈,习惯性拿出手机付款的时候,发现补习的钱都已经转过来了。
    整整三万,直接付清了一个学期的钱。
    陆惟不禁怀疑郁少爷这是嫌有钱没处花。
    超市收银员提醒他:同学,我们这儿只能刷一卡通。
    陆惟回过神,摸出一卡通刷完,拎着一袋子的饮料零食往回走,边走边刷了刷郁启非的动态没有动态。
    他设置了最近一个月的权限,但一个月里都没有发过什么,头像换成了平平无奇的风景图,名字也换了,记得以前还是CANNON,现在改成了飞鸟,再配上这风景图
    陆惟把他置了顶,跟陆安回并列在一起。
    不知道的人一眼扫过,搞不好会以为这二位是他爹妈。
    陆惟对着这个冷冷清清的号意识到一个问题:郁启非像是把有关他曾经喜好的一切都给抹去了。
    第二天他们约好在图书馆见面,陆惟状似随口一问:你怎么也留级了。
    郁启非:跟不上进度。
    但你是去年转来读高二,你从帝都转走,是前年的事了。
    郁启非:那你为什么留了两级,我听说你都考上B大了。
    陆惟不动声色地竖起了耳朵:听谁说?
    郁启非:校长短信喜报。
    陆惟面无表情:理由很复杂。
    郁启非一脸理解:嗯,我也是。
    陆惟:
    理由很复杂。郁启非说。
    陆惟嘴角抽了抽:做,题。
    好的!郁启非轻快地应了一声。
    很快,敏锐的朱玉凌就察觉了这俩人之间的不对劲。
    每次午休结束前都是一前一后进教室。
    偶尔在陆惟的桌子上发现写着郁启非名字的试卷。
    晚上陆惟有时候回宿舍回得晚,朱玉凌例行去隔壁宿舍借厕所的时候,发现郁启非一般也会不在。
    再结合陆惟每天中午失踪既不在宿舍也不在操场更不在教室。
    嗯,石锤了!
    陆惟肯定偷偷摸摸找郁启非帮他补习去了!
    他正在隔壁宿舍跟瞿进霄分享这个发现的时候,郁启非回来了,宿舍里的人跟他简单打了声招呼,他以笑笑做回应,回到自己桌前的第一件事,就是继续摊开题册。
    朱玉凌被他这毅力震撼了一下,觉得咸鱼的自己不配出现在这个镜头里,遂指指隔壁,低声说:我估计陆惟回来了,我撤啦。
    回宿舍了他就嘀嘀咕咕:郁启非真是我见过最狠、话也最少的人了,咦,这是不是就是另一种人狠话不多?
    陆惟没接茬,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卫生间:占多久了?
    朱玉凌:呃反正二十多分钟前进去的,可能是在里面抽烟,你要上厕所?去隔壁呗?
    陆惟却抬步往卫生间走去,重重敲了下门。
    里头传来汪戚不耐烦的声音:等着。
    陆惟没理,敲得更重。
    敲个屁,敲那么重叫魂儿呢?你越敲我还越不想开了!
    朱玉凌看他沉着脸,生怕他下一刻就踹门,举着手小心翼翼地提醒了句:那个,门坏了要赔一千大洋。
    陆惟没说话,朱玉凌眼睁睁看着他竟然从书包里摸出了一根粗细正好合适的铁丝,然后对着门锁摆弄。
    卧槽,有备而来啊?朱玉凌目瞪口呆。
    陆惟技术不太好,这种铁丝开锁的技能还是他高二的时候为了跟朋友们显摆琢磨出来的,不怎么专业,好在弄了将近一分钟,总算是弄开了。
    里头的汪戚没想到他真能打开,有一点惊讶,转而又恼怒起来:你有病吧?
    话音刚落,他就被陆惟拽着手臂拖了出去,缩在角落里的马嘉木见状也赶紧把地方给他腾出来。
    朱玉凌正感慨陆惟为了不借隔壁厕所做到这份上也是很拼了,就看到马嘉木顶着一脸的红肿出来,顿时就明白了。
    再一看,陆惟根本没上厕所,反倒反手把厕所门一关。
    他指着门说:这地方是洗澡和解决必要生理问题用的,不是让你长期扎在里头Cos大便的,懂?
    汪戚:奶奶的,你想找事是吧?
    不用找,你就已经是个事逼了。陆惟抓住汪戚挥过来的拳头,反手将人推到了墙上,冷冷地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要打你打不过我,你现在是想找揍还是消停?
    汪戚挣扎了一下,竟然没有挣扎动,也不是陆惟按在他身前的手用了多大的劲儿,他都觉得胸口喘不上气了。
    陆惟在他呼吸更重之前松了手,汪戚剜了他一眼,却没敢动手,摔门出了宿舍。
    朱玉凌赶紧凑过来:威武,连铁丝都准备好了,你是不是早准备治他了?
    陆惟不明显地点了下下巴,算是认了。
    不过你都忍了这么久了,你又不是内急,其实也没必要跟他对上。朱玉凌说,虽然这样真挺帅的,但是不是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吗?汪戚就那种人,仗着家里有点钱可恶心人了,缠起来没完没了的,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恶心你一回。
    陆惟远远瞥了一眼马嘉木:以前也有?
    朱玉凌压低声音:有是有你是因为这个才撬门?真诚奉劝,不值得。你以为我就纯看戏吗?我以前也帮过,结果那谁也没领情,还说什么扣钱了。懂吧,就是汪戚是付钱找个沙袋泄愤的那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陆惟一脸长了见识的表情:你们这个学校
    哎哎,还真不关学校的事。朱玉凌急忙澄清,我们可都是正规招进来的三好少年,别看我现在成绩这么差,中考的时候成绩在我们初中那个班也算前几名了。我们都怀疑汪戚是不是有点心理阴暗啊狂躁症啊什么的,越长大越爆发的那种反正,你别跟疯子一般见识,这种人还是躲远点好。
    陆惟也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进宿舍时就听见里头有打人和求饶的声音,本着看不惯校园欺凌的道义出了这个头,但伸援手的人不能一辈子都伸援手,梯子放下去了,愿不愿意爬上来是人家自己的事。
    马嘉木悄悄看了眼正在说话的两个人,屋子就这么大,哪怕朱玉凌尽量用气音了,也还是能听清楚一部分。
    他踌躇了一下,走过来,朝着陆惟说:谢谢。
    陆惟:不算帮你,但还是劝你一句,远离垃圾。否则长此以往,你也会变成那样,而现在,你至少还算是个受害人,并且是个有选择高考改变人生的权利的受害人。
    马嘉木听到你也是那样时微微一颤,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朱玉凌摸摸下巴,心想新同学骨子里好像还挺正直的。
    本来朱玉凌还挺担心汪戚要放大招,这位小公主靠着钞能力认识了不少外头的人,而且他爸在本市势力也挺大的,还特别放任这个傻缺儿子,真出什么事肯定是陆惟吃亏。
    所以周末陆惟要离校的时候,朱玉凌特地嘱咐他在学校附近走的时候挡着点脸。
    陆惟自然是当耳旁风了。
    回学校的时候,还真就被人堵了个正着。
    陆惟感受到了这几个人衣服上的湿气,再看看那下了一天雨至今还没散开的乌云,不由笑了:守了一天?
    你什么意思?有人推了他一把,嘲讽哥儿几个呢?我告诉你,你让我们等得越久,你就越完蛋。
    陆惟抱着手臂:换个地方敢不敢?
    对方互相对视了一眼,嘁了出声:有种哈,你都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们堵人是在学校附近的马路上堵着的,因为下雨,平常这个点会出没的路边摊都歇业了,所以路上人不多,但毕竟也是监控区域,就算陆惟不说,他们也得找个没监控的地方。
    结果陆惟把他们绕到大门口去了,离门口还有些距离的时候,有个人反应过来,连忙抓住他:想跑?
    陆惟笑了下:没,只不过,在这里比较刺激。说着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脸上。
    第7章 07 Bach:Gavotte en Rondeux
    一辆不起眼的速腾在平时不开放的侧门停下,司机回头提醒:东西拿好啊。
    郁启非嗯了一声,把书包背在一边肩膀上,正要开门,忽然顿了一下。
    司机问:怎么了。
    我同学。
    司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好像是有个人被一帮人堵了,顿时摩拳擦掌:关系好吗?用不用我帮忙?
    这司机是由保镖兼任的,身手还是不错的。
    郁启非还没说话,就见那帮人忽然一起往前走了,司机咦了一声,有点分不清到底是有人被欺负了,还是他们都是一伙的兄弟。
    郁启非下了车:不用了,您先走吧。
    司机却一下子严肃起来,隔着车窗嘱咐:小非,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可离远点,别管闲事,实在不行给我打个电话,你不能再出事了。
    郁启非点点头:放心,几步路就进大门了。
    最近家里保姆请假,他妈妈亲自下厨,郁启非强颜欢笑地吃下去半碗,这会儿觉得有些饿了,他就从包里摸出一条巧克力威化饼,撕开包装。
    走着走着,就见前面忽然打了起来。
    郁启非牢记忠告,默默绕了个路。
    最先动手的是陆惟,被打的人立刻松了拽住他袖子的手,整个人弯下去哀嚎,旁边的兄弟见他动了手,纷纷拉开了架势,然而这些动作在陆惟眼里都显得太虚张声势了。
    他小时候练过跆拳道,不过他上学时基本没打过架,倒是之前这一年陆博容为了随时了解他的情况派人跟踪他,陆惟恼了,就找散打馆复健了一下,然后拿陆博容雇的人练了练手,练出了一点经验,对付这帮没什么真本事的社会人绰绰有余。
    不过他之所以挑在大门口,自然不会是打算让自己记过的,所以除了刚开始那一拳,其余都只是被动招架,一边招架一边往门口的方向引。
    结果接近大门口了,才发现:靠,保安不在。
    都准备好扮演被社会人士围攻欺负的弱小无助小学鸡的陆惟立刻也不被动了,一脚扫过去踢开其中一人。
    空隙被让出来,露出后面一张熟脸,脸的主人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把手里的威化棒咬出咔嚓脆响。
    陆惟:
    是不是看别人手撕前任他还挺快乐的?
    他有点无语:报警啊。
    郁启非这才慢吞吞地拿出手机:你确定吗?我觉得你快要防卫过当了。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拨了。
    刚把学校的名字报出来,就有人要来夺他的手机。
    郁启非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随后用力往前一撞,那人重心不稳,顿时被他整个人的重量撞倒在地。
    郁启非迅速挂了电话,翻了个身跪压到那人的背上,抱着对方的头狠狠往地上砸了一下。
    他叼着威化棒站起来的时候,陆惟看着那位倒在地上没了动静的混混,一时不知从何评价,那帮人也懵了,场面一度静止下来。
    郁启非咔嚓咔嚓把剩下的吃完,还不忘将包装纸顺手丢进旁边的可回收垃圾桶。
    陆惟不禁发问:你报警是为了自首的吗?
    郁启非:肯定没事,我没用力。
    说着,混混们将自己的同伴翻过来,露出对方被砸得血淋淋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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